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陈耀阳接二连三地闹出大麻烦。虽然这些大麻烦不用他去收拾,然而还是让陈耀阳很头痛。
幸好接下来他可以住在一条小乡村里,平静地过上一段时间,不然陈耀阳一定会爆炸的。
陈耀阳此时所住的小乡村,真的是一条小村子,人烟稀小,到处都是绿色植物,在此时寸金尺土的香港,这里算是一个奇迹,奇迹竟然没有被那些脑满肠肥的开发商收购。
在小村子里,陈耀阳每天都过着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生活。
陈耀阳所谓的作,就是在一间很阴沉的小屋子里看电视、吃饭、睡觉,再起床……吃喝拄撒都在小屋子里解决。
这间小屋子就是陈耀阳此时的居所,因为他还在被香港黑白两道通缉,要等胡振海把事情解决掉,他才能出来走动,所以每天都不能随便乱逛,以免被人发现,毕竟这里是香港,香港除出人多,还有地小这个特点,这幺小的地方,很容易遇到熟人的。
不过,不要以为陈耀阳就这样,过着犹如囚犯一样的生活,如果你是这样想,那就太小看了陈耀阳。
从第一天住进这间小黑屋起,陈耀阳就立刻打电话给周灵,准确一点,应该是周灵打电话陈耀阳。
正所谓山高皇帝远,这么好的偷情机会,周灵怎样会放过,所以陈耀阳在小屋里的生活是非常的醉生梦死。
到了第三天,陈耀阳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幸好这不速之客来之前,周灵早走了一段时候,不然陈耀阳一定又要受苦了。
“你就住在这里!”叶知秋背着手,闲看着小屋子,不时地咳上两三声,或用手指摸一下桌面,看到手上厚厚的一叠尘埃,他便撅着嘴摇了摇头。
坐在电视机前不远处的陈耀阳,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
叶知秋走到陈耀阳的背后,着着电视机播放的‘日本爱情动作片’。
这些片子都是乌龟怕陈耀阳寂寞,强硬地塞给他的,有一个周灵在这里,陈耀阳哪里还会需要这种片子解闷。
只是因为叶知秋在这里,陈耀阳才播放这些片子,以制造一个他在这里清心寡欲的假象给叶知秋看。
看了一阵子后,叶知秋不屑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陈耀阳嘴角又抽了抽,忍着怒火没有作声。
叶知秋走到小屋子的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轻声道:“程虎掳也来香港了!”
陈耀阳拿过遥控器把电视关掉,双手枕在脑后,跷着二郞腿:“他来了,关我什么事!”
“事情并不是你所看到那样清晰!”叶知秋平静道:“你只是看到第一层面纱而已,暂时还是不要这么大的口气,不然最后吃亏的是你!”
“管他有几层面纱,就算是京剧变脸,来一个,我就杀一个,来两个,我就杀一双!”陈耀阳掏出烟,准备吞云吐雾。
“怎么时候又抽烟了!”叶知秋转过身,表情明显有些不悦。
“抽一根而已!”陈耀阳把烟点着,深吸了一口。
“你的死活,我不看重,这么有空就打个电话给冬晴,听说你很久都没有打电话回去了!”叶知秋再看了陈耀阳一眼,转身离开了,来去匆匆。
“呼……”陈耀阳呼出一口烟雾,转头出神地看着门口片刻,他把烟按灭在烟灰缸上,掏出手机。
自从叶知秋来过,除了周灵之外,就很少有人再来找陈耀阳,至于他闯出来的祸,从乌龟的口中,他已经大概有了一个了解,那就是胡振海差不多快解决完这个大麻烦,再等个两三天,他又可以出来溜达遗祸人间。
因为最近风声不再那么紧,陈耀阳也不用像一个囚犯那样一直躲在小屋子里,偶尔出来走动走动,观赏一下这条小乡村的风景。
当走到一间小杂店面前,正准备买一包话梅时,陈耀阳有点不可置信,他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唐瑶草。
买完东西,正付钱给店老板的唐瑶草,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店外的陈耀阳,以为自己眼花,唐瑶草擦了擦眼睛,发现店外的人真的是陈耀阳,她惊喜地笑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陈耀阳也笑了起来,感觉两人的缘分也太大了,他掏出火机向唐瑶草举了举:“买烟啊!”
其实陈耀阳是来买话梅,因为拉不下面子才说买烟。
虽然陈耀阳有些问非所答,然而唐瑶草还是笑着问道:“你要买那种烟,我跟老店很熟,我可以要他给你打五折!”
