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带着四人来到天际,天空中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黑压压得叫人心惊胆战,底下竟然也是一大群黑漆漆,好像是蚂蚁一般,可见数量之庞大,从未有过的庞大阵势!绍辉在前面领阵,一声铁色盔甲,杀伐之意正浓。
当这股气息汇聚在一起,竟然阵势浩大无比,直冲云霄之上!这样的气势,骇然听闻!
帝都的人们早就被吓破胆了,觉得犹如世界末日一般。在这股强悍到无法抗衡的力量面前,所有人的念头,只有死。因为他们渺小得就如蝼蚁一样,轻轻一捻,就碎了,从此万劫不复。在军队行走之际,街上早就清冷一片,人们都躲在家里偷偷看着这弥漫了黑暗的天空。
昔日出生入死的战友突然回来,要求加入战局,让夏侯颜准备的计划更加充足。
想到她深爱的爷爷仍在昏睡中,她就心痛如割。这一次,不把卓家的老根给拔出来铲除掉,她就枉为夏侯颜!深吸一口气,她的目光绽放出恣意冷厉,浩浩荡荡领着大批人马,直指往东……卓家!死期,即将有她来颠覆!
复仇计划,正式启动!
卓家内阁。
夏侯颜的血腥复仇,以一个极为咋舌的速度迅速传开,人们都战战兢兢看着头顶上的一片乌云。这一场站,风云为之变色!本是一个晴朗的艳阳天,不知为何天上黑雾重重而无法拨开,气氛一片窒闷和窒息,恨不得将人给勒死。
昔日名震玛亚和大陆的邪魔阿罗,竟然也再度会合一起!这给卓家带来了一个极为不利的消息。众人纷纷猜测这一次,究竟是谁胜谁负?卓家拥有千年的雄厚根基,所以才敢挑衅皇室打算一举称王,没想到中途却杀来了一只凶残的狼。
万兽来朝,十万恶鬼大军,都曾经让玛亚帝国跌了一个很大的跤,想要恢复昨日的繁荣,却也要几栽之数,其中还要包括没有外敌侵犯,不然做得再怎样好要废了。又或者再惹一次想夏侯颜般的人物,估计玛亚是不用存活了。玛亚国君不知对夏侯颜恨成了什么模样。
“我就知道这个小子没死!”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者,穿着一身微微暗色的金袍,已经渐现老态的颓废,但仍是对这个罪魁祸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给大剁成块。看他那脸上嫌恶的憎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隔世宿敌。
这便是天玄学院的前副院长,曹言,因为上次在魔兽狂潮中表现不尽出彩,回来之后倒霉不断,所以降级为长老了。话说,这是一个极为狂傲和倔强的主,自以为教出了东陆第一公子卓寂天,引以为豪,却没想到卓寂天遭人暗算沦落废人之后,就被曹言毫不留情踢出了帝国学院,沦为茶余饭后的笑话。
只是,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子竟然这么犀利,还敢卷土重来!这下好了,不仅卷土重来,而且还蜕变得厉害,小小年纪,竟然已经能跟有百年名气的大人物比肩媲美了,当曹言知道夏侯颜的真实身份是他不屑一顾的卓寂天之后,气得打翻了他最爱的茶杯!
这个还不算,他这几天出门,总是受尽了冷嘲热讽,说他错把珍珠当鱼目!啊呸,就那小子,不过是仗着几分嘴皮子,还有几分机遇,才误打乱撞到了今天这个地位!若不是他平日里的悉心教导,这个小子还有这般风头?
只不过,这小子真他妈的不感恩,连师尊不认也就算了,居然还落井下石!如果不是这个小子出现来抢风头,他就不会落魄到与那些他平日里不屑一顾的长老为伍!他是如此的有资格当上副院长,甚至正院长,怎么能被那一群老鼠给玷污了自己的品格?
