酒店里。
我把夏娜的**从浴池里抱了起来,她的身体柔软而微温,现在看起来便像是睡着了一般,不敢看夏娜那惊心动魄的迷人风光,我抓过旁边的浴袍把夏娜那无边的春色掩上,随后以干毛巾为她擦干了手脚,再将其放到房间里的大床上。
夏娜中了怨杀术,分明是有人蓄意而为,而除了暗影,我想不出还会有谁对我们紧追不舍。
知道夏娜中了怨杀术,我的心头即是愤怒又是害怕,但我还是拼命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因为此时此刻,怒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需要冷静的大脑才能把夏娜从这个困局里救出来。
我答应过会保护她,这一次,绝对也不例外!
拼命回想着夏娜曾经解释过怨杀术的话,按夏娜所言,怨杀术可以把人的神识拉入虚拟的世界里,就像数月前我在一家酒店中除灵时陷入怨杀术的陷阱一样,在那个世界里我受到诸多怨魂的攻击,就不知道现在这个让夏娜陷入怨杀术的术者是否也是对我出手的那一个人。
但无论是否同一个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夏娜从这个禁术中救出来。
夏娜曾经说过,怨杀术如果准备充足的话,是完全能够把人的身体也拖进虚拟世界里,但现在夏娜分明和我上次一样,只是神识陷入其中,而身体还停留在现实的空间里,这样说来,这一次袭击也是匆忙行事,那么,暗影必是刚刚到达了成都,因此一侦查到我们所住的酒店,便匆忙出手,怕的是我们又再次逃脱。
不知道这事应该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是由于匆促行事,夏娜并没有连身体也被拖入虚拟世界里,那时我连她是否出事也不会知道;而不幸的则是,夏娜的功力减退了大半,才会这么容易着了暗影的道。
再想深一层,既然是匆促布下怨杀术,那么这个施术的人必不会离我们太远,因为这种耗力的禁术,离得越远,控制便越弱,看夏娜不清不楚便着了人家的道,那足证术者对怨杀术有着完全的控制力,也就是说,他现在在我们附近。
一想到这里,我立时打了个激灵。
今晚实在有些兴奋过头了,竟然让不怀好意的家伙接近也察觉不到,在心中不由暗骂一声大意,我在夏娜额头上轻轻一吻,低声说道:“夏娜,答应我别有事,我现在就把那施术的家伙揪出来,只要攻击术者,他便不能集中精神施展这种禁术,而你便有逃脱的机会,千万要等我啊,夏娜。”
再站起身来,我为夏娜关上房间的窗户,却在要拉上窗帘的时候,我突然往窗外望去。
便在刚才,我生出被注视之感,随着我目力一运,我清楚地看到在酒店对面的一幢大楼天台上,有一个人影一闪而没。
“想走,没那么容易。”
我恨恨说道,虽然只是极为勿勿的一瞥,但我却看到一个相当熟悉的身影,那个冒牌的医生,那个在q市时曾经夜侵夏娜,但最后被我击退的男人,我不会看错的。
酒店对面的大楼是一幢八层楼高的商业大楼,虽然是离酒店最近的一栋高层建筑物,但两者之间还隔着一条大街,即使我全力奔跑,要上得了对面大楼的天台,至少也要五分钟的时候。
五分钟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可能让对方逃跑,但这不要紧,关键是施术的人跑不了,就我所知,要施展这么厉害的禁术,术者是不能够随意移动的,那么那个冒牌医生可能是为术者护法,当然,也有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
但无论如何,我也要冒险一搏。
将紫天之炎自体内逼出,我将紫炎拍入夏娜的眉心、檀中及丹田处,这才放心离开,若有人趁我不在而欲对夏娜行凶时,那我布下的这三道紫炎天火便会把对方焚为黑炭,即使杀不了那心怀恶意的人,至少也能让其不能对夏娜下手。
出了房门,我合上双眼,再睁开时,双眼中银符闪动,进入了念锁解放状态下的我,速度提升到了极致,我如幽灵般电射向楼梯,普通人要用上一些时间才能走到楼下的楼梯,在我而言则仅需一两分钟的时间,很明显的,这个时间比乘电梯可要快多了。
