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受了很重的伤,现在不太方便和你安置在一块,我送她去树上的草棚里了。”谢若兰语气有些梗咽的说道,泪水则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第三次,入魔(6)
见谢若兰哭成泪人,张楚天哪能不急,他眉头皱成了八字,颤抖着道“小谢~~~你别哭啊!杏儿到底怎么样了,她现在有没有危险啊?”
“我…我不知道,杏儿已经五天没有清醒过来了。唯一表明她还活着的症状,仅是她还有呼吸,甚至于她的脉搏,现在都极为微弱。”
“该死,我要去看她。”张楚天一把翻身爬了起来,可是随后,他又一踉跄,坐倒在地。
“秦大哥,你别这样,你现在的伤也很重,我们慢点来好不好?”谢若兰一脸担忧的扶着张楚天,虽然说张楚天已经改名了,但每每遇到一些紧急时刻,谢若兰还是会言不自主的叫唤张楚天秦大哥。或许,这也是多年以来养成的一种习惯吧。
“小谢,你马上扶我去见见杏儿。我要知道她还活着,无论如何她一定,一定不能够死。”张楚天含着泪,咬牙道。
“嗯,不会的,杏儿她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意外的。”
不久后,在谢若兰的搀扶下,张楚天来到了大树上的草棚里。进了草棚,张楚天才明白为什么这杏儿不能跟自己安置在同一个木屋里。因为龙化的缘故,银杏身上的衣服同样早已破裂,此刻的她,竟是浑身赤裸。
浑身赤裸的银杏,当然不便安置在木屋里,毕竟木屋里还有冷小在。
不过,面对浑身赤裸的银杏,张楚天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情去欣赏她的身躯,只因为银杏此刻身上的伤势,实在是怔怔入目,令人提醒吊胆。
有十来个枪口那么大的洞口,密布在银杏的浑身各个部位,甚至于还有一些部位的皮肉,被削去了一块又一块。
总的来说,银杏现在的情况就是惨不忍睹。若非张楚天感觉到银杏的呼吸,只怕还以为银杏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看着银杏的这番摸样,张楚天心中只有恨,只有恨!他森然着目光,压抑的坐在角落里头,低声询问道“那畜生呢?他现在在哪?”
“那个神秘人吗?他…他已经死了。”说起这话,谢若兰仿佛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一幕。
第三次,入魔(7)
“死了?”听到谢若兰这话,张楚天愕然一愣。
“嗯,就是张大哥你杀死的。”谢若兰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
“我?我怎么可能…不是,当时我不是晕过去了吗?又怎么可能杀死那个家伙呢?”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总之就是杏儿在最危难的情况之下,张大哥你突然变成一个浑身头发银白,眼睛好可怕的模样。你只是说了一句话,那个神秘人的身体内,便突然刺出好多把血红的刀刃。就这样,那神秘人便死了。张大哥,这到底是什么回事?现在小谢只要一想想你那个时候的模样,浑身就会发软。那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死死的勒住了小谢的脖子。当时小谢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听到谢若兰的讲述,张楚天呆傻住了。银色的长发?只说了一句话就让那神秘人死了?这是自己吗?自己怎么会……。
等等!难道说!张楚天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想到这一点后,张楚天的第一反应便是查探一下自己丹田内的变化。结果发现丹田内的三个元婴,其中那个红色和黑色的元婴消失不见了,换而之的是一个比普通元婴更加巨大的黑红色相交的元婴。这个元婴的身体一半是红,一半是黑,体型更是那个金色元婴的两倍大小。
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幺元婴会从三个变成两个?不管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点,张楚天隐约间有些肯定了。
那就是自己失去神智的那一段时间,应该是出现了第三次入魔。要不然,张楚天实在想不明白,在那种情况下,自己如何能反败为胜。并且,仅是说了一句话,就置神秘人与死地。难道自己说的那句话,是什么特别的功法口诀?
无法亲眼见到那一幕是怎样发生的张楚天,眼下也唯有靠自己那脑子去猜测。他沉思了半响,突然间又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自己浑身赤裸,那么那件小棉袄和乾坤腰带哪去了?
第三次,入魔(8)
“小谢,你看见我的衣服和乾坤腰带了没?”
“没有,当时张大哥你变成那古怪模样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便碎裂了。小谢一时间,也不知该上哪去给你找衣服,又不敢轻易离开你们。所以只好在这里等你醒过来。”
“不见了?这怎么可能?杏儿给我的那件小棉袄,可是一件上好的法宝啊。一般的伤害,可是都不能破开这件棉袄,又怎么可能会不见了呢?”
