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在公路上快速行驶中的白色宝马里。
陈耀阳向手中的手机咆哮道:“……你他妈的,敢挂我电话,回来再收拾你!”
骂了一通后,陈耀阳感觉气顺多了,然后快速按了一通数字键,把手机放到耳边,这一次,对面的人没有让他等太久,或直接就挂电话。
“是谁!”手机对面传来沈爱雯带着哭腔的声音。
“是我,快点打电话给贱货,要她马上送忘忧去医院!”陈耀阳沉声道。
“为什么你不打电话给她!”沈爱雯弱弱地问道。
“她接我电话,我就不用打电话给你了,不要再问了,快点打电话给贱货,如果贱货不接就打电话给小紫姐姐她们,知道吗?”陈耀阳催促道。
“嗯,你要小心,一定要把小雅带回来!”沈爱雯带着哭腔说道。
“我会的!”把手机挂掉,随手就扔到一边,陈耀阳眼中忽然闪过一道浓浓的杀机。
用了十几分钟的车程,陈耀阳终于来到他要来的地方:牡丹会馆,这是一间不大,不显眼的小会馆,大概有三层楼高。
抬头看了眼会馆,陈耀阳掏出那只忘忧给他的手机,直接按下打电话的键钮,等了片刻,手机才接通,陈耀阳说道:“我已经来了!”
“喀!”手机里只传出挂电话的声音。
看了眼手中手机,陈耀阳紧握了一下,然后一手就扔掉了。
不一会儿,一个应该是会馆的女服务员,从会馆里走出来,走到陈耀阳面前:“请问你是陈耀阳先生吗?”
陈耀阳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那请跟我来!”女服务员微笑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回到会馆里。
一直跟着女服务员途中,陈耀阳都在认真观察会馆的内部。
而女服务员也没有多说什么?一直都头也不转地往前走,直到把陈耀阳带到三楼一间房间门前才停下。
“请稍等一下!”女服务向陈耀阳礼节性地说了一句,然后敲了敲门,向房间里的人说道:“陈耀阳先生已经带来了!”
不一会儿,紧闭着房间门无声打开,走出陈耀阳恨不得立即,就把她生吞活剥的嗜血白莲。
“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了,可以下去工作了!”嗜血白莲向女服务员命令道,说完,把目光转到陈耀阳身上,她冰封的脸上罕有地露出笑容:“想不到你会这么顽强!”
“废话少说,带我见你的主人!”陈耀阳面无表情道。
“我也不检查你身,希望你不要做出危险的事情!”向陈耀阳提醒了一下,嗜血白莲向后退了一步,轻抬起手,指着房间里面。
没有多想,陈耀阳信步走进房间里。
房间不大,非常整洁干净,正对着陈耀阳的是一张黑檀木的办公桌,桌后是脸带着微笑的江家毒寡妇,崔玉慈。
不过,吸引到陈耀阳第一眼目光的不是崔玉慈,而是办公桌上那几块青色的玉镯碎块,不用多看,陈耀阳就认出这是他家的传家之宝青龙镯。
把门关上,白莲笔直地站在门前,也是站在一米前的陈耀阳正背后。
正视着崔玉慈,陈耀阳不卑不亢地问道:“我的老婆在哪里!”
“知道我是谁吗?”崔玉慈把玩着一块玉镯碎块,微笑地问道。
“江家家主!”陈耀阳没有多想,声音平稳地说道。
“既然知道我是谁,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捉你老婆吧!”崔玉慈笑道。
唉!陈耀阳心里长叹口气,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我就不能放你老婆了!”崔玉慈装出一个爱莫能助的样子。
“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为难无辜的人!”陈耀阳说道。
“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要捉你老婆了吗?”崔玉慈笑着往后靠在大班椅的椅背上。
陈耀阳眉头皱起,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江枫是死在我老爸手上,当时我还在逃亡中,根本就不知道我老爸做出这种事!”
“这只是一个原因!”崔玉慈像是听不出陈耀阳在推卸罪名,还是把罪名安在他头上。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得罪你!”陈耀阳声音中不禁带上了点愤恨的味道。
“你们司徒家六年前就必须消失在这个世上,现在你还活着,是不是违反天理了!”崔主慈笑问道。
“不要欺人太甚!”陈耀阳声音不禁重了几声,双手微微握了一下拳头,目光也变得有些锐利。
“我只是遵从天理而行罢了!”崔主慈淡笑道。
“还是那句话,一人做事一人当!”陈耀阳说道:“当年,你们十大家族没有找到证据,就定我们司徒家死罪,这已经是违反了天理,而且为什么我们司徒家要被你们十大家族管着,这些事情,你们不觉得很霸道,很可耻的吗?”
“当年,我还没有当上江家的家主!”崔玉慈摇了摇手中玉镯碎块。
轻呼口气,陈耀阳歉意道:“对不起!”
