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 22 考证

  “你怕我给你闻离魂花粉吗?”项诚说。

  “嗯。”迟小多答道。

  项诚说:“只是想进来看看你。”

  迟小多朝床边让了让,腾出个位置,项诚拉开运动服的拉链,几乎是裸着睡到床上,迟小多的手臂与项诚的身体摩挲触碰,觉得非常惬意舒服。

  “你好凉。”迟小多说。

  “刚洗了个冷水澡。”项诚答道,顺手关上灯,搭着迟小多的肩膀,“你在看什么?”

  “微博。”迟小多已经能感觉到项诚的心虚了,“你说实话。”

  项诚的心事都表现在脸上,迟小多说:“齐齐今天来,是不是给你传话的?”

  项诚在黑暗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客厅的落地窗悄无声息地被打开。

  思归窝在抱枕里,敏捷地抬头看了一眼,继而展翅飞起,落在茶几上,面朝窗外带着迷人气息的夏夜。

  风阵阵吹进来。

  齐尉站在小区里,稍稍抬起一手,朝斜上方的阳台送出去,手里旋转的光粉化作银河,飞向迟小多与项诚的家。

  “其实你不用解释这些的。”

  迟小多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怎么能不解释?”

  项诚的声音传到客厅,思归落在茶几上,侧过头,梳理翅膀上的羽毛。

  迟小多的声音:

  “你只要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闻一闻离魂花粉,我就都忘记了不是么?”

  “是这样,但是我,不愿意,迟小多,我不想……”

  “如果我忘了这些,你还会留在我身边么?”

  “我喜欢广州,我想留在这里。”

  “那就好,瓶子呢?来,给我。只要你不走就行。”

  “等等……”

  “给我嘛。”

  “你别急,我身上什么没穿,你看我像有花粉的样子么?我只是想对你说,我也不想你失去我们在一起的回忆,迟小多……”

  “我突然想起来,闻花粉以前,我还有一点小事情,请你答应我。”

  “什么?”

  “……”

  思归的翅膀稍稍张开,花粉在窗外回旋,始终进不了他们的家。

  片刻后,开门声响,迟小多光着脚跑出来,说:“花粉呢花粉呢?”

  “你……迟小多!你给我等等!”项诚追在身后,看见窗外的光,第一件事先去关上窗门,朝下面怒道,“滚!”

  迟小多在项诚背后的沙发上,打了个清脆的喷嚏声。

  齐尉听见了,将光粉一收,走了。

  迟小多一脸茫然,显然记忆断层了,项诚忙又跑回去,一手夺回鼻烟壶。

  “啊……”迟小多看看鼻烟壶,又看项诚。

  项诚;“……”

  迟小多:“……”

  “对不起。”迟小多说,“可是……奇怪,我在做什么?你是不是先……”

  迟小多满脸通红,项诚盖上鼻烟壶,沉默不语。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迟小多问。

  项诚答道:“没什么。”

  迟小多:“???”

  迟小多的记忆彻底混乱了,看见项诚在收拾东西,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倒了。

  “你怎么抽了这么多烟?”迟小多问。

  项诚深吸一口气,没回答,穿上衣服裤子,坐在沙发上,一时间竟是有点手足无措。

  “你怎么了?”迟小多茫然道,“心情不好吗?”

  “别说话。”项诚抬起一手,眼睛却看着别处,没有与迟小多对视。

  迟小多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也别开电视。”项诚说,“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迟小多说。

  项诚:“……”

  迟小多挠了挠头,有点莫名其妙地起身,进了厨房,片刻后又探头出来问:“你吃点东西吗?”

  “不吃。”

  项诚坐在客厅里抽烟。

  “奇怪,我怎么又饿了。”迟小多自言自语道,从冰箱里拿了点面包,热了点牛奶吃,又去拿了手机,打了个呵欠,突然想起来了。

  今天刚买的手机!但是项诚好像不大高兴?迟小多不敢说话,心想会是因为给他买手机了,所以项诚觉得伤自尊吗?

