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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在堂屋拿着发出淡淡清香的叶子想了想,转身拿了个大碗把叶子放了进去,又去厨房冲了开水到碗里。被开水一烫,叶子的清香更浓了,青儿感觉精神一振,觉得有谱,赶紧用抹布垫着那碗直接端去那间单屋了。
天虽没黑尽,但是周围已经有些暗了,青儿小心翼翼的捧着水来到小屋子外面:“二哥开门!”李贵披着外衫,打开房门,接过碗说:“怎么这么晚还跑过来啊,有二哥守着,放心!二婶都睡了吧?”青儿点了点头,一边挤进屋边说:“二哥,把这碗水给那人喝了试试。”
“你不要进来了,先回去吧。二哥等会儿把水放凉些,喂他就是!”
“我要见他把这水全喝完了再走!”
李贵闻着开水里散发出来的奇特清香,又见那两片叶子有些眼熟,愣了愣,若有所思,“那好吧……”
那人还在昏睡中,李贵掰开那人的嘴,青儿把温热的水小心翼翼的滴进那人嘴里。把整碗水都滴进那人嘴里后,青儿才慢慢回到自己屋里。
次日清晨,李贵顶着黑眼圈喜滋滋的说:“昨晚那人拉了几次肚子,脸色黑色消褪了很多……现在睡着了,等会儿再熬些粥给他喝!”“好!好!好!我马上就去熬。”惠娘高兴的跑回厨房,青儿听到,心里一喜,感觉有救了。
惠娘熬了些米粥喂那人后,没过多久,青儿又泡了两片树叶灌了那人。两个时辰后,姓白的就开始喊着要方便了,李贵用破布捂着嘴,抱着那人跑了好几次厕所。出来以后,李贵直说好臭好臭,那人苍白的脸上立刻出现隐隐红晕,青儿见着顿时觉得心里又轻松很多。
晚上青儿又泡了两片新叶,强迫那人全喝了,听说当晚后半夜又麻烦李贵带着跑了几次厕所。次日李贵的黑眼圈黑的不能再黑了,青儿有些不忍,早上就再灌那人水了。虽然那人摸样也像虚脱了,但是好歹小命捡回来了,青儿同情不起他来,谁叫他贪嘴呢。
惠娘喂那人粥的时候,那人抬起手试图自己接过碗来,惠娘见状,高兴得大叫:“他能动了,他能动了!”青儿、李贵围了过来,见那人转动着脑袋好奇的看着他们:他能动有那么奇怪吗
青儿见那人有些不明白现在的情况,直接问他:“能说话吗?你家人在哪里?”“家里人都去世了,前段时间相依为命的师傅也上京了!”青儿皱了皱眉:“还有没有其它熟识的人?”那人摆摆头,青儿顿时觉得乌云压顶,不再理他,转身对李贵说:“二哥你先回家休息吧,这两天可把你累坏了!”
“好,我真有点顶不住了。现在情况好转了,我也放心了。要不我还是先去叫石头过来帮忙照看着,再回家休息!”“不用了,你先回家好好睡一觉吧,我去叫石头哥就行。”那人能动,也能说话了,惠娘已经满足了,对其有没有家人也没在意。
下午,石头过来,青儿又开始给那人灌水了。那人看见青儿又端了一碗有两片叶子的温水过来,有些尴尬的说:“小妹妹,这水虽然好喝,但是我也不用每天喝三大碗吧,不会是泻药吧?”“谁是你小妹妹,以后见到我要叫姐姐,我可是你救命恩人。再说了没这水说不定你已经见阎罗了?”“小小年纪不要诓人!”“石头,你跟他讲讲,我有没有诓他!”青儿没好气的说,一边重重把碗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
石头一听青儿没叫他哥哥,就知道青儿已经生气了,不由狠狠瞪了姓白的一眼。姓白的依旧笑嘻嘻的,但是还是自个人把那碗水端起来喝光了。
“你吃的那个不是杏子,是叫苦杏的毒果子。郎中都说,那是无解之毒,说不定就是拉了肚子把毒拉出去才渐好了。你拉的东西……”
青儿见石头刚开始说的还是那么回事,后面说得就越来越离谱了,不由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气冲冲的走了。
石头不知道青儿为什么又生气了,傻傻的站在那里,也没接着说了。姓白的,刚开始听石头讲得那么粗鲁直接觉得脸红,后面见两人的反应,不由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以后,他又不由沉思起来。
三日后,姓白的已经能自己下床,在院子里活动了,虽然他脸色依旧苍白,但是明显能感觉到他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了。
惠娘见那人好多了,心里高兴,开始调理起那人的饮食来,时不时给他煲些骨头汤什么的。
郎中赵强后面来青儿家,见姓白的已经能走动了,不由围着他啧啧称奇。又听说那人只是拉了几天肚子就渐渐好了,不由摇摇头说:想不通!想不通!