天玄学院的长老们只是斜瞧了他一眼,只是不屑冷哼。他们犯不着跟疯狗一般见识。
曹言认为被长老们的不屑眼神气得够呛!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可恶的卓寂天!所以现在让他非常厌恶,恨不得啖其血肉!要是这个小子敢再出现他的面前,他一定打烂他的嘴,让他跪地求饶!他可是他的师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那小子还敢忤逆他的话?
一想到那倨傲的人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求他原谅,曹言心头的怒火才稍微下降一点。好吧,要是那个小子识做,他到不介意重新收他为徒,成为他的得意门生!曹言摸着下巴,有点美好想着,两双眼眯起,倒有几分惬意。
“真是大逆不道的臭小子,我卓家尽心尽力培养他,到头来,竟是要反过头来对付我们!”卓寿咬牙切齿,一副义愤填膺,恨不得就此奔出去把卓寂天捉来给兴师问罪。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废人,竟然成长到如此地步!
万兽来朝,十万恶鬼大军?本是对付玛亚的招数,如今要用到他的卓家上?不,怎么可能让这个小子如此得意!怎么说卓家也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他当真如此的忘恩负义?就算是没了一个爷爷又怎样?要是那小子敢要求放那个罪人的牌位到卓家灵堂,他绝对不同意!
卓寿一边憎恨着死了也不消停的卓齐,一边又对卓寂天的天高地厚恨得牙痒痒的。他正愤怒间,突然几个血色大字在他心头浮现:半夜三更,阴煞之时,冤鬼上门,血债必偿。黑暗中,仿佛瞧见那双布满晦暗之色的眸子。
他竟是硬生生打了几个寒颤。那一夜,是他睡得最不安稳的一次。因为半夜间,无声无息,他却时常听到血液从脖颈溅出的声音,就像是在他身边溅出来的一样,摸了一把脸,竟然是一股温热。接着灯光一看,竟然是血!
他被硬生生吓着摔倒了床下,与此同时,四处惊慌尖叫开始一股脑儿涌进他的耳里。他来不及披上衣服,打开帐篷口一看,一股热血正好溅到他的身上。而那他最得意的门生竟然面色惊恐看着他,从脑门到脸上一条明晃晃的血线,然后,裂成两瓣,骨头竟然整整齐齐的。
在那血肉破裂之际,那逐渐扩大的缝隙中,他看到了一双染着血、凛着寒意的眼睛,在苍茫黑暗的夜里,那人蒙着黑布,看着他,眼角似乎是不屑的神色。在他怔忪的时候,又是几个人被劈成一半,干净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他们挣扎着,尖叫着,黑夜将他们狰狞不甘死亡的脸,映衬着愈发骇人。那天早上,他做了一个噩梦,那些死去的弟子都凄厉尖叫着爬上他的脚,都是一半一半的身躯,还蔓延着浓厚的血,仿佛要将他给淹死!那是多么可怕的梦境!
看着卓寿那冒汗的害怕神色,素衣老人则是淡然将视线转移到别处,浑浊的眼里有着不屑一顾的神色。那一夜,三更半夜,那人屠杀尽了卓家的得意后生,这个位高权重的卓老爷子居然被吓得动也不动,任由卓家的人被宰成一边,真是没用!
他很早对这个卓寿长老不满,从那大当家的气量,也比他强上几百倍!
只不过,夏侯颜是他故友的徒弟,他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但是为了报答那个小女娃的救命之恩,他却是不得不留在卓家。五年前,他中了罗刹毒,是无人能解的歹毒,走遍千山万水,都无法寻得一处室外桃源,于是他在半路毒发,没想到遇到一个白衣女娃,休养几天,竟是得救了。
但是,他可不是无原则地就会屈服卓家,他自认这几年来他已经尽心尽力为卓家做出了贡献,任劳任怨比老马还勤,当耳目又当间谍,幸好他本人不屑骂声,如此劳心尽力,自然是不欠卓家什么。况且卓家的人,完全将他当成一个奴才,这口气,他也忍了很久了。
哼,他堂堂一个圣阶高手,除了这个女娃和几个高手,还真没人能懒得住他!若不是他这人最讨厌背信弃义,他早就踢门而去!卓家什么东西,竟然敢把高手当抹布使?活得真是不耐烦!惹怒他,非叫上那些老家伙,清洗卓家!
