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时间定格在凌晨3点上。
还坐在客厅里的陈耀阳继续闭目养神,等待着大概用了两个小时,洗所谓的泡泡浴的柳心媚。
陈耀阳当然知道柳心媚不会用两个小时洗澡,至于柳心媚为什么到现在还不下来见他,在陈耀阳眼中,柳心媚只不过在耍脾气,逗他玩罢了。
只是,柳心媚这次好像要跟他玩到底。
当清晨的第一绦阳光射进大厅时,陈耀阳这块石雕像是得到呼唤,缓慢地睁开眼睛,看了眼通上二楼的楼梯,他苦笑了笑,伸了一下懒腰,就自来熟地走进厕所里。
打开洗手盘上的水咙头,陈耀阳拼命地把水泼到脸上。
好片刻后,陈耀阳双手撑着洗水盘,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语:“司徒耀阳你不再是怎么天才,怎么太子,怎么黑武士,你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资本的废人,做每一件事,都要忍,忍一下就会风平浪静了!”
对着镜子咧嘴勉强笑了一下,陈耀阳继续不停地把水泼到脸上。
好片刻后,陈耀阳擦干脸上的水,走出厕所,走回到原位置上等大概是在熟睡中的柳心媚。
当时间来到中午11点多的时候,一身便装的柳心媚终于睡眼惺松地从二楼走下,走到陈耀阳的对面,然后装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咦,,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臭婆娘,有你的,陈耀阳心里咒骂,表面却还是堆满了迷人的笑容,反问道:“我也是刚来,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
“我没有叫你过来,如果你没有重要的事情,可以回去了!”柳心媚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然后向已经走过来的女管家说道:“有点饿,尽快拿点东西给我吃!”
“是,小姐!”女管家应了一声就退下了,跟她的主人一样,无视陈耀阳的存在。
“你有事吗?”看到陈耀阳还不走,柳心媚疑惑地问道。
“转入正题吧!”陈耀阳面无表情道。
“你在说什么?”柳心媚秀眉皱起,还是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我不想再跟你斗了,让我认输好吗?”陈耀阳轻叹口气,一下子背靠在沙发上,样子显得疲卷。
“我怎样跟你斗上了!”柳心媚笑问道,也慢慢背靠在沙发上,跷起腿,那种与生俱来的女皇霸气,并没有因为她此时的随意打扮而消失,还是慢慢从身上浸透出来。
“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才放了小雅!”陈耀阳眉头皱起,脸色显得不悦。
“哦,原来你是在说你老婆的事情,如果你早一点这样说,我就明白了!”柳心媚装出一个恍然大悟的样子。
看到陈耀阳没有再作声,只是盯着自己看,柳心媚笑道:“我不是说过,只要你能拿来凤凰镯,我就放了你老婆吗?现在只要你把凤凰镯交出来,你老婆就可以跟你走了!”
“曹你妈的臭婆娘!”陈耀阳有些失控地忽然破口大骂;“还在跟我打马虎眼,如果我有凤凰镯,早就给你了,还在这里受你的气吗?现在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放了小雅,不要再给我转弯抹角了!”
可能这两天里过得很憋屈;又或者是看不顺眼柳心媚的惺惺作态;又或者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向柳心媚这个昔日的媳妇发怒,所以陈耀阳才敢在没有主动权的情况下,向柳心媚发怒。
“你敢骂我,信不我现在就立刻派人杀了你老婆!”柳心媚脸色有些冰冷,看向陈耀阳的目光也有些锐利。
“他妈的,如果你不是女人,我早打你了!”陈耀阳身子坐正,大骂道:“你任性野蛮,小气我都忍了,但你能不能把个人因缘分明一点,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去伤害无辜的人!”
“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该做怎样的事,都轮不到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臭男人来评论!”柳心媚回骂道。
“我无情无义!”陈耀阳指了自己的鼻子问道,然后感到好笑的笑了几声。
忽然,他伸了只有四根手指的左手给柳心媚看,恨声道:“如果我无情无义,我就不会为了对现所谓的承诺而失去一只手指,你真以为我失去这只手指不重要的吗?”
陈耀阳指着那只断指:“失去它,我就失去一大半的实力;失去它,我就不能完成对太后许下的承诺,让她老人家在下面死不瞑目;失去它,使关心我的人伤心;使骂我、恨我的、想我死的人大快人心!”
