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者之村中。
“神女,还有两位尊敬的客人,请随我来。”
老妪笑容可掬地说道,我们却有太多的问题要问,而夏娜已经从之前的恍惚中恢复过来,她摸着自己脸颊边的泪水,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这里的景色时,会让内心产生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
“我知道你们有许多问题要问,特别是神女,大概对自己的出身来历还一点也不清楚吧,不要着急,老身自会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你们,但我们总要找个地方坐下不是吗?”
老妪淡然笑道,我们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就在这里站着确实也不是个事,于是我们三人点头同意,见我们同意民,老妪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整个脸像是会发光一般,她似是相当高兴,又像是一个溺爱着孙女的婆婆一般,亲热地牵起夏娜的手,便引着我们走下斜坡。
以夏娜的身手,自是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捉着,但老妪向她伸出手来时,夏娜却没有生出反抗的情绪,便这么任由老妪握住了她的手,然后,一种似乎已经被她淡忘了的情绪随着而生,被老妪握着的手上,竟传来了淡淡的温馨感觉。
那种感觉,叫作亲情。
走下了斜坡,走过了石桥,在经过那片树林之后,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
在头顶上幽幽的蓝色天幕下,一层层的梯田呈现在我们眼前,虽然在斜坡上时早已经看到这个景象,但当万顷良田出现在你跟前时,除了张大了嘴巴外,我已经作不出其它的表情。
那似乎一眼看不到边的青色田地里,有不少村民正在劳作,在我们经过梯田间的小径,朝梯田后的房舍走去时,田间劳作的村民在我们一行经过时,都纷纷入下手中的劳活,朝老妪弯腰问好,看得出来,这个老婆婆在村中的地位还不低。
而我们走过之后,仍能感觉得到村民对我们这三个外来人的背景指指点点,似乎相当奇怪老妪为什么会带我们三人来此。
“神女回归的事情我还没向村民们宣布,本来我只是在梦中接到守护神使的预示神女即将回归的讯息,但一来神女已经离开了这村子整整百年之久,二来也不知道神女何时回归,因此我隐瞒了村民,只对另外两个长老说明了此事,只等神女真正回归时才对村民说明情况,所以还请三位莫怪。”见我们脸有异状,于是老妪向我们解释道。
我们也只是“哦”了一声便算回答,心底下却觉得这事情越来越不靠谱,继夏娜这个神女后,却又出现了个什么神使,真不知道这村子究竟是什么地方,不过话说回来,凡是和“神”这个字扯上关系的,大概来头都不会小到哪里去。
却在我低着头自己想着事情的时候,空虚轻轻撞了我一下,只听和尚用很低的声量说道:“不知道你发觉没有,这个村子里女人多过男人,真是奇怪。”
“空虚师兄,你这样留意女人不太好吧。”我一脸揶揄地说道。
空虚却不在意,他淡淡一笑自顾说道:“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按说像劳活这种工作,理应是男多于女才怪,但刚才一路走来,我心底默数了一下,这田间的男子绝对不会超过十人之数,而女子却有数十人之多,真是奇怪。”
被空虚这么一说,我忍不住回头看去,果然一眼看到的几乎都是女人,甚少有男人出现在田中,这景象不由让我猜想,难不成这村中的男人都在家里带孩子不成?
“噫?”
夏娜的一声惊呼把我和空虚的注意力拉向她的身上,只见她踮起脚尖,指着不远处说道:“难道,那是白鹿?”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小孩正骑在一匹浑身雪白的动物身上,那动物果然和鹿有八分相似,但这同样长着弯弯鹿角的动物,却披着一身白色皮毛,说真的,要说那是鹿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白色的鹿。
老妪微笑着点点头:“那确实是白鹿,不过现在它们的只数很少,这村子里大概只剩下十来只这种瑞兽了。”
夏娜却惊叹着说道:“那可是山海经中的奇兽啊,难道人间界里还有它们的存在么?”
