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行伸出的手僵直在空中,犹如一具雕像一动不动。
“老大,老大,我们不是有意的,我们真的没有想到赵宁会在你这里,这个……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朱大壮恐慌道。
罗天行呆直的眼珠动了动,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颓废地倒下去。
“老大!“几位小弟大惊,连忙上前扶住罗天行,让他平躺到□□,又拿来热毛巾为他搭在额头上。
良久,罗天行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无力地睁开双眼。
“老大,你没事吧?”朱大壮的横肉脸出现在罗天行的面前,接着又是三张充满焦虑的脸。
罗天行的眼珠微微转动一下,在四位不良小弟的脸上扫过,四位小弟的关切之情非常真诚,让他感动不已。
朱大壮又惶恐道:“老大,对不起,我们破坏了你们的好事,又连累你变成了梁山伯,真是罪该万死!”
罗天行心中一痛,但脸上却露出微笑,振振有词道:“什么变成梁山伯,我有那么脆弱吗?我可是攻不克、战无不胜的美女杀手,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常言道: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我们都是孤儿,不靠坑蒙拐骗又怎能活得下去,何况我们可是打出来的交情,她可比不过你们与我的感情,明天又去找一个就行了。”
四位小弟感动得痛哭流涕,朱大壮当场嚎然大哭,发誓要一辈子跟着老大,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他三位小老弟也不落人于后,纷纷向罗天行发表效忠宣言。
罗天行面带微笑听着四位小弟的肺腑之言,还在轻声安慰着他们,好像真的是一个有了异性依然有人性的耿直老大,其实他的心里在不停地流着血,正把那四个坏事的家伙骂得狗血淋头,只差把他们锉骨扬灰。
好不容易,四位不良小弟才在依依不舍中离去。
等到那四个小弟离开很远时,罗天行重重一拳捶在桌子上,“叭”的一声,那张年龄比他还大的木桌顿时肢离破碎,既而开始破口大骂那四个不良小弟。
以后几天,罗天行依然重复着以前的生活,不过,现在,他的心里却多了一道伤痕,要用时间来冲淡。
十多天后,罗天行正在工地上砌砖,一个声音传来:“罗天行。”抬头望去,顿时大喜,来人正是消失了三年的那位道长。
兴冲冲地来到道长身边,罗天行满怀希望地问道:“道长好,你已经找到治疗我的办法?”
道长的脸色出现一丝黯然之色,微微摇摇头,道:“对不起,这三年来,我走遍了天南地北,都没有找到谁能治好这种病,所以……”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
罗天行呆在当场,只感到眼前发黑,一口鲜血又到了喉咙。
道长一见不好,手一伸,一指点中罗天行的膻中穴,一股内力输入他的身体。
罗天行喘了几口气,那口血又咽了回去。
道长爱怜地看了看罗天行,叹息一声道:“遇到这种病,我也没有办法,你好自为之,勤炼我教你的心法,也许可以多活一段时期。”
罗天行问道:“道长,我还能活多久?”
道长把了把他的脉,又用内功探测一番,眉头皱得更深,久久不言语。
罗天行咬了咬牙,道:“道长,你不用顾忌,说吧,什么不幸的消息我都能受。”
道长想了想道:“这个……这个你应该只剩下两个月了。”说到这里,他又安慰道:“也许我的诊断有误,这个,也许能活到半年之久。”
罗天行脸色非常平静,点点头道:“道长,你不用安慰我,我可能活不过两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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