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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太阳升起的时候,蓝沁伸了个懒腰,准备回房间补眠。昨夜血腥玛丽的事件结束后,她与凌影继续守在走廊,这一夜倒过得风平浪静,眼下见旭日东升,便觉睡意袭来,两眼皮有如千斤重般张不开来。蓝沁果断把保护大家的重任丢给了凌影,自己回房间找周公下棋。
凌影尽管也有些困,可他非是常人,两三天不睡觉也没什么。蓝沁一走,又听见其它人纷纷起床的声音,他也便回房梳洗,再出来时满脸容光焕发,全然不像熬了通宵的人。
在大堂里,场务用管理处的食材弄了些早餐给大家吃。凌影默默啃着包子,心里想着昨晚那隐现脸孔的雾状魂体,寻思着这怪东西会藏在西祠何处。突然,他抽了抽鼻子。只因鼻间钻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那味道十分古怪,不香不臭,只带着些许腥,就像是不小心划伤了,伤口流血一般。
凌影抬起头,不着痕迹的四下看了一眼,但大堂里都是剧组的人。张柏松和场务正一人端着一碗粥在喝,其它人不是在吃早餐,便在讨论着西祠的事。凌影暗使灵觉,也无发现有异物进入此间的痕迹,他只觉得奇怪,那丝腥味究竟是什么?
早上,张柏松和几个年青小伙又驾车试着驶出西祠。可情况和前些天一样,眼看就要拐出西祠所在的路口,但偏是一转弯又驶回西祠来。见出不去,张导演也只能叹着气无奈地回大堂找场务下棋。凌影则让人清理出一片空地,将昨天范薇几人的残骸一把火烧了。
这一烧便到了中午,蓝沁醒来,胃饿得犯痛,连忙跑到大堂胡乱吞了几个人家早上吃剩下的包子,才觉得肚子里充实了些。再出来时遇到了凌影,两人相视苦笑,皆因从对方眼中看到无法离开的无奈。
让大伙呆在大堂内别四处乱走,两人缓步来到太极湖。连续几天紧绷着的神经,在看到两池的绿荷时,才得到些许的缓解。蓝沁坐在听雨阁的屋檐下,两脚在池面上一晃一晃,她叹了口气说:“真是浪费了这眼下的大好美景,你说这么漂亮的地方,怎么会出现如此多的破事。”
凌影在她旁边坐下:“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或许等你揪出造成这一切的家伙后,你可以亲口问问他。”
“哎,好想回公寓。我还追着《杜拉拉升职记》的说。这几天没看,也不知道剧情发展到哪了。”
她说着让凌影为之哭笑不得的话,这回什么情况,她却还惦记着电视剧,也不知道是乐观,还是神经比较大条。
感叹间,凌影又闻到了那种腥味。但这回,似乎蓝沁也闻到了。两人齐齐皱眉,在风从湖面吹来,将那股腥味直接送入两人鼻间。
“是从那边来的。”蓝沁指向阳湖的荷花丛,刚才那阵风,便自那边吹来。
凌影点头:“你在这等我,我去管理处找只鱼捞来,看看是什么东西这么腥。”
两边的湖中均养有鲤鱼,等鱼养至鲜美肥壮时,管理处的人员自己没少吃过,所以鱼捞这种东西凌影一找便着。再回到湖边,蓝沁站在堤上,指着荷花丛中的一个角落叫着:“捞这里!”
凌影叫她下来,自己站到蓝沁刚才的位置上,便用鱼捞去拔打那些荷叶。若换作别人,这鱼捞既长而不着力,那荷叶且韧还带着弹性,两者相叠,要用鱼捞拔开荷叶便非易事。可这难不倒凌影,灵劲暗运,手臂微抖,鱼捞拔到荷叶时,便被凌影的暗劲震开。凌影左拔右打,不多时便把这片荷花丛弄开了一个空间。却见荷花池的空白处,有一具没有皮肤的男尸浮在水面上,蓝沁看到,差点没把刚才吃的两包子又吐了出来。
凌影皱眉:“这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应该没有超过12个小时,所以只腥不臭。换言之……”
“肯定不是早上被杀的,那只有一个可能,是昨夜?”蓝沁顿足:“肯定趁着我们被血腥玛丽和那奇怪雾灵吸引时下的手。”
“还有一个问题。”凌影回头看向内阁的方向:“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基本剧组的人全到齐了。但现在却多出一具尸体,也就是说,有东西幻化成某人的样子躲在剧组里。”
“幻化?”蓝沁看着那具没有皮肤的尸体,她摇着头:“我看更像那东西披着这人的皮合适些吧。”
“这些家伙的趣味真是恶心,不过,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凌影盯着尸体苦思着。
下一刻,他和蓝沁两人齐声说出了一个古老的名字。
画皮!
