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血旗营地
博特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眼前简单的行军背囊。呆呆的出神:又是一场分离,自己已经经历了多少次的分离了?先是成年后从战争遗孤院出来,然后就是军人预选训练的结束,现在又要从血旗离开了,好像自己注定就是个到处漂泊的人。
看了看一旁垂手直立的勤务兵,博特淡淡得道:“新的军士名额就要下来了,我已经交代了卡鲁百人长,他会保证你的晋升。这个名额本来是留给墩儿的,不过他现在回到了勇士之乡,再用不到了。。。。。。
我走之后要好好干,希望我上完学回来再见到你时;你已经是个黑铜军士了。”
“大人,我。。。。向您致敬。”米克将想要说的话咽回了嘴里,挺身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下属的动作让博特由心的笑了起来,他迅捷的回礼后,和勤务兵牢牢的拥抱在了一起,足足过了好一会;分开的黑铜军士背上了厚重的行军背囊,快步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门外
几十名血旗全装大队的军士正在等着博特,一看黑铜军士出来了;他们纷纷迎上前去,然后一起送博特走向操场上的传送法阵。
被大群兄弟围住的博特很是感动;他不停的和战友们拥抱。以至于整个路程都是在一个个拥抱中结束的。
兄弟情谊在战士们之间弥漫着,大部分的兽人并没有说出什么送别的话。只是沉默的将军士送向前方。
再长的路都有尽头,何况从博特办公室到操场的距离并不长。
分手的地方到了。
白色的法阵闪烁着刺眼光芒,像是在催促博特快点离开。
军士转过身后退了几步,正准备向所有来送他的战友们行个军礼的时候,一阵响亮的声音打断了他;一阵响亮的鼓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引起了所有战士的注意,博特第一个将目光洒向声音的源头:离传送法阵将近一百米的地方;数个兽人伫立着,当先的正是黑铜军士的至交好友,比哈。
比哈并不仅仅你只是站着,他的面前还放着一个巨大的战鼓,粗壮的战士赤裸着上身,双手握拳,非常有节奏的击打着鼓面,发出震耳欲聋又颇具节奏感的声音。
在兽人的传统中;不用鼓槌而用拳头来打鼓,是一种非常高的技艺。毕竟凭着兽人战士的力量,一个把握不好就有可能将皮鼓变成残骸。
即使在专业的鼓手中,也很少有人能完成这种操作。兽人们习惯;将用拳头奏出鼓声的人称作:战鼓手。而事实上;在无数次兽人的大型战役前,总会有一名优秀的武者在战场上先奏响一段战鼓。
攻克额伦堡的战斗开始之前;十大称号军士之一的:饮血军士。就亲自为十几万帝国士兵演奏了一段震撼人心的战鼓。据说这段战鼓之后,罗比联盟当夜就有近百的战士当了逃兵。
比哈的战鼓是全大队闻名的,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学到的这一手本事,只知道好像和他的家庭有着一定的联系。
比哈平时很少进行战鼓表演;今天当然是专门为了博特才奏响的。他的身边站着的几个人都是熟面孔:力欧、肖顿、海克、比尔、枭、开恩、摩卢比、莫肯。。。。
他们要么是博特从入伍就相识的战友,要么则是军士一手带出来的兵。如今他们就静静的站在比哈的身旁,伴着激昂的鼓声向远处的博特敬着标准的军礼。
这种告别仪式没有任何的来历和出处,但已经足以让兽人军士满意了。博特就那么站在传送法阵的前面;听着挚友为自己敲击出的鼓声,看着兄弟和下属们标准的军礼,再回头看看送了自己一路的战友。
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博特没有再说话;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军士将右手高高的举起并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缓步走进了传送法阵,消失在了一片白光中!
大陆上无数的学者都在追寻一个问题;谁是最成功的战士?有人说是曾经带领着野蛮人一统了全人类的:野蛮大帝。
有人说是点燃了古尔之灯并且有史以来唯一一个独立斩杀了巨龙的兽人英雄:永世剑圣。
也有人说是神裁之剑的主人,封印了深渊的的人类武者:星陨剑士。
但是,如果把这个问题交给我来回答的话;我会说任何一个用心战斗的人都是最成功的战士,他可以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可以有着和大多数人不同的主义、甚至可以没有强大的战力,但是全心而战的人终将获得别人的认可;哪怕只是一个人的尊敬,对战士来说都是可贵的。
因为衡量战士的标准;并不取决于他有多大的功绩和建树,也不取决于他有多少人在称赞和传颂。而是取决于战士的心和灵魂,还有他对自己信仰的忠诚。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博特无疑是个很成功的战士!!最起码他赢得了尊敬,获得了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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