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步青兰像一只疯狗一样,乱咬着陈耀阳,沈宠儿被吓倒了,立即爬起来卷缩到床头上,脸上全是愄惧的神色。
看到沈宠儿这个自卫的举动,步青兰变得更疯狂起来,眼神还是异常冰冷,死死地盯着陈耀阳,也死死地咬着陈耀阳,已经被她咬过一次右手臂,同时手脚并用地去捶打着陈耀阳。
面对疯狗一样的步青兰,陈耀阳也有点害怕,也幸好他的右手臂上的绷带并没有解下。虽然缠绕手臂的绷带不算厚,然而还能暂时保护着他,已经重伤的右手臂,不过,还是被步青兰咬得生痛。
所以,陈耀阳必须尽快地制止步青兰再死命地咬,不然,很可能被她连绷带一起咬下一块肉。
不理理会步青兰同样打得他生痛的手脚,强行把步青兰压在身下,用生平最快的语速解释:“事情绝对不是你想象那样的,先冷静下来,再……”
被陈耀阳压住的步青兰,以为陈耀阳想连她一起污辱,立即用全身力量去推陈耀阳的胸膛。
然而,陈耀阳就像一座大山般,死死地压住她,不让她推动半分半毫。
见状,步青兰只是冷笑一声,右脚忽然屈膝,下一瞬间,猛地撞上陈耀阳的第三条腿,不给陈耀阳解释的机会。
“啊!”
任凭陈耀阳多利害,始终都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有男人共同的生理弱点,他痛苦地呻吟一声,眼睛圆瞪,紧咬着牙,脸色有点扭曲,慢慢放弃去压步青兰这个疯女。
不然,他的第三腿,可能会继续受到重击,也知道现在只有让步青兰,发泄完心中的怒火,步青兰才会冷静下来听他说话。
陈耀阳忍着背伤,慢慢仰躺在床上,右手臂继续让步青兰狼咬着,左手龌龊护住第三条腿,像一个没有反应的死尸一样,让步青兰乱捶、乱踢、乱咬。
看到陈耀阳做出投降状,步青兰并没有心软,反而更大力地咬、捶、踢。
卷缩在床头的沈宠儿,用她那颗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脑袋,很快就想到步青兰一定想歪了,看到陈耀阳脸色变得苍白,紧咬着牙忍着痛楚,沈宠儿知道不能再坐视不求。
不然,陈耀阳这只天下无敌的小绵羊,就会被她的疯妈妈轻易打死。
“小兰你疯了吗?不要再打小绵羊了!”沈宠儿强行爬到陈耀阳与步青兰两人的中间,用她那副一丝不挂的身体保护着陈耀阳。
见状,步青兰错愕起来了,手和脚也停止动伤,然而嘴巴还是死咬着,陈耀阳的手臂不放。
如果她没有看错也没有想错,沈宠儿这个‘被害者’,理应该跟她一起去打陈耀阳这个臭色狼,而不是去保护他。
步青兰很快回过神来,咬着陈耀阳的手臂含糊不清道:“小虫儿,你不要怕,妈妈会帮你报仇你的,你快点走开!”
“妈妈,你误会了!”沈宠儿大声道,圆溜溜地小眼睛里泪光涌动。
因为,她看到身下的陈耀阳嘴角上竟然流出血来,以为是被步青兰打成重伤而造成的。
其实,陈耀阳那咳死的恐怖咳嗽又复发而己。
当然,陈耀阳之所以咳嗽,是因为步青兰捶他胸膛而造成的,所以步青兰还是难辞其咎。
帮陈耀阳擦走嘴角的鲜血,沈宠儿伤心道:“小绵羊你不要吓我,是不是很痛!”
陈耀阳没有开口回答沈宠儿,只是咧嘴一笑,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他摇了摇头,继续强行把那该死的咳嗽,压回到喉咙里。
步青兰当然也看到陈耀阳流血,心一度软了下来,然而是想到刚才沈宠儿被‘污辱’时,那副‘可怜楚楚’的样子。
步青兰不再妇人之仁,继续紧咬着陈耀阳的手臂,含糊不清道:“小虫儿,你不要可怜他,这是他罪有应得,快点走开,让妈妈把他打死,帮你报仇!”
“你疯完没有!”沈宠儿带着哭腔大声道:“小绵羊只是帮我的屁股擦药油而已,我们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你脑袋里到底装什么的,快点放开小绵羊的手臂!”
沈宠儿大力地去推开有点错愕的步青兰。
步青兰拗不过沈宠儿,只好先放开陈耀阳,身体往床边上移去,皱眉道:“他到底给你吃了怎样药,你为什么要保护他,难道你是……自愿的!”
步青兰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宠儿。
“你要我说多少次才会相信!”指着掉到地上的药油,沈宠儿生气道:“小绵羊只是帮我擦药油而已,绝对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为什么你的思想这么肮脏,你还是我的妈妈吗?”