  糟了,这下起反效果了,迟小多什么也不敢说,小心翼翼地说:“我去睡了。”

  项诚抬眼,看了迟小多一眼,没吭声。

  迟小多倒在床上滚来滚去,心里的翻车鱼死去活来。

  “呜呜呜怎么办?”迟小多说:“他好像一点也不喜欢被我包养啊!难道这就是直男的自尊吗?”

  迟小多面朝下趴着,想死的心都有了,呜着呜着,抬头一看。

  “不对?怎么天黑了?”迟小多翻了下手机,已经十一点了。

  下午出去玩了吗?!迟小多已经彻底混乱了,算了算了,不管了,先睡吧。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这些不对,已被有关项诚的四十五度仰角悲伤给呼啸着冲走,再不留痕迹。

  迟小多听到开门的声音,是项诚进来了,他趴着一动不动,假装睡着了。

  项诚给他把被子盖上,关上门走了,迟小多马上蹦起来,贴到门上偷听外面的声音,听见项诚似乎在叹气。

  迟小多心想不要这样子嘛,你才交给了我一张四十万的卡,大不了到时候在你卡上扣就好啦,算你买给我的,有什么的呢。迟小多有时候也怕付出不对等,总是希望自己给别人的多一点,否则会忐忑不安,也会难为情。

  能坦然接受别人对自己的好,是很难得的,迟小多心想以后还是得注意方式地付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翌日清晨,项诚敲门声叫醒了他。

  “上班了。”项诚在门外说。

  “哎?”迟小多一头雾水,不是周日吗?已经周二了!怎么回事?!

  迟小多手忙脚乱地起来,心想糟了,跑出去以后突然又想起自己已经是有证的了!迟到一下老大肯定也不敢对他发火,于是慢条斯理地刷牙洗脸坐下吃早饭。

  “不怕迟到?”项诚说。

  “没事。”迟小多大大咧咧地喝粥,项诚又问:“昨晚上睡得好吗?”

  两人似乎都有点点小尴尬,迟小多说:“做了个梦,梦见你拿着鼻烟壶在后面追我,然后我在前面跑,一直喊来追我啊来追我啊。”

  项诚:“……”

  迟小多哈哈笑了起来,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你的裤子我顺手给你洗了。”项诚答道。

  迟小多嗯了一声,吃过早饭,两手放在桌子下,观察项诚的一举一动,以确认他生气了没有。但一切如常,迟小多说:“你做的饭太好吃了,哪天要是离了你,我一定会死的。”

  “那么你就不要离开我。”项诚收好碗,随口说。

  迟小多瞬间心花怒放,说:“对了,我有点想……辞职。不太想去上班,想呆在家里。”

  项诚:“……”

  “嗯,辞职想做什么?”

  “没想好,不过你打算找工作吗?”迟小多说,“不如我们来开一家餐厅吧。”

  “做饭给不认识的人吃,没有手感。会很难吃,只有对着想照顾的人,才能做出好吃的菜肴。”

  项诚把昨天的话又回答了一次。

  迟小多心里咚咚跳,脸上红了,项诚把手擦干,拿了自行车钥匙,送他去上班。

  进入单位时,所有同事的表现都有点奇怪。

  “早啊,小多。”

  “早。”迟小多呆呆地坐在办公桌前,因为昨天项诚与手机的事,心情不算太好,片刻后拿着杯子起来,去接咖啡,路过徒弟办公桌前的时候,徒弟扑上来,惨叫道:“师父——”

  迟小多面无表情地把抱着大腿的徒弟拖行了五米,到咖啡机前,说:“师父考过啦,你可以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了。”

  “师父你要走吗?”徒弟说,“师父要去哪儿?带我装逼带我飞啊。”

  “谁给你说的。”迟小多接满咖啡,又把徒弟拖行回去,徒弟脑袋在文件柜上咚地撞了一下,说:“他们说的。”

  “谁造谣我要辞职的啊!”迟小多心想也的确该辞职了,正不想干这活儿,太累了,同时懒洋洋地说。

  办公室里所有人以奇异的表情看着迟小多。

  “小多。”老大打开办公室的门,说,“来一趟。”

  老大一边发微信骂施工,一边招呼迟小多,两人到了院长的办公室里,迟小多心想肯定又是工程出了啥问题,孰料坐下院长就问:“迟小多,你打算辞职了?”

