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并没有记恨白星,反而时常想念着他,这也是她一灵不灭的原因之一。她要亲自找到白星,然后要他永远和自己在一起。
有一天,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午夜,一只蝙蝠咬了她,在她的脖子上……吸光了她的血,美丽的小翠姑娘到最后留在世上的只有森森白骨。但是她却从此得到了永生,终于她复活了,是那只蝙蝠的毒液使她的尸体复活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曾经吃过自己肉的那些畜生,全部杀光。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个小村周围为什么没有任何野兽的原因,自从她尸变的那天开始,再没有任何野兽和飞鸟敢靠近这里。
而小翠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把村里的人变成和她一样的鬼,同样也叫他们暴尸荒野,包括自己的爷爷、奶奶。
就这样,整个村子的人无一幸免,全都遭她的毒手,死后被丢在草丛之中。而小翠把那些尸骨的魂魄聚集一起,这叫小翠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各种兽类、各种飞禽,各种昆虫,也包括村里的人,都被她吞噬,最终她成为了白骨尸魔。
下村的人都知道白骨尸魔的存在,所以公山克在村口立了一个骷髅图腾,每到初一、十五,全村人就要前往祭拜,下村和小翠无冤无仇,又对她以礼相待,所以她也不去打扰那里生活的人。那个图腾将上村和下村分隔成两个世界。
而只要是接近上村,不管是人还是野兽,她都毫不留情,所有那些被她咬过的人和动物,她都能随心所欲地变化成它们的模样。
之后的四十年里,她杀光了饿虎山里除了下村的所有人,曾经喜欢的,憎恨的,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幸免。而她也变得越来越强大。当初咬她一口的那只蝙蝠如今已经成了她的附庸,对她唯命是从。
她没有杀它,因为这只蝙蝠叫她得以永生,虽然她无**回,任她再怎么变化也始终回不到过去的日子,不过她感谢这只蝙蝠。
如今慕云被她擒获,她却又因为世间有这样一个说她漂亮,却对妻子忠贞不渝的男子而有所心软,不是因为慕云真的长得很帅,而是她觉得这样的男子太少,太难得,杀了他或许再也没有对妻子那么在意的男人了。
听着小翠讲完了过去的种种,慕云反而开始同情她,这是一个偏执的女人,与其说她可恨,倒不如她被情所困,已经疯了。
慕云一声长叹,“既然那个男人已经不喜欢你,你还留在世上害人,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如今那些曾经害你的人都已经死了,你也该瞑目才对。”
小翠幽幽说道:“在这深山里寂寞孤独,只有一只蝙蝠陪伴,难道这样的日子就好过吗?我何尝不想转世投胎,重新做人,只是我一日不见那负心人,总觉得心有不甘。”
说罢她把手一挥,也不见她如何迈步,已经到了慕云的跟前,“和你说这么多其实也没用,你始终还是要死的。”
她五指张开,长长的指甲突地探了出来,对准慕云的天灵盖便按下,指甲稍微一碰慕云的脑门,忽然红煞放出一道刺目的光,宝剑里的邪魔出于本能将慕云护住,同时小翠的五根指甲立即被震断。
她惊叫了一声,暗想:“孔八说的不错,红煞果然非常厉害!”
她望着慕云叹了口气,“看来我无法尝到你的血了,那就等你毒发身亡好了。”
一听到她要杀自己,慕云赶紧道:“慢着慢着,你看吧,你暂时杀不了我,所以也应该知道我是有本事的人了,不就是找那个白星吗?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有一个法宝叫做邪目,如果这四十年间白星还活着,或许我能帮你找到他,到时候你和他重聚不就好了?何必要杀我?杀了我你就再没有机会和他重聚啦!”
小翠闻听,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啊。”慕云这样说着。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白星要是死了还好,邪目可以望穿地府,利用它的特殊功能,一定可以在回收站里把白星找出来,可是他要活着,恐怕连邪目也无能为力,不过事到如今也只好赌上一赌。
……
到了深夜,马青山和童嫣红才来到了山顶上的小村。
一轮明月当头照下,回望月下的饿虎山就如同梦境一样,古木森森,青山依旧。只是这小村里静得出奇,一点声音也没有,没有狗、没有人,也没有灯光,整个村子就仿佛是一座坟墓,毫无生气。
马青山轻轻推开了一扇门,一股刺鼻的腐败气息从里面传了出来,童嫣红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紧紧跟在后面,生怕慢一步就被抛弃在这个孤独山村里。
马青山回头看了看门闩,“门闩已经烂掉了,所以一推就开。”
童嫣红道:“要我看这里好像常年无人居住,你一推就开,说不定这根本就没人。”
“也有可能。”马青山用鼻子闻了闻,“这里荒废了起码有十几年。所有的家具都发霉了。不知道以前住的是什么人。”
“小马哥,难道以你的眼力,还看不出来吗?这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跑了,屁哥到这要找谁呢?”
马青山摇摇头,“公山克也没说明。总之是一个剧情任务。”
他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没什么特别发现,又竖起耳朵听,可寂静的夜里,他和童嫣红两个人的脚步声唰唰地响着,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声响,系统音乐也诡秘异常。“奇就奇在这点,虽然这里荒废许久,但是却没有鬼魂。”
童嫣红打了个冷颤,“这游戏里真的有鬼啊,你别是吓唬我……”
“我吓唬你干什么?你又不是我的妞,吓了你,你还能主动往我怀里钻?”
“你去死!别说那种话,屁哥听见会生气的。”
马青山笑了笑,“好吧,就他最厉害。我还真是能看到你看不到的东西。”
说着马青山走到窗前,用手摸着窗棂。
童嫣红问道:“你看到什么啦?”
“这窗子上有血迹,已经风干了四十多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