k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看了狄杰一眼说道:“你这小子可要快些完事才行,那男人已经发现并朝这边来了,我可没信心能够拦下他太久,毕竟他是连老大也称赞的人啊,我话可说在前头,要是我挡不下他,就别怪我没义气先跑了,这世界太美好了,我可舍不得就这么死了,喂,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嘿嘿一笑,k毫无责任地走到另一边活动开手脚,他和狄杰虽然同隶属于一个组织,但彼此间却没有同伴的意识,k会和操魂使一起行动,无非是首领的命令罢了,当然,他会全力配合作为这次行动的主力狄杰,但那并不代表他会为狄杰卖命,很显然的,k觉得自己的性命比狄杰要重要得多。
狄杰进入冥想一般的状态,百无聊赖的k拿起操魂使的望远镜,打算观察一下对面酒店的情况,他们所在的这栋大厦和酒店之间相差有四百米左右的距离,k以为这个距离对方应该不会发觉自己才对,哪知道视线刚一落入那个房间,房间里的男人便已经察觉了,虽然只是被对方远远一盯,k却生起害怕的感觉,这个连他也觉得陌生的感觉让k不由一愣。
向来只有别人害怕他,却甚少会出现他害怕别人的时候,但给那男人那么一盯,k有种被蝎子盯到的感觉,在望远镜里,那男人的眼睛虽然是平静的,可k却明显地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怒火,现在那个男人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却冷静地要捕获猎物,而他和狄杰,便是那男人的猎物。
每个人都有不能触碰的底线,而狄杰以怨杀术对付的那个女人,大概便是那个男人的底线吧,所以他才会出现那种愤怒的眼神,但最让k担心的却是,那个愤怒的男人却还能够保持着冷静,这种人才是最危险的。
何况还是能够挡得下老大数枪的男人啊。
k不由也苦笑了一声,号称冥王的人,那把魔兵?碧落黄泉之下向无生魂,但那个男人却挡得下他三枪,k可自问连冥王的一枪也挡不了,两相比较之下,k便知道自己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因此还没交手,光头已经打定注意逃跑了。
他可不想为了狄杰陪上性命,但就这么跑了也说不过去,所以他还是会留下来,然后拖延上那个男人一阵子,可真要到性命相关的时候,他绝对会跑,k这样想道,然后看向自己的右手。
k的右手臂并不是真正的人类肢体,它的外表只是一种装扮,一种掩饰,用来掩饰他植入手臂内的凶器,属于k的魔兵?撕裂者,至今为止,他的撕裂者已经不知道制造了多少具破碎的尸体,只是这一次,k知道这把魔兵无法再为他创造辉煌的战绩。
因为实力决定一切,兵器固然可以弥补实力上的缺陷,但若两者相去太远的话,兵器的帮助便极其有限了,可k却毫不在意,他并不准备拼死一战,所以没有心理上的那种负担。
k笑了笑,便在此时,天台上的温度似乎热了少许,成都的深夜,夜风本来是相当清爽的,但此刻,像是有一把火在这天台上烧着了一般,让k觉得温度上升了许多。
那确实是一把火,但那却是一个男人的怒火。
k动了动手指,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最佳的状态,这个时候,呯一声,天台楼梯的门整一个飞了出来,在地上擦出连串火芒后,最后倒在了连天台栏杆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之处。
一个男人自天台的楼梯口走了上来,k自然认得他的样貌,在q市的病房里k曾经和他有过一次短暂的交手,但不知为何,k却觉得这个人和病房时遇到的他不一样了,那是气度上的不同,在病房中时,k感觉到他和自己最多只是同级的高手,即使比自己强,但至少他还能揣度得出来,但现在,k完全无法看穿这个男人的实力,他就像一片安静的湖水,而k站在湖面上,却无法看穿湖水有多深,如果非要测量的话,k便得自己进入那片湖水中,只是那湖水可能会深到足以淹死自己。
k突然打了一个冷战,这样无法测试的感觉,他只有在冥王君夜月身上感觉到,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则是第二个。
