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惯来独爱白衫。平时即使是穿宫装,也是一身的素白,今天却特意穿着代表身份的明黄宫装。
隆重的宫装穿得一丝不苟,她雅秀的面颊,在这复杂的装扮中显出只有皇家‘女’子才有的贵气,双眸凌冽,没有一丝笑意,顾盼间已有王者的霸气。
腰间悬着只有龙珠主人才有的蟠龙戏珠墨‘玉’佩,随着她的步子,轻轻左右摆动,泛着琉璃光华。
冥红跪在地上,在大殿上不敢过于放肆,公然去看玫果,但她腰间的佩却一直晃在他眼前,当年正是因为这块佩,他才认出的她,将她带回弈园。
正是这佩让他们之间结下的不解之缘。
虞瑶静看着‘女’儿一步步走近,眼里是掩不住的诧异和喜悦,这些年来,忙于国事,竟不知‘女’儿已经脱胎换骨成这般模样。以后将虞国‘交’于她手,也可以安心。
太上皇,看看玫果,又看看一侧的环‘玉’,同是公主,同是娇养大的,自己虞家的纯正血统,终是不同,虽然自己没有子‘女’,但见她如此,也感安慰。
玫果慢慢走到冥红左侧才停下,款款拜了下去,“果儿见过母皇。”
等虞瑶应了,又向太上皇拜了拜,“果儿见过姨娘。”
太上皇生‘性’柔和,满面带笑,“快起来吧,别跪了。
玫果笑了笑,站起身,淡淡的扫了眼仍痴看着她的环‘玉’,唤了声,“环‘玉’妹妹。”
环‘玉’这才回过神,定了定神,向她回礼,“环‘玉’见过皇姐。”
太上皇对虞瑶笑道:“这果儿,做了娘了,也懂事了。”
虞瑶微笑着点了点头。
玫果不等虞瑶问。向冥红靠近一步,矮身在他身边跪下,握了冥红的大手。
虞瑶和太上皇‘交’换了个眼‘色’。
环‘玉’脸‘色’卡白。
冥红抬头看向虞瑶,“冥红有一事相求,望皇上恩准。”
虞瑶看了眼环‘玉’,已猜了个七七八八,冥红与他父亲不但长相酷似,‘性’格也是极其相似,现在看来,他与果儿之间并非全无情义。
如果这样的话,要他纳妾,只怕他是宁死也不肯的。
当年冥家迫他父亲娶妻,虽然他不敢违了冥家祖训,生下冥红,但终是存下了死心……
否则当年的情况,玫果惹出事端,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何需他搭上自己的‘性’命。
想起这些往事,虞瑶心下黯然,“你说。”
冥红将玫果小手握得紧了些,“容冥红辞去冥家所有职务。贬为平民。”
玫果转头怒瞪着他,他神‘色’淡然,将她的小手又是使劲一握,阻止她开口,
虞瑶倒吸了口冷气,冥家人自小便接受训练,到了十二岁便按能力定职位,如果辞去职位,就是离开冥家。
冥红是这一代武功最好,综合能力最强的一个,再加上他父亲的这层关系,深得虞瑶的心,一直指望着他以后接下冥家大任,不料他居然说要离开冥家。
怒从心起,强自压着怒火,“为何?”
冥红转头看向玫果,全不掩饰眼里的柔情,“冥红要一世守候长公主。”
虞瑶脸上‘阴’晴不定,猛的一拍身侧扶手,怒声呵斥,“胡闹,当初请辞的是你,如今又来反悔,你这般反反复复,眼里可还有我这皇上?”
冥红重新看向座上怒冲冠的龙颜,面无惧‘色’,“臣不敢!”停了停,又道:“臣请辞是辞长公主护卫一职,以后守护长公主。是以夫君的身份。”
玫果心尖一暖,于袖中捏了捏他的手,又听他道:“臣自知罪孽深重,无颜面对皇上和冥家列祖列宗,所以才请皇上作主,驱冥红出冥家。”
虞瑶听了他这话,心软了软,板着脸没出声。
玫果见母亲没马上定夺,料是不舍得冥红,道:“娘亲,您知果儿自小霸道,从不允许别人染指我的夫君们,你这么强给他纳个‘女’人在身边,叫我情以何堪?”
虞瑶更是怒火中烧,“明明是你不待见他,为娘才有这决定,你现在来与我说情以何堪?”
玫果撇了撇嘴,扫了眼环‘玉’,“难道‘女’儿闺房之事,也要一一向娘亲禀报?我不知谁向娘亲报了什么,不过这个人,娘亲可以拉下去重责一百二十军棍,打死作数。”
“你……”虞瑶在皇‘女’身边安‘插’眼线。这是历代‘女’皇所做的事,站在她的角度没错。
但她也是这么过来的,知道其中的感受,当年她知道母皇在她身边按‘插’眼线时,那种被不信任和被监视的屈辱感叫她永生不能忘。
现在听‘女’儿话中之意,何尝不能理解她的痛苦?
她理解‘女’儿,但无法解释,寒了脸,“放肆!”