  “啊?”迟小多一脸迷茫,说,“没有啊,我说了吗?”

  “你昨天自己说的。”老大一脸狐疑地说,“到底搞什么。”

  迟小多马上反应过来,迅速借坡下驴,说:“啊,好像……”

  “不辞最好了!”老大也瞬间反应过来,说,“没事!院长我们先回去了!”

  “不不!我想起来了!”迟小多果断道,其实什么也没想起来。

  “不不,是我搞错人了。”

  “我辞!我辞!”

  “你俩先出去讨论出个确切答案再来说,还有李伟你一直抱着小多的脚做什么……”

  “不用讨论了!”迟小多石破天惊地说,“我辞职!谢谢院长谢谢老大平时的照顾我先走了……”

  迟小多用最快的速度办完了离职,还得交接一个月,说是一个月,但实际上一周的时间就能搞定,还不用每天来,不到中午,迟小多再次和大家情真意切地告别,再次心花怒放,再次犹如脱了套的哈士奇,抱着第二个纸箱,一脸快乐地冲出了办公室,去迎接他的新生活了。

  等电梯的时候,迟小多接到了闺蜜的电话。

  “迟小多,教练说下午就开课,循环授课,随到随学。”闺蜜大中午地刚起床,无聊地说,“我表哥给找的。”

  “啊?”迟小多莫名其妙,问,“找的什么?”

  “柔道啊。”闺蜜说。

  “找柔道?柔道是个人吗?”迟小多不明所以,只觉得今天什么事情都很奇怪,又问,“柔道怎么啦?”

  “迟——小——多!”闺蜜在电话里咆哮道,“你别给我装傻!再放我鸽子!老娘吞了你啊!”

  “…………”

  迟小多走出电梯,站在设计院的门口,忽然有点幸福的小晕眩。

  “我辞职了!”迟小多朝电话里说。

  “嗯。”项诚的声音一如既往,听到他的声音,迟小多便有种安全感。

  “下午要和朋友去学柔道。”迟小多说,“不用接我啦。”

  “学柔道?”项诚问,“为了对付我吗?”

  “我不知道……”迟小多一手抱着纸箱,走下台阶,阳光灿烂地笑,说,“她让我陪着去学,齐齐给我们报的名,下午就去,我看看……还有半个小时,晚上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

  项诚在他面前笑着说:“我一直没走,在楼下等着呢。”

  迟小多:“……”

  项诚没有问迟小多为什么辞职,两人找了个地方吃午饭,迟小多发现项诚很安静——不是话少的安静,而是和他在一起相处,就特别舒服,仿佛自己无论要做什么,项诚都能默契地接上。

  项诚拿着本,迟小多拿着本奈保尔的,两人坐在星巴克里,沐浴在灿烂的初夏阳光下读书。项诚人高腿长,坐在沙发上总有点局促,迟小多便让他脱了运动鞋,把脚搁在自己的大腿上。

  啊啊啊啊——这真的是一场美好的恋爱啊!迟小多很想朝项诚表白,但如果项诚只把他当朋友看待,表白只会自取其辱。

  窗户纸一捅破,什么都没了。

  要怎么掰弯一个直男呢?迟小多努力地回忆,以前自己是怎么掰弯周围的直男同学们的呢?好像也没做什么努力,直男同学自然就弯了。

  拿王仁来说吧,迟小多记得王仁好像不知不觉就弯了,弯了还坚持两人是纯洁的兄弟之情,直到毕业散伙饭,王仁趁着醉酒大哭,抱着迟小多不放手,半夜住在宿舍还想扒他裤子的时候,迟小多才知道的。

  还有另一个中文系的男生,每天在迟小多常去的教室上自习,一来二去认识了,迟小多就常给他带早餐,后来天天一起吃饭,中文男追同系mm没追到,迟小多还陪着他一起给那女孩子点蜡……点蜡烛告白,中文男约了女孩子出来,迟小多就跟在后面提蛋糕打伞当跟班,中文男被拒绝了,迟小多还陪他难受。最后当中文男喜欢他的时候,迟小多嫌他太文弱,跑了。

