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 34 内情

  “这个我们也有!”迟小多站在一家石敢当专卖店门口说。

  “嗯。”项诚点点头,拿起一个大石敢当看了眼。

  “多少钱?”迟小多问,并小心地看了下它的底部,标价四十五万。

  迟小多:“……”

  “这是守护神。”项诚解释道,“可以暂时保护你,力量强弱,要看注灵的效果。”

  迟小多说:“还有玉制的。”

  “不买不要碰呀。”一个女孩的声音温和地说,“还没有认主的,会扰乱灵的流动。”

  “对不起。”项诚忙道。

  “小的要吗?”女孩说,“一个三千,买个给你朋友吧?是凡人吗?”

  “不……不用了。”迟小多说,“好贵。”

  女孩笑了笑,看着两人,没有说话。

  刀具店、朱砂与颜料店、桃木店……林林总总,五花八门。项诚看到感兴趣的就停下来,给迟小多介绍,其中有一家店挂着许多唐刀,项诚朝迟小多说:“我以前很想要一把宝刀。”

  “现在都刀具管制了吧。”迟小多说。

  “嗯。”项诚说,“带刀不实用。”

  迟小多抬头看,挂在墙壁正中央的镇店之宝,是一把门板式的大刀,标价是一亿二千万。

  “比梵高的画便宜。”迟小多说。

  “梵高是谁?”项诚问。

  迟小多笑了起来,主动去牵项诚的手指,两人手指勾着晃了晃,临近商业街背后,是家书店。书店旁写着“知识就是力量”。

  门口又有个q版字写的招牌:2015年注驱资料已到。

  “太好了。”迟小多说,“正好买点回去复习。”

  两人在店里逛了会,书的价格倒不是太夸张,人却不多,完全没有别家店的热闹,迟小多说:“人真少。”

  “驱魔师很多不识字。”项诚答道,“知识分子不愿意做这行。”

  迟小多一想也是,项诚拿着本真题选翻了一会,看了眼价格,一百二,勉强可以接受,迟小多则买了一堆复习资料,项诚一看就头疼,说:“买这么多,看不完。”

  “我也想看看。”迟小多答道,“好奇。”

  “哎?”可达正在店里,听见两人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打招呼。

  “我来找两本孤本。”可达说,“现在猎妖书的孤本太贵了。”

  项诚点了点头,显然不愿与外人说话,可达知道他心情不好,拍了拍他的肩,说:“晚上喝一杯?”说着朝迟小多挤挤眼。

  项诚摇摇头。

  可达主动道:“我送你们回去。”

  三人出来,经过一家漆黑而神秘的店,店铺的招牌上写着“见”。

  “这家是卖什么的?”迟小多问项诚。

  项诚:“?”

  “这里有店?”项诚在店铺门口停了下来。

  迟小多:“……”

  迟小多心想莫非又是妖怪吗?

  可达却道:“什么店?这不是个过道吗?你……看见了?”

  迟小多心里咯噔一声,看看项诚,心想这完全没法控制啊,我看见了什么,又不知道别人看不看得见。

  “那是铜姑的店。”对面书店老板掸着尘,说,“只接待有缘人,无缘看不见,看见了就进去吧,不亏。”

  迟小多看看项诚,项诚示意进,迟小多便带着两人走进了漆黑一片的店。

  店里全是竖着的棺材,光线昏暗,迟小多马上说:“还是算了,我改变主意了……”

  “来了就坐吧。”柜台后的阴影里,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本来都要关店了。”

  迟小多背脊寒毛倒竖,生怕周围一圈棺材盖突然打开,出现恐怖的东西。

  “怎么是个凡人?”柜台后的女人问道,“进来点,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吗?”

  “你是……”可达也有点犹豫,一手握着迟小多的手臂。

  “哇啊!”迟小多叫道,“你别抓着我!”

