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云-
李慕云带着医生匆匆赶到的时候史芸香已经穿上了一条睡裙,躺在被窝里的她体温也开始慢慢地回升了。
窦一凡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低垂着脑袋不敢说什么,更不敢上前去问候史芸香。史芸香如此极端的做法让窦一凡既惭愧又无奈。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史芸香为什么会将自己关在画室里不吃不喝地过了两天,不过就算施德征急死,窦一凡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不明就里的李慕云看着床上的史芸香和坐在床沿上的施德征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她用力地扯着窦一凡的衣袖低声地追问着,窦一凡看了了一眼打上吊针就匆匆下楼的医生沉默不语。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样不吃不喝是会死人的吗?”一见医生下楼,李慕云再也忍不住了。她有些气愤地对着窦一凡低声嚷嚷了起来,也不顾施德征也在卧室里。
“这两天我们都很忙,所以……根本就没有想到香儿她会出事的。好了,我们下去吧!医生都说没事了,你就不要太着急了。”窦一凡息事宁人地拉了拉李慕云的手臂,想要扯着她先下楼再说。
“等一下,窦一凡,你前天过来拿东西的时候,香儿在哪里?”窦一凡还没有来得及拉着李慕云离开史芸香的卧室,施德征就从床边站直起来,怒视着窦一凡冷冷地发问。
“前天?香儿就在……就在画室里画画,我来的时候还打了声招呼。”窦一凡心里一惊,心里发虚,似乎是被施德征当场抓住那样的脚软。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若无其事地对施德征解释了一番。这个时候他真的不能多说话,因为说多错多。况且,窦一凡根本就不知道史芸香到底想要干吗,跟更不知道史芸香会怎么对施德征解释这样事情。
“在画画?你走的时候呢?她还在画画?”施德征满腹的疑窦,可是从窦一凡的脸上他又看不出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来。他冷冷地看着窦一凡,面对这个很显然是最后一个接触到史芸香的年轻男人表示了莫大的怀疑。
“我走的时候香儿还在画室里,不过有没有画画我就不知道了。”听到施德征的追问,窦一凡的心一沉。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能够从施德征的眼里看到了由‘用人不疑’到了‘疑人不用’的转换了。可是,不管施德征到底怎么怀疑,窦一凡都得咬紧牙关一口咬定史芸香是好好的,起码在他离开这个大院子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你走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譬如,香儿的情绪之类的东西……”施德征默默地收回了冰冷的目光,回头专注地盯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声音有些回暖的迹象。
“情绪?对不起,市长,我真的没有多留意。”窦一凡知道不管他怎么解释都似乎很难洗脱自己的嫌疑。在施德征眼里,他窦一凡是最后一个见到史芸香正常的人。就算施德征相信窦一凡是一个正人君子,可是谁又能容忍,一个转身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女人赤身果体地将自己关在自己的画室里,而且还是被窦一凡抱着走出房门的。这一点窦一凡很有深刻体会,就如同他在电话里听到叶子君在手机里和另外一个男人亲热暧昧着的时候那种怀疑困惑和痛苦,也如同他见到凌云璧和刘士磊两人亲密无间地交流着的时候那种醋意翻天的味道。正因为窦一凡实在太清楚这种滋味了,所以他才不得不多做‘坦诚’的解释。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戴绿帽,就算不是正牌老婆也没有人愿意知道自己的女人被人家睡了。虽然窦一凡并没有和史芸香睡到一起,但是谁又能说清楚赤果果的史芸香是如何坦诚地做到窦一凡面前的。窦一凡无法解释,更不敢随意开口。他在心里无声地长叹一句,一切都等待史芸香自己做决定吧!如果史芸香真想对施德征坦白两天前的事情,那么窦一凡也只能接受现实。只不过,让窦一凡有些遗憾的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恐怕施德征知道了史芸香在画室里所做的事情之后,他就不得不选择离开了。
“嗯……”就在施德征打算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史芸香突然溢出了一个轻微的声音。
“香儿……”
“香儿……”
听到这一个低得不能再低的叹息声,施德征和窦一凡几乎是同时扑向床头的。不过,窦一凡的脚步收得快,在李慕云身边闪过的时候就立刻停顿了脚步。扑到床头的施德征那一声惊喜的叫喊声让站在一边的李慕云忍不住一阵唏嘘。窦一凡的脚步久久地钉在原地,根本就无法动弹。他生怕他一挪动脚步,又是朝史芸香的方向走过去。当着李慕云和施德征的面,窦一凡就算有几百个熊胆也不敢去接触史芸香。这已经不是仅仅有可能是越描越黑的问题。
“你来了!”睁开双眼的史芸香轻声地呼出了一句让施德征神色一暗的话来。这句话似乎很是熟悉,不过施德征并不希望听到这句话。每一次史芸香生病之后见到施德征的第一句话总是这一句又惊又喜的感叹,只不过今天的这一声叹息似乎少了一份惊喜多了一份哀伤。施德征来了,所以史芸香的生命得到了保证;施德征来了,史芸香的生命开始依附着他生长了。
“我来了!没事了,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施德征用力地点了点头,握紧了史芸香还有些发凉的手掌,轻声地安慰道。
“香儿,你真是吓死我们了!你到底怎么了?”见到史芸香愿意开口说话,李慕云也赶紧冲了上去。她对着史芸香说着什么,不过人却被挡在施德征的身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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