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之前。
花闭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慢慢睁开眼睛,浑身带着湿黏的汗意,感觉到双腿间火烧火燎般的难受,她捏了捏身下的褥子,蜷起了双腿。
林熙寒坐在花闭月身侧,发丝随着清晨的春风飞舞着,薄薄的唇轻抿,唇边勾起优雅的弧度,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样,用手轻轻理了理她的头发,用清爽透彻的声音问道:“睡醒了?”
花闭月眨了眨眸子,看清眼前的情形时,慢慢坐起身子,从被余中伸出白皙修长的双腿,柔滑的被余慢慢的下滑,她这才忆起自己浑身一丝不挂,此刻,雪白的肌肤上布满可疑的红痕,她撇了撇嘴角,神情微微带些讪然。
随后,把目光落在林熙寒身上,如水的眸子流露出感激之意。
昨夜幸好林熙寒并没有碰她,让她多睡了近半个时辰。她只觉得自己累而疲惫,需要一个安定的憩息。
于是,花闭月轻轻地趴在林熙寒的身上,玉手抚摸着他的胸膛,绵软而无力道:“昨晚,真的要谢谢你!”
林熙寒伸手抚了抚她光滑的脊背,声音如泉水清澈澄明,有些无奈道:“何必谢我,记得璧宿告诉我,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当然不必急色如此!”
花闭月下巴懒懒搁在他的肩膀上,玉白面颊沾染了淡淡的酡红,忍不住嘴角抽搐道:“所以……你觉着他的话很有道理,便忍了下来,让我多休息一会儿,对不对?”
林熙寒并不回答,只是淡淡一笑。
提起璧宿,花闭月脸色白了白,抬起眉眼来,心中涌起一丝淡淡嗔意,昨夜璧宿施展的花样最多,折磨得她最凄惨,那魅惑之术却令她无法拒绝,她咬了咬牙,忍不住揭露出璧宿的真面目道:“你莫听他胡言乱语,璧宿他是言不对心,昨夜数他要的最多。”她雪白脖颈上有一片片的深深红色淤痕,胸膛也满是红痕,身子微微的一颤,眼神瞬间郁结起来,声音愤愤,咬牙切齿地控诉道。”林熙寒,你要好好管管你的弟弟。”
“他已是弱冠之年,成年人如何管得?”
“我不管!”花闭月觉着有些委屈。
“我们家族的血统向来贪恋床第之事,你就原谅璧宿吧!”林熙寒谆谆劝导道:“再不济,你就当做是我让给他几次,如何?”
花闭月知道他护短,扶了扶额,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内心默默的流泪,她伸出修长的玉手,手指纤细如葱,指节玲珑,放在自己肩头,揉了揉僵硬的脖子,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林熙寒淡淡道:“辰时!”
辰时?花闭月算了算,看来自己仅仅才睡了一个半时辰。她双眼通红,觉着自己还需要再睡三个时辰才能恢复体力!
这些通通要拜那五个男人所赐!
尤其是璧宿。她心中隐隐起了怒气,用力拍了拍肩膀,忍不住道:“好疼!”
见状,林熙寒伸手轻轻一堆,花闭月身子随即翻转,轻轻趴在了床上,男子凑到她的身后,眸子燃着不知名的情愫,他拥着她的臂膀渐渐多了几分柔软,用这种暧昧亲昵的姿势抚摸着她的肌肤,接着揉按她肩侧的穴位。
想到璧宿的蹂躏,花闭月盈盈双眸深深看向他,忍不住横肘一抵,肘间紧紧抵在林熙寒胸前,竟像个孩子般发脾气,拒绝道:“谁要你好心管我,你有了自己兄弟,便把老婆当衣服了,你还是关心璧宿去吧!”
林熙寒瞧着她这般模样,不禁好笑,拥着她的臂膀渐渐多了几分柔软,缓缓勾起嘴唇道:“谁说我偏心璧宿,虽然兄弟如手足,他也不能欺负我的女人,否则………”
花闭月见他欲言又止,斜睨道:“否则要做什么?”
林熙寒神色淡淡地道:“否则,我让玉流觞给他配些药剂,令璧宿清心寡欲一些不就可以了。”
闻言,花闭月“噗哧”一声笑了!
却觉着这法子太损,而她只是有些抱怨罢了,回头笑道:“你真狠!”
“只是说说罢了,我知道你也舍不得这么对他。”
“当然舍不得!”