画皮一词,出于蒲松龄老先生笔下《聊斋志异》中的一个故事。说是一个屡考不中的书生巧遇绝色女子,书生爱上了这个女子而抛弃了妻子,却不料这女子是由一只恶鬼披着人皮所化。
而古今中外,喜爱取人之皮曩化为死者模样的,大概只有这“画皮”而已。至于画皮是妖是鬼,这点倒是无从考证,不过两人想到剧组中混进来了一只异类便大感头痛。死者的皮曩被夺,单从这具真正的血肉之躯上,两人却认不出死者的身份。
那么,他们怎么知道,剧组里到底谁是画皮?
第十七章蓝沁捉鬼
☆文学库のWww.WenXueKu.com★2011-12-98:51:16字数:3238
金放下手机,神父皱着眉头,因为手机那边又是一句“用户不在服务区”。这种情况,已经维持了两天。当蓝沁对他说要去西祠工作一段时间后的第三天,他就给蓝沁打了个电话,可是没有接通。金起初并不在意,西祠位近市郊,信号不好也是正常的事。
再者,金见识过蓝沁归来后的能力,就算西祠真的闹鬼,他相信蓝沁也足以自保。
可又过了两天,金连续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全是无法接通。这时他开始担心了,就算西祠那边信号再不好,也断无可能电话总打不进去。金不知道蓝沁又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决定自己跑一趟西祠。
开着本田车,花了两个多钟头,金来到西祠的时候,却发现门口有警察在戒严。他觉着奇怪,便下了车走上前去。没到门口便给人拦了下来,不过警员见他身着神父袍,言语间倒也客气,礼貌地请金离开。金自然不会乖乖听话,便问那警员此间出了何事。
警员脸色古怪,但恐怕西祠中发生的事件需要保密,所以这警员什么也不肯说。他不说,金未必不见得没法子,侧着身子,让警员为自己挡住大部分人的目光,金双眼溢出奇异的银光,警员只看了他一眼,那本来清澈的眼神却渐渐变得迷茫起来。
施展了高段催眠术,金轻而易举从这个警员口中得知西祠发生了什么事情。
集体失踪!
尽管这个警员知道的不多,但从他所说的话里,金也推断得出事件的大概。据这警员所说,西祠在第二天发生了自杀事件后,便突然和外界失去了联系。警局方面派出人手前来查看,却发现西祠中的人全不见了。包括前来西祠取景的剧组人员,还有梧桐分局的两名警察。
开明市警察总局立刻调派人手对西祠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差点没把这古老的园林翻个底朝天。可就是找不到失踪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现在怎么样了。警局方面先是怀疑是大宗的特大绑票案,可从路面监控系统上,却发现24小时内并没有外来车辆和陌生人出现在西祠周围。而且剧组和那两名警察也没有外出的迹象。
他们,就这样消失在西祠之中。现在为了这事,警察总局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可用尽了手段,却不出一丝蛛丝马迹来。
套取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后,金不着痕迹地退开,可他没有走远。西祠很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嗅到这里气氛不对,来自各大报社的记者们正围在门口想采访事件负责人关于西祠发生的事。所以门口的警察,倒没发现金这个神父正躲在远远的地方朝他们这个方向打量。
“气场这么混乱?”金双眼奇光闪烁,在他的眼睛里,西祠的气场混乱且不稳定。可惜现在这里人员混杂,金不好潜入西祠中看个究竟。而远远观察,却看不出问题来。金合计着有凌影跟在蓝沁身边,两人自保该没什么问题,便决定晚上再来此处一探究竟。
却说困在西祠内的蓝凌两人,却为剧组中混入妖物画皮而头痛。显然,这妖物披上了某人的人皮后,已经混淆了凌影的感知,否则刚才他就已经把画皮揪出来了。如果无法感应妖物的异常灵动,那要靠什么手段去将之找出。要知道这东西一旦披上人皮,等于死者的相关身份都“复制”到它的身上。无论指纹亦或是其它一些身份特征,均变得与死者无异。
即使凌影现在能够和外界取得联系,让鉴证科的同事给剧组每个人做身份鉴定,却也休想找出。
苦思片刻,却听蓝沁突然叫了起来:“我想到一个办法了。”
接着,蓝沁把想到的办法说出。凌影听着觉得不错,可蓝沁这方法也有不足之处,但不要紧,他自有法子补全。于是他对蓝沁说:“你先到大堂去,别放走任何一人。我去去门外,他们那化妆车里应该有我要的东西。”
蓝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然好奇,但她还是照凌影说的做。只身一人前往大堂,大堂中,剧组的人济济一堂,被困了几天,人人都无精打采的模样。蓝沁仔细看着每个人,却无法从他们身上看出任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