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什么其他事要跟我说的吗?”
“什么事?”
白晓娴拍完脸,扭头看向霍蔺启,霍蔺启见她目光澄澈,便摇了摇头:“没什么。”他低头吐掉嘴里的泡沫,白晓娴有过那么一闪而过的迟疑,但没有再往下多想。
“我先换衣服下楼,去喂霍里吃饭。”
白晓娴走出浴室,换好衣服后就先去抱霍里,小家伙早就醒了,刚被保姆抱着在院子里散了一圈回来,一看见白晓娴就张着两只小手非要她抱。
白晓娴把他抱在怀里,就谁也不要了,就要她。
“少夫人,小少爷也到了要过一周岁生日的年纪,您和少爷打算怎么过?”
“周岁生日?”白晓娴也是第一次当妈,哪里知道周岁生日要怎么过。
保姆是过来人,见白晓娴不是很懂,就耐心解释道:“江城的习俗就是小孩子满一周岁,就得办周岁生日宴,邀请亲戚朋友到家里来吃饭,在大家的见证下,让小孩抓阄,讨个好彩头。”
白晓娴微微一笑道:“抓阄这种我是不相信的,他将来想做什么,会做什么,现在怎么可能就知道了呢,不过办周岁生日宴倒是个好主意,确实可以请大家来家里热闹一下。”
“这些事啊,妈都给你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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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人穿着运动服,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刚从家里的健身房流汗出来。
白晓娴看到霍夫人,还听她说都安排好了,嘴角的笑意早就藏不住了。
“霍里是我们霍家的嫡长孙,这次周岁生日宴自然是要大办特办,我已经发出邀请函了,这次生日宴就在家里办,家里也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好,都听妈的。那我们搬出去的日子就再推迟几天吧,等给霍里办完生日宴。”白晓娴的重点其实是想给霍夫人过完生日再搬出去,巧的是他们祖孙的生日离得很近,先是小霍里的生日,然后才是霍夫人的生日,都在同一周。
霍夫人却没有完全理解白晓娴的用意,以为她就是考虑自己的感受:“不用,你们还是按计划搬家就是,不用特意改时间。”
“也不是特意改时间,就是最近我和蔺启两边公司的事都很忙,确实最近不得空。”白晓娴笑着解释。
“那好吧,你们自己决定就好,走吧,去吃早饭。”
白晓娴吃完早饭,和霍蔺启兵分两路,她去白氏,霍蔺启去霍氏,这种分开行动,但是一起努力的感觉让白晓娴觉得非常好。
开晨会的时候,愉悦的心情也感染了一同开会的人,会议也在几个艰难的问题上讨论出了不错的解决方案出来。
晨会结束后,小梅一边关电脑一边好奇问白晓娴:“晓娴姐,我看你今天心情似乎不错,是有什么好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家里过几天要给霍里办周岁生日宴了,到时候你记得来。”
“周岁生日宴?没想到这么快,小霍里就已经一周岁了,那我得准备个礼物。”
“不用,你只要人……”
白晓娴话说一半,就接到一通电话,是司徒简打来的。
“我去接个电话。”
她走出会议室去接电话:“喂,简叔叔。”
“丫头,最近还好吗?怎幺叔叔出国这几天,你也不给叔叔打个电话。”司徒简一如以往地在电话里和白晓娴开玩笑,玩笑的背后却藏着他想要关心的心情。
白晓娴又如何不知呢?她就是在故意装傻。
“挺好的,这几天一直在熟悉公司的一些业务,所以比较忙,所以简叔叔你在外面还适应吗?”
“挺适应的。”
又是一阵沉默。
“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和我说?”司徒简有些按捺不住,试探性地问了问。
白晓娴唇角微抿,揣着明白装起了糊涂:“没有吧,我没什么话要跟您说的。反正您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毕竟也是快奔五十的人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年轻,很多事都得悠着点。”
她用玩笑的口气回应司徒简。
“那简叔叔,你要没其他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
就在白晓娴假做要挂电话的时候,司徒简的话迅速从听筒里冒了出来:“我听说,那家伙去你公司闹事了?”
“那家伙?”白晓娴还在装,“哦,对,昨天,确实有个自称是您儿子的人来公司找我谈合作的事,不过我根本就不信,所以直接把人请走了。只不过那家伙在地下车库和他的女秘书干那种事,被保安误会是强奸,闹了个大乌龙。不过事情都解决了,我也没太放在心上。”
话音刚落,白晓娴刻意停顿了几秒,“简叔叔,那个人不会是……”
“他确实是我的儿子。”
白晓娴装了这么久的傻,终于套到了司徒简对她说真话,那个李仁忠还真是司徒简的儿子。
“他是我多年前和酒吧一个女人一夜情怀上的孩子,只不过那次之后那女人就离开了,我再也没见过。二十多年后突然冒出个儿子,一开始我也不信,可做过亲子鉴定才确认,他是我的孩子。”
听到司徒简亲口承认他有个儿子,白晓娴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说为他感到高兴吧,又不全是,这其中夹杂着许多别的情绪,有失望,有难过,也有为他的心酸。
凭空多了这么个不学无术还无脑的儿子,她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悲哀了。
白晓娴一直都没回应,让司徒简有些方寸大乱:“丫头,不过你放心,他虽然是我的亲生儿子,但他不会得到我一分一毫的财产,只要你愿意,我名下的产业就全都是……”
那个你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白晓娴给打断了。
“简叔叔。您用心拼搏了一辈子的事业,不应该给我一个外人,我没有资格。”
那一刻,司徒简多么想说出真相,她有资格!她比任何人都绝对有这个资格。
可话到了嘴边,司徒简还是给生生吞了回去。
“我现在只想经营好白氏,还有我和蔺启的家,这就够了,不想再担负别的太多东西。”
白晓娴话虽然说得隐晦,但她想要暗示的意思,相信司徒简会明白。
“你放心,他不会再去打扰你,更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