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阳抽给董琳的牌是一张红心k,这就让董琳又高兴,又疑惑。
这头色狼到底想玩什么花样,董琳伸手接过牌,平静道:“现在又是我话事!”
“想要我脱衣服吗?”陈耀阳做出一个脱衣服的动作,微笑地看着董琳。
“问问题!”董琳面无表情地答道。
“那你就问吧!”陈耀阳学董琳刚才那样,双手叠起,腰干挺直,做出一个小学生的标准坐姿。
董琳没有应声,沉默地看着陈耀阳。
“怎么了?没有问题问吗?”陈耀阳笑道:“如果没有,赌局就继续!”
“为什么要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董琳忽然说道,声音有些怨恨:“不知道这样做只会引火烧身吗?是不是想找我们报仇,如果是这样,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吗?”
“幼稚!”陈耀阳笑了笑,不屑道:“不是切身之痛,你怎样知道这种痛楚,少来在这里说风冷话了,现在还是你先发牌!”
“你还没有回答完我的问题!”董琳沉声道。
“大小姐,麻烦你遵从一下游戏规则!”陈耀阳没好气道:“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只能回答你其中的一个!”
“你是不是来复仇的!”董琳猛然从牌堆里抽出一张方块4,一下打在陈耀阳的面前;“如果你答是,我现在就会杀掉你,因为我不想面对你这种可怕的敌人!”
“那我答不是呢?”陈耀阳说着话,从牌堆里抽出一张红心q递给董琳。
董琳铿锵有力地回答:“如果你答不是,我就愿意做你的女人,而且不介意你外面有多少个女人,我都会心甘情愿!”
“知道这张牌故事吗?”陈耀阳摇了摇手中的红心q。
也不等董琳回答,陈耀阳继续说道:“朱迪思,《圣经旧约》的人物,朱迪思是古希伯来的美丽寡妇,亚述军入侵希伯来地区并且截断bethulia城的水源,她**亚述将军霍勒费恩斯,趁其酒醉熟睡时,杀之于营帐中并割下头颅,使亚述军惊吓溃逃,因而拯救了bethulia!”
陈耀阳把那张牌轻放在董琳的面前:“所以她是一个帼国英雄,是实至名归的queen,,女皇,但你觉得我能拥有这个高贵的女皇吗?还是你觉得我是霍勒费恩斯将军!”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来寻仇!”董琳表情变得非常严肃,目光也变得非常锐利。
陈耀阳与董琳四目相锁,静静地对视着,好片刻后,陈耀阳才轻启嘴唇:“不是!”
“你在撒谎!”董琳狠声道。
“你怎样知道!”陈耀阳淡笑道:“还有,你真的想我回答‘是’这个答案吗?”
董琳愣了一下,旋即撇过头去,不让陈耀阳那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看到她的表情,轻声道:“你在撒谎,所以……”
说到这里,董琳没有再说去,而是示意身后的老头把白衬衫递给她,让她重新穿上。
“你好像违反了游戏规矩!”陈耀阳也不制止董琳,只是淡笑地看着她,犹如在看一件精品绝伦的艺术品一样。
“你撒谎,但我不用你去履行那个承诺,为了不违反游戏规制,我要穿回一件衣服!”董琳把衬衫穿上,麻利地把钮扣扣上。
一切都弄好后,董琳又双手拈住胸前衬衫的一角,向陈耀阳扬了扬:“漂亮吗?”
“既然你不按规矩办事,那我也不按规矩了!”陈耀阳站起身,把身后衣服捡起,便往门口走去。
“输不起吗?”董琳一下站起身,向陈耀阳的背影怒目而视。
“到底是谁输不起了!”陈耀阳头也不转,打开房门离开。
“就让他走!”董琳轻声说道。
站在董琳身后的老头闻言,点了点头,把踏前一步的脚缩了回来,继续恭敬地站着。
董琳仰头闭眼大呼口气,一下坐回到椅子上,她有些头痛地闭眼揉着额头,不知道过了多久,董琳停下揉额头的动作,缓慢地睁开眼睛。
看了眼面前的牌,和属于陈耀阳的那一副牌,董琳一下站起身,把自己的底牌一下打开。
这一张底牌,竟然是那张彩色鬼图案的牌,董琳并没有惊讶,因为陈耀阳就是抽了这一张废牌给她,有了这一张废牌的存在,陈耀阳就包赢不输。
不过,董琳也不是傻瓜,她也抽了一张鬼图案的牌给陈耀阳,因此董琳觉得,陈耀阳想要赢她,唯一的方法就只有用梭哈这个方法,然而出乎董琳意料的是,陈耀阳并没有这种做,反而傻傻地把主动权交给她,这是非常奇怪的。
“难道他……”董琳秀眉皱起,身体前俯,把陈耀阳的底牌一下打开。
牌并不是董琳所想那样,是一张鬼牌,而是一张a,黑桃a,有了这一张a,陈耀阳的牌就是a、2、3、4、5。虽然不是同花,然而凭这一副顺子就能够赢董琳那一副不是牌的牌。
他怎么时候换走的,董琳愣愣地看着那一张黑桃a,犹如一座石雕,久久都没有一动。
陈耀阳和忘忧走出赌场,坐出租车离去。
“现在澳门已经不欢迎我了,我们现在就离这里!”陈耀阳头靠在椅背头上,闭着眼睛,样子有些疲惫。
“要这么急吗?”忘忧像一个媳妇一样,动作轻柔地帮陈耀阳扣上衬衫钮扣。
“你们女人的心最难懂了!”陈耀阳睁开眼睛,苦笑道:“特别是那个女人,我宁愿面对柳心媚,也不想与她为敌,在她还没有发疯之前,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
忘忧点了点头,仿佛是漫不惊心地问道:“那么野蛮公主那边怎么样!”