说着,沈宠儿趴在陈耀阳的胸膛上哭了起来:“小绵羊对不起,是我连累你,才使你受重伤的!”
“不要哭了,我没有受伤,我是无敌的!”陈耀阳声音有点无力地笑道,同时继续死忍着那该死的咳嗽。
步青兰打陈耀阳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留力,把他往死里打,造成他那该吓人的咳嗽,比以前的都要来得凶猛,并不是死忍住就可以化解掉,而是必须用疏导的方法解决,也是就‘痛快’地咳出来。
不然,一定会加重他身体里的伤,所以,陈耀阳向沈宠儿说完话后,立即把沈宠儿从他身上抱离,迅速爬下床跑出房间。
然而步青兰并不知道她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所以看到陈耀阳逃出洗手间,以为他是逃跑,立即一骨碌地爬下床,紧拉住陈耀阳的手,冷声道:“臭色狼敢逃!”
陈耀阳懒得回答步青兰,作势把步青兰推开,然而步青兰咬他的动作比他快上一步,所以,他已经被咬伤的右手臂,再三遭到攻击。
这也不能全怪步青兰,只喜欢咬他这只手臂,因为他的右手臂距离步青兰最近,步青兰没有理会不去咬近的,而是绕一个弯去咬他另外的一只手臂。
“疯女人,不要咬了!”陈耀阳左手去推开步青兰头,然而不但不能推开步青兰的头,反而使得步青兰更大力的咬。
坐在床上的沈宠儿看到步青兰又疯了,迅速跟着爬下床,去制止步青兰的疯癫行为。
然而,当她爬下床并向陈耀阳他们走近一步时,就停下了,紧接着双手捂住小嘴,秀目圆瞪。
“咳咳……”陈耀阳还是忍不住咳嗽起来了,然而他还是拼命地制止着咳嗽,左手拧住脖子,慢慢单脚跪在地上,右手撑着地面。
陈耀阳不想待会把事情的所有经过,全告诉步青兰后,又要长篇大论地解释,这该死的咳嗽并不是她的问题。
当然,陈耀阳最不想看到的是,步青兰内疚地杀猪般大哭。
再次看到陈耀阳恐怖的咳嗽,步青兰也再次被吓倒。
她第一次看到陈耀阳咳血的时候,是在要陈耀阳送死般地去救,身陷必死之地中的洪亮时,所看到的。
虽然当时陈耀阳奇迹般地把洪亮救出,然而坐在另一辆上的她,清楚看到陈耀阳一边开车,一边咳嗽,她除了被吓倒外,还有非常内疚,觉得陈耀阳之所以咳血,是因为她要陈耀阳去送死造成的。
此时,看着陈耀阳辛苦地咳血,隐藏在步青兰心里最深处的内疚迅速涌现,使她慢慢不再被怒火遮蔽着双眼,松开咬住陈耀阳手臂的嘴巴,然后轻梳着陈耀阳的背,伤心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咳嗽了!”
陈耀阳艰难转过头来,向步青兰咧嘴一笑。
步青兰一怔,杏眼开始泪光涌动。
然而,陈耀阳并没有时间去理会她,立即更大力地拧住脖子,迅速地站起身跑到洗水间里,然后用脚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步青兰和沈宠儿两人都站在洗手间外,轻拍着门,紧张地大叫:“小绵羊你干什么了,快点开门!”
“耀阳,对不起,你快点开门!”步青兰伸手擦了一下溢出眼眶的泪水,继续轻拍着门。
“咳咳……”回答步青兰她们的只有急速而大声,令她们害怕的咳嗽声。
好半晌后,就在步青兰和沈宠儿准备撞门时,洗澡间里的咳嗽声慢慢变小,接着消失,再接着是冲水的声音响起。
“耀阳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步青兰紧张地轻拍几下门。
“小绵羊,你是怕小兰吗?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还在一丝不挂中的沈宠儿,瞪了眼步青兰,也跟着紧张地轻拍门。
然而,陈耀阳还是没有出声回答她们。
当她们都以为陈耀阳真的出事了,再次想撞门时,洗手间的门终于自动打开。
陈耀阳造作甩了甩不长的刘海,自认很帅气地摆了一个poss,让步青兰和沈宠儿看,然后“嘿嘿”地笑了两声,把两排还带着点血丝的白牙齿露了出来。
“两位美丽的小姐都拉肚子吗?如果是,那么你们都进对厕所了,我是这间厕所的负责人,是负表帮你们擦屁股的!”
“你这个白痴!”步青兰和沈宠儿异口同声地笑骂道,也扑开陈耀阳的怀里。
然而,沈宠儿比步青兰快上一步,抱住陈耀阳的大腿。
见状,步青兰立刻刹停冲动地去抱陈耀阳的步伐,双手紧握,又内疚又伤心地看着陈耀阳。
“不是你的问题!”陈耀阳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柔情地看着步青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