我一听忍不住朝那白鹿再望上几眼,想不到这村子里竟然会有传说中才存在的奇珍瑞兽,只见那白鹿果然非凡,全不似普通的鹿那般胆小,见了我们,它非但不跑,反而用一双清澈的眼睛朝我们看来,仔细看时,我才发现这鹿比之普通的鹿要雄壮不小,一身长长的雪白绒毛让其透出淡淡的威严。
再向前走,我们又见识了几种现实世界里不会看到的动物,比如以咽喉下的须毛来飞翔的怪鸟,其名当扈;又如喜欢抱着孩童,人面马身,鸟翼蛇尾的奇兽孰湖;更有一种形貌威武的独角吉兽,它的样子像马,白身黑尾,虎牙虎爪,这种名为马交(这个字打不出来,只能打成两字)的兽,在我们快要登上梯田入得村中时突然出现,它的速度奇快,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还在很远的地方,但它奔过来时像一道白电似的,只一眨眼就出现在我们眼前,这独角马兽用警惕的眼光看着我们这几个外来的人,却在看到夏娜时竟发出一声亲昵的叫声,直到老妪摇了摇手,独角兽才风一阵地跑了开去,据说这**兽在村中也只有五匹,它们行动敏捷,而且力胜猛虎,因此被村子驯服以作在村内巡视之用。
连番见到这些平日里只存在传说中的奇兽,让我们三人不由暗暗咋舌,真不知道这村子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驯养着如此多奇兽瑞兽。
走上村子的中心大街后,我发现这条大街竟相当宽敞,大概可以容纳三辆汽车并排而行,这样的道路在村子里已经算得上大道了。
沿着这一条大道,老妪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样看来的话,她是想带着我们去村中心那庙宇,果然,过不了多久,我们已经来到这外墙已经有些泛黄的庙宇大门前了。
这庙宇看上去比普通的城隍庙大不了多少,但我们走入其间时,才发现这里面的空间竟比那些大寺院的大雄宝殿亦毫不逊色,这前后巨大的空间落差,没我只懂得抬高了头,张大了嘴巴,呆若木鸡地站在一旁感叹不已。
就在我如乡下人进城般的感叹时,空虚也表现出惊讶的神色,这让我的心理多少平衡了一些,免得我看上去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
“能够影响和操纵空间的术,天啊,凡人怎么可能拥有这种力量。”空虚感叹着说道:“无论什么样的术,五行道术也好,时空诸术也罢,都存在着极限,人力有时穷,即使是最厉害的术者,能够使用空间方面的术法,最强的也不过是空间转移,又或者和暗影那操偶师一般借用外物制造空间裂隙,但现在,这是实实在在的里外空间不等,这种程度的术,大概只有神仙才能办得到啊。”
且不论空虚的感叹有炫耀自己博学之嫌,但这种里外空间不等所造成的震憾,确实让我的思维一时短路,在听罢空虚的话后,老妪的声音跟着传进了耳朵里。
“这种道术确实不是我们凡人所拥有,那是在建造这个村庄时,由初代神女亲自布下的术法,连同那出口的禁制,皆是我等后人所无法比拟的伟大术法啊。”
此时老妪正站在一方神案之前,神案之后,却是三尊巨大的石像,那当中的一具石像高达十米,我仰头望上去,那石像为半人半蛇的模样,上半身的人形为女子形像,而下半身则是一条巨大的蛇身,这半人半蛇的石像双手上,却似捧着一方石碑般的事物,但这个形象却让我想起了上古时代的某位神灵,传说中那造人补天的女娲大神不就是这付模样吗?
在疑似女娲大神的右手侧立着一付高约五米的女子石像,雕像以精湛的工法把人物的服饰纹理表现无遗,让我一眼便看出这女子身披一件纱质长袍,在匠人那鬼斧神工的刀法下,雕像上的衣饰表现出飘飘欲仙的模样,而女子脸上,更是表现出轻纱半遮脸的神秘形象,让人只能看到那女子的一双眼睛,却无法完全看清她的样子。
在这尊女子石像的对面,却是一尊无首的巨人石像,那巨人差与女娲大神等高,形态凶猛,只见巨人虽无首,却在其胸膛**处刻着一双怒眼,而肚脐之处却是一张巨嘴,巨嘴张开,似是在无声地怒吼,巨人左手持盾,右手上扬成握形,似握着什么东西,只是那手中却空无一物,但从这巨人的形象,我很容易就猜到一位上古的凶神,也就是被后世誉为战斗之神的刑天!