  “我害怕!”可达大声道。

  项诚:“……”

  “你驱魔师怕什么?!”迟小多惨叫道,“我才怕好吗?”

  “我怕棺材!”可达大声道,“不行,我得出去了!”

  “都给我坐下!”那女人怒道,“你们来砸店的吗?格根托如勒可达!”

  可达一被叫到名字,登时坐直,手上不住发抖,紧紧攥着项诚的手臂。

  “你你你……你是谁?”迟小多说。

  “我叫铜姑。”女人的声音和缓了点,说,“过来,让我看看你,奇怪,我记得今天没有……”

  迟小多走上去,被地上的棺材绊了一下,女人说:“坐下。”

  迟小多战战兢兢地坐下,左眼里,亮起极其微弱的一缕绿光。

  “原来是这样……”铜姑低声道,“我明白了,这也算缘分的一种。”

  “可达兄。”项诚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说,“你的手劲太大了。”

  “对不起。”可达忙松开项诚的胳膊。

  铜姑拿出一个签筒,摇了摇。

  “什……什么?”迟小多说,“我想走可以吗?你是做什么的?”

  迟小多心想妈呀,这店太诡异了,下次一定不乱说话也不乱进店了。

  “抽一根吧。”铜姑把签筒放在桌子上。

  迟小多抽了一根,铜姑说:“你在怕什么?”

  “棺棺棺……棺材。”

  “里面是空的。”铜姑淡淡道,“恐惧来自于你的认知,而双眼是最欺骗人的东西。人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吓自己。”

  迟小多:“……”

  迟小多把签交给铜姑,铜姑说:“先交钱,后解签。”

  “多少钱?”

  “一千二。”

  迟小多怒吼道:“这就要一千二!坑人呢!”

  铜姑:“……”

  “我来我来。”可达忙道,“可以刷卡吗?”

  铜姑从柜子底下拿出一个pos机,让可达输入密码,扯下刷卡单,说:“签名。”

  迟小多:“……”

  项诚:“……”

  “问什么?”铜姑说,“看在你第一次来,不和你一般见识。”

  “问……”迟小多本想说问爱情,但项诚在啊,万一说破了好尴尬。

  “你们要问什么吗?”迟小多说。

  “不不。”可达忙摇手,说,“你问吧,问完了快点走……”

  “你问吧。”

  “还是你问吧。”

  两人推来推去,项诚突然在黑暗里开口说:“心见。”

  “心见是什么?”迟小多好奇道。

  “心中所想,眼中所见。”铜姑淡淡道,“你过来。”

  “别走啊!”可达哀嚎道。

  项诚也坐到迟小多身边去,铜姑伸出一只手,搭在项诚的手背上,迟小多看清楚了,那是一只水生动物的爪子,上面还带着蹼。

  “问所未问,言所未言,四十三签,境之所遇,尽在人心,瀚海无波,内藏暗流。”铜姑沉吟片刻,而后道,“你要问的是‘问未来’?这说不通,既然已问未来了,何必又问‘问’。莫非你……惹上了什么预知未来的妖怪?”

  所有人:“!!!”

  迟小多张着嘴,看看项诚,又转头看可达。

  “乩仙。”项诚沉声道。

  “嗯。”铜姑沉默不语,迟小多登时预感到,这说不定是破获案子的关键。

  “乩仙……”铜姑说,“鬼力通宙,能知过去与未来。”

  “怎么破它?”项诚问。

  “扶乩仙人没有战斗力。”铜姑淡淡道,“唯有借助妖的协助方能伤人,只要能欺近身去,当是束手就擒的命。但乩仙太过狡猾,藏身之处总是太隐蔽,须得找到它的藏身之地,如此,方能一击得手。”

  “怎么找?”项诚又问。

  “机缘就在你们身上。”铜姑说,“守株待兔即可,你是注定的破局之人。”

  迟小多问:“你也能预知未来,那……”

  “不一样。”铜姑说,“我预知未来,推的是因果,和乩仙非是一个路数。”

  项诚:“还有后续?”

