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秀不明白童天柏为什么不帮助陈耀阳,还要让人去砍陈耀阳,这一刻,何文秀感觉有些心寒,她立刻把目光转到杜建德身上。
现在在这里所有男人中,能做决定的除了童天伯,就只剩下猪头人杜建德,为了陈耀阳安全,何文秀立刻向杜建德喊道:“啊德,那个人是我的朋友,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放他们一马!”
杜建德指着自己的脸,恶狠狠道:“啊秀姐,你不知道我到底是被谁打的吗?”
虽然到现在为止,何文秀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然而也猜到一个大概,那就是陈耀阳应该打了杜建德等人,不过就算是这样,何文秀也要帮理不帮亲。
何文秀严肃道:“啊德,我再问你一次,能不能给我一人面子!”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要理可不可以!”杜建德有些不悦道。
何文秀没有再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杜建德。
杜建德不敢与何文秀直视,把目光转到童天柏那里。
“不要看着我,这是你自己的事,还是你自己决定吧!”童天柏立刻把皮球喝回给杜建德。
这就让杜建德十分为难,何文秀不是普通女人,以她跟杜乐美的亲姐妹般关系,便足够杜建德吃不了兜着走,更不用去说其它理由。
然而,杜建德还感觉得自己身上的伤还是很痛,他能站在这里说话,完全是因为意志,这一切都是陈耀阳一手造成的,这口恶气,杜建德不得不出。
左右为难的情况下,杜建德只好使出拖字决,不立刻给何文秀答案,杜建德蹲了下来,抚摸着肿脸,沉声道:“他打了我,我不能不打回他,不然你要我我以后怎样出来混,不过,我是很尊重啊秀姐你的,你让我想一下,好吗?”
何文秀聪明得狠,而且也非常清楚杜建德的为人处事做风,怎么会不知道杜建德是想拖时间呢?何文秀生气地跺了跺脚:“啊德,你快点叫停他,不然以后我再也不会帮你说话,让你姐打死你!”
杜建德闻言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抬起眼皮,偷偷望向还趴在何文秀怀里哭泣的杜乐美。
说时迟,那时快,在何文秀与杜建德说话时,陈耀阳已经解决了至少十个男子,这十个男子有的倒在地上,捂住身上的刀伤在惨叫;有的就被兄弟拉到安全的位置上。
在陈耀阳方圆两米之里,再也没有一个男子敢走前一步,形势似乎对陈耀阳一片大好,然而却暗流汇集。
走廊上越来越多的男子,加入到围剿陈耀阳的行动中,从高空俯视长长的走廊,全都是人。
这挺壮观的一幕,仿佛向陈耀阳宣布,他们势要用人海战术把他干倒。
犹如杀神附身一般的陈耀阳,白色衬衫上早己染上了鲜血,煞是吓人,不过却不并代表他受了伤。
陈耀阳双手各拿着一把西瓜刀,微低着头,锐利地注视着四周那些,犹如狼群一样蠢蠢欲动的男子。
“看来只好杀出来,不然再待在这里只会是一个麻烦!”陈耀阳忽然沉声说道。
身上也沾到血的胡蕊薇,早已经吓得浑身颤抖,不敢抬起头,不过在安静的气氛下,还是能听到陈耀阳的说话,只是不知道陈耀阳到底跟谁说话。
“爬上来,让我背你!”陈耀阳继续说道。
胡蕊薇慢慢抬起头,看到陈耀阳看着她,胡蕊薇激动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惊讶。
“给你三秒时间,不让我背,你自己就留在这里!”陈耀阳淡淡地说道。
胡蕊薇一骨碌地爬起来,尽管手脚还是无力,然而求生欲望让她一下充满了力量,像一只小树懒紧紧地抱缠在陈耀阳的背上,身体还在不停地发抖。
陈耀阳看着面前的男子,对胡蕊薇笑道:“心里数两三分钟吧!两三分钟过后,你就会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车里!”
胡蕊薇没有哼声,只是用深埋在陈耀阳背上的头用力地点了点。
离陈耀阳最近的几个男子闻言,都立刻吓得往后退,还不快点退,他们就会遭殃,只是他们身后还有很多兄弟在,根本就不能让他们容易的后退。
看到陈耀阳这个怪物慢步走过来,离陈耀阳最近的那些男子,更拼命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时,终于逼狗跳墙面了。
“砍死他!”不知是哪一个男子先喊,所有男子又一窝蜂地涌向陈耀阳。
“都给我停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杜建德突然大喊,他这一喊把童天柏吓了一跳了。
童天柏还等着看陈耀阳被砍的好戏呢?岂料杜建德突然就焉了,童天柏向杜建德投出疑惑的眼神,询问他干什么?
