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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白素雅都快要生了,如果真的去了西北高原,不要说是孩子了,就是大人也保不住。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刘大柱抱头痛哭了一夜,最后终于屈服了。”
老院长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做了几下深呼吸之后,缓缓地说道:“刘大柱违心的写了揭发材料之后,那帮人就宣布结束对刘大柱的审查,念在他揭发有功的份上从轻处分,保留刘大柱和白素雅的军籍,作为一般的干部留在疗养院监督劳动。”
那帮人来就是为了取得刘大柱揭发那位老首长的黑材料,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抓住刘大柱不放了。虽然那帮人胆大妄为到极点,但是刘大柱本人并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也只好放过他了,这才保留了他的军籍,如果刘大柱有半点问题的话,恐怕早就被关进监狱了,更甭提什么保留军籍,从轻处分了。
“从那以后,刘大柱两口子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地,没有了往日的开朗和热情,整天沉默不语,和谁也不说话。在这期间她们的大女儿出生了,两口子给孩子起了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叫恕儿,也就是宽恕的恕。”
老院长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过了好一回又说道:“有一天晚上,刘大柱突然来到我家里,拿出了一份材料,痛哭流涕的痛骂自己不是人,为了保住老婆和没出生孩子的命,违心写了揭发他老首长的黑材料,并请我在合适的机会帮他把这份材料交给来疗养的中央领导手里。”
老院长擦了擦眼泪又说道:“在那种情况下,谁敢办这样的事情啊,我就劝他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有一天需要我作证的话,我可以出面为他讲话。”
穆国兴心里此时很不平静,国家的法律不健全,政治被一些怀有野心的人所玩弄,那个年代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有着和刘大柱同样的遭遇。
“就这样过了几年之后,随着太祖的去世,那场政治浩劫终于结束了,那个姓张的大人物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好多的老帅和老将军都出来工作了,但是刘大柱以前跟随的那位老首长却没有一点消息。又过了几个月,军委给那位老首长补开了追悼会,我们才知道那位老首长已经被迫害致死了。唉,刘大柱夫妻当时是哭的昏天黑地,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那位老首长正是白素雅的父亲,那种悲惨的场面可真是让人一生难忘啊。”
沉默了好一阵子,老院长又说道:“后来中央下达文件给一些在政治运动当中受过冤枉的同志平反,我们以为刘大柱两口子这回可是要重见天日了,可没想到我们这个疗养院里好几个人都平反了,就愣是没有他们两口子的信,院政治部为他们两口子的事情多次向上级写过报告,就是刘大柱本人也不知道写过多少份申诉材料,却都石沉大海。”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大裁军就开始了,我们这个疗养院也被移交给了地方,所有的工作人员也就集体转业了,在这种情况下,刘大柱两口子的事情就更搞不明白了,一直到他们退休,组织上也没有给他们一个正确的结论。每当想起这件事情来我们几个院领导总觉得对不起人家。随着他们的孩子慢慢长大,刘大柱两口子也就死了这份心了。”
虽然老院长说起话来唠唠叨叨的,但穆国兴却完全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在为刘大柱夫妻两个的遭遇而唏嘘,这种事情恐怕也不仅仅是刘大柱一个家庭所有的。虽然中央当时有文件,要对所有在那场政治斗争中受过冤枉和迫害的人平反,但是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做的十全十美,要是其中再掺杂了一些个人的因素,那就更说不清楚了。
想到这里穆国兴感到他对钟灵的家世了解的太少了,钟灵因为从来就没有见过他的父亲,再加上钟老的有意隐瞒,自然是不会知道很多事情。但是,结婚这么多年了,穆国兴就从来没有听钟灵说过她的外公外婆的事情,这就有些不正常了。如果能够知道钟灵外公的情况,那么白素雅是不是钟灵的生身母亲不就可以一清二楚了吗?
回到了住处,穆国兴看到他的三位夫人正在客厅里议论着什么,那个叫白素雅的老太太此时已经走了。
“你们三个在说什么呢?那位老人家走了?”
雷蕾说道:“那位阿姨真是个好人,对人很和善,也很有礼貌,特别是对我灵儿姐就别提有多关心了,问我灵儿姐爷爷的身体好不好,还问灵儿姐有几个孩子了,就是当母亲的也没有这么细心的。”
穆国兴笑了笑,接过吴茵递来的茶杯,笑着问道:“灵儿,你还记得你外公姓什么吗?”
“我听我爷爷讲过,我外公好像姓白,不过他们去世的早,我都不记得他们了。”
穆国兴此时断定,这个叫白素雅的老人一定是钟灵的亲生母亲,按照老院长说的年限推断,综合钟老以前流露出的只言片语,穆国兴可以推算出来,白素雅是在钟灵很小的时候就嫁给了刘大柱,至于为什么会从京城来到这里,那就是一个谜了。看来要想彻底弄明白这件事情,也只有回京问一问两位老爷子了。
钟灵也很奇怪,穆国兴没头没脑的问她外公姓什么,又一想到刚才那位阿姨也姓白,对自己又是那么关心,冰雪聪明的钟灵此时好像也想到了一些什么。
侍卫长刘明新走了进来:“首长,孟海波孟公子要求见你。”
穆国兴笑了:“呵呵,这个家伙追到这里来了,让他进来吧,顺便吩咐一下厨师中午加几个菜。”
不一会孟海波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哈哈,我今天上午才知道你在这里疗养,就紧巴巴的跑来看你了,这帮人可真能够保住密的,要不是高书记,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你可不知道啊,这一年多没见,我可是真想你。”
孟海波一点也没变,还是那副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老样子,但是他讲的话却是向穆国兴传递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他这次来之前,已经去见过高洪斌了,也是高洪斌和他讲了穆国兴在这里疗养的消息。
穆国兴岂能听不出孟海波话里的意思,笑着说道:“我怎么听你说的话感到那么别扭呢,你要想见我还不容易,你不会告诉我你连我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嗨,我哪能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啊,你那里是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驻地,是处理党和国家大事的地方,我一个做生意的跑去你那里干什么,再被一些人说三道四的那可就不好了,我倒无所谓,可总要顾忌你的影响吧。再说了,你的工作那么忙,我也不忍心的去打扰你,这不听说你在这里疗养,我就跑来了吗,疗养就是休息,总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工作了吧。”
孟海波嘻嘻哈哈的胡侃了一阵子,就听穆国兴问道:“听说你在北山省又搞了一个项目?一下子投资两百个亿可是一个大手笔啊!”
“这点小钱在您眼里也算不上什么,三年之前我就在琢磨这个项目了,要不是中央经济调控政策抓的紧,现在恐怕都已经建成了。”
穆国兴看了看孟海波也没有讲话,他知道孟海波的脾气性格,他只要愿意讲的事情不用问也会主动说,不愿讲的就是打死他,也不会透露半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