看了眼忘忧,陈耀阳笑了笑,把她一把抱在怀里:“吃醋吗?”
“哪里有!”忘忧有些含羞地露出难得的笑容,还在帮陈耀阳扣上衬衫最后的一颗钮扣。
五星级大酒的一间总统套房里。
程慕斯不停在砸东西,和诅咒着某头色狼的无用,所以玻璃破碎声、椅子被踢倒声、诅咒声,一直都不停地在空旷的套房里回响。
“笃、笃……”
就在程慕斯差不多发泄完心中的怒火的时候,她的套房门被敲响。
“臭混蛋,终于来了吗?”程慕斯恨骂了一声,然后麻利地把身上的衣服弄平整,把有些缭乱的头发弄顺,、
把一切都弄好后,程慕斯深吸一口气,信步走向房门。
“笃、笃……”套房门还在被人敲响着。
“来了,敲什么敲!”程慕斯大声说道,然后把房门一下打开。
让程慕斯愣了一下的是,敲门者并不是陈耀阳,而是一个脸色有些苍白,推着餐车的男侍应。
“小姐,你的夜宵!”男侍应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男侍应的反应有些怪异,然而程慕斯并没有多想,不悦道:“你送错门了,我没有叫……”
就在此时,突然从门外冲进七八个拿着枪的大汉,把程慕斯吓了一跳。
大汉们应该是训练有素,看到程慕斯想大叫,其中的一个大汉立刻一手捂住程慕斯的小嘴,紧接着把她拉进房间里。
其他的几个大汉也鱼贯而入,然后把门“砰”的一声关上,只留下早已经被吓坏的男侍应。
走廊上的一盏灯不停地闪烁着,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仿佛是在告诉人,它刚才并没有如平常那样让光明永存。
陈耀阳和忘忧离开澳门后,又用偷渡的方法来到了香港,两人从船头踏上岸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香港除了是购物天堂之外,还是美吃之都,什么口味的餐馆都有,开遍大街小巷,愈热闹的地方就愈多,如旺角、铜锣湾、尖沙咀东部和九龙城等地。
现在,陈耀阳和忘忧就在旺角的一条美吃街上,吃着街边小吃:牛杂,曾经叶知秋就是卖这玩意,来胡弄陈耀阳他是很穷的。
“吃过这种东西没有!”陈耀阳用木签戳了一串鱼九,再加了甜辣椒酱递给忘忧。
“喂,你们看看,那边那个男的得唔得啊!”
四个身穿着校服的女子,站在一个买肠粉的小摊挡前,对陈耀阳和忘忧指指点点。
“有个屁用,一看就知道是吃软饭的啦!”
一个辣妹打扮的女子,紫色口唇、长眼睫毛、银色耳钉,一把做过电离子,像一个拖把的头发,女子不屑地看了眼陈耀阳,便继续旁若无人地用指甲油擦她的指甲。
“我就不是这样认为啦!”一个同样一看就知道是无心上学的女子,拉了拉左肩膀上的白色手提包,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陈耀阳的全身:
“你们怎么时候,见到过吃软饭的有这么帅,还有那个女的。虽然比我们丑了那么一点,但也不算太丑啊!你们怎么时候见过有这种不太丑的女人包养鸭子了!”
“哈哈……鱼蛋你的话也太搞笑了!”几个女生都被那个敢说陈耀阳好话的女生引笑了。
陈耀阳有些无语,因为他跟忘忧只是离那四个女生只有两个摊位,所以那四个女生对他评头论足的话,他还是听得非常清楚的。
忘忧接过陈耀阳递过来的鱼蛋,声音有些冷地低声问道:“要不要我去教训她们!”
“不要太在意!”陈耀阳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待会还有重要事情要办,不要为这几个闲人打乱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