  后来听说这种瘦瘦高高戴眼镜的斯文男生都器大活好,衣冠禽兽,迟小多想起来还挺后悔的。

  还有一个本院学建筑设计的,走运动风格的学长,迟小多本着学院荣辱与共的心情,每次球赛都在旁边疯狂支持,给他拿衣服送水。下大雨的时候还去安慰输球的他……最后学长也被掰弯了。

  对!迟小多根据这个过程,总结出了掰弯直男的办法——对他好。直男感动了,说不定就会弯,一定要无微不至,春风化雨一般地体贴他!

  项诚:“想什么。”

  “没。”迟小多看着项诚出神很久了,收回目光说,“在想书里的情节。”心里os:在想怎么掰弯你。

  闺蜜的电话响个不停,项诚把搁在迟小多身上的脚挪下来,朝落地窗外看了一眼,路边停了辆宝马,正是项诚以前开过的那辆,车窗摇下来,露出齐尉的脸,齐尉戴着墨镜,朝他们吹了声口哨。

  “打扰你们谈恋爱了!”齐尉揶揄道,“借你们家小翻车鱼用一会。”

  迟小多满脸通红,怒吼道:“快走吧!”

  “晚上我送他回去。”齐尉又朝项诚说。

  “晚上想吃什么?”项诚朝迟小多问。

  “随……随意。”迟小多说,“我先走了。”

  宝马开走,项诚跨上自行车,戴上耳机听歌,骑着回家。

  “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齐尉从倒后镜里看迟小多。

  “齐齐。”迟小多说,“这个话题不会显得咱们太熟了吗?”

  齐尉笑了起来,闺蜜在后座坐着,显然因为要去学柔道有点紧张,又问:“那个就是你喜欢的鸭子吗?气质不错啊,看上去不像。”

  迟小多一手扶额,说:“可以不要这样称呼他吗?他不做黑的。”

  齐尉说:“项诚是个受过伤的暖男哦。”

  “你又认识他了?”闺蜜说,“你俩什么关系?”

  齐尉答道:“以前去鬼城丰都玩的时候认识的他,他兼职带团当导游,挣钱糊口,我也临时当了几个月的导游。”

  “原来是这样——”闺蜜和迟小多互换了个眼色,迟小多却还有点奇怪,说:“你当导游干嘛?”

  “好玩。”齐尉又调戏般地吹了声口哨,“生命的价值一在体验,二在创造,不可以吗?”

  迟小多心想什么生命的价值,你就是有钱烧的。

  齐尉把两人送到柔道馆前,迟小多也开始有点紧张了,但齐尉给他俩报的班显然是最高级的高帅富套餐+短期速成班。

  迟小多并没有碰到一上来就被师兄弟们当沙包推来推去的待遇,而是一个教练教两个人,还有一名助教给他俩当沙包。

  教练教了点基本功,就让迟小多和闺蜜俩人自己练习,到一边去喝功夫茶了。

  迟小多和闺蜜一边蹦来蹦去,玩来啊来啊你来踢我啊的无聊游戏,一边开始闲聊八卦。两人从五岁认识,到奔三的时间段,只要碰了面,嘴巴永远不会停下来,除了吃饭就是说话。

  “翻车鱼。”闺蜜说,“你和鸭子哥的关系进展得怎么样了。”

  “胖头鱼,不要叫他鸭子啊。”迟小多不是不想叫闺蜜名字,从小到大就一直以外号互称,久而久之连名字都忘了。

  “少废话。”闺蜜说,“让我哥给你介绍对象吧,他们高帅富微信群里很多玩小零的,你这么好玩,去给人玩一玩吧。”

  “别说了,项诚是个直男。”迟小多拦着闺蜜踹他,问,“你觉得我掰弯他的机率大吗?”