璧宿虽然贪恋床第之事,但对她还是很好。更何况,与他缠绵的滋味也是欲罢不能的,在他的魅惑之下深陷其中,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语,偏偏璧宿也是不知节制的,只是事后才发现自己的身子惨不忍睹,浑身酸软难耐。
林熙寒微征笑了笑,手指却非常柔软,令她完全放松着身心,花闭月对林熙寒的体贴和七窍玲珑之心,只觉着叹为观止,舒服得微微仰起头,迎面于窗外春风。
“舒服吗?”
“嗯,很舒服!”
可惜一只手没有两只手按得自然惬意,林熙寒自嘲一笑,眼中目光悠悠一闪,术业有专攻,此事还是玉流觞做的最好!
刚思及玉流觞,屋门便被人打开了,玉流觞端着托盘走进卧室,托盘内放着盆子、毛巾又药物等等,玉流觞目光淡淡扫过床榻上暧昧的二人,最终落在花闭月身前,面无表情道“躺下,我帮你清理一下。”
林熙寒见状,立刻起身来到窗子,关紧窗户。
他的背影笔挺,在风中却显得相当优雅,再也没有以往的孤独料峭。轻叹了口气,花闭月忍着全身的酸痛,懒洋洋倚靠在榻上,合拢双腿,刚刚挨在被褥上,便忍不住难受得哼了一声。
“把腿分开!”玉流觞来到她身前,手中拿着一盆清水。
花闭月羞涩地分开双腿,阳光淡雅地洒落在她的身上,面容,仿佛跳跃着无数金芒,然而身下却是一片狼藉,昨夜玉流觞并未细看,此刻,玉流觞垂下眸子,眼下勾勒出一弯静谧的弧影,挺直的鼻梁下,薄唇轻抿,忍不住深深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璧宿!”林熙寒代花闭月回答。
玉流觞冷哼一声,摸出怀中白色的药瓶。
花闭月抿着唇,任由玉流觞轻轻擦拭着,身下被褥已是一片药香,只感到清凉的药膏涂抹在腿间,传来舒适的触感,如冰雪消融后的酥麻,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有些肿了?”
“征征有些肿,我给你用三种药物,很快就好了!”玉流觞又拿出两个药瓶,接着轻轻给她上药,她身体的敏感还未褪去,羞涩地咬紧了嘴唇。
上完药后,玉流觞端起药碗:“把这晚补药喝了,可以恢复体力!”
花闭月忙一口把碗里的药全喝光,此后苦味才一股脑儿都涌了上来。
“蜜饯!”玉流觞把准备好的蜜饯塞给了她。
花闭月服下蜜饯,饮了几口水,便听闻玉流觞咬牙切齿道:“该给璧宿炼制一些清心寡欲的丹药了!”
花闭月忍不住咳了咳:“无妨,我已经好些了!”
林熙寒的唇角也勾起淡淡的笑意。
“月牙儿,这几日你还是好好休息!”玉流觞叮嘱她道。
“知道了,流觞,我该回花家了!”花闭月慢慢坐起身子,穿戴衣物,浑身疲惫的感觉袭来,她身子晃了晃,被玉流觞轻轻扶着肩膀,不由的眉头深锁,神色间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眸子闪过一丝凛冽,忽然非常后悔招惹七个男人,没想到齐人之福不是谁都能消受得起的。她穿戴整齐,正欲离开,发现林熙寒依然未动。
花闭月翩然回眸道:“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林熙寒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淡淡道:“我是来给你告辞的!”
“你要去哪里?”花闭月心中一惊。
“我要去凰盟一段时间,听说前任盟主病重弥留,却要见我最后一面,似乎要把义父的遗物交还给我。”林熙寒的声音冷淡而略带一丝倦意。
“是么?”花闭月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和无奈。
此刻,玉流觞面无表情,一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神情。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眼睛,但他的目光却与往常有很大差异,闪耀着,意动着,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不明情绪。
花闭月眉目清雅却不失精明锐利,这些通通被她瞧在了眼里。
片刻后,她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幽光,缓缓道:“既然你要离开几日,我也不能挽留,但是玉流觞要跟着你,也好随时替你诊治右臂。”她的目光看向玉流觞,知道他与凰盟有仇,而他似乎随时伺机要与凰盟做对,此番若让他跟着林熙寒,可谓一举三得。
其一,可以一路医治林熙寒的手臂,若是凰盟要送给林熙寒白骨生肌的灵药,玉流筋也可以一眼辨出真假。
其二,玉流觞可以探入凰盟内部,知道其中的弱点,利于报仇。
其三,林熙寒与玉流觞可以互相扶持,两人头脑敏锐,使凰盟无法施展阴谋阳谋。
玉流觞自然明白花闭月的心意,并不拒绝:“我会跟着他的!”
林熙寒微微颔首道:“如此多谢!”
“不必客气!”