  “有。”铜姑答道,“根据签文所显,此事牵连甚广,不可掉以轻心。”

  “谢谢。”项诚答道。

  “你有劫数。”铜姑说,“巴蛇之劫还未应,须得提防。”

  迟小多:“……”

  项诚道:“不必说了。”

  “给我也看看?”可达说。

  “苍狼白鹿。”铜姑道,“随波逐流,随心所向即可,不必刻意为之。”

  “谢谢。”可达答道。

  “谢谢您。”迟小多没那么怕了,心想这人似乎很靠谱,至少看出了乩仙的事,起身告辞时,铜姑又说:“你有话要问,却不敢问。你们先出去罢,把他留下。”

  迟小多坐下,铜姑说:“想问什么?”

  “爱情,可以问吗?”迟小多说。

  “顺其自然。”铜姑说,“劫难太多,不刻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而能顺利化解,若是过于刻意,反而容易中了心魔。”

  迟小多点点头,说:“好的。”

  铜姑在黑暗里笑了笑,迟小多看不见她,却感觉得到她正在笑。

  三人从商业街里出来,项诚包里装着一大叠书,和可达吃了晚饭,可达把他们送回家去,当天项诚便收了心,两人晚上靠着用手机看电影,白天则带着复习资料出来,在咖啡馆里看书。

  迟小多始终没有问项诚巫山发生了什么事,巴蛇又是什么,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管它的呢,反正我喜欢就好。

  项诚再没有去过驱委,大家都不再提这事,周宛媛也没有再打电话来。北京一天比一天热,热得犹如火炉一般。迟小多每天伸着舌头呼哧呼哧喘气,到处找空调房钻。

  “热。”项诚的表情都被烤得扭曲了。

  “你以前去那么多地方。”迟小多说,“还怕热吗。”

  “山区没有这么热。”项诚说,“大城市里一天比一天热了。”

  迟小多心想也是,能耗是建筑建造中很重要的一环,比起乡下与从前,整个世界都热了很多,他知道项诚已经对驱委非常抵触,能不提就尽量不提。考完试以后,两人就离开北京。

  “考到证的话有什么好处?”迟小多说,“能涨工资吗?”

  “可以挂在地方机关。”项诚说,“这样有任务,就会优先来找你接,可以养家糊口。”

  “可是所有涉案人员都会被清除记忆的不是么?”迟小多说。

  “不一定。”项诚答道,“要看实际情况,有些大家族,和驱委内部有联系的,你也没办法摸上门去让人闻离魂花粉。还有很多事情,惊动了政府高层,总不能清除人的记忆吧。”

  迟小多点点头,说:“那么能赚到钱么?”

  项诚想了想,说:“可以,我看了他们的试行规定,只要过了就不难。”

  迟小多不知道项诚读进去了没有,据项诚所言,自己是个学渣,不过没关系,今年没考过,明年再来就好了。倒是项诚很奇怪,迟小多居然很认真地在做他的真题卷,还对答案。

  “你也要考驱魔师吗?”项诚诧异地问。

  “没有。”迟小多说,“我得了一种‘看见真题选就忍不住要做完’的病啊。”

  项诚:“……”

  迟小多的降妖设备师第一年出规范,还没有出复习资料,只是大概给了备选书目和范围,全凭各自经验积累在复习。报名的人也少,毕竟从小有法术的驱魔师都不会选这行,顶多就是驱魔师的老婆辅修一下。

  然而迟小多偷偷问过可达,大部分驱魔师的家人都不太支持,所以整个考试报名的人数不到两百人,至于过几个,则要由上头领导审批确认。可达打的包票是只要考到前二十,一定能过。于是迟小多只好用项诚的资料,配合可达列出的书单一起复习。

