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坐下后。把雨伞折叠起来套上塑料套夹到腿部。最后也从背包里掏出一本笔录看将起来。
凌云先看到那把伞然后才打量身边的女孩子。那把伞正是自己遗弃在“牡丹厅”的那把。而身边的女孩却是那个女服务员。
女孩感觉到了身边男子的灼灼眼神,抬起头来。四目相望。二人都微微笑了。“我认得你,你就是下午在我们酒店“牡丹厅”偷偷听纳塔莉冯西门子讲课的人。这把雨伞是你的吧?刚好,物归原主吧!”
也难怪女孩会把凌云误认为其是偷听课的人,那堂课可是浙江贵家子弟才听的起的课呀。不是任何人都愿意花15万来听一堂课的。何况,并不一定有钱就可以来听课。
凌云没有伸手去接雨伞,而是会心的一笑。道“你不是也在偷听吗?”
女孩顿时脸颊绯红。递过的雨伞僵在空中,片刻,收了回来。道:“老外真的很幽默?比我们学校的老师有趣多了,看看那些富二代们认真听课的样子我就想笑。要是老师们都这么讲课,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翘课学姐学弟了。”
“会有那么一天的。你看百家讲坛就有很多人看。易老师也很风趣呀。咱中国人不缺幽默感,假以时日定会比老外更加的优秀。”凌云合上笔记本朝窗口移了点,避免自己的胳膊皮肤不经意间触到邻家妹妹那藕白粉嫩的皮肤。
“也许吧。可那个时候我都老了,哪里还有学上呀?总不能一个老太婆握着拐杖去听课吧?”
女孩撅着嘴巴,眼睛仿佛随时都可以滴出水来般,眉头紧锁,颇有点邻家女孩的气息,又有点象小河边的芦苇,浑身飘着芦苇般没有被熏染的香气她的气息如此均匀。
凌云突然想就这样坐在她的身边,只闻她的鼻息。
正文第五章龙虎之气
龙是中国人的图腾,是涉取万物精灵与一体的精神动物。钱塘江是条龙,湘湖和西湖是龙的两颗眼睛。
相传神龙来到杭州湾,看到这里地势低洼,常常有积水祸害百姓,于是躺在这里吞吐江水,便成了钱塘江。
天上的金龙,玉凤受感动,把当时修炼成功的两颗明珠送给神龙当眼睛,它们演化成湖,一个叫西湖,一个叫湘湖,让清澈的湖水造福人类。
古往今来,湘湖一带的山水涌现出不少的名人志士。湘湖边上的老虎洞拥有一个传说,相传勾践赦归越国后,带随从寻找安全之地苦研复兴大计,至老虎洞的山腰时,突见一猛虎从洞中跃出。老虎洞内青草碧绿,时有细泉渗出,于是越王便休身于此卧薪尝胆,安抚百姓。
经过十年生聚使越国强盛起来终于打败了吴国,成就霸业。
凌氏公馆就坐于老虎洞之侧,这样的风水宝地,岂不是其龙虎之气乎?
公交车在前面的一个村子停了下来,凌云刚准备起身,身旁的女孩却抢先一刻站了起来。快步朝公交车门移去。
“这么巧,你也住萧山?”女孩诧异的问道。清纯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警觉。
此时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二人站在公交站篷下,女孩把伞递给了凌云:“给”
凌云没去接伞,淡然道:“看中的是这个地方乃风水宝地有龙虎之气,具说,湘湖为天上的玉凤所化。小时候一位峨眉山上的老道士说我是金龙转世,一定要到这里才能找到我的一世红颜。”凌云突然有种想作弄女孩的念头。
“那你找到了吗?”此时的女孩穿着一条低腰的牛仔裤,白色的T桖衫,帆布鞋,藕白的手腕上带着一节红绳。和凌云站在一起,出奇的匹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呵呵!我们无缘!”女孩笑地很腼腆。有种江南小家碧玉地感觉。那羞涩地情初开窍般地纯洁如一幅烟雨中地泼墨画。美轮美奂。不沾一丝凡尘。
“若无缘。六道之间三千大千世界。百万菩提众生。为何与我笑颜独展。惟独与汝相见?”不知道为什么。从在“牡丹厅”见到女孩起。20年来从不曾为谁所动地心像化雪融尽。初春发芽般荡启涟来。
女孩羞红地脸颊如朝霞般红晕。虽然见识过不少浮夸子弟地样子。也不凡有富家公子哥模样地人对自己表白过。可至今为止。这是听到最动情地话。女孩陡然间心跳动地很厉害。慌慌张张下。急忙撑起伞来一路小跑去。
“可以告诉我。你地名字吗?”
“林秋心。”
“我们还会见面吗?”