玫果面对母亲的呵斥,面无表情,“就算放肆这一回。‘女’儿这话也是要说的。”
虞瑶正要作,将玫果遣下去。
太上皇拍了拍她的手背,“皇妹不必动怒,听果儿说说,何防?”
虞瑶这才觉着脸,坐回龙椅。
玫果感‘激’的朝太上皇一笑,正‘色’道:“这些夫君全是娘亲强加与我,并非我所愿,但如今我与他们有了情,娘亲却要将他们从‘女’儿身边夺走,且不是太过残忍?
虽然虞国视男人为衣物,但娘亲为何要抛下虞国所有一切,下嫁父亲?不就是为了个情。
敢问娘亲能否舍得下父亲?”
“你……”虞瑶气得身驱‘乱’颤,‘女’儿虽然顽皮,却从来不曾这样当面指责于她。
“既然娘亲当年舍不下父亲,为何迫我舍他?”玫果直视母亲,一步不让。
冥红汗流了一背,知她任‘性’妄为,但这么直接揭‘女’皇痛处,实在是太过任‘性’了,“皇上,请怨长公主口无遮拦,她也是无心之为。一切都臣之过,请皇上治罪。”
“你何罪之有,丈夫维护妻子,有何错之有?”玫果也沉了脸。
虞瑶面‘色’铁青,却又无言以对,当年她便是任‘性’,为了镇南王,舍了虞国的太‘女’之位,迫着母皇联姻,将她嫁与镇南王。
太上皇一直与妹妹‘交’好,对她的往事一清二楚,见她被‘女’儿迫得下不了台阶,柔声道:“皇妹,这事,我们处的的确不够周全。”
虞瑶重重的哼了一声。别开脸。
太上皇扫了眼座下三人,和气道:“你们下去吧。”
玫果跪着不肯起来,“那他纳妾之事……”
太上皇看了看环‘玉’,“环‘玉’斋戒之期,不安份守已,到处招摇,已失了体统,如今又毁婚,让我们虞家脸面尽失,冥家那边,也‘交’待不过去。”
玫果双眸一亮,望向冥红,后者眼中也是强忍着不加以表示的喜‘色’。
环‘玉’却是惨白了一张脸,她自认行踪隐秘,不想早在皇上的监视之中,脚底升起阵阵寒意,“母亲……”
太上皇瞪了她一眼,呵斥道:“住口,全是你惹出的祸事。”
环‘玉’大眼滚着泪,不敢出声。
太上皇见她不再出声,才道:“罚你在静心阁禁足三个月,好好反省。”
环‘玉’长松了口气。
“这样处置,皇妹觉得如何?”太上皇含笑看向虞瑶。
虞瑶脸‘色’柔和了些,“甚好。”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冥候护卫一职辞了就辞了,但在冥家新任的监督一职,仍然照旧,也不需你日日盯着,以后冥家新童,半年一次的考核由你负责。”
冥红大喜,叩了个头,“臣谢皇上,谢太上皇。”
虞瑶扬了扬手,“你们也累了,都下去吧。”
玫果见这纳妾的事还没提起,还要再问,被冥红拉扯着出了大殿,急得一头汗,这次不解决,以后就更难了,要摔开他的手,“环‘玉’的事,还没说怎么着呢。”
冥红拉了她急走,“你平时聪明,这时怎么糊涂了,不说就是不了了之。”
“什么?”玫果脑子成了浆糊,哪能有这说法?到时硬把环‘玉’塞给他,可怎么办。
冥红直到转过一座假山,见四下无人,才停下,揽着她的腰,背靠向假山,望着她一脸的笑。
玫果被他带得,一个趔趄扑倒在他‘胸’脯上,被他顺势搂紧,还没回过神,他的‘唇’已压了下来。
他初试男‘女’情爱,正在情浓之处,将她狠狠的拥‘吻’了一回,等她消了满腔的怒气,才放开她的‘唇’笑道:“环‘玉’公主禁足三个月,三个月后,你早完成了封典,我们已归返普国,还哪来的婚事?”
玫果一愣之后,眉开眼笑,捶了他肩膀一拳,“我姨娘可真狡猾,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笑着又低头‘吻’她,“谁要你终日不理朝事,也不揣摩皇上的心思。”
玫果被他‘吻’得天昏地暗,气喘吁吁,别了脸透气,“你会揣摩,怎么这一路就没猜出我的心思。”
冥红偏头笑了笑,蓦然转过脸,噙了她的‘唇’,没轻没重的‘吮’咬。
直到她捶着他连连讨饶才,放开她,深深吸了口气,压下面内燃起的,“现在揣摩也不晚。”
玫果抿了‘唇’轻笑,将头靠在他‘胸’前,望过身前垂柳,却见环‘玉’站在不远处定定的看着他们,忙站直身,要挣离他的怀抱。
“环‘玉’看着呢。”
冥红随着她的视线望了望,轻揽着她的腰,“走吧。”
五一粉红票有双倍活动,希望手上有保底粉红票票的亲亲请在五月七号前尽量能投给我位的俊男坊,支持下俊男坊最后一个月冲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