我冲上了天台。
从酒店下来,横过街道,再从大厦的楼梯直上天台,这一路走来,我的感觉相当的微妙,眼看夏娜受伏,我怒火中烧,但为了救她,我却必须保持冷静,在这冷与热的两种情绪中,我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但越往天台上走,这种平衡便渐渐地打破了。
像是以理智束缚着怒火一般,却在踏上天台的地砖,看到两个男人的身影时,怒火像火山一般喷发了,夏娜是我最珍重的人,而且现在她的功力还减退了大半,怨杀术有多厉害我是亲身经历过的,功力减退的夏娜能在怨杀术中支持多久我全不知道,只知道拖得越久她便越危险。
天台之上有两个男人,一个正盘膝坐在地上,身前正插着一把匕首的男人是暗影的操魂使,在排水村时他便出手和我们抢夺过蚩尤石,而在j市与天狐一战后我晕迷之时,这男人和操偶师也欲取我们的性命,听夏娜说,要不是有黄泉军曹的左右指挥使拦着,说不定我们在j市时便会命丧他们之手。
想不到现在又见到这个男人,很显然的,施展怨杀术的便是狄杰。
而狄杰的身前站着一个满脸懒散神色的光头男人,这个男人我虽然不认识,但他的身体轮廓我却记得分明,在不久前q市的病房里,我和他交手过一次,如今他和狄杰在一起,不消说也是同属于暗影这个组织。
一想到暗影三番五次地欲置我和夏娜于死地,那心中的怒火便更甚了。
“暗影,果然又是你们暗影。”
我沉声说道,五指一张,“斩魂”来到了掌间。
光头不说话,只是走了上前,挡在我和狄杰之间。
“先是趁夏娜功力减退,在病房里偷袭她,现在又以怨杀术这样的禁术来对付她,你们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付一个女孩子,难道不会觉得可耻吗!”我喝道,同时以怒火激起心中的杀机,这长久以来,我对付的多是恶灵妖怪,但主动对付活人,却是第一次,毕竟,主动杀人是一种犯罪,这长久以来的法制知识深深埋在我的心里,可现前这个情况,大概不杀了狄杰,夏娜就必须死在怨杀术里,两相权宜之下,即使会因此背上罪名,我也在所不惜。
可即使是这样,我的杀机还不够,因此,我在积蓄着,在怒火与杀机达到顶锋的时候,便是我一击必杀之时。
“天真。”光头男人笑了笑说道:“你这样的想法真幼稚,目前以你们两人的情况看来,那女人是最弱的一环,从最弱的一环下手,以达到最大的利益,我不觉得这种做法有什么不对。”
我哼了一声,平举起“斩魂”,嗡一声,艳红长锋便舒展了开来,红色的剑锋向着光头男人。
“解开怨杀术,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光头男人嘿嘿笑道:“把蚩尤石交给我们,我们立刻撒去怨杀术!”
光头男人的针锋相对让我皱起了眉头,暗影果然为蚩尤石而来,但这奇石却是说什么也不能交出去,一交出去,说不定夏娜死得越快。
既然无法妥协,那么只有手下见真章了。
“如此,你后面那个男人的命,我要定了。”我以平静无波的声音说道。
光头男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是相当苦恼地说道:“可惜他的小命,我却得保上一保。”
“好,很好。”
我点着头,然后在我的怀里涌出一团红色的光雨,“斩魂”在瞬息间爆出无数的光点,凝聚着我的杀机,向光头洒去。
同时,我踏前了一步。
我和光头男之间有二十来步的距离,但我这一步踏出去,却顿时来到他的身前,那绚丽的红雨也化作了杀人的利器,没有人能够无视那点点红光中的气劲与杀机。
光头自然也不例外。
k是大大地吓了一跳,在红雨爆开时,由于两人之间尚有二十来步的缓冲距离,k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但没想到那个男人像是缩地成寸一般,只一步便已经来到胸前,刹那间,k的双眼尽是无尽的光点,那光点扰乱了他的视线。
他大吼一声,右臂的假肢突然爆碎而开,现出一只暗红色的机械手臂,那金属臂骨之上写满了铭符,此时铭符骤然亮了起来,一道道暗红的光纹像血管一般,将铭符之外所亮起的红光通过暗红光纹输入手掌的方向,顿时,咔咔之声不断响起,那如常人手掌般大小的机械手掌竟然不断地变形增殖,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变形成为一只犹如巨蛛一般的怪掌,那掌心便是蛛体,而那五根不断伸缩,长及半米的锋利齿刃便是蛛肢,这,便是魔兵?撕裂者的原貌。
