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熊黑(金云吼)结拜为异姓兄弟,从此生死不弃。”
结拜之后白启才知道自己这个兄弟也是龙太子军下的一位千夫长,而原本龙太子军中八位千夫长战死三个,两个投奔了梦姬,两个投奔了花姬,还有一个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白启附和着金云吼对那些改弦易辙的千夫长的声讨,实际上觉得留在此地的妖人越少越好好,这才方便自己行事。
原本白启想要摸黑去把那个昏迷不醒的千夫长给一刀捅死,只是来到这里之后手上的刀子却是捅不下去了,那浑身浴血的妖人分明就是之前为自己拖住杜成脚步的神尊副将。
我果然还是心太软了,白启哀叹着回到妖人们给自己临时搭建起来的小木屋,看着自己的木床也被人占领了,自己只能无奈地搬来一张木凳看着那安静的睡颜,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疯就疯呢。
月光洒落皎洁的光辉穿过木屋上的间隙,地上的光斑斑点点,犹如一幅星图。白启心思一动,端坐在木凳之上就开始修炼起来。
从储物戒指拿出几枚元贝放在手掌之上,白启开始慢慢吸收着其中蕴藏的神元,体内元力流转,进一步地巩固着他现在的七转炼精境界。
天一亮,白启就跑到普通妖人们住的地方,喊来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妖人。她们虽然也没有完全变化人形,但总归脸是脸,手是手的。至于是头上长着狐狸耳朵,还是尾巴长着豹子尾巴,他都没有意见的。
金云吼今日特地起了个大早,提着两坛上好的“猴儿酒”想去找自己刚拜的兄弟喝个痛快,却没想到远远地就看到那熊黑兄弟拉着两个女妖人进了屋,这一大早的。
金云吼愣了愣,没想到熊黑兄弟的火气还挺旺的,只是这品味还真是一般,要他说,要找就要找那些境界高的女妖,那多带劲。再看看熊黑兄弟找的这两个,除了长得像人一点,基本上也就没特点了,实力更是低的才刚刚过了神人境界而已。
金云吼一拍脑袋,才想起来熊黑兄弟才只是凡人境界,说起来和黑太子倒是一样呢。不过金云吼也没有多做怀疑,只是蹑手蹑脚地凑到熊黑兄弟的小木屋前,放下两坛“猴儿酒”,就打算离去。
此时,白启正在屋里准备教两个妖人少女如何照顾有些疯癫的月孛星主,哪里知道这两个少女一路上羞红着脸不说话,一进屋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兽皮。
白启一脸正经地想要阻止两个少女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哪里想到自己的熊爪刚刚想要把她们不安分的手按住,自己的臀部就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趴在地上的白启不惊反喜,这种亲切且熟悉的踹法,难道是妖女的疯病好了不成?可是不应该啊,不是说像妖女这种受到强烈刺激导致的疯病,要受到等同的刺激才有可能恢复过来吗?
不过不管怎样,妖女醒过来就好办多了。
白启爬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突然一个高跟鞋砸了过来,尖细的鞋根插在脑门上,顿时有血流了出来。看的两个女妖人目瞪口呆,难道说新的千妖长大人喜欢这种调调。
白启正要动怒,自己好心救了她,这又是踢臀又是砸鞋的,自己是她的仇家怎么着?
转过头来却看见妖女缩在了床角处,紧紧地抱着被子,举着鞋子的手瑟瑟发抖,嘴上还在不停地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为什么表现得我好像一个坏人模样?受伤的明明是我好不好。白启拔下头上的高跟鞋,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也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异人盟真的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白启用手摸了一下头上的血,看了一眼,哦,原来也是红色,接着满不在乎地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朝着床边走了去。
可在他觉得正常无比的动作,却是把月孛星主吓坏了。
月孛星主把高跟鞋扔了过来,却被白启轻而易举地就躲了去,然后白启就不得不面对无穷无尽的东西砸向他,什么枕头了,被子了,被垫了,可是木板是怎么回事,床拆完了怎么还有,不要啊,这个墙不能拆啊!
金云吼是一只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正经的妖人,是不屑于做听墙根这种事的。可是当他刚要离开的时候,就听到屋子里瞬间就热闹了起来。他想都不想,直接跳到了屋顶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可是他一跳上去,整个屋子轰然崩塌。
“那个,熊黑兄弟,我给你带了两瓶酒,好酒。我有事先走了啊!”
金云吼看着混乱的现场,扔下话就飞奔离去,一路上还是没想明白,自己明明用神元控制了自己的力度啊。那肯定是造房子的那些妖人们偷工减料了,于是金云怒气冲冲地改道去了普通妖人的住处。
“冷近一点,我对你没有恶意的。”
白启很努力地扯了个笑容,只是那昨晚没剔干净的肉还挂在牙齿上,这一咧嘴,哪里有半分和善模样。
又不是见惯妖人模样的妖人,神志不清的月孛星主害怕极了,把自己身边一切能够扔的东西都扔干净后,手上抓了沙土,却怎么也扔不出去了。
白启无奈,想着自己总不能陪这个疯女人玩上一天的你扔我,我躲你的拆房子游戏。自己只剩下五天时间尝试收取青铜壁了,这才是他留下来的主要原因,才不是看龙王一个打四个想要抱大腿。
修行之路的确不能依赖法宝,但要是这个法宝连神帝都能镇压的话,还要修行干什么!
白启吩咐两个女妖人好好地照顾好那个躺在地上不肯起来的疯女子,叹息一声,去喊了二十个会飞的神君境的妖人,他想要看看,这石壁到底有多高。
“大人,还要往上吗?”
白启身下的神君妖人费力地喊着,这已经是在三千丈的高空了,所有的妖人都替换过一遍了,白启抬头还是看不见青铜壁的顶端,带着千里镜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