素衣老人勉强按住自己的怒意。
“啧啧啧,这话说得可就差远了。卓长老似乎忘了,若不是卓家将人家的爷爷逼死,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低沉似美酒醇厚的声音,富有磁性,叫人不禁着迷。众人一听,却不是享受的神色,而是一个个都头皮发麻。
只见是一个极为妖艳的男子,一袭素白长衫,却慵懒披着满头的银发,血红的双眸溢出极为瑰丽妖治的色泽。这男子,白衣风流,血眸迷情,的确是个危险的主儿。更别说他一举一动,都透着惑人的气息。即便是男人,也忍不住喉咙干涸。
当真是比美人还要风流迷人!
“血妖罗,这是我卓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你来插手!”被踩了痛脚的卓寿,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这个不男不女的妖人他早就看不顺眼了,老是跟他作对,要不是卓家需要助手大力支持,他早就把这个怪物踹出门去!看见他就觉得恶心!
血妖罗依旧悠哉悠哉,低着眉眼,优雅剥着葡萄皮,“我要管,关你屁事!”从那张极为好看的红艳薄唇吐出来的话,让众人齐齐惊悚。虽然血妖罗的相貌男女通吃,但起码也是气质优雅得令人舒心,如今蹦出这样一句话,众人的幻想破灭了。
卓寿更是被气得四肢发抖,目光充血了一样,“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给我滚出去!”他恨得咬牙切齿,昔日有那可恶的卓寂天算计他,现在这个外人居然还敢拿他开涮!他要是不把这个怪物踢出卓家,他就不是卓家人!
血妖罗不为之所动,纤长白皙的两指拈着晶莹的紫葡萄,优雅送入唇中,然后慢慢咬动,那洁白的贝齿随着阖动的红唇而展露。他的吃相是如此的优雅迷人,好似那不染纤尘的贵公子,带着几分轻佻和风流,当真叫人看花了眼睛。
当那红唇再度张开的时候,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快活的笑。
“噗!”那葡萄籽被他十分精准喷到了卓寿的脸上,然后又自顾自地说,“这世上傻逼真多。”他自由自在,完全不顾中招的卓寿脸色已经黑得可以跟黑锅媲美了。被人如此侮辱,卓寿是第二次了,他觉得自己忍不住想要杀人!
第一次是该死的夏侯颜,这次是一个更加可恶的血妖罗!
眼睛犹如野兽一样发红,卓寿眼中尽是杀意,“死怪物,给我去死吧!”他是发了狠,要将这个怪物给杀死。所以一上来就不顾一切发动他的绝招,把旁边的人都给忽略了!他可是卓家堂堂的长老,欺辱一个怪物侮辱?
正欲卓寿怒极要发动攻击时,“啪!”一道清脆响亮的掌声惊愕全场。众人皆都惊愕看着这动手之人,碍于那厚重的尊威,只是面面相觑,并没有做太多的动作。毕竟,卓家的上位者,卓老爷子,是不可挑衅之人!
“父亲……”卓寿惊愕看着满脸怒容的卓老爷子,眼中那深深隐藏的阴鸷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好像恨不得将他给杀死。他从未见过父亲发如此大的火,双眉紧皱,眼中的寒光是那样的阴冷发狠!就算是,就算是……
“你给我滚出去!”他狠狠踢了他一脚,竟是一脚就甩到了门槛!
卓老爷子作为卓家的上位者,积威厚重,一发起怒来,全场鸦雀无声!
