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怎么这佛像还会转动?张平的脑海中闪现出了无数可能,同时手脚也没闲着,蹬地而起,目不转睛的盯着佛像,做出开溜的架势。
过了几分钟,佛像一动不动。对张平而言好像几个小时一样难挨,又等了片刻,依然没什么动静,这下连张平也在嘀咕自己是否看错了,佛像原本就是这样子的。
不见佛像有任何异动,张平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挪着脚步围绕着佛像就转了一圈,和刚才一样,依然一无所获。不由得有点烦躁,就想一走了之。
抬腿的那一瞬间,不甘心的又看向佛像的眼睛,怪了,佛像的眼睛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冒出红光,黑乎乎的一团,什么都看不清。
张平想着自己刚才好像在吸收红光之后,丹田深处很长时间都没有变化的天星功貌似有了一些本质的变化,就不由心动,步子就不由自主的向佛像迈近了两步。离得近了,张平却发觉一个问题,那就是佛像眼睛瞟向的方向。
张平顺着佛像眼神方向望去,地面上一片杂草,什么都没有。张平福由心造,快步上前,拿出随身携带的*挖了起来。
挖了约有半米深,刀子当的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硬物。张平心中大喜,小心翼翼的顺着硬物的边缘慢慢深挖,不一会挖出了一个黑色盒子。
打开后却发觉是一卷羊皮纸,旁边还有三个空白处。两个方方正正,一个却是细长细长,颇有点毛笔的摸样。
大喜之下的张平,双手颤抖着翻看羊皮纸,却什么都没看懂,里面都是古藏文。心里就一阵大骂,这也太欺负人了:
息敏大师来次藏庙,得到的是藏密心经和天星功,不光能否专研成,那好歹能看懂不是。到了我这里,就变成古藏文了。乖乖,这年头,谁能看懂啊,除了那些神神叨叨的西藏喇嘛。可,这可是宝贝,怎么能轻易让他们看呢,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没指望啊?
张平却不知道,这藏庙的机关是一环扣一环。息敏大师固然很轻松的找到了藏密心经和天星功。然而他却无法破译天星功和藏密心经的奥秘,最后郁郁而终。而张平,却在心无旁骛的环境下,成功的修炼出了一丝天星真力,更是在机缘巧合下领悟了天星功的冥想神通。
不得不说张平福缘深厚,天星真力正是引发佛像机关的关键一环。没有天星真力,佛像也无法眼冒红光,更无法触动机关,让张平得到这卷羊皮纸。
张平又细细搜索一番,没有什么发现。次日凌晨,只好寻路下山。到得山下,张平暗自将羊皮纸上的古藏文分成若干份,走访了不少藏庙和喇嘛,才将羊皮纸上的古藏文大致弄清楚。
羊皮纸上好像是一份游历笔记,讲述了不少上古秘传和一些左道旁门,前文说到的换脸神通也在其中。如果上面所写都是真的,那上古所说那些大神通者呼风唤雨腾云驾雾的神话传说,居然都是真实的。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慢慢的消亡,甚至被人们认为是神话。
所有这些都让张平的心顿时火热了起来,再看下去,关于天星功,羊皮纸里倒是偶有提及,说该功法也非寻常,练至大成可肉身飞升。然而怎么修炼,以及修炼可能会出的问题,却是丝毫未有提及。
就这样,张平在西藏晃了近两年,这才兴致盎然的回到了中海,重新做回了一个正常人。
张平有选择的给陶芸儿讲述了这个有关藏庙的故事,完了更是肯定的说那两个印章下面的符文正是那所藏庙大门上的符文无疑。现在想来,那个盒子里其中两处空白自然就是这其中一个印章和毛笔了,至于还有一个,想必相关的自然有很大可能是那方砚台了。
陶芸儿听完整个故事,半晌没说话,眼睛还闭着,貌似已经进入了梦乡。正待张平调整情绪想说话的时候,陶芸儿说话了:“平哥,要说呢,这缘分真的是说来就来,哈哈,这故事里面的佛像,你说为什么它就突然转了一个身,告诉你藏宝的下落呢?真的,让我都觉得这好像就是那些故事里面的山魈野鬼类似了,真真可笑。”
张平还在努力追忆着那藏庙的一些细节,觉得哪里好像缺了一样东西,仔细想想,藏庙虽小,该有的也全部都有。咦,不对,这藏庙中怎么没有香炉呢?大殿里面除了佛像,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总不能是那些山民拿走镇风水吧。
看到身边的张平又变成傻傻呆呆的样子,一片沉思摆到了脸上,陶芸儿板着脸说:“平哥,醒醒了。太阳照在屁股上了。”
