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之后,白启躺在帐篷内,掀开帘子一角,偷偷的看着风从龙所居住的那间临时土屋,透过土屋的窗子,看着土屋内的风从龙不停重复的消失、出现。
自风从龙吃下那一只烤兔后的一个时辰,白启就感觉浑身发冷,凭空似有如刀割般的寒风从自己肌肤上不停刮过。
这是风从龙的杀意,白启很清楚。
活该,谅你也不敢那我怎样。
白启闭上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转过身,沉沉睡去。
之前烤肉的时候,白启做了手脚,给风从龙的那份烤肉,下了泻药,而那泻药本身,是给黑仔准备的。
夜魇兽本是草食动物,结果宗门分配给天煞峰的那一头夜魇兽,也就是白启口中的黑仔,跟着白启屁颠屁颠的吃了两月的肉食后,结果生病了,患上了夜魇兽从未得过的疑难杂症——便秘,简直就是夜魇兽族群里的耻辱。
为了给黑仔治病,白启特地跑去百灵阁为黑仔求来的特效强力泻药,一共份量只有一个巴掌大那幺小的布袋而已,给黑仔治病,只用去了指甲盖那么一丁点,结果就轻松治好了黑仔的便秘。
而之前烧烤,白启在刷料的时候,可是足足给风从龙的那串兔肉刷了半袋泻药!后果可想而知。
风从龙几乎一夜未眠,原本凭他的体质,已经能够免疫部分毒素,可是白启给他下的泻药,是针对夜魇兽的体质专门配置的,而且是强力型泻药,风从龙根本阻止不了腹部传来的阵阵绞痛感,一夜跑了几十趟野外,整个人都虚脱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白启起来后发现,风从龙的土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崩塌了,像是被炸毁了一样,洒落了一地碎渣。
“这次算你狠!你给我等着!”
白启听见了风从龙发狠话的声音,不由扭头看向停在一旁的马车,瞧见脸色一片苍白的风从龙正透过马车窗户,死死的盯着自己。
“风师兄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白启当即摆出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两眼茫然的看着风从龙。
“哼!”
风从龙重重的冷哼一声,甩下车窗帘,阻隔开白启的视线。
嘿嘿~
白启见状暗暗一笑。
开什么玩笑?这种阴人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会光明正大的承认呢?
“怎么回事?我们昨夜被人袭击了吗?”
熊大富从帐篷里起来,看着一地狼藉,连声惊呼道。
“应该不是。”何术站在一旁摇了摇头,说道:“夜里很安静,不像遭遇袭击,倒像是土屋自主崩塌。”
对面,云清瑶从旁边的土屋走出,瞥了眼旁边的崩塌的土屋,说道:“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是。”
一阵忙活过后,两辆马车再次出发,朝着祥云山的方向而去。
三天后。
白启缩在马车角落里,老老实实的盘着坐,闭着眼,参悟着识海中的那一卷古老的羊皮古卷,《无名古卷》。
正如欧吉良所说,《无名古卷》内记载着整整六十二门术法,包罗万象,无论是元术、灵术、咒术都有记载,可惜,大部分内容白启都看不懂,甚至有一些文字的结构看着,根本不像是人族文字。
最后翻来覆去,白启只看懂了两篇术法,一篇名为《死咒印》,一篇名为《外神一指》,前者是咒术,后者是灵术。
本来以白启现在的境界,还没到参悟术法的时候,因为白启现在还只是个处于九转蜕凡阶段的凡人而已,没有修出神元,还算不上是个神人。
而术法,向来是神人的手段,没有神元,是无法施展术法的。
就好比白启从《无名古卷》中发现的这两篇术法,那篇灵术《外神一指》只是一章残篇,但单凭入门篇幅,也得等到神人阶段才能尝试修炼。
于是,白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哪门咒术上。
“死咒印?”
白启全神贯注的参悟起了这一篇咒术。
咒术是术法中最为特殊的一种类型,门槛很低,很多时候,甚至只要掌握了咒语,就能施展咒术。
而《死咒印》,就是一种门槛很低,而且貌似还很有发展前途的一门咒术,不,准确来说,是一门咒法才对。
术法是有区分的,术是招术,法是法门,如果说术是渠道,那么法就是顺应渠道而行的河水。
《死咒印》,乍看是一种攻击咒术,以自身为容器,以血液为媒介,将血液刻画在自身肌肤上,组成一道无需念咒,便可及时瞬发的咒术,威力不强,但是胜在迅速。
然而细看之下,这门《死咒印》分有死咒、生咒、二阶咒、神印四个阶段,是一门可以持续修炼和提升的法门。
而且,只要依照《死咒印》的仪式和咒语,任何人,哪怕只是凡人,也可以在自己身上铭刻下死咒印,从而得到非凡的能力。
白启顿时来了兴趣,开始参悟起其中的法门。
当人的精力一旦集中在某一件事情中后,时间就会不知不觉的过的很快,等白启意犹未尽的被云清瑶从马车内赶出时,天色已近黄昏,到了一个村落中。
“这里是?”
白启四下打量了一下冷清的街道,这个村子似乎人气淡薄,并不兴旺。
“云角村,那座山,就是祥云山。”何术答道。
白启闻言,抬头看向前方。
一座巍峨的山峰直耸入云,通体黝黑,山势陡峭,山壁光秃秃的,像是一座堆满了岩石的石头山,上头少有森木,一眼望去,满目荒凉。
“这就是祥云山?一座荒山有什么好调查的?”白启不解。
“宗门既然特意让我们来着,自然是有道理的……那前头有间客栈,我们先过去落脚吧。”
何术说着,拍了拍一旁的熊大富,往街道前方指了指。
抬眼望去,一家门面冷清的阁楼孤零零的伫立在哪,二楼檐脚横出一张破旧的旗帜招牌,上书四字:
客来客栈。
这时,客栈门口突然走出来一个男人,身着皮甲,额前生有一支独角,扭头看了眼白启这边,又匆匆的走回了客栈内。
白启看的目瞪口呆,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指着客栈问道:“刚才那是什么?是我看花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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