  “一个鸭子。”闺蜜不耐烦道,“说什么直男啊,他们自己不懂这些吗?老娘告诉你,懂得很!”

  “你到底是来找对象的还是来当女汉子的啊!”迟小多耐心道,“说了多少次了!要把‘老娘’改成‘人家’!人家!”

  “人家告诉你。”闺蜜一本正经地说,“项诚肯定知道你喜欢他,只是吊着你,因为你愿意给钱!给他买东西!老……人家劝你,这档子事没戏,还是另外找个靠谱的啦。”

  迟小多完全无视了闺蜜的苦口婆心,说:“如果想让一个直男爱上我,我要怎么做呢?”

  “哎,老……人家给你说,听好了。”闺蜜说,“男人为什么会爱女人呢?你要装作什么都不行,一副呆萌呆萌的样子,随时等着被投喂,嗷嗷待哺地卖萌,不是在卖萌,就是在准备卖萌,这样他就会觉得你离不开他。”

  “以卖萌为生的人呢,可以激起他们的保护欲,想照顾你,保护你,平时也要温柔一点,不要太凶残,没事就喊打喊杀的,也别表现出你什么都很懂,把握好分寸,偶尔让他感觉到你对他的依赖,让他觉得自己被需要了,觉得自己的地位很重要,这个世界上少了他不行。”

  “切忌对他管东管西,要崇拜他,投其所好,抓住重点与时机,由衷地赞美他,除了这些,你还要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起码要有点钱,他烦你的时候你要识趣,到一边去当朵安静的白莲花,他需要你的时候,你要小鸟依人一般地飞奔过去……你要信任他,不能对他的感情和过去刨根问底,要自带嫁妆房,主动写他名字,有兄弟姐妹的话,对他资助家里的行为不能有半点怨言,要孝敬他老母,亲近他弟弟,在外人面前给他面子……”

  “我怎么听起来感觉有很深的怨念呢。”迟小多停下动作,说,“你上周的相亲成功了吗?”

  闺蜜:“当然没有,懂了吗?”

  “核心问题在于让他照顾我。”迟小多说,“嗷嗷待哺地卖萌,懂了。”

  “拿教练练习一下吧。”闺蜜示意迟小多去勾引一下柔道教练,说,“激发他保护弱小的大男人天性,去吧。”

  迟小多:“……”

  迟小多考虑了一套卖萌方案,摸到教练面前去,朝地上一趴,不动了。

  教练:“快起来,怎么了?”

  “在装死。”迟小多歪着头说。

  教练大笑,把迟小多抱起来,放到垫子上去,闺蜜比划了个bingo的动作——卖萌成功。

  晚上:

  “可以吃饭了吗。”迟小多可怜巴巴地说,“好饿。”

  “马上。”项诚在厨房里忙活,回头说,“练习很累?”

  “嗯。”迟小多软绵绵地趴在餐桌上,竖着筷子抵在头上当触角,无聊地挥来挥去,模仿蜗牛,说,“而且还很无聊,想你了。”

  “明天我送你过去,然后出门办点事,办完就去看你们练习。”项诚答道,“有人欺负你吗?”

  迟小多感觉自己好像卖萌成功了,当然不能让项诚去,否则就不能和闺蜜八卦了。

  吃饱饭,迟小多半死不活地趴在沙发上,打了个饱嗝。

  项诚:“去洗澡。”

  “吃太饱了……”

  迟小多饿了也不行,饱了也不行,热了也不行,冷了也不行,太高兴了也难受,难受了也难受,自己都觉得自己难伺候。

  项诚:“……”

  “起来看电视。”项诚把他抱起来,让他靠在沙发上,迟小多又慢慢地滑下来,项诚碗还没洗,拿了个抱枕把他抵着,迟小多又打了个饱嗝,看着项诚洗碗。

  项诚洗着洗着,回头看迟小多,与他对视。

  “看什么。”项诚漠然道。

  “看你洗碗。”迟小多说,“这个姿势不舒服。”

  项诚擦干手过来,给他换了个姿势。

  “不洗了吗?”迟小多说。

  “待会再说。”项诚拿出遥控器看电视。

  迟小多心想卖萌成功。

  “没人照顾你,你得饿死。”项诚笑着打趣道,“出远门的话得把你装在包里。”

  “嗯可以的。”迟小多说,“不要把我送到水族馆去,我会被电鳗和章鱼欺负的。”

  翌日,迟小多弹来弹去,和闺蜜互相闪避对方的无影脚。

  “你这完全就是在恋爱啊!”闺蜜说,“哪个直男会说出门把你装在包里这种话!”