卓寿手指颤抖捂着早就红肿起来的脸,不敢再出一言。卓老爷子心头怒火正烦,又冷冷瞪他一眼,“你这个饭桶,还不快滚?”那迫人的气势让卓寿诺诺连声。只是在踉跄狼狈离开前,他用那如野兽般恐怖的眼睛狠狠瞪了那依旧悠哉悠哉的血妖罗一眼,然后悻悻然的离去。
满头银发慵懒披散着,白衣男子端着一张极为美艳的容颜,事不关己吃着葡萄。有趣,真是有趣!夏侯颜,难怪你喜欢欺负人,原来欺负人倒是这般滋味!血妖罗挑挑眉,一副恣意风流的模样让卓老爷子看了就怒,碍于对方的身份,冷冷哼了一声。
“卓霄家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一旁的蓝衣中年男子终于是忍不住爆发了,竟是拍桌而起。令得众人齐齐惊愕。刚才犹如木头一样杵着的人,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这时猛然间爆发强悍气势,这突然而强烈的转变,叫人一时难以接受。
“司水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卓老爷子好不容易平息心中的怒意,又见有一人出来闹事,一时间脸色阴阴沉沉的,阴郁而窒闷。外面局势紧迫,他倒没想到那黄口小儿,竟然是如此嚣张,带大军前来压境挑衅!
老爷子心里所想的,别人自然也知道。那看上去温雅沉稳的中年男子竟是冷笑三声,“那魔头此时来势汹汹,你竟然叫我们司水家族的军队做前锋,是想要将我们给全军覆没,好吞噬我们司水家族吗?”哼,好一个老奸巨猾,冲着他们是被迫的,所以想要先除掉他们,当一回替死鬼!算盘打得倒精!
虽然是问句的形式,但语气已经是近乎肯定和坚决了。
他司水家族,岂能这样被人当枪使?
卓老爷子一听,脸上已经是没有一丝表情了,“那么司水家族是准备要临阵退缩了?”同样是问句的形式,语气上同样是无比的肯定,显然是用来讽刺他们的了。要不是司水家族是唯一可拉拢的世家大族,他才不屑用这些忠心有鬼的人!
司水家族的另一个长老一听,登时拉长了脸,不乐意站了起来,目光带着轻蔑和漠然,“卓霄家主,当日若不是我们不加谨慎,让你们暗算了我们的三位少主被掳到这里来,你以为你现在有资格跟我司水谈判吗?我告诉你,我司水家族的兴亡,由不得你说了算!”
“那么司水长老的意思是,要出尔反尔了?”
一道轻柔悦耳的声音响起,略有纷杂的现场骤然安静下来,竟是出乎意料的一致。他们怔怔看着那从幕帘走出一名窈窕女子,那女子容貌是倾城无双,眉眼间流露无法比拟的高贵和幽雅。一身白衣优雅,恍若神仙妃子。
“三小姐。”在一旁的侍从和婢女们低着头迎着,神色愈见恭敬。
“琪儿,你来了。”面对这个乖巧懂事又能干的孙女,卓老爷子发黑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语气仍免不了有冷硬。
卓琪乖巧轻轻颔首,然后转过头看着方才那一位长老,头上的珍珠流苏微微颤动,晃出明亮的色泽。众人对这位恍若仙子的三小姐是又爱又怕,爱的自然是她那份无论何时都和善亲切的平易近人,怕的是,这位三小姐的手段,可不比冷酷的上位者。
“司水初与我卓家签订契约,虽是不情愿、不甘心,但已成定局。眼下,大战在前,一向英勇骁战的司水可是怕了敌人?”卓琪微微扬起嘴角,分外温柔与和善,但那语气与口吻,却隐隐透出一种刀锋的犀利。言下之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短短几句话,将话都堵死了。
司水家族的长老瞬间黑脸了,而在其旁边的蓝衣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什么倪端,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长老碍于对方的身份和压迫,只能不甘心坐了下来。这个三小姐的手段果真不是女人,短短几句话,就震住了声名赫赫的司水家族。
“诸位,你们还有谁是不想服从我卓家的?”卓琪嘴角挂着浅浅笑意。
不施粉黛的娇容,纤尘不染的素衣,好似九天玄女,超然而出尘。如此一个谪仙似的人物,好似心有杂念就会侮辱到这种纯净。顿时间,不和谐的声音消除的一干二净。
卓琪满意弯起了嘴角,笑容更是愈发能使冰雪消融了。于是,她继续道,“现在敌方来势汹汹,在这个关头,我们更是要团结一致,共同对外,才能够度过难关!我相信在场的各位都是真豪杰,真英雄,所以这一场战,我们已经必胜不是吗?”