林熙寒再次回转过身子,逆着日光,面容神情都瞧得不甚真切,他只是对着花闭月说了一句:“靠近些。”
花闭月迟疑的靠近,却被他一把带入怀中,两人靠得很近,他皮肤晶莹如皎洁的月光。身上的暖意力透过衣衫传递到她胸间,莫名的感觉到温暖。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般逐渐安抚她道:“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花闭月一直沉默着,在他怀里问道:“你的替身纸人做的如何了?”
“已经做出来了,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是勉强能够用。”林熙寒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惦记着这张纸人。
”告诉我怎么用?”花闭月抬眸看向林熙寒。
“你要做什么?”林熙寒警觉的问道。
“有了替身术,我在花家不是更安全一些。”花闭月微微笑道。
于是,林熙寒便教会她替身玄术的咒语,并把玄术纸人也交给了她。
待花闭月习得了替身术后,便从阁楼中走出,与众人一一吻别,起场面颇有几分伤风败俗,萧丞相刚从内院出来,立刻抱着孙子回到内院去了!
其后,花闭月一人进入马车。她轻轻舒了口气,用匕首刺破手指,在纸人上滴落一滴血渍,随即施展替身术,分出一部分精神力在玄术纸人身上。随着咒语念出,花闭月周身的光点缓缓而落,马车内竟好似起了变化,眼前空间隐约旋转扭曲!旋即金光闪耀,一片光芒笼罩在纸人身上,那纸人翩然而起,竟然瞬间变成与她一模一样的容貌。
一样的浅蓝色纱裙,一样的缎子绣鞋,一样的坠马发髻。
两个人仿佛透过镜子看着自己。
就连毛孔也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她一心二用,举手投足都小心翼翼,否则便会出现差错。
看着眼前出现的奇迹,花闭月不由感慨万千,这世间玄术真是奇妙。
林熙寒与玉流觞坐在马车内向凰盟奔去。
两个男人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对对方却有一丝欣赏之意。
“凰盟究竟离此地多远?”玉流觞轻声问道,毕竟,他觉着骑马会更快一些。
“就在城外十里处山上,非常隐蔽,我有很多事情要先交待。”林熙寒慢慢回答,他觉着骑马会妨碍他与玉流觞的交流。
“既然如此,有话请说!”
“凰盟前任盟主虽说自己病危,但其中或许有诈,我带你去看望,阁下干万不要说出自己是位大夫,我们见机行事!”
“明白了!”
“阁下是否带着毒药?在凰盟内,敌人不仁,我们也不义!”
“我带着,请放心。”玉流觞摸了摸衣襟,里面虽然只有一小瓶毒药,毒性虽然不强,却是可以迷倒百人干人。
“很好!”林熙寒赞许地点了点头。
”凰盟内如迷宫一样,阁下千万不要随意窥探!否则会随时落入敌人的陷阱圈套内。”
“我知!”
两人接着谈论凰盟的事情,林熙寒告诉玉流觞许多凰盟不为人知的黑暗一幕,贩卖人丁,欺男霸女,摧毁了江湖许多势力,罪恶滔天,甚至还想要夺取天下权利,重建周武王朝。
玉流觞不由蹙起眉头,对凰盟更是充满恨意。
忽然,他目光一转,看向车厢上面,冰冷问道:“谁在那里?”
“出来!”林熙寒的声音也一样的冷漠。
两人道声音清冷如风,比冬风更让人不寒而栗。
半晌,一个身姿苗条的身影从马车顶上慢慢探出头来,恰是倒挂金钩的模样,笑意柔婉,声音听起来很是熟悉通“真是没意思,这么快就能发现我在这里。”
看清楚眼前女子时,林熙寒不由蹙眉道:“你怎跟来了?”
花闭月身形一晃,纵身从窗口跃了进来,虽然有些不稳,却正好平躺在两人的腿上,她费力地抬起头,目光莹莹闪亮,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道:“当然要感谢你的替身术了!”
林熙寒挑了挑眉,目光中的严厉并无缓和:“你已施展了替身术?”
花闭月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目光看向两名俊美的男子:“你们猜猜看啊,有了替身,我可以陪你们去凰盟,而另一个可以留在花家。”
“你让替身去了花府?”玉流觞不紧不慢地问道,似乎并不担忧。
花闭月正欲说话,林熙寒已严词拒绝:“不可,太危险了!”
