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省的经济重心:河东市里的某间花店的门口前,忽然停下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
一个女子拿着一束粉白色的郁金香从保时捷里走下,然后走进花店里。
花店里只有一个有点胖的女人,这女人正在用喷壶,对着店里的花喷水保鲜。
当看到女子拿着花走进来,胖女人便立即放下喷壶,快步走到女子的面前,微笑地问道:“小姐,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
“认识这束花吗?”女子把手上那束郁金香递给胖女人看。
“咦,!”胖女人有点惊讶地看着手中的花和面前的女子。
“你认识!”女子有点紧张地问道。
“我哪里有这么利害!”胖女人笑道:“只是今天早上的时候有一个男的,跟你一样手拿着一束同样的郁金香走进来,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他竟然只是买了我三支郁金香就给了我三百块,说怎么物有所值,我的店里一支郁金香最贵的也不过三四十块,他却给了一百块一支,我把钱退回他,他反而还想给我钱,我还是第一时遇到这种怪人!”
女子也笑了,她追问道:“他除了买郁金香外,还做了怎么事,或说了怎么话!”
看到胖女人狐疑的目光,女子连忙摆手道:“你不要多想,因为我认识那个傻男人,所以想知道他都做了怎么事!”
女子就是陆小乔,她想知道陈耀阳到底是否真的去了十间花店,才买了一束郁金香给她。虽然知道这样下去,会有很严重的后果,然而陆小乔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那点感动。
看了眼手中的花,再看了眼陆小乔,胖女人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笑道:“他是男朋友吧!,想不到你男朋友也挺有心思的,他买了三朵粉色郁金香后,就要我把那三支花跟他手中那束花绑在一起,就是现在这一束吧!!”
胖女子笑着把手中的那束郁金香递回给陆小乔:“怪不得这么眼熟!”
“就只有这些了吗?”接过花,陆小乔欲求未满般地继续问道。
“你男朋友真的很怪!”胖女人指了一下花店最里面,放有黑色郁金香的货架,笑道:“他站在那些黑色郁金香的前面,一站就站了十几分钟,如果不是我叫他,可能他还继续站下去!”
“他到底在干什么?”陆小乔忽然感觉到心里最深层里,有种激动的感觉,只要有一条火药引,就可以把那种感觉引爆,然而火药引却迟迟没有出现,引爆不了这种感觉,所以使她想快点引爆这个炸弹,想快点找到那条火药引。
“他说是在选花,要选一朵最鲜艳的!”胖女人苦笑道。
“那他选到了吗?”陆小乔有点紧张地问道。
“没有,他说我的花不鲜艳!”胖女人生气道:“如果不是看在他对花的执着,我一定会立刻轰他走的,我的花店里的花每一天都会不同,从各种……”
就这样,陆小乔耐着心听胖女人自夸了五六分钟,才走出花店。
坐在车里,陆小乔没有嫌花是从垃圾筒里重新捡起来的,她把花放到鼻子前,轻轻地嗅着。
就是此时,手机铃声响起。
陆小乔把花轻放在副驾驶座上,拿起仪表盘上的手机看了两眼,犹豫了一下后才接听:“怎么事了,甫辰,嗯,,原来是这样,文件在公司里,我去拿给你,呵呵,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自己的,就这样了!”
挂掉手机,陆小乔长呼了口气,然后把汽车启动,便风驰电掣地来到金茂大厦里,车技跟疯子陈耀阳有得一拼。
摸黑走进自己办公室,陆小乔打开灯,办公室顿时灯火通明。
陆小乔拿着那束郁金香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本来她是可以把这束花放在汽车里,然而她却鬼使神差地把这束花,带着上楼了,直到快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时,陆小乔才知道自己犯傻了。
随便把花放在一边上,陆小乔低下头翻找桌面上的文件:“文件、文件……找到了!”
陆小乔从一堆文件里抽出一个蓝色的文件夹,继而笑着拍了拍文件夹。
然而,当陆小乔准备拿花离开的时候,她的目光忽然被办公桌上的古木笔筒吸引住了,准确一点,应该是插在笔筒里的那支黑色郁金香吸引住她的眼球,使她像一个石雕一样愣在原地上。
晚饭时间,陈耀阳还是跟崔玉慈一起吃。
这一次,是西餐。
看到面前的是一块血淋淋的牛排,陈耀阳没有多想,直接要那个洋厨师拿回去,重新煮熟了再拿出来。
这不是说明陈耀阳有心为难那个直皱眉头的洋厨师,而是以他现在这副还有内伤的身体,还是把食物煮熟点唯好。
吃过牛肉的人都知道,牛肉熟过头会变得很韧,所以陈耀阳没有用吃西餐的方法,去吃面前的几份熟牛扒,而是用吃印度餐的方法,他徒手就拿起一块牛肉,大块朵颐,如果面前有一大碗的白酒,那么就很江湖的味道。
所以,就是因为陈耀阳这个总是不按规则办事的男人存在,使得崔玉慈想营造的西餐优雅气氛,很快就被破坏掉。
这样子,不但使得崔玉慈再次很后悔宴请陈耀阳这个变态,而且使得一边上洋厨师不停地摇头,说着no、no、no……
“你不觉得恶心的吗?”