“臭丫头,你也太狠了,最多只能是八折!”店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看到陈耀阳与唐瑶草有说有笑,过来人的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随便在小杂货店里买了一包烟后,陈耀阳便被唐瑶草邀请回家吃饭。
陈耀阳没有反对,毕竟整天都龟缩在小屋子里,只有两人冰一样的影子侍卫陪着,是一个人都快被逼疯。
一路上,唐瑶草跟陈耀阳说起她的来历。
原来唐瑶草是这条村子的人,她的老妈老爸在她很少的时候就离婚。
唐瑶草自小跟着她爸爸一起在这条小村子里生活,直到最近几年出来工作,在处处碰壁的情况,唐瑶草才找上她那个感情还不算浅薄的老妈。
在她老妈的帮助下,唐瑶草来到了‘雀楼’做起按摩妹,并很快成为头牌。
一开始,唐瑶草是反抗的,是对生活的反抗,因为按摩妹在香港里就是一种下三流的工作,而且她怕她的老爸知道后会气死。
只是生活逼人,社会残酷。
在比办公室文员工资高了二倍的工钱面前,唐瑶草还是低下了她那颗高傲的头頕,而且她自凭洁身自爱,出于污泥而不染,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就此堕落。
况且她还有一个做鸡头的老妈在撑腰,怎样说她也算是太后下面的公主,在雀楼里她不用再像在办公室里那样,面对整天都想着占她便宜的上司骚扰,而敢怒不敢言。
在雀楼里她就是公主,只有她可以欺负人,很有人能欺负到她。
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上,唐瑶草第一次感觉自己才算是一个人,所以随着日子的慢慢流逝,唐瑶草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雀楼,不然一出到雀楼,她就什么都不是,一下打回原形。
至于今天唐瑶草为什么在这里,唐瑶草说是放假回家探望一下老爸,陈耀阳闻言,就取笑唐瑶草放假也太配合他了,唐瑶草只是笑了笑。
在快走到唐瑶草的家时,唐瑶草再三向陈耀阳叮嘱:“千万要记住,待会见到我的老爸时,不要说我在雀楼工作的事情!”
时至今日,唐瑶草还没有勇气把她的工作真实情况告诉给她老爸知道,只是说自己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公司里做一个文员,很少出去市区的唐爸,也没有怀疑。
“我明白的!”陈耀阳点了点头,反问道:“既然你这么怕你老爸知道,为什么不把工作辞了,再找另外一份!”
唐瑶草笑着老实道:“在雀楼里,我可以对人呼呼喝喝,爱理不理,如要去到另外一间公司工作,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陈耀阳笑道:“权利与亲情,有时候的确是一个很难选择的问题!”
唐瑶草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带着陈耀阳走进一间三层高的房屋里。
屋里有一个明显已经上了年纪,背有点驼的男人,见到唐瑶草身边的陈耀阳,这男人愣了一下,旋即快步走过来,压制着心里的高兴劲先向陈耀阳问道:“你是?”
“爸,他是我朋友,叫陈阳耀!”唐瑶草连忙介绍道:“他是听到我说这里的风景很美,就过来看看,想不到我出去买东西,就跟他遇到,所以带他回来吃饭!”
虽然唐瑶草的解释还算说得过去,只是唐父并不完全相信,反而相信陈耀阳是唐瑶草的男朋友,不过唐瑶草没有点明她跟陈耀阳的关系,唐父也不好冲破这层关系,只好继续压制住心里的兴奋劲去招呼陈耀阳。
唐瑶草已经在社会上工作了几年,然而一直都没有在唐父面前,提起过有男朋友的事情。
唐父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问,现在唐瑶草只是出去买东西,便买来了一个男性朋友,唐父能不兴奋吗?如果唐瑶草还不找来男朋友,唐父还以为自己的基因是否有问题,生出一个可能背断的。
简单的自我介绍一番后,陈耀阳被唐父热情地带到饭桌前,因为唐瑶草难得回来一次,所以饭桌上的菜肴非常丰盛,不过把陈耀阳按在椅子上后,唐父还说着要去加菜,只是在唐瑶草和陈耀阳的制止,唐父才没有去加菜。
这一顿饭,陈耀阳吃得有点难受,一是要忍受唐父那种外父看女婿的灼热目光,二是要不时地回答唐父那些赤.祼祼的问题。
幸好还有唐瑶草卖力地帮陈耀阳回挡住这些问题,不然陈耀阳早就弃械投降。
在三方交流中,陈耀阳还是把自己已经有老婆的事情说出来,没有办法,他再不把他的老婆推出来,唐父就快要问他性功能方面的问题了。
听到陈耀阳原来是有老婆的人,唐父对他的态度发生360度的转变,不过问陈耀阳的问题,还是非常的赤/祼和具有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