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火势越小,蜀军的粮草被大火烧的所剩无几,云七的内心那叫一个纠结哟,两手握拳,拽着衣角,满脸的郁闷。
白依风从树上滑了下来,走到云七身旁,小心的看了云七一眼,轻声询问道:“团长,咱们粮草紧缺?”
“恩”云七没想别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应道。
“哦。”白依风望着山下的蜀军大营,俩眼珠滴溜溜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想干嘛?”云七忽然狐疑的转过头来望着白依风,虽说白依风的表情没有被云七发现,却是话语中透露着异样的信息。
“呃……没什么。”白依风憨憨的答道。
“少跟我装清纯,你嫩的很,从现在开始,你离我不得超过十步。”云七说道。
“啥?”白依风惊讶。
“行了,回掩体去。”云七说完,转身走回掩体,重新跳下土坑。
过了半响,云七探出头来,望着还站在身旁的白依风,没好气的喝道:“你干什么?怎么还不上去?”说罢,指了指头顶不远处的那棵树。
“报告!”白依风忽然板着脸,一个标准立正,中气十足的吼道:“团长!您规定属下不得离开您十步,据属下初步估计,那棵树离团长您少说有二十步!”
“削你!”云七忽然做了个要跳出来揍人的假动作,白依风赶紧闪身,这才嘻嘻哈哈的小跑回属下,跐溜一下如猿猴一般迅速的窜上树梢,过不了多久,便无了声息。
“再下来就削你。”云七没好气的指着树梢喝道。
但回答他的却是悄无声息,云七只好作罢,重新进入掩体。
杨文虎及廖云率领的南军此时几乎已经占领了整个蜀军大营,丁于然只领着数千残兵还在大营的一角抵抗。
情况对于蜀军来说很是不容乐观,丁于然身边的一员副将焦急的喊道:“将军,你带人冲出去吧,咱们快顶不住了。”
面对南军猛烈疯狂不要命的进攻,丁于然也是惊恐不已,就拿刚才来说,自己原本与杨文虎廖云二人斗的热火朝天,谁也奈何不了谁,却是有不少南军见状,不顾生死扑将过来,虽说解决这些士兵容易,却也给了杨文虎二人不少机会,好几次都差点被击中要害。
“说什么屁话!你没看到南军将我们围成这样,怎么走?”丁于然大吼一声,转头扫了一眼身后的残兵,所有人脸上都露着疲态,身上多多少少带了些伤。
“大家加油!蜀军蹦跶不了多久啦。”不知是谁在这个时候喊出了让蜀军崩溃掉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的话来。
只见大批南军开始向他们聚集而来,丁于然愤恨的想要找出喊话之人,恨不得一刀将其砍成两段。
“我大蜀国的儿郎们,随我冲啊!”丁于然见南军已然冲到跟前,再无办法,只好大吼一声,率先提着*冲了上去。
“光头小儿!你爷爷杨文虎来也!”只见杨文虎提着双锏,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当在身前的一名蜀兵,往丁于然跟前冲去。
“还有我!”廖云此时也从另一边冲了过来,手中钢枪闪着银光。
“来得好!”丁于然大吼一声,挥舞起手中*冲入战圈。
再看横栏山战场的另一边,罗文始终领着一个连的士兵与身后的一队因为地势而不得不放弃坐骑的骑兵保持着可以目视的距离。身后少说三四百人,为首的是一名千夫长。
罗文站在山道上,再一次转头望去,只见那队虎豹营的士兵被远远的吊在后头,虽说相互间都能望见,却是已经超出了远程兵器攻击的范围。
那名虎豹营千夫长不明所以,只道是罗文他们不敢应战,便一直锲而不舍的追在后头。但罗文却是晓得只要过了这个弯,变会进入一片布满了诡雷的雷区。
罗文冷笑着用看死人一般的眼睛望着越来越近的虎豹营,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快!莫要跟丢了他们!”那名千夫长大吼一声,督促着身边的士兵。
骑兵的体能要比步兵欠缺些,此时大部分士兵都已经气喘吁吁,有的人干脆用手中长枪当做拐杖,这一切看在千夫长眼里,虽恨却也无可奈何。
很快,当最后一名东禁卫的士兵从眼前消失,那名千夫长赶紧下令大声喊道:“快!追!”
周围的虎豹营士兵见状,连忙扶正头盔,猛提一口气加速追赶起来。
过了弯道,眼前豁然开朗,千夫长刚要下令休息一下,却是忽然发现前面有东禁卫的影子,便只好下令继续追击。
他哪里知道,这几个东禁卫的士兵不是刚才罗文的部下,而是留在这里布置诡雷的高手,他们眼见三四百虎豹营士兵如虎一般扑了过来,脸上也不胆怯,更气人的是这几人干脆叉着腰,站立于此,眼神里带着戏谑望了过来。
“杀!”千夫长大吼一声,从腰间迅速抽出长刀。
“杀!”虎豹营的士兵们也来了精神,话说跟了足有两个时辰,别说打仗了,连个照面都很少,此时见到机会,哪有放弃的说法。
“轰!”忽然间,虎豹营士兵脚下爆出一团火焰,响声惊天动地,接着就看到数条断臂残腿被抛上半空。
“轰!轰!轰!”就在所有的虎豹营士兵一下愣住的时候,接连几下又传来同样的声响和火光,这些人脚下一下成了大片的焦土。
鲜血和泥土混合在一起,颇有些后世的战争场面。
还未等虎豹营将士从惊恐中恢复过来,罗文突然现出身影,大吼一声:“杀!”
“杀!”一个连的东禁卫士兵跟着罗文冲了出来,每人手中一柄军刀。
一百人对四百人,却是绝对一边倒的屠杀。虎豹营士兵纷纷丢掉手中兵器,往原路逃窜。
正在此时,忽然一声惊天大吼:“呔!”只见又一队东禁卫士兵封住了他们的退路。
这一下,虎豹营的溃兵彻底失去了生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