“正因为凰盟很危险,所以我才要跟着,我跟的是玉流觞,不是你。”花闭月慢慢起身,坐在玉流觞的身侧,面无表情地挽着他的手臂。丝毫没有露出几分被拒绝的悻悻然。
“你这女人。”林熙寒不禁扶额轻叹。
玉流觞征微勾起嘴唇,高挺的鼻梁如寒峰般衬着窗外的幽光,身姿拔卓挺立。不知从何时起,花闭月竟少了几许以往的清冷凉薄,带着一丝少女的娇嗔,还有一种孩子气,不过,却让人更是喜欢她了。
然而,身侧的两人依然争执不休。
“带上我没有问题的,我的内力与玄力大概已恢复了!”花闭月幽黑而浓丽的双瞳闪着强烈的光芒,眉眼间竟是写不尽的耀眼傲意,她生产后身子虚弱,本该由众人一起服侍他,可惜只有林熙寒一人,使得她恢复的很慢,然而,经历了昨夜的荒唐,虽然看似浑身无力,但她体内却感到充沛,玄力与内力于体内旋转如意,一派随意自在,丹田内所有的内力胜过以往,甚至玄力也更上层楼。
“她是否真的恢复了?”然而,林熙寒对她的眼神视而不见,目光看向玉流觞。
“基本恢复了!”玉流觞点了点头。
然而,可惜楚暮云不在,否则内力与玄力定然变得更雄厚些!
“总之,你在这里很危险。”林熙寒薄薄的唇紧抿着,也不与她多说,认真地看向她道。神色间透出一分不安和无奈,花闭月很少见过他有这样的神情。
花闭月撇了撇嘴,揉了揉还在发痛的臀腰,再次坐在两人中间,问道:“你们方才有没有感到我很轻?”
言讫,林熙寒发觉身前的人很轻,他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眼前的花闭月便是玄术纸人替身罢了。先前也只是因为惊讶而忽略此事,林熙寒忽然用手打了她脑袋一记,问道:“你感觉如何?”
没想到林熙寒居然会出手敲打她,花闭月忍不住瞪了瞪他。她现在感觉如何?
花闭月抚了抚脑袋,觉着非常怪异,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意,所感受的只有自己昨夜留下的酸楚与酥麻,这纸人只是一个载体而已,上面的玄术可以让她的意识附身在其上。她扶着额头,一心二用,仿佛自己的精神力分成两半,两边的精力时而三七开,时而四六开。
“我的头很疼呢!”花闭月说的是实话。
只是,此疼非彼疼!
林熙寒勾唇一笑,替身术的确是令人头疼的术法呢!除了精神力强大的人方才可以施展。
幸而,花闭月的精神力并不弱。她缓缓直起身子,问道:“我这替身该注意些什么?”
林熙寒思索了很久,墨黑的丝丝发缕在车内微风吹拂中不住的飞扬着,划过他白皙晶莹的肌肤,毕竟,他只是八品玄术师,并不及东方阅与璧宿那般的经验丰富,暗道这女子真是性急,应请教东方阅后再施展玄术也不迟,缓缓道:“这玄术纸人特殊材料制成的,干万小心不要触到水和火,否则会原形毕露。”
花闭月征征一笑,长袖轻拂,宛如霓裳彩舞一般。她掀起了帘子打量着四周,山间桃花盛开,四处都是漫天飘飞的桃花,将眼前晕染成清美幻丽的世界,落花随溪水流动,并无凋零无情之感,眼中满是绚美翩飞的惊叹,淡淡野花香味更让人陶醉期间。
重重迷雾渐渐出现在桃花林,眼前免得朦胧起来,仿佛一眼不到尽头,真真假假,亦真亦幻,看一眼仿佛就要迷失心魂。
凰盟竟然隐藏在这种地方?玉流觞看着此地,渐渐眯起眸子。
花闭月并没有感到惊异,前世,她便知道凰盟的所在。
北宫啸与凰盟联手时,她曾在凰盟内停留了几日。
只是,她并未在凰盟内遇到林熙寒。
或许,彼时他已彻底脱离了凰盟。
午时,另一辆马车内,花闭月独自坐在其中,闭目养神。
车夫的速度越来越慢,花闭月缓缓睁开眸子,看着前世曾熟悉的道路,青石转铺地,红杏花绽放,再过不久,物是人非,花家的气数恐怕要尽了!她垂下眸子,水色润泽的粉唇勾起惑人轻笑。
“夫人,花府到了!”车夫低低的说道。她伸手掀起帘子,动作流畅自然,经过一个多时辰的的尝试,她终于与替身之间达到一种平缓,而她的头疼的感觉也渐渐消失!
当她走进花府后,发现花府内似乎有种前所未有的气息。
是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她微微一叹,抬步向前院内走去,忽然,一个灰衣小厮急急忙忙来到她身侧,低低道:“月牙儿夫人,花家人都在花厅内呢,太太吩咐了,如果你过来,就去花厅见客。”
花闭月捏了捏手腕,看来,江南花家似乎要反击了呢!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