“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把事情一笔勾销吗?”崔玉慈淡淡地说道。
“父债子还,天公地道!”陈耀阳不卑不亢地说道:“你捉我老婆来这里,只是想引我过来而已,你目标已经达到了,现在可以放了我老婆!”
“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崔玉慈脸色变得严肃,摇了摇手上的玉镯碎块。
“说吧!我要怎样做,你才能放我老婆!”陈耀阳声音软了下来,妥协了。
“我要你死!”崔玉慈“啪”一声,连同玉镯碎块拍了一下桌面。
“我不能答应你了!”陈耀阳很干脆道,也知道崔玉慈绝对不会要自己死,如果她真的要自己死,以她的能力,不用大费周章地捉了童灵雅,引自己过来这里,随便命令一个影子侍卫,躲在一个阴暗的地方,向自己开枪就可以了。
“如果你不能死,你的老婆就不能还给你了!”崔玉慈装出一个歉意的样子。
“除了死之外,你要我怎样才能放了我老婆!”陈耀阳说道。
“除了要你死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你去做!”崔玉慈张了张手,不好意道。
低头轻叹了一口气,陈耀阳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崔玉慈:“你们大家都是女人,何必要为难她,我们司徒家都欠了她,如果她受到伤害,我就算死掉,我老妈也不会原谅我的,你放了她好吗?”
沉默了半晌,崔玉慈向陈耀阳摇了摇手中的玉镯碎块:“好,我可以放她,不过我要她手中那只凤凰镯,听说这是你们司徒家的传家之宝,对吧!”
“玉镯不在我手上!”陈耀阳说道。
“白莲!”崔玉慈轻叫了一声。
“是!”陈耀阳身后白莲应了一声,然后打开门,伸头到门外大声地向外面的人叫了几句话后,就把头缩回来,继续对陈耀阳形成无形的监视。
不用半晌,在外面收到白莲命令的人,带着童灵雅来到房间里。
“耀阳!”看到陈耀阳在房间里,一直都非常坚强的童灵雅,立即眼含泪光地扑到他怀里。
“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没有事的!”陈耀阳轻柔地抚摸着童灵雅的头,然而眼神却没有柔情,而是愧疚。
童灵雅本来就不用受到这种被捉的苦,然而就是因为他,因为他是姓司徒的,就受到这种无奈的痛苦,所以陈耀阳感觉又欠了童灵雅很多。
“没错,你们很快就没有事了!”崔玉慈微笑道。
擦了擦眼睛,童灵雅用眼角瞄了眼陈耀阳身后的崔玉慈,然后抬起头,有些紧张地看着陈耀阳:“耀阳!”
“没事的!”陈耀阳轻吻了一下童灵雅的额头,然后抬起她的右手:“把凤凰镯脱下来给我!”
“你要凤凰镯干什么?”童灵雅秀眉皱起,有些紧张地伸左手紧握着凤凰镯。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司徒家已经灭亡了,这镯子已经失去它应有的价值!”陈耀阳心里有些发苦,因为看童灵雅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想把凤凰镯脱下来。
“是她要吗?”童灵雅向陈耀阳瞥了瞥他身后的崔玉慈,她心思细蜜,怎么会想不到陈耀阳突然要凤凰镯,是跟崔玉慈有关。
“不要说了,脱下来吧!”陈耀阳声音中不禁带上了哀求。
“让我跟她说一下!”童灵雅低声向陈耀阳说一句,也不等他回答,径直走过他走向崔玉慈。
凤凰镯对童灵雅来说,就如她的亲生骨肉,怎能让她轻易就把骨肉送给第二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是一个变态,看桌面上青龙镯碎块就知道了。
青龙镯以五亿的价格被崔玉慈拍走的事情,诸葛玲珑已经向童灵雅很详细地说了n遍,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崔玉慈这个毒寡妇真的不是浪得虚名,竟然把对司徒的仇恨,转嫁到无辜的青龙镯身上,这实在是太可恨了。
青龙镯已碎,童灵雅知道已经不能追究了,而现在变成司徒家唯一的传家之宝,凤凰镯,她一定要死保,不然要她死后,有什么颜面去见司徒家的列祖列宗。
走到办公桌前,不理会已经走到一边上白莲,童灵雅毫不愄惧地正视着崔玉慈。
“崔小姐,我知道你失去了至爱很伤心,但我们何尝没有失去了至爱,你失去了丈夫,还有江家和崔家,而我们还有什么?我们已经没有什么了,只剩下一条命,而这只凤凰镯是我们追忆仙人的东西,它对我们很保贵,它等同我们的性命,我不能把它送给你!”
童灵雅左手紧握着凤凰镯,勇敢地正视着脸带微笑的崔玉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