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容她再放肆一次,享受一次。
她的吻浅尝辄止,萧琛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唇,那触感真实,与梦境中的滋味一般美妙,而他嗅到她身上清雅的香味,胸中的血液在这一瞬热烫沸腾,嘴角一勾,慢慢地向她俯下身来。和花闭月两人十指相扣地依偎在一起,在夜空下,草地上,沉醉地亲吻起来。
一吻过后,他深深喘息,修长的手指爱不释手地触碰少女绝美的容颜,划过如琼的鼻梁,抚过魅惑的唇,动作轻盈的就像呵护一碰即碎的瓷器。
拥住她的脖子,再次吻向她的红唇,热烫的嘴唇加深彼此的纠缠,在她唇齿间轻轻一舔,而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襟,解开她胸前的系带,花闭月轻轻一呼,萧琛趁虚而入,舌尖火热的探索着她的温热。
风逐青丝,墨发纠缠,衣衫落地,春意更浓。
花闭月呢喃着,回应着他的吻,浓密的睫毛,形成了优的弧,声如乐,浅沉吟,醉其中。
两人衣衫凌乱,缠绵间,玉雪冰峰若隐若现,只觉得那两点嫣红润泽,仿佛燃尽他心中最后一丝理智。
此处正是男人的温柔乡,英雄冢,他的嘴唇无限柔情地吻向她的额头,眼帘,瑶鼻,樱唇,下颔,雪颈,最后带着炽热的感情含住她一侧的嫣红,恣意的挑逗,爱恋着……闻尝间,甚芬芳。在他的浓浓情意下,花闭月胸膛不断起伏,眸光似水,无力地承受,那处渐渐地变成了水粉,在舔惹中转为嫩红,辗转吸允下晕成一片淡淡的韵色。
少女咬着嘴唇,眼里似乎有种晶莹在闪烁,在这样清澈的月光下,那是如何的魅惑。
两人轻轻颤抖着,衣衫褪至腰间,少女乌黑的柔丝,被微风拂起,神情飘〔然而恍惚,萧琛只觉着丹田似乎有火苗乱窜,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明亮的月光,将彼此美丽的身体映得若红霞下的白雪,莹亮剔透,沁染妖娆。
攀住了她的纤腰,一个挺入,她轻轻颤抖,已被他吻住了嘴唇。他眼里的爱恋丝毫不带犹豫,瞳孔颜色因情爱而微微加深,整个人就如同破茧而出的蝴蝶,叫嚣着,涌动着。
她的身子仿佛被他点燃了一般,好似染上一层薄薄的红霞,眼眸中雾气氤氲,仿佛身在云中,又如在水中,又如在火中,似乎全身无力。
温柔的纠缠,如花朵绽放,那美好得无法形容的感觉。
发丝的缠绵唇齿的碰触,身体的动dàng,肌肤的纠缠,唇边的愉悦,紧紧攀附着彼此,一同冲向那最高的云颠。
“卿卿。”萧琛深深望着花闭月,目光有些心痛,低低道:“方才你痛不痛?我听说第一次很痛的。”
花闭月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复杂,看来他已忘的透彻。
萧琛的目光往下,发现两人正躺在他的亵衣上。
她雪白的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肢,轻轻喘息着,迷离的眸子情意未褪,神情极是惑人,他终于忍不住再次俯下身去……
明媚的月色如流水一般泻了进来,望着地上正缠绵的人儿,暗忖莫非是月色撩人,才致得这美丽的一对男女这般失了理智?被情所乱?
当萧琛醒来时,身旁已经空空,留着一张字条。
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红尘一切是梦,且忘。
墨黑的字迹仿佛冰冷的刀刃,在一瞬间刺裂了他的情意,萧琛目光忽然落在自己的亵衣上,他用手翻了翻,竟然没有发现落红,他心头一凛,再次认真地寻了几遍,依然未果。
看着周围婆娑起伏的树影,萧琛低低道:“难道,她对以前的男人念念不忘?甚至还因他失身……那个该死的男人究竟是谁?”怒火在心中燃烧,目中隐隐闪过一丝杀意。
九重宫阙,气势恢宏,皇家宫殿内美轮美奂。
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组成层层障碍,错落有致。
宫中风光如画,说不尽的雄伟大气,山石奇峻,玉栏雕花,朱墙碧瓦,这些都太熟悉了,毕竟她前世有五年时间,都是在皇宫里渡过的。
领路的太监非常喜欢接送一些新人,尤其看到这些人进入皇宫后,像个乡巴佬一般,心中别提有多得意,然而,这少年进来后却是目不斜视!胜似闲庭信步,甚至不会问他长短,不由觉着诧异。
踏入御花园,来到未明湖畔,放眼望去,湖中波光dàng漾,一艘画舫轻引银龙,船尾系着明黄色的彩带,风吹过,金黄色丝带迎风在船后飘礻扬,恍若凤尾飘扬,碧水倒映湖中,更是美不胜收。
花闭月没想到皇帝见她的地方不是御书房,而是御花园的画舫。
她来此面圣,自然不会让画舫停下,她坐上小舟,悠悠dàngdàng,而花闭月的心思也如这水一般清澈,她似乎有一种直觉,这位大楚国的帝王似乎对她并没有好感,而在一旁划水的侍卫,神情也流露出不屑之色。
她负手而立,凝起眸子,远远看到画舫中那明黄色的衣角,还有两三个穿着深色朝服的人影。
当小舟行至湖面深处时,船忽然剧烈一晃,似不堪重负,而那名划船的侍卫率先掉下水去。
花闭月挑了挑眉,皇宫的船只如此不济?
