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还有一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说句实话,孔子还是承认鬼怪的存在,他对这些或许存在的事物,持有,敬而远之的态度。
我对鬼怪这样的存在,也不能说是迷信,总归还是有些忌惮。
小时候听了相当多的手抄本故事,还有民间说书人改变的聊斋志异,初中的时候,听着司马中原先生在电台里面说鬼故事,一些风水之间的玄妙东西,我还是比较敬重的。
比如现在这个情况,苏蓉从隧道出来之后,真的就是那么突然间的发烧感冒了,手脚一开始冰凉,几分钟后就变得滚烫,我紧紧的抱住苏蓉。
“婉儿,叫车,快!”秦婉和玉儿都没有手忙脚乱,玉儿过来搭了把手,秦婉说门口就有车子,我们就一起往着门口走去。
我一边摸着苏蓉的额头,苏蓉梦呓般的说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话语,我根本就没办法听懂,但是几秒钟之后,但是她突然间瞪大了眼睛,眼里还有些血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手指掐着我的胳膊,一直在喃喃自语,发音很清晰,可我就是没有办法听清楚她说的话。
这眼睛里,没有那种熟悉感,也没有发烧后迷糊朦胧的感觉,这个眼睛相当的清晰,明了,但陌生,我恍惚之间产生了这样一种错觉,这个在我面前的女人,并不是苏蓉!
她的指甲都给我掐出了血,疼痛这才让我回过神来。
“苏蓉!苏蓉!”我摇了摇她,在她耳边喊了几声,她猛的痉挛了下,而后摇了摇头,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轻轻摇头,而是,猛烈的,像是拨浪鼓一般的,要从我身上挣脱出去。
“不对,这,这苏蓉不会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了吧?现在这个样子,这不是我们小时候说的被下了降头么??”颜玉儿有些诧异。
“确实不对!”秦婉也看了一眼苏蓉,“掐人中!”她喊了一声,秦婉掐着苏蓉的人中,苏蓉震了一下,那瞪大的眼睛才慢慢的垂了下来。
她的身子软下去的那一刻,我叹了口气,“这一惊一乍的,怎么会这样,婉儿,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咱们以前的土方子?”
“收起来,还真有,哥,你之前小时候,别的人家送葬做法事,你还记得吗?就是你6岁那一年,你说人家做法事太吵,当天晚上就发烧了,而且还是肠胃感冒,上吐下泻的,去医院都治不好,那个卖狗皮膏药的老家伙不是就说你触了眉头,人家选的日子是凶日,(跟黄道吉日相对的,有个黑道日子。)给你贴了膏药,而后在你家门口把扫帚倒放了过去,两天就退烧了。”秦婉这么一说,我确实有印象,尽管婉儿说的很急促,但当时的情况相当的凶险,真是高烧不退,挂瓶打针吃药都不行,那个老道士说的那个扫帚倒立放门口,我时至今日都不知道真是什么意思,说是送走衰神,上隔暗尘,但就是好了。
“我这上哪去找扫帚啊,哎,对了!婉儿,南普陀寺不就在边上么??”走出厦大的校门,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南普陀寺,心中有着相当强烈的感觉,鬼使神差的就要往那边走。
秦婉喊了一辆门口停着的的士,“我们先送蓉蓉去医院,哥,要不你去庙里面问问僧人,求个平安福也好。”
“好!”我朝着南普陀寺跑去,就在我跑到南普陀寺的山脚下,到寺庙广场那儿的时候,一个穿着不算太新中山装的男子,喊了一句,“这位小友留步。”
我愣了愣,这家伙还带了个墨镜,还是那种狗头军师,或是以前盲人卦师的那种老旧款式。
“你有什么事情么?”我相当的着急,这个中年男子,怕不是兜售什么免税香烟的?所以在问了一句之后,准备拔腿就走的。
“你身边有一位姑娘,是不是中了风邪癔症,胡言乱语?发烧了?”
“你怎么知道??”虽然我对一般的江湖术士,实在没有什么好感,但他刚才离我的距离还是有那么几百米的,在茫茫人海中,虽然说苏蓉她们容易被注意到,但旁边的人都以为是身体突然不舒服,一开口就点破风邪癔症的,确实是有点神奇。
“自然有我算的办法,按你走来的方位,脸上的神情,以及我观你额头上的气,略一推算,应该是,睽卦上九!
睽孤,见豕负涂,载鬼一车,先张之弧,后说之弧;匪寇,婚媾;往遇雨则吉。”
“什么什么睽孤?我就听懂了那句,载鬼一车···”我直接被整迷糊了。
“这是下下卦,上离下兑,这个女人,应该是并不是你的妻子吧,而且她最近心神不宁,思绪繁多,且心中有敏感脆弱之处,处处都是破绽,这天底下,确有孤魂野鬼游荡,我们平日坦坦荡荡,自然无须害怕,但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这些事物就会显现了。”
“我知道你要觉得我啰嗦,但有些东西,必须得给你解释清楚,你就是这个卦象中的一部分,上离,就是她心中的那一团烈火在烧,下面的兑,代指泽,她在你的心中,并非是最重要的,你是不是姓江?”
“卧槽??你是偷看了我身份证还是啥?”
“所谓江河湖海,有百川灌入,才能称为江,她只是一条泽,是你其中的一个分支,你和她想的事情完全是相反的,我简单解释一下,就是你现在,乖离而孤独,所有现状的困境,都是你自己造成的,看到一只身上沾满了泥的猪,就是你自己和她的内心被种种的思虑蒙蔽,像是沾满了泥巴的猪一样打滚,此时,你看到前方,有一辆车开来,上面全是山鬼!
这代指你和她那段还没有开始的婚姻,极度容易破裂,会有形形色色的鬼来阻挠,这不是实物,而全都是你自己的行差踏错,一开始以为是贼寇,但后来发现是迎亲的队伍,遇到下雨,这个雨,应该就是另一位善良的姑娘了,你命中的桃花很多,你头顶上,按照望气来说,是半凤!每一朵桃花,都是顶上顶的,但要注意,这些幸运,也都会变成劫数,只有和最为善良,谦卑的姑娘结婚,你的所有劫数才会有不错的结果。”
“···”我正要发言,这位先生又打断了我的话语。
“这位姑娘现在高烧不退,我这儿,有块玉,你拿去,穿红绳,挂在她脖子上,只消睡一觉,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他还真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
长条形的一根穿了红线的玉坠,上面没有任何的雕刻,但看着玲珑剔透,虽然我对玉没有什么研究,但依旧觉得这玉相当的不错。
莫名的产生喜欢的感觉。
“要多少钱呢?”一般来说,这种时候,都是狮子大开口的时候了,附近不远处确实有个ATM,只要他不来个十几二十万,一两万,我还是愿意试试的。
我几乎被这位先生的神机妙算折服了,而且人在虚妄和紧张的时候,确实会对这一类的学说产生莫名的依赖感。
“我不是江湖骗子,不需要给一分钱,我云游四方,极少碰到像你这样的运命,如果你有时间,以后去K省的XX庙里,点上一次香火,就当是还愿了。”
(以上经历有部分是作者亲历,当然,场景和地点有所改变罢了,不知道有没有类似经历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