“明天到杭州大厦,若有缘百万菩提众生自会相遇。”
凌云抚摸着手腕上的佛珠,望着那远去的消瘦背影视乎很熟悉。暗自嘲笑自己。没来由的和一小女孩开什么玩笑?也许是她那邻家女孩的外表太像自己的小表妹吧。
没有约定时间,只有杭州大厦这个大方向的地点,真可以称之为百万菩提众生,果然能在这么多人群中相遇,那真的是有缘呀。
“小少爷回来啦!老爷在楼上等你呢!”佣人吴妈见凌云进门,赶紧让到一边,眼神里尽是慈祥的爱意。
凌云点点头,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伸手接过吴妈手中的瓦罐朝厨房走去。
凌家都习惯了这个凌家少爷的神情,虽然其外表看来冷漠如冰,骨子里却异常的火热。这孩子总是不声不响的帮助人。尤其是吴妈,这位从凌安夫人宋问筠娘家过来的仆人更是把这个才回来没多久的少爷看成比自己亲生儿子还重。
“小姐有点感冒,最近甲型H1N1流感爆发,我特意回了趟我娘家找那位很有名气的老中医请教,他说每天早晚喝生姜熬的汤对抗击流感有效。这不,我刚从库房里把瓦罐拿出来,准备熬姜汤给小姐喝,小少爷待会也喝点吧。听说杭州也发现了H1N1流感者,近段时间,小少爷还是少出去点吧。人流太多的地方感染的可能性也大。”吴妈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
凌云知道她是好心,轻“嗯”了下。把瓦罐放到厨房和吴妈打了招呼就上楼去了。
凌云先回房间换了身干爽的衣服,把湿了的头发吹干了,才去敲了书房的门。“找我?”
“嗯!你回来一个星期了,该去公司看看了吧?什么时候回美国?”
书房的红木沙发上,凌氏集团的董事长,首席执行官凌安穿着一身某个高级手工作坊制作的☆文学库のWww.WenXueKu.com★睡袍问道。
对于这个自己唯一的儿子,凌安不知道应该感到骄傲还是怜惜。才出生就送到父亲凌浩南那里。小时候一直在山区长大,十来岁的时候就送到美国去读书,边在安徽滁州那个南京军区的超级训练场训练。来回两地跑,从来没停过。连自己这个做父亲的都很少见到他。听自己那个一辈子没夸过人的父亲说,这孩子非常优秀,在南京军区大比武中,竟然能拿到第一名。而在美国更是以优异的成绩得到了美国总统的接见。
唯一担心的是,这孩子不喜欢讲话,身边又很少有朋友。昨天还在和自己的妻子商量,不如趁这次回来给他介绍个女朋友。
“暂时不走了,会在杭州呆上一段时间。公司我会去的。不过得等我有时间。”凌云从书架上抽出1867年在德国汉堡正式出版的《资本论》第一卷。凌家的藏书非常丰富。很多书就连国家图书馆都没有。
“有时间出去走走也好。这张卡你拿着,明天让你妈带你去杭州大厦买几套像样的衣服,别被人指我凌安的脊梁骨说连衣服的钱都舍不得给你花。”凌安拿出一张金卡递给凌云。另一指手放下手中的书,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
“爸,你有白头发了!”凌云没去接金卡,而是上前靠在凌安的背后一根一根的把白头发拔掉。
凌安老眼一阵红晕。这一声“爸,你有白头发了!”对于凌安来说比凌氏企业股票涨停还激动。这孩子多少年没叫我爸了?他长大了,终于知道爸爸头发白了。既然他能说出这话,充分也说明了,他承认了自己对这个家庭的付出了。这么多年来,自己努力打拼,没靠那个军区司令的父亲一点关系就打下如此大的企业,这要付出多少心血呀?
商场上的杀伐没有白费。凌安还是忍住了眼泪。颤抖着手把那张金卡硬塞到凌云口袋里。“爸没什么本事,赚钱还不是为了你们,你们不花钱,我赚金山银山有什么意思?再说了,国家不是要促进消费扩大内需吗?你就当为国家尽一份力吧。拿着,明天不花掉一万块钱别回来。”
作为父亲,凌安还是了解这个儿子的。和大多数的富二代花钱如流水相比,凌云简直可以称之为虐待自己。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500块钱,唯一值钱的东西还是手腕上那串佛珠,还是在峨眉山的时候,一位老道士相送的。即使这样,凌云也拿出平时积攒的钱硬塞了300块香火钱。
明天让他花一万,别说一万,能花掉一千块钱就不错了。
对于自己这个家产在世界富豪榜上的人来说,儿子出门不开车不打的竟然挤公交车。从来不在名牌店买衣服。每年给他的压岁钱,他都拿去捐助失学儿童了。
听说在西藏还捐了个希望小学。
“我知道你钱多。可这是你挣的,我是你儿子没错,可你愿意我像其他富二代那样挥霍青春金钱?衣服不在于贵,穿着舒服就好了。钱不在于多,够花就可以了。可身为凌家的子孙,我却不可能过撒网种地的日子。国未崛起,何以为安?中国的企业一天不站在世界的顶峰,我凌云就永远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