除去那半遮着脸的女子石像,在这隐者之村的庙宇里便供奉着上古有名的两位神祗,就不知道这女娲大神和凶神刑天和他们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老妪也不打扰我们观看庙中事物,直到我们似是回到神来时,她才轻轻朝夏娜说道:“神女,你可认得这三尊石像?”
夏娜点头:“中间的是女娲大神,左手边的则是刑天,只是这右手边的女子形象,我虽不知道她是谁,但在梦里,我却是见过她的,那时她自称,是我的守护神使之类的。”
老妪含笑说道:“不错,这半遮着脸孔的女子石像,正是隐者之村的守护神使,亦是第一代的神女!”
“初代神女?”
“是的,初代神女,也是女娲大神以自身精血所造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人类,而每一代的神女,皆为女娲大神的血之后裔!”
“什么?”
我们三人顿时同一时间惊乎出口,特别是夏娜,想不到她的神女身份中,还包涵着这么一个重大的意义,每一代的神女,竟然是女娲大祸的血之后裔,这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等,等一下!”我急忙叫道:“不对啊,传说中,女娲大神所造的人类,不都是用泥巴所造,没听说过她用过精血造人啊;还有,如果说夏娜和女娲大神有血统上的关系的话,那么夏娜应该不同于常人才对,至少,也会像女娲大神的形象一般半人半蛇吧,但她看起来完全就是普通人一样啊。”
老妪似是料到我们会有这些疑问一般,她望向女娲大神,轻轻一叹道:“不错,女娲大神在传说中确实是用泥巴造人,但当她以五色石补天耗尽心血即将死去之前,神识却跨越了时空,预料到后世会有一场惊天之战,因此,她以最后一滴精血创造了具有莫大神通的神女,并且让我们这一族成为神女的侍卫,为了后世将会出现的旷世之战作好万全的准备,这一点等下我会慢慢告诉你们;至于你说神女与普通人无异这一点嘛……”
回过身来,老妪笑着说道:“除了因为神女的本命血源还没有觉醒,因而无法变化为半人半蛇的形象外,莫非你们真的觉得神女和普通人真的没有区别吗?普通的人,能够召唤其它世界的生灵为其所用吗?普通人能够架构起和其它世界产生联系的通道吗?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吧。”
这老婆婆这么一说,我才省起夏娜那召唤恶鬼神兽的异能,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召唤,是在架构起与其它世界产生联系的通道后,才能实现的召唤,只是和她相处得久了,我才忽略了这一点,而正如眼前这位老婆婆所说,别说普通人,即使是传说中的神仙,似乎也没听说过能够召唤恶鬼神兽的存在。
“但我这种异能,是因为我婆婆那一脉的血统,应该和女娲大神没什么关系才对啊。”夏娜自己似乎也不能接受自己竟然和女娲这么一个大神扯上关系,因此她也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说道。
却不想她的话让老妪长声一叹。
上古时期,火神祝融与水神共工交战,共工最后不敌,退败至不周山下,眼看着自己一败涂地,愤怒的共工一头撞在了不周山上,这不周山为天地的支柱,不周山一倒,顿时天倾地陷,人间灾劫顿起。
天破之后,天火不断降下人间,大地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为了不让自己所创造出来的人类灭绝,女娲大神以地心烈焰炼制了五色神石,再以五色石补上那已经破碎不堪的天空,最后,为了彻底把天空补齐,女娲大神更是决定以自己的身躯与精血填补天空的漏洞。
却在她即将飞上天际作那补天壮举之时,她的神识却跨越了时空,看到了多年后将会出现的一场战争,那是一场将会波及到神、人、魔三界的旷世大战,也就是后世所流传的逐鹿之战。
在神识跨越时空的瞬间,女娲大神看到了那千古不灭的大魔神王有熊?蚩尤,也看到了黄帝将其灵魂封印在五色灵石,也就是后世被称为蚩尤石的石头当中,但黄帝的封印是不完全的,他虽然封印了蚩尤的灵魂,但大魔神王的**却无法封印,为此,女娲大神在了解这一切后,便作出先一步的准备。
女娲大神知道在斩杀了蚩尤之后,黄帝将会创造上古神界,从此将神人魔彻底地分离开来,上古神及其神民往居神界,而魔则下落魔界,只有人才居住在人间,如此一来,那遗留在人间那魔神的**一旦和他的灵魂融合,人类将会有灭顶之灾,为了避免这一切的发生,女娲大神以自己的一滴精血混合残余下来的五色神石,创造出第一代的神女。
女娲大神教给这犹如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的人类诸多术法,包括架构各个空间的通道,以女娲之血中含有万物之母的气息为束缚,让被召唤出来的各种异物为神女所用,然后在飞天之际,女娲大神把封印魔神**的方法传授给神女,并找来她第一次制造出来的人类做为神女的侍卫,在作好这一万全的准备之后,女娲大神才放心地飞升补天。
再说女娲大神飞升后,初代神女便带领着她的侍卫们寻找一处可以休养生息之地住下,而为了多年后的封魔之战,初代神女收集了女娲大神遗留下来的五色石,便日夜不停地炼制用以封印魔神**的器具,直到初代神女临终时,终于制造出能够封印魔神**的器物--蚩尤碑!