k一臂横扫,五只齿刃撕出暗芒道道,顿时霹雳般的声音响了起来,红锋和撕裂者在一息间相击了不下百记,但k还是成功地拦下了红雨。
光头却在心中暗暗叫苦,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只是一出手,便逼得自己不得不用上全力,若换过次一级的人,k根本不用回复撕裂者的原貌,单是那装饰用的右肢便能够抓出足以撕裂人体的劲风,但现在,即使以撕裂者的原貌攻击,可那每一击中在魔兵上的光点中所蕴含的气劲却像附体之蛆般往他体内侵入,迫不得以下,k后退了一步,以求有时间化去体内入侵的气劲。
k后退一步,而我又踏前了一步。
离光头身后的操魂使,只余十步之遥。
光点散去,在漫天的红色光尘中,“斩魂”现出了原貌,我举剑平推,无复刚才那让人眼花缭乱的攻击,现在的这一剑却清拙无奇。
但在这清拙无奇的一剑中,红锋却再生变化。
“斩魂”的递进很慢,慢的让人可以看清楚它递进的时间和距离,但每递进一寸,“斩魂”的红锋却变得越来越透明,这一剑落入k的眼中,却让他的脸色越来越沉重。
他再吼一声,高举着撕裂者自上而下的一爪抓下,空气响起尖锐的碎鸣之声,一爪一剑瞬间便接触在了一起。
k这是不得以而为之,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远远的躲开,先避过这一剑再做它想,因为在光头的眼中,这一剑递进虽慢,却每递进一寸,剑锋便越加剧烈的振动起来,而随着它的振动,力量便跟着增长,k可以想像得到,当剑锋及身的时候,这红色的剑锋会变得完全透明起来,那强横的无形之剑会让他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k虽然知道过早接触那剑锋会让持剑之人按捺的力量过早爆发,但那不断振动的剑锋却要同时封死了k所有的闪避空间,无论他怎么躲,始终还是避不过这一剑的,无奈之下,k只有冒险一试,提前引发此剑的威力。
我正是要逼这光头和我硬撼一招,因为我没时间和他耗着,我的主要目标,还是他身后的操魂使。
爪剑相触,k却心头大骇,那剑上却不似想像中那般突然力量爆发,反而像毫无一物一般的空荡,撕裂者的巨爪一挨上半截剑锋已经透明的“斩魂”,我却突然蓄住了大部分的力量,让k觉得他自己用错了力道,却在他惊骇下欲收回撕裂者之时,我蓄住的力道才全面爆发。
倾刻间,“斩魂”发出可怕的嗡嗡之声,在那巨爪还没来得及收回之际,我已经连续在那爪上砍中了八次。
八声鸣响中,k终忍不住,嘴一张便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体也踉跄地后退,直退出四步有余才站定了身子,却全身一颤,又是一口血溅得天台的地砖上一片血红。
他惊魂未定地看着我,k挠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一个人如何能够对自己的力量控制到如此精确的地步,先是蓄力不发误导了自己,却在自己刚收回部分力量的时候却猛然发难,以高速连续击中了自己八次,但连续侵入体内的八股力量顿时便让自己受了内伤,这种对自己的力量控制自如的技巧,k当真前所未闻,要知道如此急速地在体内变换着力量的控制,对身体也会造成不小的伤害,但眼前这个男人却若无其事地做到了。
k当然不知道这是我开启了轩辕锁之故,在念锁解放状态下的我,完全能够把自己体内的力量如臂指使。
再踏前四步,我安全吃掉了光头退出来的空间,步步紧逼之下,k的压力越来越大,这亦是我的目的之一,对他营造出一份无法取胜的气势,顺利的话便可以逼开他,那么正运行着禁术的操魂使便会暴露在我的眼下,我甚至不用取他性命,只要击晕他便能够救得了夏娜。
k感觉胸口异常沉闷,无论是刚才所受的内伤,还是眼前这男人步步紧逼所营造出来的气势,都让光头觉得快不能呼吸了,k突然有一种被赶入了穷巷的感觉,他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再打下去,从一开始便决定落逃的他,现在精气神在这个男人的进逼下已经焕散,别说拒敌了,可能即使是逃跑也成问题。