看来,这位大楚国皇帝似是在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俏生生站在摇晃的小舟中间,身形料峭,却是平平稳稳,忽然,施展轻功,踏上那水中侍卫的头顶,借力一飘,身子在湖水上空数个盘旋,已如鹤冲九天,飞快跃过,几个起落,如鸿鹄展翅,纵身落在画舫中。
安阳王见她显露出厉害的轻功,安全落入画舫,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想起他只知道花闭月才华横溢,南峰学院内琴棋书画都独占鳌头,没想到连武技也如此精湛,心中对她更是欣赏。
当花闭月落在船上后,不但看到安阳王,甚至还看到另一张还算熟悉的面容,正是昨夜有过一面之缘,萧家的那位,三十岁的美男子。
那男子好似的水墨丹青,清雅空灵,看着她蹙了蹙眉。
“当今圣上在此,花家少年为何不拜?”
花闭月来不及感慨,连忙垂眸向那明黄色叩拜,宛如流泉般的音线,轻柔地道:“江南花闭月,见过圣上,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半晌,那皇帝才道:“平身!”
见花闭月慢慢直起身子,风姿怡人,皇帝细细地打量着眼前少年,见他如同绝色的白莲花滴着露意,娇美动人,清逸风雅中带着妩媚,高贵中带着淡淡优雅,仿佛幽幽曼陀罗绽放,似海市蜃楼真实而完美,却又飘〔渺虚无。
此时此刻,四目相投,花闭月没有一丝惧意。
他低眸,从她清亮的瞳眸当中,看到了她深远的淡泊,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
在这一瞬间,皇帝只觉得一花笑倾城,万念心清静。
皇帝从惊诧之极,慢慢恢复到平静,难怪,难怪,他的儿子安阳王向来不问世事,竟会对这样一个少年赞赏有加,而当今萧丞相的儿子也被这少年迷得神魂颠倒。
本以为会遇到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孽,没想到却是这般清秀的少年。
幸好这少年不是女子,否则……恐怕天下会因她而大乱了吧!
此时,他目光缓缓看向那三十岁的美男子,笑着道:“萧丞相,现在,你有什么看法?”
闻言,花闭月目光一转,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三十岁的美男子竟是萧琛的生父,当今的萧“老”丞相,未免也太年轻了些吧?若说是萧琛的大哥,也不为过。
第050章刁难
萧丞相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花闭月,目中寒芒点点,深邃而清冷。
幽深如潭水的瞳仁里满满映着少年清秀俊逸的身影。
自从得知萧琛拒绝了凰盟的婚事,宣称自己喜好男色,便派人打探这名少年的消息,没想到少年竟然与萧琛同住在南峰学院内。
据说,少年风度翩翩,才华横溢。
昨夜,他在昏暗的烛光下看得不是甚仔细。
今日一见,这少年双瞳明媚莹澈,流转间优魅绝美,顾盼间勾魂夺魄,唇角含着淡雅的笑意,身上没有丝毫华美的装饰,看上去虽有些清冷,却是清雅脱俗,令他生出一丝爱才之意。
凭心而论,这少年的优雅的气度与傲然的风骨都令他颇为心折。然而,这少年千不该,万不该,委实不该与萧琛纠缠不清,让他萧家的血脉与香火无法延续。
思及此,他的一双凤眸,狠狠瞪着她,冰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虽然他贵为宰辅,却也不是圣人,肚里撑不下断袖船,倘若少年若想入仕,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他会在前面设下重重障碍,让他求之不得。
得知安阳王要引荐这名少年。于是,他来到圣上面前暗中参了一本。
他的折子中,暗指这少年勾引当今权贵,安阳王与萧琛皆在其中!
安阳王只是一时贪恋她的美色,若是此少年入仕为官,怕也会成为一代佞臣!
佞臣者,胸无社稷,以色侍君!权倾天下!