神女可与人类男子结合,但诞生的婴儿却一定只会是女婴,女婴继承了母亲的血脉与异能,但除了第一代神女一出世便是半人半蛇的形象外,后代的神女只有极少的机率会出现这种状况,当然,如果神女的本源血统觉醒的话,也会回复半人半蛇的亚神状态。
当初代神女死后,她的意识却没有消失,作为第一代的神女,她从女娲大神那里继承到的力量是其它神女所无法比拟的,虽然肉身死亡,但以意识而存在的初代神女,便成为了神女及其它人类的守护神使,也因为有守护神使的存在,才能保护着每一代的神女健康的成长。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旷世的战争终于发生了,在守护神使的指引下,神女和她的护卫们也加入到黄帝的行列中来,直到黄帝斩杀了蚩尤后,神女以早已准备好的蚩尤碑封印了魔神的**,而封印其灵魂的蚩尤石其中一颗,更是由神女及其护卫们守护。
在完成了封魔大业后,神女带领着她的护卫来到退隐山林,而每一代的神女便尽自己的力量守护着蚩尤碑和蚩尤石不落入邪人之手,隐者之村,便是由神女与其护卫渐渐演变而来。
“这就是隐者之村的由来。”菩菁婆婆以这句话结束了对隐者之村由来的述说。
从这老婆婆刚才出声说话起,我们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更想不到隐者之村还牵涉到远古时的神话故事,我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神案前的石像,原来这供奉着的神像还有着这样的故事在里边,不过夏娜的身份确定后,不知哪一天她的本源血统要是觉醒过来,便会变成半人半蛇的样子,一想到这一点,我便觉得有点诡异。
我看到女娲石像双手上所捧的石碑,忍不住问道:“莫非那石像上所捧的便是蚩尤碑?”
“是蚩尤碑。”
见菩菁婆婆肯定地说道,我失声叫了出来:“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们就随便摆在这上面?”
“有什么好奇怪的。”菩菁婆婆相对于我的一脸震惊,这位年迈的老妪却淡淡笑道:“那蚩尤碑早已被下了禁制,除了本村的人和神女外,其它外人一触便会受到攻击,即使有人能够压下那碑上的禁制,但强行要解开封印的话,蚩尤碑会在瞬间粉碎,所以,你认为它放在哪里有什么不妥吗?”
“如果你这样说的话,那倒是没有。”我呐呐地说道。
“那刑天的石像呢,这位有名的凶神难道也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在经过最初的震憾之后,夏娜已经基本上接受了自己是女娲大神的血之后裔这样的事实,而事实上,无论是她血脉的奇异,还是那个让她来到此处的异梦与梦中那守护神使所说的话,无不在指出她便是神女的事实,因此,现在夏娜也渐渐开始认同自己的这个身份。
“刑天舞干戚啊。”菩菁婆婆感叹着说道:“在黄帝斩掉刑天的头首之后,这个凶神便不断对天狂舞着巨盾与利斧,还不断发出悲愤的吼声,那一代的神女为了不让无辜的人们被这位凶神所伤,便以大能收伏了刑天,只是这位凶神的劣气太甚,神女无法平息它的怨恨之气,又怕它暴起伤人,于是便把它封印在它自己的大斧之内,然后建石像以供奉着,希望可以借此平息它的怨气。”
“但那把斧头呢,好像不在这里啊?”我一早就觉得那刑天的石像,右手里似乎少了什么东西,原来却是少了刑天的斧子,想那东西可是凶神的武器,要是能见上一见,倒也能增长下见识,可眼下那斧头指不定已经被收了起来。
“那斧头,哎,说起来话就长了。”菩菁婆婆深深看了夏娜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说到此事,还和神女你有一定的关系。”
“我?”夏娜指着自己说道,她一点也想不通,自己还能和刑天的武器有什么关系。
“各位刚才进村时也发现了吧,本村男少女多,出现这种异况,却得由上一代的神女出走一事说起。”菩青婆婆轻叹一声说道:“我们这隐者之村世代为神女的护卫,女子擅长使用各种道术,男子却擅长击技之术,两相配合下,得保村子一直安宁无失。本来每一代的神女,皆会从村中男子选出一人作为自己的夫婿,以延续神女的血脉,但上一代的神女,也就是你的婆婆菩桑她,却和你爷爷私奔了。”
“私奔?”
