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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哭完,放开巧儿,不好意思的笑了,心想:自己到了古代怎么变得多愁善感了!巧儿小大人似的看着她大姐说:“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让我怎么放心啊!好好歇歇吧,.”青儿听着顿时哭笑不得。
饭桌上气氛依旧很和谐,青儿也像平常一样上用饭,除了眼睛还红红的外,一切如常。惠娘倒是一直小心翼翼的偷瞧青儿,当青儿看过去时,她又立马把目光调开了,青儿见着有些无奈。
年味被惠娘的再嫁冲淡了,青儿觉得这个年过得稀里糊涂的。开年了,青儿准备大集日送果儿去私塾,也许念了书,果儿会改了怯弱的性格。
两家人小心翼翼的磨合后,已经能很自然的生活在一起了!只是,两兄弟也越来越放得开了,有时太晚借故要歇在院子里,和果儿小白挤,青儿是坚决不同意的,这次惠娘倒是没说什么了。
许是听到什么碎言碎语,最近一起吃饭时,大山老是腼腆的偷瞅青儿,当青儿觉察到有目光瞧她,抬头看过去时,大山又红着脸转开了目光,青儿感觉很奇怪,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小白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头,一边向青儿靠近了些,一边给青儿夹菜说,赶紧多吃些。青儿抬起小脸朝小白真心的笑了笑后,埋头猛吃了,刚才的不妥也被她抛到了脑后。
院子里,大山遇到青儿,脸刷的一下红了,一边结结巴巴的说:“青、青儿,做饭啦/洗衣服去啊?”次数多了,青儿就感觉很奇怪了,这人怎么突然结巴了。
直到后来,小白和石头两兄弟去山里看到遍山野花,小白知道青儿喜欢花花草草,就顺手摘了些野花带回来。大山见着,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青儿当时没留意到,只是见着漂亮的野花就移不开目光了。青儿赶紧接过小白手里的花束,乐呵呵的转身回了屋里,把花插在竹筒里后,左看看右看看,一个人也美得不行。小白看着青儿笑得开心,心里也很是高兴,但是转头看到大山,脸色一下子就臭了。
第二天,大山捧着一大把乱糟糟的野花红着脸递给青儿,青儿惊讶的看着眼前一大束花儿,转头又见惠娘和赵永强坐在角落歇息,顿时感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大山见青儿久久不接,脸色开始变了,一旁和果儿玩的巧儿见状,赶紧跑过来抢过花束说:“大山哥哥,真偏心!巧儿最小还没收到花呢,大姐有小白哥哥长期摘花送不缺花儿,这束花就送巧儿了吧!”大山无奈,讪讪的点了点头。小山见状撇了撇嘴,从此遇到野花就采来送巧儿了,家里开始野花成灾。
大山越来越诡异,平时时不时在青儿身边冒出来,青儿有时候都被吓到,忍不住向小白抱怨。小白听着,心里很不爽,从此不独自出门了,天天守着青儿身边,随她差遣。小白语言风趣,观念比较开放,大男子主义有些但是属于还可以接受的程度,加上见多识广,青儿很是乐意跟他一起聊聊天,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的。
渐渐的,大山饭桌上也开始明目张胆的盯着青儿瞧,青儿看在眼里很是不喜,饭都吃不下多少了。小白这下火了,牙齿咬的吱嘎吱嘎的响。
吃完午饭,大山出门,小白也跟着出去了。良久,小白喜滋滋的走了回来,青儿看着很奇怪,不由问有啥好事啊,偷着乐!小白笑得神神秘秘的,不肯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吃晚饭的时候,大山缺席了。小山说他哥太累了,早些歇息了,吃完饭还给他哥捎了些回去。青儿见不到大山□裸的目光,心里高兴,当时饭菜都多吃了好多,也不顾到晚上吃多了会积食,不利健康。
青儿吃完晚饭,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抬眼看着惠娘,心里叹了一口气,这种隐忍的日子何时到头!
第二天,大山来家里吃午饭,眼神躲躲闪闪的,不再盯着青儿瞧了。青儿松了一口气,心里隐隐明白这是小白的功劳。
这下清净了,青儿感觉浑身毛孔都舒畅了。但是好日子没过两天,这天中午饭桌上,赵永强黑着脸狠狠的瞪着小白,一直不喊开饭,青儿看着不爽,也不等他先动手了,直接动了筷子。惠娘见状欲言欲止,“小白,你不该……”青儿冷冷扫了她娘一眼,惠娘赶紧不说话了。
这段时间,惠娘有意无意躲着青儿,青儿也不在意。想着时间能抚平一切,母女情分终究还是会修复好的。退一万步说,她也不是原装货,没那么容易被伤到心肝。不过,至从发生冲突以后,惠娘避不开青儿的时候,也是笑容以待,很是和气。
赵永强见青儿先动了筷,转头皱着眉看着她,青儿也不理,直接招呼弟弟妹妹说:“快吃啊,都快凉了。嫌大姐做得不好吃吗?你们这些吃自来食的,别不给脸面呀!”赵永强见惠娘也没啃声,皱着眉头开饭了,青儿见状,心想,算你识相!