k在暗影众人的排名中位于第四,而第五的操偶师却是因为不是战斗主力而落后于他,但无论是狄杰或是幽若,却都比他高明,在这一刻,k明白为何自己会输给狄杰二人,因为k从来没有过拼命的念头,当遇到比他弱的对手,他的取胜是理所当然的,但遇上比他强的对手时,他却会以种种手段逃脱,不给自己有涉险的时候,但也因为这样,所以他到现在依然停留在刚加入暗影时的程度,而其它的人,却已经越走越远了。
可这性格使然,k也没办法,也没有想过去改变,就如此刻,那逃跑的念头又浮上了心头。
无比的强烈。
k发出这个晚上第三声大吼,他猛挥撕裂者,巨爪撕裂了空气,发出如妖兽般的尖叫声朝我抓来,我全身衣物猎猎作响,甚至脸上亦有吃痛之感,但我却看着状如疯兽般扑上来的k,却没有动手的打算,因为在k的眼中,我看到了退意。
这个男人想逃跑。
果然,在巨爪接近我的身体之际,k虚晃一招,巨爪却抓向了天台地砖,嚓嚓之声响起,天台上的地砖被撕裂者抓得石粉纷飞,无数石块裹着一片沙雨朝我洒来,我闷哼一声,持剑穿过了沙雨,但沙雨后的天台,却只剩下了操魂使一个人,光头的身影在天台栏杆处一闪而没,接着破空声便传入我的耳朵,那男人已经逃跑了。
于是在我的眼前,再没有什么东西或人挡着操魂使。
我一剑划了过去,却在那抹艳红要接近狄杰之际,这男人全身一振,嘴角逸出了一道血线,眼睛却睁了开来。
怨杀术的世界里,狄杰现在又急又怒。
万里赤地之上,不时爆起满地的黄沙,沙尘像一条巨龙般冲向了天空,然后在高空才为劲风所吹散。
现在的虚拟世界里,只能以混乱来形容。
狄杰想不到这个功力已经比平时减退了大半的女人,竟然如此棘手。
在方才她像怀是必杀自己的决心像自己扑来,狄杰当然不会放着怨魂在数量上的优势不用了,于是他指挥着怨魂挡在了他的跟前,谁知道那姓赵的女人却在中途改变成了目标,看着夏娜像猫一般灵动地跃向后边明显稀松的怨魂群时,狄杰只有干瞪眼的份。
夏娜不是傻瓜,操魂使的身前挡着大量的怨魂,摆明了要消耗她的体力和道力,她不会笨得像一只猪似的冲上去,她改变了攻击的目标。
怨魂的数量虽多,但它们却不够灵活,而且攻击靠的是视觉和气息的捕捉,只要夏娜的移动速度让怨魂的视觉跟不上,再不时地屏住呼吸,完全可以让怨魂群没有了攻击的目标。
更何况,怨魂的数量多当然是一个优势,但只要混入怨魂群里,那个叫狄杰的操魂使想要直接对她进行攻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除非他让怨魂群散开,停止对自己的攻击,但那样一来,却给了夏娜和他单挑的机会,夏娜赌他不敢这样做,而一个已经掌握了绝大优势的人也犯不着给他的敌人有这样一个机会。
夏娜赌对了,看着夏娜如鬼魅般在大量的怨魂之间移动着,狄杰只有干着急的份。
他原先希翼怨魂群能够阻挡夏娜一阵子,那么他狄杰便能够以手中的邪兵让这个女人饮恨当场,可惜这姓赵的女人动作未免太快,而怨魂确实也有够笨手笨脚的,以至到现在,狄杰还没有找到击杀夏娜的机会。
夏娜在怨魂群里左右穿插着,在接近每一只怨魂的时候,她会拍上一掌,便把怨魂拍成了青烟,一掌一魂,便这么一会功夫,已经有不少怨魂让夏娜拍散。
她的掌力自然不可能那么厉害,只是夏娜以道力在自己的掌心里画了一个却邪印,这个却邪印是她从空虚那偷学来的,夏娜无法像空虚一般虚空画印,发挥却邪印记的十成威力,但把却邪印写在手心里,以之来对付这些怨魂却刚好,而且一个却邪印消耗的道力只相当于一发“白电”的程度,可这却印邪却胜在持久,即使维持上一个钟头的效果也没有问题,所以夏娜相当乐意使用这种节省道力的印符。
但夏娜心知眼下这种高速移动的情况并不能持久,她的道力由于却邪印的缘故而得到最大程度的节省,可体力却像水一般哗哗地流出体外,只要速度一慢下来,便会给怨魂群一个围堵自己的机会,到时,狄杰绝对会在自己露出破绽的时候使出必杀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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