我庆幸没有在喝水,要不然肯定是一嘴巴水大喷特喷,想不到以神女的特殊性,竟然也会和私奔这两个字挂上钩,不过仔细想来,这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除去神女的神性,她们也和普通女子没有两样,就拿夏娜来说,除了她那召唤恶鬼神兽和异能以及使用各种道术,她也是一个有着轻微购物狂,而且又对金钱十分敏感的都市女子。
不过话说回来,这神女私奔,倒不失为一件极为八卦的新闻。
菩菁婆婆干咳一声,暂时把我们从失神的状态里拉了回来。
“不错,是私奔!”菩菁婆婆加重了语气说道:“当年你的婆婆适逢一次出山采药之时,遇到了你的爷爷,当时他不知道因什么事情而晕倒在树林里,好心肠的菩桑便把他带回村中疗养,隐者之村也时常会遇到受伤的人,也不是没带过这些伤者来村疗养过,只是这些人在离去时都会被我们以术抹去关于村子的记忆,所以当菩桑把你爷爷带回村子时,我们并没有在意,谁想得到你爷爷也不知对菩桑说了什么甜言蜜语,就这样把我们的神女拐跑了!”
我听得已经在旁边暗自偷笑,这菩菁婆婆自见面时便一付慈眉善目的样子,唯独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却是咬牙切齿,好似过了这么久的时候,她依然对夏娜爷爷拐带他们村里神女一事久久不能释怀,不过这样看来,夏娜爷爷那泡妞的手段还真不是盖的,竟然连人家的神女也给泡走了。
相对于我暗地里的偷笑,夏娜则是一脸古怪的神色,她却是想不到,爷爷和婆婆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罗曼蒂克史。
“当神女出走后,这村子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而变化,也是从那时候出现的。”菩菁婆婆说到此处,忍不住长声一叹:“神女离开之后,村子里那一颗对俗世影响颇重的蚩尤石也随之不见,连接失去了重要的人和物后,村子里渐渐有了怀疑的声音,大部分的男村民认为神女已经堕落了,不肯再肩负起守护蚩尤石的重担,既然连神女也离去了,那么这隐者之村自然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便这样,村里分成了两种派系,一系认为要解散隐者之村,另一系则坚持神女必会回归,前一系以男子居多,这后一系,自然是我们这些女人,争执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前一系的人愤而出走,他们不仅带走了大部分的男村民,而且还拿走了刑天的武器,离开隐者之村的他们,便在这山林里建立了另一个村子。”
“分裂?”
我们想不到,这样一个小小的村子也会出现分裂这种情形,更想不到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神女的离开,看来神女在他们的心里,占着相当重要的位置,要不然,也不会生出这种被自己年尊敬的人所背叛的愤怒情绪,从而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对不起,想不到因为婆婆的原因,会让这个村子出现这种状况。”夏娜怀着歉意说道。
菩菁婆婆摆了摆手:“这不关你的事情,事后我们想起来,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在菩桑的身上,因为我们强加上神女身上有太多的神性,太多的理所当然,而忘记了在一代又一代的传承后,神女身上的神性已经渐渐为人性所代替,说到底,神女和我们一样,是人,而不是真正的神,所以现在想来,当年的菩桑应该是承受不了大家强加在她身上的压力而逃跑了吧。”亲!如果你觉得本站不错,还请记住本站帮忙宣传下哦 !本站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