而他身为丞相,肩负天下大任,一定要坚决杜绝此事。
思绪至此,他凝起眉头,手中折扇已被他捏得失了形。
而画舫之上,亭檐如勾,天空湛蓝澄碧。
见花闭月已行礼,而她美好的身姿宛若映在天际,安阳王爷恋恋不舍地挪开目光,连忙上前替她美言道:“父皇,这位就是我提及的花闭月,她是南峰学院入学考试的第一名,有天才之称,是个有本事的!我想大楚国应是需要这样的人才!所以儿臣特意为父皇引荐,恳请父皇能恩准她在儿臣身旁行幕僚之事。”
闻言,花闭月若有所思的凝视着碧色湖水,几缕清爽的微风拂过,她虽知道自己是来受赏封的。没想到入仕之途,却是成为安阳王爷的幕僚,只为此人效力。
而这几位皇子的幕僚,竟是需要经过当今圣上的同意。
如今,五位皇子均已成年,各自为政,虽然暗中各自发展势力,但每日出入王府,能留在皇子身旁出谋划策,一同上殿入朝的幕僚,却是需要皇帝首肯的。
如此,也限制了各方的势力。
而幕僚的供奉与官阶,却是需要朝廷来定夺。
挑了挑眉,皇帝饮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道:“究竟这少年有没有本事,只是你的一面之辞,暂且不必言表,毕竟这少年还是太年轻了,不是?如今朝中财物紧缺,六部正在精简人手,若是你需要幕僚,萧老丞相可以为你引荐他名下的几位弟子,都是当朝名士!”皇帝似乎对花闭月并不很有兴趣,他说这句话时,声音却像是从冰山的寒洞内刮出来冷风,令闻者不寒而栗。
花闭月面带着冷漠光华,目光渐渐从萧丞相身上转移,定定瞧向大楚国帝王,但见此人身姿挺拔,浑身带着久居上位的华贵之气,一双精光四shè的眸子给人一种心机深沉的感觉,看上去并不似昏晕之辈。
话说,她对大楚国并不了解。
脑中闪过此人前世里的印象,据说,大楚王是个自以为是的帝王,刚愎自用,不知变通,否则大楚国也不会葬送在他的手里。
而这位皇帝竟是遇刺身亡,死时年仅三十八岁。
若是她没有记错,这位皇帝还有半年就要遇刺了吧!
可怜这位皇帝竟是个短命鬼。
皇帝漫不经心地看过众人,见花闭月竟敢抬头与他对视,蹙了蹙眉道:“对了,萧爱卿,刚才我们谈到哪里?”他端着茶盏抿了一口,目光不再看向安阳王,安阳王不由面色变得沉暗。
见策略得逞,萧丞相周身冰冷的气息缓缓收敛,毕恭毕敬地道:“启禀圣上,江南现在有五个县发了水灾,目前各地正请求朝廷派人前去赈灾!”语落,眉间显出一丝忧虑。
“唉!水灾!我们大楚国真是多灾多难啊!”皇帝喟然一叹。
“圣上,这江南年年水患,我们朝廷的银子委实入不敷出!”几位老臣感慨万千道。
“是啊!诸位有什么办法?”皇帝看似忧心忡忡,又把难题抛了过去。
“臣等不知!”一时间,皇帝与大臣之间仿佛玩起了蹴鞠。
“这个……如何是好啊?”半晌,谁也没有定夺。
“陛下何不整修河道,筑起堤岸大坝,一劳永逸?”忽然,花闭月chā言道,她的神情平淡自如,狭长凤眸之中水光潋滟,流转着惊人的妩媚,仿佛所说的只是再也平常不过地一句话。
“大胆!这里岂有你说话的地方?”萧丞相瞪着她道。
“在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她的笑容温和却不容抗拒,当初,北宫啸登基时,最先做的就是安定民心,浦桥修路,修筑河堤:“丞相难道不知,自大禹时就开始治水,这些是看似简单,却颇不简单的法子。”
皇上冷着脸,深邃的眸底掠过一抹幽光:“你说的没错,但是做到谈何容易,国库亏空,哪里有银子,何况水灾严重,还需要大笔的赈灾银两。”他忽然眸光一转:“花闭月,你因何知道那森林内有几处盐矿,几处铁矿,几处铜矿?”他眯眼,浅浅勾起的唇角划过一丝冷厉之色。
花闭月温和地说道:“此事并非我功劳。”
“哦?说来听听?”皇上似乎有了兴趣,他的臣子哪个不是独自居功。这少年的确有些与众不同之处。
花闭月行了一礼:“启禀圣上,我初入南峰学院时,多亏玉流觞大夫的收留,玉公子悬壶济世,偶尔去那森林里采yào,所以在下偶然得知一些森林中的情况。”
皇上坐在椅子上,右手敲了敲椅子,神情淡然地看着安阳王:“皇儿,看来你还是弄错了,这应是那个玉流觞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