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还有“献大木功再论赏…”,最后记载了彭翼南病死的年份,“卒于明隆庆元年(公元一五六七年)”
我将纸上的内容看了个遍,没琢磨出这跟那地关系,疑惑着一看刘彬。“这跟那地图有什么关系?”
第一百零八节
刚才我的注意力都转到刘彬拿出来的那张打印了彭翼南的资料的纸上去了。刘彬没了交谈的对象,只能端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水。这时听到我又问他,顿时来了精神,放下茶杯开口就说道:“有!当然有关系了!土司王彭翼南不就是明朝皇帝封的"昭毅将军"吗?”
“"昭毅将军"也只是一个封号,得了这封号的将军也不只一个两个吧?你凭什么肯定那地图上"昭毅将军"的印章指的就是彭翼南?”其实这事情我稍微一细想也能判断出那地图上的“昭毅将军”八成就是彭翼南,只是看刘彬一脸兴奋的模样起了调侃他一下的兴致,故意找了这么个问题来。这个问题虽然得容易想出结论,但是如果要证明的话,却似乎很难找出什么确切的理由来。
“那个,…”刘彬没想到我会这么一问,一下子急了。眼珠子转了一阵后,他脸se一喜。望定了我说道:“那张地图原来不是张燕的吗?”
“嗯?”我正看着刘彬焦急的模样暗暗发笑,突然听他又提起了张燕,心里不由的起了些好奇。看着刘彬不知道他会从张燕头上找出什么理由来。
关于张燕的事情刘彬也只是听我说过几次。她是那地图的原主人不假,但似乎也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更别说那证明那地图上的印章指的就是彭翼南了。
“张燕她们几个人去流落河的目的肯了和那张地图有关。”刘彬说到张燕,仿佛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说话一下流畅起来。“我们先不管那张地图是谁的。我们就说张燕,张燕拿了张地图就肯跑这么老远,她肯定对那地图里的东西很感兴趣。那她要是再碰到了和那地图有关的东西肯定也会很感兴趣。”
刘彬说着说着又慢了下来,一脸神秘的望着我。那表情摆明了就是吊人味口。
我在心里飞快的把张燕的事情理了一遍,没找着什么线索,耐不住心里的疑惑只能去问刘彬:“还有呢?”
“手铳!"天字六百号"!张燕在王村的时候,不是对这个也很感兴趣吗?”刘彬等到了我的发问,颇为得意的笑了笑,说道。
听到“天字六百号”这几个字时,我便一下子想了起来。我同王涛跟着张燕一行人从流落河回来后,到了王村各自分手。没想到在夜里逛街时,我和王涛又见到了张燕几个人。那是在一家卖仿制品的古玩店里,张燕等人走后,我还特地去看过,知道张燕是在那里看上了一把仿制的古代手铳。虽然最后不知怎么的没有成交,但也看得出张燕对那把手铳确实是有些兴趣。而我去看的时候,据店老板所说,那手铳原来是皇帝赏给一个土司王的。
“那把手铳就是明朝皇帝赏给彭翼南的?”想到这里,我明白了过来。那手铳如果是彭翼南的,张燕对它又有些兴趣,那么可能那手铳跟那张地图也有些关联。这样的话,彭翼南跟那地图自然也脱不了关系。加上彭翼南也被封过“昭毅将军”,地图上印章的“昭毅将军”四个字,不是指彭翼南还能是谁?
“没错!”刘彬一拍桌子肯定的说道:“彭翼南抗倭有功,皇帝封他作"昭毅将军",另外还赏了把手铳给他,就是"天字六百号"!”
“那这个地图就是彭翼南画的?”这样想来想去那地图都跟土司王彭翼南脱不了关系。
“那倒未必。”刘彬正又端了茶杯往嘴边送,听了我的话马上回了一句。看我又疑惑的看着他,接着又解释了一句:“只是那地图上有他的印章而已。”
“哦?”我初一听觉得也对,也许是别人拿了他的印章印的。可再一想,一个将军的印章是别人能随便动的吗?而且这地图上画的东西明显牵扯到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应该不会是随便就印了这么个印章上去的吧?“将军的印章除了他自己,还能有谁用?”
“嘿嘿,彭翼南活着的时候自然没有人敢乱动他的印章的。”刘彬喝了口水,不慌不忙的说道:“但是,如果他死了呢?”
“死了?”彭翼南要是死了,那他的印章会到谁的手上去?销毁还是传给自己的后代?还是干脆埋进他的坟墓里?
