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杜乐美和好,陈耀阳终于松了一口气,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担心会收到恶心死他的彩信。
只是,听完夏冬晴打过来的电话,陈耀阳宁愿一直都收到那些恶心死他的彩信,也不愿意去听夏冬晴打过来的电话。
匆匆忙忙地把香港的计划搁置到一边,陈耀阳乘上了飞往朝阳省的飞机,在飞机上陈耀阳心情很深重,因为夏冬晴在电话里只跟他说了几句字,也是很打击他的字:“知秋快不行了,快点回来!”
下了飞机,陈耀阳直奔到叶知秋的家,叶知秋的家还是那间底矮的平房,不光鲜,也不出众,与气焰熏天的凤凰帮第二号人物显得格格不入。
叶知秋的家里此时人不多,只有夏冬晴和一直跟随着叶知秋的光头大汉念奴。
看到陈耀阳出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叶知秋,笑着向陈耀阳挥了挥手,没有说话,只有剧烈的咳嗽声。
叶知秋咳嗽时,少有地用上了手帕,捂住嘴,一轮咳嗽后,把手帕捉成一团收回到口袋里,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只是脸色明显苍白许多,一点血色都没有,仿佛被冰封过的死人面貌一样,眼眶深陷,有神的目光也不复从前。
对比于叶知秋,站在他身后的念奴反而显得精神了许多,念奴双手抱胸,闭目送神,看到陈耀阳出现才不再吝啬地睁开了一下眼睛,从而让陈耀阳知道,他的眼睛里竟然含着点泪光。
见到陈耀阳一出现,夏冬晴立刻扑进陈耀阳怀里小声地哭泣起来。
陈耀阳呼了一口气,拍了拍夏冬晴的头,便放开她走到叶知秋的对面坐下,他们两人中间有一盘围棋,一盘早己下到中盘的棋局。
“看看吧!”叶知秋指着棋局向陈耀阳说道,声音显得那样的脆弱,那么的细少。
看了眼棋局,绷紧着脸容的陈耀阳不禁为之一笑:“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棋盘,当时你说只要我在中盘之前能赢你,你以后就跟我做事,最后是我赢了!”
“我只是赢我了半子,不要这么得意!”叶知秋笑道,笑容很暖和,犹如冬晴过后,回春大地一样,一下子精神了许多。
“赢了就是赢了,管你多少子!”陈耀阳说道。
“现在只是中盘而已,把棋走完看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叶知秋抬起他那只一样失去血色的白色,拈起一枚黑子轻轻地放在棋盘的。
陈耀阳笑了笑,拈起一枚白子与叶秋秋争锋相对起来。
“香港的事情如何!”叶知秋边下棋,边问陈耀阳的近况。
“快完成了,你就耐心地等着!”陈耀阳抬起眼皮看着叶知秋。
“能等的,我一定会等下去!”叶知秋白了陈耀阳一眼,又继续埋头下棋:“我不在时候,不准你欺负冬晴!”
站在陈耀阳背后的夏冬晴闻言,一下蹲了下来,捂住脸,又继续无声地哭泣。
陈耀阳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聚精会神地看着棋盘的走势,见到叶知秋突然加快了棋速,陈耀阳皱了皱眉头,也加快棋速。
“再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叶知秋望着陈耀阳。
“说!”陈耀阳没有废话。
“不要死!”叶知秋说道。
陈耀阳哑然失笑,抬起眼皮去看叶知秋,看到叶知秋有神的目光,陈耀阳还是点了点头。
说完这一句话,叶知秋没有再说下去,继续跟陈耀阳下棋。
看来这一盘棋,叶知秋早就做好了准备,一直牵着陈耀阳的鼻子走,陈耀阳中盘前对叶知秋的半子优势早就不复存在,反落后两子,再这样下去,陈耀阳必输无疑。
越是这样,陈耀阳的眉头越皱得紧,他不敢再跟叶知秋下快棋,拈起一枚白子想了很久。
正当陈耀阳准备把白子放到棋盘上时,叶知秋那只没有一点血色的手,突然躺地棋盘上,打散了整盘棋。
黑子白子落到地上,发出滴滴丁丁的杂乱声音。
“我输了,我会遵守承诺!”陈耀阳把手中白棋随便丢在棋盘上,低着头,闭着眼睛,手不停地抚梳着头。
叶知秋摊睡在太师椅上,头歪到一边,也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高兴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定格了,一笑就变成了永远。