  学习是件快乐的事,迟小多向来不觉得文科就是死记硬背,反而对妖怪们很有兴趣,一边读书一边做笔记,思绪在光怪陆离的世界里穿梭。

  他知道了从前没有接触过的许多事,小时候疑惑的许多问题也有了答案。这是个多神论的体系,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守护图腾。而这个图腾,则是远古时,天脉与地脉互相影响,被人类庞大的集体意识左右逐渐形成的。越是历史悠久的民族,其精神体系就越强大。华夏民族在这一点上,是至为强悍的,只因华夏的历史悠久,存续过程中所遭受的苦难相较于其他民族的苦难也更多。

  苦难聚集,久不消散,成为“魔”,也就是“心魔”一词的由来。

  迟小多不禁又想到高速发展的现代社会中,“魔”的成形,是否比古代更强大?

  历史是不断重演的,动荡与安定彼此交替,一段治世结束后,将迎来失去秩序、陷入黑暗的末法时期,直到苦难被救赎,新的世界确立,一切又归于平静。

  “魔”在和平年代,是一个积累与孕育的过程,而到了某一个社会崩溃、法纪消湮的时期,“魔”的力量就会肆无忌惮,释放出来。于是古代常有“天下大乱,妖魔丛生”一说。

  驱魔师千年以来的职责,就是控制这股由个体产生的负面情绪,并在其聚集到足够影响社会的程度时,及时予以驱散,让动荡来得更晚一点。

  项诚看书看得头昏脑涨,这种学习方式真的是太欺负人了,在图书馆做了套题,对完答案后只有三十五分,及格要六十。

  半晌后,项诚长吁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一手搭着迟小多的肩膀。

  “休息一下。”迟小多说,“我把错的地方给你标注出来,回家再分析。”

  “这不适合我。”项诚微有烦躁地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去他妈的。”

  项诚把笔记本摔在桌上。

  迟小多不住笑。

  隔壁的一个男生也觉得很好笑。

  “你们在看什么?”那男生转头看了眼他们桌上稀奇古怪的书。

  “查资料。”迟小多说,“写论文,中国民间传说研究。”

  “驱魔师。”男生看了眼迟小多的书的封皮,说,“很有意思的职业。”

  “你读哪个大学的?”迟小多问。

  “工作了。”男生说,“作家。”

  “作家也是驱魔师。”项诚说,“你们驱的是人心里的魔。什么职业,都是在驱魔,大家都是驱魔师。”

  “过奖。”男生笑道,“先走了,拜。”

  男生挟起笔记本,朝他们拜拜。

  图书馆里,夕阳照进来,落在两人的身上。

  项诚拿起身边位置上别人忘了带走的书,一本。

  迟小多说:“加把油,努力一下,就像高考一样,考过就万事大吉了。”

  “没高考过。”项诚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迟小多说:“反正拿到证,就可以过新生活啦。”

  “新生活?”项诚说,“其实都一样,你想过什么生活?来北京前,我想的其实是,随便考考,考不过,就回广州去,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和你作伴,不再干这行了。”

  迟小多:“………………”

  迟小多惊讶地看着项诚。

  “怎么能这么说?”迟小多不太明白,问,“你不是来北京找家传法宝的吗?而且世界和平,是你的理想啊。”

  “理想是可以放弃的。”项诚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理想,做这行越久,就越不想继续下去,想回去当个平平凡凡的人,哪怕当王总的保安也好,回家能吃口热饭。”

  迟小多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很不了解项诚,除了喜欢他的帅,还有什么呢?这句话令他深深地伤了心,同时检讨自己的花痴,喜欢一个人,要当对方的灵魂伴侣啊!这种心态要不得,要好好地理解他。

  “我们来互相深入地了解一下吧。”迟小多认真地说。

  “不是不想告诉你。”项诚苦笑道,“很多事不想让你操心。”

  “这是不对的啊。”迟小多答道,“我觉得你是个很有天赋的人,陈真、可达、宛媛……他们都觉得你很厉害呢。”

  “你呢?”项诚看着迟小多,说,“你的理想是什么?”