吃完饭,青儿把小白拉到一旁问:“你把大山怎么啦?你看那父子脸黑的!”
“没什么,就是威胁他不听,就揍了他一顿!”小白见青儿不相信,笑道:“我没打脸,不脱衣服是看不出来的。”
“没想到你也会打人!”青儿皱着眉头说。
“对脑子转不过来的,只能动粗了!”小白严肃的说!
晚上,赵永强一家都没过来吃饭,惠娘带着孩子等了良久后,不由起身去赵永强家的老屋了。青儿见状,连忙叫小白跟上去看看,巧儿也跟着去。青儿带着果儿在屋子里瞪着灯火,发呆,心里却很不平静!
良久,小白和巧儿才扶着脸色惨白的惠娘回来,青儿急忙起身迎了过去,惠娘看都没看青儿一眼,甩开小白和巧儿扶着的手,直接回了里屋。一旁小白急忙低声说:“吃了闭门羹,没见到人。屋面的有人但是没人应话!”
惠娘回到里屋,一会儿就传出呜呜悲切的哭声。巧儿的脸也黑得不能再黑了,小白惨白着脸艰难的说:“这事是我引起的,我去跟惠姨道歉!再不行,我去跟姓赵的道歉去!”“不行!不是你的错……”两姐妹同时喝道。青儿听到巧儿也这么说,不由感激的看了巧儿一眼。
两姐妹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后,上前去敲了惠娘的房门。惠娘依旧哭,不理。青儿知道这事是她引起的,虽然罪魁祸首不是她。也知道惠娘现在最不待见的就是她了,不由使了个眼色给巧儿。巧儿见状,意会的点了点头,“娘,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可要撞门了!”青儿赞许的向巧儿竖起大拇指。
“你们这一个个不孝的东西,要气死我是不是!”惠娘猛的打开门,红着双眼,恶狠狠的说!
“哇!”一旁的果儿见到他娘红着眼,恶狠狠的样子,顿时吓得哭了,青儿的眼神也变冷了。惠娘也被自己和果儿的哭声吓到了,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
小白在堂屋里安慰着果儿,两姐妹挤进惠娘的里屋,关好门。眼前顿时出现,大片红艳艳的幔布帘子,帘子把卧室隔开成两部分,里面被捂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任何物什;外面的布置也很齐全,有桌有椅,有柜子凳子,还有一个梳妆台,都上了颜色。已经不复之前的朴素和温馨了,青儿看着惠娘的屋子,感慨万千。
三个人对着灯光坐下,久久不语,透着摇曳的灯火,惠娘看起来特别不真实,只是她没在哭了,一直木着脸。
“你们不是还要撞门吗?怎么,赶走了你们赵叔,还要打杀亲娘了?”惠娘冷冷的开口说道。
“娘,怎么这么说,这不是戳女儿的心窝子吗?”巧儿叫道。
“是你们在为难我,不让我的日子好过好不好!”
“娘,你变了!之前你不是这样的。之前我和巧儿、果儿在你心里是个宝,你事事都想着我们。现在我们还不如他赵永强家一根草!”青儿难过的说。
“你是在说娘偏心吗?明明就是你不对!”惠娘大声说道。
“那你扪心问问,你成亲后。有没有注意给果儿添衣?有没有注意到果儿其实好几次都抢不到饭菜,没吃饱!果儿搬了新屋子后,你有没有再给他掖过被子?我和巧儿就不用再说了,至从你成亲后,就没再踏进过我们的屋子!”
惠娘愣住了,好久才强辩道:“你们都长大了,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了。再说,你们几个一直的吃穿都比大山小山两兄弟好,娘现在也是他们的娘了,刚开始肯定得多关心他们一下!”