张平这才回过神来,略带歉意的对陶芸儿说:“芸儿,这故事我可先说给你听了,本来是想我们下次进藏前,我再多搜集一些资料再说给欧阳他们,呵呵,这下却让你先听为快了,反正你和欧阳的关系在那里,回头你再说给她和大海就是。”
陶芸儿点头应允,随即向张平提了一个建议:“平哥,照你的说法,那藏庙是米拉日巴所留,那怎么还会荒废如此呢,他的信徒可是非常之多的。”
张平颔首说是,眼中也满是猜疑的说:“这就不清楚了,我师父他留给我的遗嘱,只有这藏庙的地址,别的却什么都没提,就是他怎么得到的那本藏密心经也是丝毫未提的。”
张平可不敢对外人说出那天星功的事情,这练出来的真力在他体内,其奥妙之处,到现在还没能摸透,但是个宝贝无疑,哪能让别人知道他的底细呢?至于那藏密心经,想必也肯定有一些秘密,不过表面看来与真正的经书完全一样,说出来也无妨。
陶芸儿思索片刻,试探着说想看看那本藏密心经。张平也不犹豫,爽快的答应了,回头就借她看看,不过只能当他面看完就算,这点小心机,陶芸儿自然明白,二人心知肚明。
至于陶芸儿手中的那印章,自然也是张平关心的事物。不过据陶芸儿所说,和欧阳一样,这印章也是他老爸经常把玩的玩意。至于来历,那只有陶华成自己才能说清楚了。
现在陶华成却不在中海,陶芸儿说他老爸半年前就已经定居美国了,他们千门在中海的一切事情,现在都是陶芸儿在打理。
美国,又是美国,张平心里暗自嘀咕,冯氏集团的亨特实验室在美国,李蓝星图谋的那青龙戒也在美国,就是那身份颇有点神秘的阿茹也去了美国,现在这千门掌舵人也在美国。难不成在美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成?
张平已经不是刚开始的那个初哥了,现在的他已经知道,这世界之大,就是江湖之大,奇人异士太多太多,凭他的本事,可能根本算不了什么。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看样子好像娇小可爱,但暗地下却是千门在中海的老大。其能力,自然可想而知。
不说别的,就是欧阳那娇滴滴的美女主持人,如果自己不说,谁又能想到这女人和江湖上诡异的千门大有关联?
两人随便聊着,张平在言语中打探着关于千门的种种,陶芸儿口风甚紧,只让张平直到了关于千门的非常表面化的东西。即便这样,张平依然收获非小。
千门,顾名思义,自然和计谋以及变幻相关。故老相传,千门中人,都是一时江湖之智士。
千门有大小之分。大至庙堂之上,小至江湖术数,均有千门之身影。每每朝代变迁,动荡之世,都是千门里面智谋人士活跃的大好时机。待到太平盛世,千门又销声匿迹,化身万千,江湖之远,千门踪迹忽隐忽现。虽不广为人所知,但在当权者心目中,无不将千门中人列为其中之重。
延至今日,江湖不复为昨日之江湖。千门,也不复为昨日之千门。然在诸强划分经济世界之今日,千门控制之经济集团亦非寻常。浮在表面的,不过是其冰山之一角罢了。
据陶芸儿所说,其实现在千门的重心并不在中海,而是京华。那是华夏国的政治中心,也是千门中人的重中之重。至于她,不过是千门在中海的小小负责人罢了。
张平对她所说,自然不怎么相信。具体如何,等以后深入了解自然明白,倒也不用现在就如之何如之何。
看看也聊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东西,张平站起身来,想告辞回家。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中年人却抢先一步,给张平拉开房门。在张平出门的一瞬间,张平突然感觉到左肩有股凉风袭来,忙一侧身,转脸看过去,那中年人讪讪的一笑,肩头微缩,刚才正是他的肩头撞来。
张平嘿嘿一乐,冲中年人做个鬼脸,又摆摆手不让陶芸儿送出来,扬长而去。
待他离去,中年人阴沉着脸对陶芸儿说:“芸儿,这个人,你相信他的藏庙故事?”
陶芸儿点点头说:“二叔,这两个印章,对我千门来说,重要性不用多说,这个线索自然不能放过。无论如何,我是要往西藏走上一遭了。”
中年人摇摇头,沉声道:“芸儿,你是我门中唯一的圣女候选人,你可要想清楚了。距离那件大事,时间可不多了。”
陶芸儿眉头一皱,又展颜笑道:“二叔放心,你和我爹花费了那么多心血,芸儿自然不会白白浪费掉。进藏之事,顶多半个月,届时我一定准时到美国。”稍微停顿一下,陶芸儿又说:“二叔,刚才你试了一下,感觉张平身手如何?”
中年人面色稍变,好半天才说:“刚才想给他来一个撞肩,没想到这小子很是奸猾,居然看出我的用意,闪躲很是巧妙。只怕,只怕这人身手在我之上。”
陶芸儿略有些惊讶,点点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