  “跟着你啊。”迟小多说。

  “跟着我有什么意思?”项诚答道,“我还想跟着你呢。”

  迟小多心想那不如大家收拾资料,回广州去吧?可是如果这个时候放弃了回去,他们的记忆就没有了,这是坑爹呢!不行!一定要考过!

  “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迟小多问。

  项诚答道:“我不知道,我是一个没有根的人,只是发发牢骚,复习吧。”

  迟小多想了想,说:“我挺喜欢这样的,以后可以跟着你一起去驱魔,可以冒险,比起以前的生活来说,精彩了很多啊。”

  “是吗?”项诚沉吟片刻,而后道,“冒险,嗯。”

  迟小多笑了起来,拍拍项诚的肩,项诚专心地注视着桌上的资料,抬起眼时,黄昏的阳光在桌上缓慢地移动。

  “我是不是很自私?”项诚突然问。

  “啊?”迟小多问,“为什么?”

  项诚摇摇头,那一瞬间,迟小多忽然就明白了。项诚有种愧疚感,从他们认识至今,说到底都是迟小多自己在付出,这种感觉闺蜜以前也说过。

  【你包养一只鸭子,两人的付出是不对等的啊!恋爱上头,昏头昏脑的可以这么过,以后呢?】

  迟小多却觉得很心甘情愿,为什么?因为喜欢啊。可是闺蜜说,喜欢总是一时的,喜欢要变成爱,到了爱的时候,一时还好,日积月累,时间渐长,是不是还能接受这种不对等的付出、不对等的生活?管它的呢,现在还没在一起不是么?在一起再说……迟小多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向来不擅长处理分析这种事,于是先抛到脑后,不管了。

  项诚今天话很少,迟小多知道他在思考以后的事,他要什么样的生活,要怎么做,都在慢慢地发生转变。晚上项诚洗澡时,迟小多躺在床上和闺蜜打电话,八月的天气,电风扇吹着,洗过澡了还好,没有广州这么闷。

  敲门声响,外面有访客到,径直来了迟小多的房间。

  “项诚。”陈真的声音说。

  项诚在外头的浴室里应了声,迟小多挂了电话,一个打滚爬起来,陈真进卧室,房间只有十个平方,地上铺着拼图垫,一张小电脑桌,两人面面相觑,陈真脱了鞋进来,在胶垫上一滑,差点摔倒。

  迟小多:“……”

  “怎么跑这里来住了。”陈真说。

  迟小多挠挠头,笑了笑,说:“北京房子贵,项诚的朋友帮找的。”

  陈真问:“给你俩找个大点的房子?”

  项诚洗过澡,*地出来,说:“不用了,反正考完就走,坐吧。”

  陈真左右看看,坐在地上,墙角那里。迟小多烧水让他喝。

  项诚又在洗两人的衣服,陈真翻了翻迟小多的书,迟小多不住心想这家伙来干嘛的,因为上次的事情来道歉的吗?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貂呢?”迟小多说。

  “没跟着出来。”陈真答道,“复习得怎么样了?”

  迟小多做了个嘘的动作,探头看看外面,项诚在洗衣服晾衣服,没听见。陈真明白了,点了点头。

  “喝东西吗?”迟小多给陈真泡了杯果珍,陈真说:“没去可达兄家里住?”

  迟小多摇摇头,陈真说:“加把劲,项诚今年的考试应该不难,实践和面试是他强项,只要笔试过了就行。”

  迟小多小声问:“我的呢?”

  陈真想了想,说:“把范围背下来,多做点拓展阅读,没问题,和考国考差不多。”

  迟小多点点头,陈真又问:“项诚做去年的卷子,得了多少分?”