  “是吗?”迟小多说,“说不定他的意思是把我分别装在四个垃圾袋里呢。”说着闪过闺蜜的一招撩阴脚。

  闺蜜:“……”

  如此将近一个月,迟小多晚上卖萌,白天朝闺蜜汇报,顺利地学会了一点背负投和膝车,心想似乎完成任务了,不对,为什么会把柔道当成任务?什么任务?

  迟小多的工作交接也顺利完成,顺便领到了下发的证书和印章,欢天喜地地拿着给项诚看。

  项诚说:“这个证,三年能换五十万?”

  “是的是的。”迟小多说,“外头好多设计院和环保公司在抢呢。”

  项诚完全无法理解,什么都不用做,只是把证交给设计院,就能一次拿到五十万的巨款。而根据迟小多说的,证书还可以自己保管,只要院方看过,并且签好合同,交一套包括复印件在内的齐全资料就行了。

  “最近你在忙啥?”迟小多发现项诚不在家的时候变多了,每天送完迟小多上课以后,项诚便蹬着个自行车不知道去了哪里。

  “找工作。”项诚如是说。

  广州迎来了入夏的六月,迟小多看项诚每天汗流浃背的,料想不会是重操旧业,而每一天,项诚都似乎有着复杂的心事。迟小多想给项诚找份正经工作,却生怕像上次买手机一样,伤了项诚的自尊心。

  虽然项诚用新手机还是用得很高兴,迟小多心想要怎么拐弯抹角地给他找份体面又有钱的活儿,还不能让他怀疑工作量和报酬的不对等,真是伤透脑筋。这天他刚拿到证,在朋友圈里炫耀了一下,王仁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迟小多。”王仁说,“我的保安呢?什么时候来上班?”

  迟小多:“……”

  “证马上就挂给你。”迟小多说,“不要说了。”

  迟小多看了沙发上的项诚一眼,项诚面无表情,坐着看电视。

  “你人也卖身给我吧。”王仁说,“玩够了没有,明天来上班。”

  “不——”迟小多哀嚎道,在沙发上翻过肚皮晒太阳,说,“我不去上班!”

  “不是我说你。”王仁说,“你班也不上了,每天在家里陪着个鸭子,有意思吗?你不工作,鸭子也不工作吗?”

  “他要啊。”迟小多说。

  “鸭子不工作。”王仁说,“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不会受到伤害吗?”

  这话正中迟小多的软肋,迟小多分出一只眼,偷看项诚。

  “我明天来找你。”迟小多说,“把证的事解决了,见面再说。电话来啦,不和你说了。”

  迟小多挂了电话,接了另一个,是齐尉打来的。

  “小多吗?”齐尉的声音带着笑意,“我有件事,想借你们家项诚用一下,可以吗?”

  迟小多:“???”

  项诚过来,接过迟小多手里的电话,漫不经心地嗯了声,除了对迟小多,他对每个人仿佛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语句简单,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迸。

  “知道了。”

  “再说吧。”项诚说,“我考虑一下。”

  迟小多看着项诚,眼里带着疑问。

  项诚说:“过几天可能要去一趟北京。”

  迟小多:“去多久?我去收拾东西,票买好了吗?”

  “我去。”项诚说,“替齐尉办点事,顺便有个考试。”

  “什么考试?”迟小多问。

  “证。”项诚说,“很快回来,你不用管了。”

  迟小多跟在项诚背后,问:“什么证?”

  项诚随口答道:“国家一级注册驱……”

  迟小多:“???”

  “驱……”项诚打住话头,转头看迟小多,说,“给我一个月时间。” 166阅读网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