放下双手,陈耀阳声音中透露着怨恨:“你以为我真的想做一个废人的吗?如果不是你们这些臭婆娘,今天的司徒耀阳就不会这么憋屈;愄惧你们这些臭婆娘;在你们这些臭婆娘面前装孙子,早就大开杀界了!”
“你怪我!”柳心媚跟陈耀阳刚才一样的动作,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然后感到好笑地笑了几声。
她伸手擦了一下眼角,吸了一下鼻子,说道:“如果你早就来找我,会沦落到今天这种田地吗?难道我真的想你这个昔日的天之骄子被虾犬欺负吗?你今天的堕落,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他妈的,我为什么要受你这个臭婆娘任意摆布!”陈耀阳大骂道:“我想怎样就怎样,谁也不能干预到我的人生,太后不行,你这个臭婆娘也不行!”
说着,陈耀阳冷“哼”一声:“还有你不要再虚情假意了,如果不是你特意引毒寡妇这个臭婆娘入局,我今天就还能走得自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走两步就拐一下,而且右手完全的发不出力,简直就是一个比废人还要废的废物,这一切都有是谁的错,是我吗?”
陈耀阳冷笑地指着自己鼻子,然后不屑地笑了一声。
“如果你当初能答应我,把那个无用的女人扔掉,我不但不会害你,还要推你当上柳家的家主,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你怨不到我!”柳心媚吸了一下鼻子,微微撇过头,自然地伸手擦了一下眼角。
“我再说一次!”陈耀阳猛拍了一下茶桌,把柳心媚的目光吸引过来:“我司徒耀阳从来都不会,被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女人任意摆布,尽管已经变成一个废人,如果你想支配我,就继续睡你的大觉去!”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支配你,是你大男人主义而已!”柳心媚情绪也变得激动:“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面。
“他还敢说不是想支配我!”陈耀阳指着柳心媚鼻子臭骂:“你要我把小雅抛开,就是想支配我,你引出毒寡妇,让她知道我的存在,让她追杀我,就是想让我走投无路时去求你,还有你捉了小雅,就是想我让屈服,让我乖乖地听你的话,难道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犯贱去找来的吗?”
“这是你食言的后果!”柳心媚紧紧地盯着陈耀阳,怨恨的目光中,慢慢涌现出泪花,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都说那是太后的主意!”陈耀阳声音中带上了颤抖:“当时,她要用死来逼我,难道你想要我亲手杀死她吗?”
“你不要总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妈妈身上!”柳心媚恨声道:“既然你现在已经遇到我了,为什么还不立刻把她放下!”
陈耀阳呼了口气,低下头,声音也轻了下来:“太后是因我而死的,我欠她老人家很多,我不想对她食言,我答应过她,要对小雅不离不弃,如果我食言了,她一定会死不瞑目,她会恨死我的!”
“她恨你,难道我不恨你吗?难道你觉得自己没有欠我吗?”柳心媚终于哭了,晶莹剔透的泪水犹如小河一般,慢慢地流过她红润的脸颊落到裤子上,然而柳心媚并没有楚楚可怜,还是霸气逼人的紧盯着陈耀阳。
陈耀阳还是低下头,不敢正视柳心媚逼问的目光,轻柔的声音中带上淡淡的愧疚:“我欠了太后,欠了你,欠了小雅,欠了很多人,我这辈子所欠的债实在是太多了,我真的很想死,想跟太后那样一死了知,但我不能这样做,因为我要把债还清,把要我活着的事情做完!”
慢慢抬起头,陈耀阳的眼眶里涌现出泪水:“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你说可笑不可笑,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废物,让我把欠你的债留到下辈子来还好吗?”
“你知道我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柳心媚目光不再凌厉,声音也不再发恨,因为她的心很痛,痛得她想死。
陈耀阳无力笑了笑:“那么你就预备着等我一辈子,到后来却一无所得的这个结果,因为我决定不会再对太后食言!”
“那你就等着为了你的小雅收尸!”柳心媚声音再次发恨,使得陈耀阳也再次发火。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为什么要这么不讲理!”陈耀阳恼火道。
“是你教我的,女人有时候就应该无理取闹,不然这个女人会没有人要的!”柳心媚冷笑道,说着,向身后的雪豹命令道:“雪豹处理干净一点!”
“不要!”陈耀阳猛地站起来,跑到雪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