杜建德没有理会童天柏,目光偷偷瞄向何文秀怀里的杜乐美,仿佛遇到洪水猛兽似的,杜建德立刻把目光转回来,目不斜视地看着正准备围砍陈耀阳的所有男子,命令道:“都停手,让出一条路放他们走!”
童天柏有些不悦,他循着杜建德刚才的视线,慢慢把目光转到杜乐美的脸上。
就在这一刻,杜乐美把脸转到背对童天柏的那一边,一样把脸深埋在何文秀怀里,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罢了,不过,杜乐美此时没有再哭泣。
“你还想说什么?”何文秀对童天柏冷眼相看。
童天柏立刻反应过来,把看着杜乐美视线转到何文秀脸上,淡笑道:“我没有想什么?好像是你想多了!”
看到面前的男子都分开两边,让出路来,陈耀阳偷偷呼了口气。虽然他被喻为妖孽,然而要他一次过收拾这么多人,这就有点难为他了。
本来,陈耀阳还想着向忘忧和凌霄求救,既然现在能全身而退,陈耀阳觉得还是要多谢一下杜建德。
陈耀阳背着杜建德等人,大声笑道:“多谢了,下次再能见面,我请喝茶!”
“请你老/母!”杜建德撇着头,低声郁闷地骂道。
“阿耀,我陪你们出去!”何文秀把杜乐美一下推到杜建德身上,快步走向陈耀阳,何文秀这么冲动的举动,害得猝不及防的杜建德和杜乐美两姐弟,都推倒在地上。
“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杜乐美坐在杜建德身上,吡牙咧嘴地抚摸着左肘,因为左肘碰到地上了,幸好有杜建德当求生叠,不然杜乐美不止左肘受伤这么简单。
“啊耀,有我在,他们应该不敢再对你乱来!”何文秀走到陈耀阳身边,向陈耀阳轻笑了笑。
陈耀阳笑着点了点头。
就这样,陈耀阳在‘两女’的保护下,步步惊心地从两排恶男中间慢慢走到一楼。
可能因为突然涌入一群拿西瓜刀的狂徒,所以一楼下的舞池已经停止了音乐,所有客人都安静地看着,陈耀阳和何文秀这对金童玉女,当然还有陈耀阳背上披头散发,脸色苍白,活像一只水鬼的胡蕊薇,看着他们三人从二楼上,被一群拿着西瓜刀的狂徒簇拥着下来。
在一楼下还有一部份拿着刀的恶男。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巨变,然而还是跟楼上的恶男一样,都两边站开像皇城的御林军一样,凶神恶煞地恭送着陈耀阳离开。
来客都为这夸张的一幕议论纷纷起来。
“多谢你的保驾护航!”陈耀阳向身旁的何文秀低声说道。
“我们是朋友!”何文秀笑道。
说话间,陈耀阳等人已经走出酒吧!
正当陈耀阳准备招手叫出租车时候,何文秀有些疑惑地问道:“啊耀,你不是有一辆车吗?”
“我什么时候有车了!”陈耀阳反问道。
何文秀知道陈耀阳有车的事情,其实是杜乐美告诉给她知道的。
上一次,陈耀阳在酒吧外遇到杜乐美,和她那个喝醉了的姐妹之前,杜乐美在远处就看到陈耀阳,从属于乌龟的那辆宝马里下来,当时,杜乐美认为这车是陈耀阳的,所以就在何文秀面前,说陈耀阳是一个爱炫耀的旺角话事人,何文秀也信以为真。
然而,太过相信别人也不是一件好事,何文秀现在就遇到这种窘迫的情况,不过聪明的何文秀还是很快找到答案。
何文秀干笑道:“是啊肥告诉给我知道的,她……她很……她很喜欢你!”
“啊!!”陈耀阳惊愕地看着何文秀。
何文秀偷偷地捏了一下自己,以惩罚自己为什么要多说一句错话、废话,她向陈耀阳干笑了笑,旋即掏出一串钥匙塞到陈耀阳手中,指着对面一辆暗红色的敞篷跑车型奔驰:“这是我的车,你拿去用吧!”
一想起还要抽空还车给何文秀,同时又很可能遇到杜乐美这个粘人,或童天柏这些都不算友好的人,陈耀阳就头痛了。
既然这样,陈耀阳觉得还是不借好过,他把钥匙递回给脸色有些怪异的何文秀:“还来还去挺麻烦的,我还是搭出租车好了!”
“不用还了,我送给你!”何文秀冲口而道,把钥匙推回给陈耀阳。
这样子,又让陈耀阳惊愕起来了,原来汽车在香港是一文不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