“你们交战的地方我都找了个遍,但是…就是不见了。”
“该死!这也太要命了吧?我还有不少的疗伤丹药和五彩霞光,两件仙剑在里面呢。”张楚天急迫万分的站了起来,便试图出门去寻找。
“张大哥,你别乱动,现在身体还没好,还是让小谢帮你去找吧。”
“等等,小谢你回来。”见谢若兰要出去,张楚天当是又叫止了她一声。
小谢老老实实的转过身来,听候张楚天的下文。
“你确定附近的地方都找遍了?”
“嗯,交战的地方,小谢都找了一遍,但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
“哎,既然在我们交战的地方都没有找到,那么别的地方也没必要去了。那两样东西估计要丢也丢不了多远,再说这麒麟谷也不安全,让你一个人去寻找,我不放心。”张楚天摇了摇头,落寞的坐在角落里头。这一次的损失可着实够惨重的。不止银杏受了这么重的伤,张楚天的许多宝贝也跟着一并丢了。
“张大哥,你说这两件法宝莫名的消失,会不会跟你那突然的变化有什么联系?”
“你是说…?”张楚天侧目转过头,询问的目光打量向谢若兰。
“张大哥你听我说,这几天小谢自己分析了一下,你先不要问我,是从哪些出发点去分析了。且听听小谢对这件事情的猜测。首先,这两件法宝本来都还是在张大哥你身上的对不对?”
“嗯,我确定,在我失去神智以前,腰带和衣服都在我身上。”
“那么,为什么张大哥你的身体一产生变化,这两件东西就会消失了呢?小谢在想,会不会这两件法宝,已经融入到你的身体里面去了?”
第三次,入魔(9)
“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可是法宝融入身体里面,不是需要将法宝炼制成本命法宝才行吗?”张楚天疑虑的询问了一声,不管是本命仙宝还是本命法宝,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法宝仙宝都可以融入持有者的体内,就好像先前那白袍神秘人一样。他因为炼化了自己的本命仙宝,所以他的兵器与他的身体融为了一体。这样的话,即使没有把剑,他的身体本身也就是一把剑了。
“那我们就不妨假设一下,会不会是那两件法宝成了张大哥你的本命法宝。”谢若兰眨了眨眼睛,继续揣摩道。
张楚天沉默了下来,不管这种事情听起来有多么的荒诞,但是却值得一试。毕竟,除了这种解释,张楚天也找不出其他的解释,为何法宝会突然消失不见了。关于欲魔之镜的问题,这是一个例外。之前,欲魔之镜之所以能融入楚瞳的身体内,那是因为欲魔之镜里还有着欲魔这个主人存在。他控制了楚瞳,楚瞳的身体无疑就成了欲魔操控的傀儡。为了更好的操控楚瞳,欲魔自然会将欲魔之镜融入楚瞳的体内。也就是说,那个时候欲魔之镜身体的主人是楚瞳,灵魂的主人却是欲魔。
但是后来,欲魔被张楚天给吞噬了,自然而然,欲魔之镜的控制权就落在了张楚天手上。而张楚天,也是无需通过炼制,就让欲魔之镜成了他的本命法宝。
如果,这两件法宝真的被自己炼制成本命法宝,那么它们应该会出现在自己体内,和欲魔之镜同一个地方。
带着这样的念想,张楚天又再次查探了自己的身体一下。半响过后,张楚天欣喜的开口道了一声“哈哈,有了,这两件法宝还真的成了我的本命法宝。”张楚天兴奋了一招手,顿时,小棉袄便穿在了张楚天身上,而那根乾坤腰带,则同样原封不动的系在了张楚天的腰际。
浑身赤裸的张楚天顾不得多想,赶忙从乾坤腰带里找出一件衣裳给自己披上。当他打算给银杏也披上一件衣服时,看到银杏浑身那满目苍夷的伤口,他的内心又是狠狠的一痛。
第三次,入魔(10)
“小傻瓜,你的这份恩情,秦老大记下了。嗯,秦老大会在心里头记一辈子。今后,没人可以欺负我的小傻瓜。秦老大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小傻瓜。”张楚天一脸疼爱的捏了捏银杏的小脸蛋,接着,他便从乾坤腰带里取出几瓶治愈用的药水。
这些药水,本来是张楚天留给他自己用的,出门在外,难保不会受伤,带上一些必要的治愈药水,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没想到这一次,药水却是留给了银杏来使用。
这些治愈的药水,是冷秋水还有冷无双给他特别炼制的,药效不说顶级,但对伤势还是有不少恢复作用的。
张楚天细致无比的往银杏身上滴着药水,生怕一时疏忽而弄疼了她,可即使如此,随着药水滴在银杏的伤口上,睡梦中的银杏还是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