“呜……”夏冬晴紧紧地抱着背,大声地听豪哭起来。
念奴走到叶知秋的身旁,轻轻地把叶知秋的头扶正,把叶知秋的双手放好,然后跪了下来。
把叶知秋的丧礼交给念奴,陈耀阳带着夏冬晴回到自己的家里。
童灵雅一众女人很久都没有见过陈耀阳了,只是她们都知道叶知秋刚走,所以都没有露出兴奋的样子,站在小洋楼的铁门前,微笑地看着他们到来。
“小绵羊,你终于回来了,你都去哪里了!”沈宠儿天真可爱,一下抱住陈耀阳的大腿哭泣起来。
“你这个白痴,哭什么?”沈爱雯最喜欢说沈宠儿不是,只是她了忍不住抱着陈耀阳另外一只大腿哭泣。
她们两个小豆丁跟叶知秋不熟,也不知道叶知秋刚走,之所以哭,只是因为真的太久没有见过陈耀阳,真的很紧张的陈耀阳。虽然那些大人不是,但还是知道陈耀阳的一点事,知道陈耀阳有危险等等。
陈耀阳笑着拍了拍两个豆丁的头,向一边上的众女笑道:“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进去吧!”童天雅转身示意面对着小洋楼,示意陈耀阳进去。
看了眼步青兰和她旁边的童灵柔,陈耀阳点了点头,牵着仰着头的夏冬晴跟童灵雅一起走进去小洋楼里。
吃完饭后,陈耀阳来到了凤凰阁的那间幽静的小酒吧里,他的回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就如叶知秋的死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只是,荧火虫飞到那里都是会成为焦点的,五色凤凰在陈耀阳刚坐下便逐一飞过来了。
先来是红蔷薇,犹如深闺怨妇的红蔷薇一来就对陈耀阳大吐苦水,陈耀阳没有说话,笑着耐心地去听。
红蔷薇后脚一走,白桃花、黄百合、紫熏衣三女前脚就踏进来了,时间配合得刚刚好。
陈耀阳还是做了一个称职的听众,耐心地听这三个女人的说话。
之后,便轮到青文竹和步青兰姗姗来迟。
青文竹一向都对陈耀阳没有什么好感,坐了一阵子便离开了,只留下步青兰与陈耀阳单独相处。
“叶知秋不在,现在怎么办!”步青兰跷腿而坐,拿起一杯咖啡轻喝着。
“你顶上!”陈耀阳也跷起二郞腿,笑看着步青兰。
“你开玩笑是吧!!”步青兰放下杯子,有些惊讶地看着陈耀阳。
“我暂时还不能露面,逼不得己,我也不会推你出来!”陈耀阳说道。
“我上位,很多人都不会服,我觉得段无求上位,阻力会少很多!”步青兰认真道。
“他暂时分不出身!”陈耀阳笑道:“你就安心听从上级安排,加油!”
“不要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步青兰皱起了眉头,表情显得有些不悦。
“我也是认真的!”陈耀阳笑道。
就在步青兰想说话的时候,忘忧突然走了过来,在陈耀阳耳边说了几句。
陈耀阳点了点头,然后向步青兰说道:“你先离开,今晚我再跟你聊!”
“是谁来了!”步青兰问着话,还是站了起来,眼角忽然瞄到有两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女人走进小酒吧里,随即陈耀阳待会要见的人是谁了。
步青兰剁了陈耀阳一眼,不再问陈耀阳问题转身离开了。
来人是崔玉慈这个强势女人,崔玉慈还有那一副不怒而威的严肃表情,尽管与步青兰面对面走过,目光还是直视前方,一点笑容都没有。
步青兰转过头看了眼崔玉慈的背影,想了想,还是快步离开。
“到底是什么风把我们的女皇吹过来了!”陈耀阳笑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崔玉慈。
看了眼刚走出酒吧的步青兰,崔玉慈正视着陈耀阳,浅笑道:“你要我调查的事,我已经帮你调查完,想知道结果吗?”
陈耀阳迟疑了一下,简单明了道:“说!”
“他是姓端木的!”崔玉慈说道,见陈耀阳皱起眉头,崔玉慈问道:“很意久吗?”
“没有意久,一点都没有!”陈耀阳谈谈地说道。
“那你接下来怎样做!”崔玉慈问道。
陈耀阳没有急着答话,静静地独自沉思,崔玉慈也不打扰他,静静地注视着他,只是几天不见,崔玉慈觉得陈耀阳又憔悴了许多。
沉默了好半天,陈耀阳终于说话了:“你帮我把这件事告诉给诸葛家,柳家,董家知道!”
“董家!”崔玉慈似笑非笑地看着陈耀阳:“董家到底是站在你那边,还是站在敌对那边,如果是站错边,就麻烦大了!”
“没事的!”陈耀阳神气道:“始终我就是不会死,就算死,我也会拉你一起合葬!”
“合葬就算了!”崔玉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