  迟小多看了眼去年的试卷,答道:“他的妖怪分析题没怎么错,就是容易看不清楚配图是什么东西,不定项选几乎没分。”

  “我看看。”陈真接过卷子。

  驱魔师考试卷分成选择题与问答题两大部分,选择题里有单选与不定项选,单选题项诚错了一半,不定项一分都没拿到。

  “我也不太懂。”迟小多说:“降妖师考试真题太少了,只好做驱魔师的试卷,大部分对的地方都是蒙的,你给我讲解一下?”

  陈真指着其中一道题,朝迟小多说:“像这种,陷阱都在题干里。‘小明在执行驱魔任务时,在闹市区里遇见一只伪装成装修工人的九尾天狐,在组织没有清场的前提下,如何把影响力减到最小并有效善后,选择一或多个善后方式。’”

  “a:尾随跟踪,进行标记,并逼到没人的地方出手解决。b:请现场的普通人配合,:伪装成国家安保人员,逮捕高科技罪犯。d:尝试谈判,套话的方式解决。”

  “嗯。”迟小多自己做的时候做对了。

  “九尾天狐的反追踪能力很强。”陈真说,“这个要结合妖怪的实际能力,如果是猪妖,可以这么做,狐狸和黄鼠狼就完全不行。”

  “对。”迟小多答道,“根本不可能逼到某些地方,这道题你帮我看看,我对了答案也不知道为什么。”

  “混合妖怪……”陈真翻到去年考试的附加题,上面是一只手绘的长着猫头,耳朵是双翅膀,梳了个朝天辫,舌头很长的,萌萌的怪物。妖怪手上拿着两个狼牙棒,脚上踩着一坨祥云。

  迟小多说:“这算是控制系妖怪吗?”

  “不一定。”陈真拿了支笔,说,“这种题,你要分解它的各个部分,你看它的鼻子……”

  陈真解构那只妖怪,说:“这个在现实世界里是没有的,出题的人要通过你对妖怪的认识,结合收妖经验来分析。是出题的人想象里的妖怪。你看它脚下踩的祥云……就证明它有御云飞翔的能力……”

  “啊!我明白了!”迟小多说。

  分析题一共有三个部分,1:给妖怪命名。2:根据图示猜测这只妖怪的能力。3:为该妖设计一张技能树形图。

  项诚洗完衣服进来了,站在旁边看,陈真详细地解答了这道题,两人不住点头,陈真又说:“对比不同妖怪的能力程度,你要使用这个公式。能力是边际递减的。”

  项诚漠然说,“漏题我也背不下来。”

  “附加题嘛。”陈真说,“答得出就答,答不出就算了。”

  迟小多收起资料,陈真又说:“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周宛媛,她爸爸就是阅卷的。”

  迟小多点头说好的好的,过几天整理一下,去找周宛媛辅导。

  “什么事?”项诚说。

  陈真沉默片刻,喝了口热果珍,项诚在迟小多身边坐了下来,陈真不说,项诚也不问,翻翻手里的书,就当他不存在一般。

  迟小多看陈真,又看项诚,猜想陈真是不是要道歉,又不好意思开口,孰料陈真沉吟良久,放下杯子,说:“今天几号了?”

  “八月十七。”迟小多说。

  “一注考试延迟一个月。”陈真说。

  项诚:“看到了。”

  大家又不说话了,陈真沉默片刻,项诚把手里的书心不在焉地翻得哗啦啦响。

  “距离上次事件结案。”陈真似乎想起了什么,说,“过多久了?”

  “没有结案。”项诚冷冷道,“在我这里没结案。”

  陈真摆摆手,说:“不要和我较真,我也不想。”

  项诚说:“你回去吧。”

  迟小多忐忑看着项诚,生怕两人再吵架,陈真却低头翻手机,找到备忘录。

  “二十天。”陈真说,“差不多,可以继续往下查了。”

  迟小多:“!!!”

  项诚:“……” 166阅读网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