“娘,你真这么想的吗?人家都不肯叫你娘呢!如果这样,你不如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好了,也好就近照顾姓赵的一家子。我和巧儿果儿就住这个院子好了!”青儿冷冷的说,惠娘惊呆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娘,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人家赵叔不是这样想的,人家是先紧着自己的孩子。你看他一个当家的动不动就给我们孤儿寡母的甩脸色不理人。再说了,是他家大山不规矩,要是被外人看到了,还不坏了大姐的名声?你们大人不阻止不说,赵叔明明看到了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我和大姐都成大姑娘了,大山小山也成年了,这样下去会引人闲话的。要不娘你就真的搬过去和他们住好了!”巧儿轻声细语的说。
“你们都要赶我走?”惠娘吃惊的问。
“不是,我们不希望娘搬走。娘跟赵叔叔成亲,过得开心,巧儿也开心。但是,赵叔家的孩子比我们大,而且都是男孩子。我们姐弟几个本来性子就软和,容易吃亏,希望娘能护着我们一点。如果连娘都指望不上了,咱们也指望不到赵叔!还不如分开过日子,咱们几个小姐弟以后就靠着二哥他们过算了。”巧儿其实不想和她娘分开单过,她一直想要一个稳定的家,这样说也只是吓吓惠娘,希望她回心刚强起来。
青儿听着巧儿说话,感觉这些难念的经巧儿念得比自己好,这时她才真正觉察到巧儿长大了。惠娘沉默了,嘴里还嘀咕:“有这么严重吗?听说小白还把大山打了,那怎么算?”
“大山要是做得不过分,小白才难得理他……娘你好好想想吧!”青儿觉得没话可说的了,转身走了。
姓赵的一夜没回院子,次日清晨,青儿起来也不忙早饭了,直接去了李贵家,激动地说了一通后。青儿想了想,又跑去老太太家,把老太太请到家里来了。
青儿把老太太请到家里,石头兄弟也跟着过来了,李贵已经在院子里发了一顿火,话里话外都说姓赵的不是东西,还暗示惠娘这才过多久时间就护不住自己的崽了。惠娘本来起床见赵永强一家还没过来,厨房里也是冷火秋烟的,心里就不高兴。后面又被李贵尖锐的唾沫星子刺得惨白了脸,正想发火,就见青儿把老太太也请来了,心里不由对青儿生起怨气来。
老太太进了院子,就虎着脸说:“贵小子,大着喉咙说什么呢!醒醒脑袋,去把姓赵的一家子叫过来!惠娘你跟我进里屋。”
进了里屋,老太太就劈头盖脸的骂了惠娘一通:“姓赵的才进门几天啊?就欺负起我们李家的崽来。你这做娘的是怎么当的?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你要是这样子,以后别说做过我们李家的媳妇,也别叫我婶!我嫌丢脸!”
“三婶,你不要听青儿胡说。是青儿不守孝道把她赵叔气走了!”
“住嘴!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吗?才这么短时间就偏向姓赵的了?青儿那么乖巧懂事,不会无缘无故跟人起冲突的。我这个相处不久的人都明白,你这个当人家娘的还不明白?……姓赵的要滚就滚,我们李家不稀罕!”
“三婶……”
“惠娘,你要是还认这个三婶,就用心听老婆子说叨……你们家现在的日子也不错,如果你硬气一点,其实不用嫁这个人。你的两女一子都会把你好好供着,给你养老送终。但是你还年轻,三婶知道这么要求你,是会苦了你。但是啊,惠娘,这有拖油瓶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还是得靠自己的儿女。你想想啊,老了以后,大山小山还会把你当亲娘一样供着吗?那是不可能的,人家现在都不肯叫你娘呢。还有那姓赵的,动不动就摆架子,你们还是新婚,人家一点小事说不甩你就不甩你了,说到底人家还是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宝,你呢,算什么?人家比你看得通透!”
“要是青儿、巧儿嫁给大山、小山不就解决问题了?父母之命,媒说之言,她们是我女儿就应该听我的。”惠娘弱弱的说。
“你这个傻子!我要是李远,我就从坟地里爬出来,敲开你的脑子看看,青儿她们是不是你亲生孩儿……你把自己送给姓赵的践踏,不要把你两个女儿也搭上。你以为送上门的人家会珍惜吗?我们李家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出现。如果真是这样,惠娘,你死后,把脸蒙上,不要让李远侄儿看到,他要是知道你这么糟蹋他的亲骨肉,会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的……惠娘,老婆子以前只知道你是个软弱的,却没想到你这么懦弱没脑子,真是糟蹋了这副好皮相啊!为母者强!你……唉!怎么说你好啊!你再好好想想吧!”