一张大概有三米长,铺着白布的长方形餐桌一头前的崔玉慈,她皱起秀眉看着陈耀阳的同时,轻抿了口红酒。
“你才恶心呢?”坐在崔玉慈对面的陈耀阳,不屑地看了眼崔玉慈。
他狠咬下一口牛扒,咀嚼着说道:“牛扒血淋淋的,你等于在生吞着一个牛屁股,你试一下发挥你无穷无尽的想象力!”
陈耀阳有点油光的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转了转,他闭上眼睛,装出一个陶醉的样子:“当一只非常肥美的大公牛,在大草源里自由自在奔跑着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跟你很像的女人,一口咬住了那头可爱的公牛的屁股,你会怎样,公牛又会怎样!”
睁开眼睛,陈耀阳笑眯眯道:“如果是这样子,你是不是觉得吃血淋淋的牛扒很恶心!”
崔玉慈秀眉紧皱,想去切牛扒的动作停了下来,看来真的被陈耀阳的话恶心到了。
不过,崔玉慈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强,也知道陈耀阳只不过想看她出丑,所以崔玉慈还是把恶心劲压下去,然后切了一块六成熟的牛扒,很有滋味的吃给陈耀阳看。
“你不觉得呕心的吗?”陈耀阳脸容皱起,侧着头,像是不敢看崔玉慈的吃牛扒的样子。
“你这种吃法才是恶心人!”崔玉慈对陈耀阳不屑一顾:“请你发挥一个你的想象力,你的手到底洗过没有,就当你洗过吧!但上面还是有很多细菌的,除非常你把手也煮熟,呃……”
说着说着,崔玉慈也觉得自己不知道在说什么?所以她很含糊地说了一句话,来掩盖她前面所说的废话:“始终细菌无处不在,而你这手中的细菌慢慢走到你的牛扒上,然后被你一口吃下,细菌就在你的嘴里跳舞,想起来就恶心了!”
崔玉慈学陈耀阳那样,脸容皱起,装出一个感到恶心的样子。
陈耀阳还是很有滋味地撕咬了口牛扒,一边咀嚼着,一边看着对面装模作样的崔玉慈。
坐在陈耀阳身边的忘忧,也跟陈耀阳一样,撕咬口牛扒,咀嚼着看着崔玉慈,像是面前的崔玉慈不是人,而是一台正在播放话剧的电视。
因为陈耀阳的关系,所以不用站着看人吃饭的洋厨师,他坐在餐桌中间,轻抿着一杯红酒,跟陈耀阳他们一样,定定地看着崔玉慈。
就连坐在离崔玉慈很近的白莲,也定定地看着崔玉慈。
四个人,四对眼睛,八只眼睛,差不多都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崔玉慈,从而使得崔玉慈感觉自己在演小丑戏。
扫视了眼众人,崔玉慈立即收起脸上那些造作的表情,伸直腰,拿起那杯红酒,遮丑般的微低着头轻抿着红酒,久久也没有放下杯子。
“你听明白她到底在说怎么!”陈耀阳笑着问身边的忘忧。
忘忧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目光还是没有从崔玉慈身上转移。
“喂,需要我配合你,装一下恶心吗?”陈耀阳打趣道。
“啪”的轻响一声,崔玉慈把杯子一下子地放在桌上,她冷冷地盯了陈耀阳一眼,便站起身,嘴也不擦就离开了。
“hatareyougoing!”洋厨师很不明白崔玉慈为什么不品尝完,他用了很多心思才烹制而成的牛扒就走,这是很让他伤心的。
“你给我闭嘴!”崔玉慈冷冷地盯了无辜的洋厨师一眼,继续头也不转地离开了。
“她怎么事了!”洋厨师用他生硬的中文去问陈耀阳。
陈耀阳把头伸向前一点,一手遮着半边嘴,低声说道:“她应该月经失调了,难道你不知道女人每一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是行为怪异,很让我们男人捉摸的吗?”
“哦!”洋厨师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刚才傻傻的,我还以为她有病呢?!”
“哈哈……”陈耀阳忽然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
陈耀阳不知道的是,其实崔玉慈一直都没有离开,准确一点,应该是她的眼睛和耳朵都没有离开。
坐在二楼客厅里的崔玉慈,看到面前的液晶大电视,呈现出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时,她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咬着牙骂道:“混蛋!”然后向身边的白莲命令道:“告诉那个洋鬼子,他明天可以卷被子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