三小姐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迅速蔓延在场的人。
顿时,死气沉沉的潭水焕发了光彩。众人激动握住了拳头,脸上是罕见的信心,好似被拨开了层层阴翳之后重见光明般,兴奋回应:“没错,我们是必胜的!那个大魔头,就由我们替天行道,一起消灭了他!”
“只要大家团结一心,没什么做不到的。”
卓琪勾起了嘴角,笑得更加美了,好似摇曳的清荷,纤细而柔美。
“唔,我说,你们这一群人还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了。”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突然出现了一道很刺耳的声音。众人皱眉循声望去,满眼的愤怒顿时被畏惧所取代。因为这个说话引起众怒的对象,正是那幽冥岸的幽主血妖罗!
白衣男子百般无聊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血色瞳孔一片慵懒之色,只是那红艳的嘴唇微微勾起,是一个似笑非笑的讽刺弧度。明显是不屑的了。那极美的眉眼,总是挂着令人不爽的玩世不恭,但对方实力强大,一巴掌就能拍死自己,还能说什么?
终于有一个看不过眼的中年男子拍桌站了起来,他是仗着大家都在此不会见死不救,所以义正言辞愤怒道:“血妖罗,别以为你是幽冥岸的幽主,你就可以乱说话了!”这个小子他早就看不顺眼了,仗着自己是幽冥岸的主人,就可以如此的胆大妄为?
血妖罗一贯散漫,即便是在千夫所指的情况下,也依旧没放半点在心上,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众人,富有磁性的声音有了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人家的家务事,你们这些半桶水的外人插什么手?”众人的嘴角抽了抽,脸色已经有了发黑的迹象。
尔后,他又漫不经心用手支撑着下巴,很是疑惑开口:“难道你们最爱的人被别人杀了,你们丧心病狂不去报仇也就算了,难道还要帮仇人去对付自己”他眨巴着眼睛,嘴唇扁扁,好似天真的孩童询问一个天真的答案似的。
这是一句说不通的矛盾的话,但是极大讽刺了意有所指的东西,登时,众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当然是没有顾忌到当事人,事实上他们也没想要顾忌。只不过这时被血妖罗给一说开,出师的锐气已经被杀了不少。
卓老爷子恨不得将这个心中忌惮的血妖罗给千刀万剐,他到底是那一方的阵营的?
“血妖罗,别忘了你这次来的目的。”
晓是在下人眼中最为温柔和善的卓琪,此时脸颊也已经生了冰霜,显然是不悦了。
那披着满头银发的血眸男子,只是无所谓耸了耸肩膀,“我只是来看戏的。”似乎怕卓琪不信,他又很“真诚”添加了一句:“我最喜欢看手足相残的戏码了。”
此话一出,一时间,有窃窃私语响了起来。卓寂天为卓家第四代的直系血统,尊贵的二少爷。而卓琪同为卓家第四代的直系血统,尊贵的三小姐。两人虽然不同父同母,但说有一份手足情谊的话,那是肯定。
所以血妖罗这句好似漫不经心的话,一下子将卓琪置于风尖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