姓白的能自己行动了以后,就没再让李贵和石头照看了。但是他每次听到青儿喊他喂!姓白的!还是感觉很无奈:“青儿,我很讨厌吗?”“是不怎么讨人喜欢,太折腾人了!”青儿斜了他一眼。“青儿,我比你大,你不叫我哥哥,叫我名字也成,就是别叫喂,和姓白的了。要是被婶子听到,又该骂你了。”
“你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
“青儿,我荷包里有银票……”
“早说嘛,白松柏!我虽是好心救你,但是看病不是也要医药费的吗?再说了,你还要在我家吃住,都要要费银子的。”
姓白的见青儿软硬不吃,最后出了一个自己觉得都是烂招的,没想到还挺管用的,他感觉苦笑不得。
青儿拿着一张汇通钱庄的一百两银票,心里的怨气消了很多。她也不是说一定要白松柏给银子,只是这几天因他积的怨气太多了,想找个突破口,让他心疼心疼。再说了,银子可是个好东西,人人都爱。
听说汇通钱庄的银票是最有保障的,虽然青儿觉得银子还是放自己手上保险些,放钱庄不安全。但是上次孙武爷两说,汇通钱庄是饶国第一大钱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青儿放心的把银票收进自己的小金库里。
既然病人付了钱,青儿也舍得花,每天变着花样的换着饮食,一家大小也跟着享口福。没多久,白松柏就被养的红红润润、白白嫩嫩的了。
赵强又上门仔细看了看白松柏,最后点点头:“体内毒素全消失了,真是奇迹!”
“那他好了!”
“好了,而且很健康!”
青儿听说白松柏好了,不由问:“你什么时候走?”“青儿,你赶我?我可是交了伙食费住宿费的。”
“那你的命值多少银子?”
“可是我把身上唯一的一张银票都给你了,已经身无分文了!”
“你身上就没多的银子?”
“本来怀里应该有些碎银的,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弄丢了。”
“那你要多少路资?”
“不待怎样说的,我把银子都给你了,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那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要怎么着。一直赖在我家吗?我家可穷得很呢!”
“青儿,你不能这样说,剩下的银子还够我吃住几天吧?不够的话,以后我会还上的。”白松柏满脸红通的叫道。
惠娘在一旁笑骂:“好啦,好啦,青儿这死丫头不要欺负客人。松柏你放心的在这里住下,别提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你身体刚好,要好好休养。等身体养好了再说吧!”白松柏红着脸跟惠娘道谢,青儿见她娘都已经干涉了,就放他一马了。
白松柏继续养着身子,有时候也帮着干些活儿。说起来白松柏只比青儿大几个月,青儿心里却一点都没把它当一回事,一直觉得自己比白松柏大了好大一截,所以时不时像使唤小弟一样使唤他。白松柏有时候虽然也会跳脚,但是大多时候还是乖乖的让她使唤了。青儿都看在眼里,明白这个大男孩其实还是孩子心性,也挺心善的,也就安心让他留下来了。
一早一黑天气依旧有些凉,青儿一家都是怕冷的体制,这天傍晚,一家人吃完饭,围着火盆小歇,白柏松在一旁借着火光正看着青儿的杂书起劲。青儿实在看不过去了,说:“松子,不要再看了,伤眼睛。”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青儿叫白松柏松子了,白松柏反对无效,就一直被这样叫了。
“哦。”哦一声就没反应了,青儿想起一直存在心底的问题,按捺不住问:“姓白的人多吗?”“咦!”松子抬起头,奇怪的问:“怎么想起这个问题。不过,饶国白氏真不多,我只知道我们这个家族姓白。之前我爹说过,也还是有其它姓白的,但是比较少,反正我是没见过其它白氏。”
“那你认识小白,哦,薛子墨吗?”
“没听说过!”
“那你认识白云吗?”青儿顿了顿又问。
“白云,也姓白,这名字好耳熟,好像有谁给我提过,让我想想!”青儿一听有谱,不由神经紧绷,惠娘在一旁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
松子见青儿着急的看着他,脑袋里灵光一闪:“哦,想起来了。我有个姑姑叫白云,我娘跟我讲过,那位姑姑从小很受宠,我爹爹却是庶出,虽说是同爹不同娘,但是他们不亲。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白云?”
“那个白云有儿子吗?”
“不知道,我们家族出事以后,就各奔东西了。那时候她好像还没出阁,听说后来她跟她嫡亲哥哥回老家青州这边了。我爹爹却是带着我们留在了京城,两边一直没通上信,也不知道后面他们怎么样了?我回青州老宅好久了,也没见过他们。”
青儿一直感觉小白跟松子有亲戚关系,松子后面这么一说这事**不离十了。但是又探不出什么具体证据来,青儿没办法,转移话题说:“你怎么来小神农山了,青州城离这里不是挺远的吗?”
“唉!这事说来话长了。话说我爹爹虽然留在了京城,但是亲人都散去了,他也挺想念老家的。我出生的时候,我爹他记起老家郊外有很多松树、柏树,就给我取名为白松柏……”
“长话短说!”
松子幽怨的看了青儿一眼,还是照做了:“简单说来就是:后来我爹娘都去世了,我跟着师傅来了青州。再后来我师傅出远门去京里了,我想起我爹爹说过他去过小神农山玩过,那里可美了,我不由就来到小神农山。后面的你们都知道了,我一时贪玩,去爬山顶,还没爬到山顶,贪吃野果子,就感觉不舒服,我急忙下山,途中晕了过去……”
后来,青儿没再赶白松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