我还在胡乱想着这些可能,刘彬却又继续说了下去。
“想当年,彭翼南十九岁便领兵出征抗倭,历时三年,荡平倭寇,获东南第一战功!谁知道天炉英才,他才三十一岁便英年早逝!”刘彬装模作样的发了一下感慨,谁知他刚说了几句便话锋一转:“不过这不关我们的事,那张地图上画的,可能就是彭翼南真正的埋骨之地!”
“啊?”听了刘彬最后一句话我不由的惊呼了一声,也懒得再去理会他前面的那几句废话。
“相传,历代土司王死了都是埋在土司王的古墓群里,可是也有传言说土司王的古墓群大多是衣冠墓,真正的土司王棺木都是埋在了一条通往阴间的地下河道里。传说中,土司王死了在古墓群那里下葬以后,当天夜里,会有八口黑漆棺木从土司王城里给抬出来,分八个方向,每个方向都有几十个士兵护送,出城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同去护送的士兵也从此没有再回来过。”
“真的假的?”我听得将信将疑,这些捕风捉影的说法多了。可也有一句话叫作无风不起浪。
“你猜?”刘彬听了我的话凑上前来作了个夸张的笑脸。
我当时就恨不得给他一耳光!这问题是能用来猜的吗?要是用猜的话,还要你去吉首查那些东西干嘛?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刘彬见我变了脸se,作势要打,马上换了口气。不过我刚把手放下来,他又来了句气得我冒烟的话。“你先回答我个问题,我再告诉你是真是假怎么样?”
“你!”我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恨不得马上掀了桌子揍他!
“别!”刘彬见了我的模样马上闪到了一边,“我说,我马上说。不过你得先说,如果还有人叫你带他去流落河,还要去我们到过的那个洞里面,你还敢不敢去?”
第一百零九节
“什么?”我听了刘彬的话心里一惊。还有人要去流落河?还要去流落河的洞穴里?
刘彬是去了趟吉首,找人弄清楚那张地图上的印章是什么意思。当然顺带着也找了些相关的资料来。至于他是怎么去找出这些资料的,我倒是没过问。不过他现在提出了那张地图标示的是土司王彭翼南的埋骨之地,还问我还敢不敢再去。这肯定是有人因为这地图的关系才想要去那里。问我,只是想找个带路的人罢了。
“你说的,那个洞穴里是彭翼南秘密的埋骨之地,这难道是真的?”我心念一动,对着刘彬问道。
根据已经知道一些流传于民间的传说http://www.WenXueKu.com
故事,已经隐隐可以推测出这个结论了。不过我还是想从刘彬的嘴里得到证实。如果那个洞穴跟彭翼南没有一点关系,或者说是跟土司王没什么关系,那我想也不会有人想去那里。
“这个要到了那里才知道。”刘彬看我没有动手的倾向又坐回了桌子边。“你先说你敢不敢去。”
“是那些人要去?去干什么?”看刘彬的表情似乎我不去的话,他也会带人去。我暂时不作决定,先探探他的口风再说。
“主要是一个教授和一个当老板的。就是去那里研究一下,嗯,考古吧。”刘彬语焉不详。
“就两个人?”那洞穴里究竟有些什么我们都还不清楚,只知道应该是很危险,两人加上我和刘彬也才四个。对比一下危险性,这人手似乎太单薄了一点。
“嘿嘿,这两个是主要的嘛,一个是带队的,另一个是出钱的。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几个人,帮忙搬东西啊什么的。”刘彬说着看了看我。“如果你去的话,加上你我一共大概七八个人。”
“这么多人?跑去考古研究?”能弄出这么大规模来,花费肯定少不了。听刘彬的语气,这次应该是那个当老板的出钱组织。我倒是有些好奇那个老板会是谁。
“哎,其实主要是想证实一下那里是不是秘密的土司王墓葬。可能也会带些东西出来。不过你放心,这么作有人支持的。不会犯法。”刘彬见越说越远了,干脆几句话挑明了。“这么说吧,一起去的有几个是从武装部调来负责安全的,是有政府部门支持的。”
“哦?”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又是吃了一惊,他一开始似乎是说这次应该是民间组织的,可现在怎么又扯到政府部门了。我听得觉得有些迷糊,“你说详细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跟你说不清了呢?”刘彬想了想,“我去了吉首是吧?一开始是去找吉大的一个教http://www.WenXueKu.com
中文的教授,没找到我就去了俱往矣斋。俱往矣斋是一家私人收藏馆,它的老板姓彭(Ps:吉首是有这么一家私人收藏馆,不过老板是谁我就不知道了。至于本文中提到的关于俱往矣斋的彭老板等人物及其相关情节,则是纯属虚构。),也很识货。知道这事找了些门路就打算组织一些人去研究一下。当然那老板是跟文物管理局通了气的,就说找到什么东西回来,所有权归政府,但是可以放到他的俱往矣斋去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