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进一步的谈论林芊笑的事情,在别人背后,谈论她的贫穷和苦难,我总觉得是不道德的,而且说道这样的事情,我心中总会有难以言喻的愤慨。
美丽而贫穷,或许是最让人觉得难过的事情了。
根本不需要讲什么大道理,林芊笑的存在,就是一种凝结的苦难,就像是我们凝结在我们深处的伤疤。
“哥,你说为什么林同学她过得这么累,这么辛苦呢?回想起刚才,都觉得她在冷风中发抖呢,双手通红通红的”就在我们准备走出校门闭口不谈这件事情的时候,秦婉突然间问道。
“累和辛苦肯定是有的,但林芊笑至少是幸运的,她能为我们所知,学校的救助金也发放到位了,她至少吃得饱饭,节衣缩食,能够过活,你想想,在我们这片土地的无数个角落,有多少像林芊笑这样的人?或者说,生活的比林芊笑还要痛苦的人?”
“现在生活水平比以前不是提高太多了么,而且现在的新闻里,也很少有报道这方面的事实了”苏蓉叹了口气。
“是啊,少有新闻报道,但这样的伤疤,依然存在着,以前有个湾湾的专家,说我们大陆人吃不起茶叶蛋,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人肯定是个sb,咱们还吃不起茶叶蛋?我一天吃100个都没问题,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我才是个sb,贫穷的,偏远的山村里面的人,一天的生活费不到两块钱,他们确实吃不起茶叶蛋,而这样的人口有多少呢?那些几乎被遗忘在我们社会红利当中的人们,除了那些遭受自然灾害的痛苦之外,还有更多的,依旧挣扎在温饱线上,他们确实吃不起茶叶蛋啊!一看到林芊笑,我就会联想到这样的事实,一旦联想这样的事实,我都会相当的难过。”
“为什么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呢?这放在以前,是当时的封建王朝苛捐杂税制度问题,但是现在呢?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为了生活苦苦的挣扎,我们是幸福的在象牙塔中,在美轮美奂,前人搭建的宫殿之中生存,我们过的很富足,拥有一切享受的权利,但他们呢?”
“只能说,这是命运的选择,这也是整个社会的悲哀,江夜同学,就不要再深究了,没有结果的。”东方月朝我笑了笑,这是一种近乎理性到冷酷的笑容,她用一句话就通通归纳了这些悲剧,是啊,这些人命不好,这些人的痛苦,都是他们投错了胎。
我张了张嘴,想要反驳的时候,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现在就算深刻的批判上一顿,有什么意义呢?就算我面前的三位女神都知道这种不幸实际上来源于我们的漠视与制度的不完善,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办法去改变,至少现在,我没有任何办法,将我的声音和鼓励还有那些救助的钱和物资穿越时空送到那些需要的人身边,能够帮助的林芊笑,也不需要我的帮助。
我也扪心自问,自己绝不可能为了什么一时冲动去偏远山区支教,这只会葬送了自己,完全无法得到回报,我也绝b吃不了那种苦。
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再说话,婉儿说着晚上要去吃好吃的,让我不用再那么辛苦的烧饭了,“周末要解放一下你呀。”
“嗯呢,月姐姐也跟我们一起去吃吧?”话题被轻松的岔开了。
东方月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家里还有个饭局得让我回去呢。”
“又是那个你不喜欢的男生?”
东方月点了点头,“半个月见一次,总归不是很频繁,暂时忍耐吧。”
于是我们在学校门口挥手告别了,我也相当识趣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秦婉和苏蓉对个例会产生怜悯,但是她们对于贫穷这一整体,并不会有太多的感触,我这样说,也只是浮于表面,反而会让她们觉得不开心。
所以没有必要一直反复咀嚼着苦难和贫穷,这两位公主,就应该活在最高最富丽堂皇的城堡中,戴着她们的王冠。
周末自然是欢乐的时光,秦婉和苏蓉也并不会再想起林芊笑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周日晚上,婉儿腻着我,在床上忘情的缠绵着,一刻都没有离开我的怀抱,沉浸在我带给她的欢愉之中的时候,冷不丁说了一句,“夜哥,要记得,要记得给我圣诞,圣诞礼物哦,不然,不然婉儿会不开,不开心的,嗯”
虽然在激烈的颠鸾倒凤,但我还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我踏马差不多把圣诞节给忘记了,更不用说礼物了,几乎一点准备都没有。
周二就是圣诞节,周一就是平安夜,我对这种舶来品,变着变着就成了国内情侣约会的节日颇为不爽,明明跟爱情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节日,哎,不过我也就在心里腹诽而已,我也不会傻到去问秦婉喜欢什么样的礼物,明天去找老吴问问吧。
不过吴衡可能已经在飞往国外名胜,诸如巴厘岛,马尔代夫的路上了吧,冷梦芸应该靠在老吴的怀中,红着脸带着笑意,让老吴吻着她的唇了吧?
没有给我意见的人呢,还是自己去挑几样项链戒指什么的吧,到时候再送一束鲜花。
于是我跟秦婉说了句,“放心吧,会有属于你的礼物,我就当一回婉儿宝贝的圣诞老人。”秦婉吃吃的笑着,更加甜蜜的投进了我的怀中,巫山**的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二天上完课,我还是试探性的给老吴发了个信息,就算在国外,也是能用微信的。
“老吴,在不在啊,我们这边有没有什幺小众一点,好看一点,有价值一点的礼物啊,你帮我挑挑?”
没想到我直接就接到了吴衡的电话,吴衡的声音低沉又有些沙哑,他的语调很轻,“我还在国内呢,今天下午你有空么?”
“啊?你没跟梦芸去国外度假么?不是说好了么?”
“咱们见个面再说吧,stuart?eitzman的独立门店,杭城这边也有了,里面的长筒靴挺适合你老婆的。”老吴的话语中透露着疲惫,而后没有聊几句,他就挂断了。
我陡然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样子的吴衡,在我的记忆中几乎就没有出现过,我有一种相当不妙的预感,老吴肯定是遇上了什么大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