惠娘感觉像一瓢冷水泼到了自己身上,不由打了个冷颤,两眼无神开始发呆,一边还无意识的嘀咕:“远哥?远哥……远哥满身是血,再也不理我了。我不要想起远哥了……对了,我现在有永强哥了,他会保护我的,我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说完还傻兮兮的笑,似乎脆弱的神经马上就要崩溃了。青儿他们还不知道她娘原来就是一个菟缠丝,之前的淡然其实是她关闭了彷徨无措、伤痕累累的内心,像缺了一魄一样被众人牵着走的。什么都大无畏其实就是无心。如今日子平稳生活渐好,惠娘的本性开始恢复了,但是患得患失之症却更严重了。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老太太出了里屋,就见赵家三口和李贵、小白、石头两兄弟,正在对峙,一触即发。老太太沉着脸说:“赵永强,你是欺负我们李家没人是不是?新婚才几天,你就打我们李家的脸,甩头就走也没什么交代是吧?好啊!今儿,咱们就把话说明了!你要走可以,你跟惠娘办和离!我们李家离了你们赵家村还是可以生存的!”石头柱子,听奶奶如此一讲,都恶狠狠的瞪着赵家爷三个。
“别,别。三婶,都是一场误会。昨天,俺确实有事才没回院子的。再说了,就一晚没回,多大的事啊,就惊动你老人家。让惠娘出来,我好好跟她说说。”赵永强慌了手脚。
“别跟我打马虎眼子!什么事咱们心知肚明!想说两句好话就了事,没那么简单。今天趁人都在,咱们得把话说明白了!咱们你家的孩子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老太太的喝声,洪亮威严,一下子把姓赵的镇住了!
一会儿,赵老爷子家听到风声也赶来了,李贵听到敲门声,打开院门,把老两口让了进来,其他人和凑热闹的都被关在了屋外。
“怎么啦,这是怎么啦?”李老太太踮着小脚跑过来说。
“老妹子,你们赵家侄子太精明了。这才成亲几天,就打起咱们李家孩子的歪主意来!孩子们小小反抗一下,他赵永强就开始甩脸皮子!老婆子,可是容不得的!”老太太面无表情的说。
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惠娘认为是个好主意外,其他的人都知道赵永强太会算计人了,不是个省事的。
老爷子皱着眉头,本来他就不愿老婆子做这个媒人的,没想到,没过两天真出事了。
“勇叔,咱是想踏踏实实过日子。这是一场误会而且是她家先动手的……”
“你给我闭嘴!什么她家你家的!老嫂子,你说要咋整吧?”老爷子见赵永强还是冥顽不顾,气得脸红脖子粗!
“要不让他们分开单过吧!惠娘跟着去赵家老屋住,孩子们住这个院子,我们李家人自己照看着!”
“那怎么行,才成亲几天就分家单过,人家会戳我脊梁骨的!再说了,老屋也没地儿住!”姓赵的大叫!
“怎么,你自个儿就能动不动甩了新婚媳妇回老屋住。现在就开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了!要不,你们和离了算了。咱们李家现在就是无根的漂浮,离了赵家一样能生根!”老太太狠声道。
“老嫂子,别和这不识趣的东西一般见识……但是,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三奶奶,把这院子留给他们吧!青儿也不想娘跟着受苦!咱们先搬到二哥家去住吧!”青儿见姓赵的终于露出他的真面目了,也懒得纠结,决然的说。
“有骨气!青儿,听你的,咱舍得银子!你那娘也是靠不住的……赵老爷子,老婆子倚老卖个老,村长家你得帮我们摆平了,老婆子不希望你们赵家还来打扰我侄孙过日子。”
“老嫂子,你放心。我赵大勇豁出这张老脸也要把这件事办好了!说起来也是咱们家老婆子好心搭的红线,唉!……”巧儿在一旁看着悔得肠子都青了,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狠狠看着赵家人。
青儿在一旁想了想,又说:“以后,我们也不依靠我娘养活了。那一片果地的地契我就拿走了,其它的,我们都不要了!”
赵永强正蠕动嘴,老爷子就横了他一眼,也就没啃声了。“惠娘,你出来了?过来听听,果林属于李家的,留给孩子也是正理,惠娘没意见吧?”众人抬头,就见惠娘苍白着脸站在门边,也不知道听了多少。
惠娘像木偶一样点了点头,青儿看着既伤心又不放心,不由狠狠盯着赵家父子说:“果园,我拿走了!但是,谁要是敢欺负我娘,我就跟他拼命!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兔子逼急了也会砍人!”
两行热泪从惠娘苍白的脸上流了下来,其它人却是被青儿的狠劲吓到了!连赵家父子看着青儿红通通的眼睛也吓呆了。只有老太太赞许的点了点头,小白只是心疼的直直看着青儿。
连夜,青儿三姐弟就搬到了李贵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