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天的话,土地公也是浑身一哆嗦,急忙转了个身,身上的红衣,变成了青色。
方天变出一个手电筒来,走在前面,土地公后面跟着。
“你再确认下,还在不在。”虽然已经杀过两次鬼了,但那毕竟是无意碰到的。这主动去找鬼,却还是第一次。抓着手电的手心里都是手汗。
土地公沉默了一会,“还在。”
这小区,由于修建时间过长,墙体外面的表皮都开始有些剥落,东缺一块,西缺一块。走在绿化带的小径上,四周看不到一个人。一阵微风吹过,把方天的浑身的汗毛都吹得竖了起来。
紧了紧手心里的电筒,方天缓慢往前走着,不时四处查看,低矮的绿化和垂落的树枝,在电筒灯光的照射下,纷纷显出各种阴森的倒影。
走到花园的中心圆盘。
“往左。”土地公提醒道。
方天点头往左边的一条小径走去,突然,似乎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用电筒照了一下,原来是一堆已经烧成灰的纸钱,鞋底感受到里面传递过来的余温,应该刚刚烧完没多久。急忙把脚缩了回来,在一边的草皮上蹭了蹭。
“小伙子,走路当心一点。”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方天和土地公的身后,低低的传了过来。
哇....
哇....
方天冷不丁的听到这声音,顿时吓得魂都要冒出来了,哇的一惊声跳到一边,用手电往身后照过去。随着方天一声惊叫,土地公也是吓得一声惊叫,跟着方天跳到一边。
方天怪异的看了土地公一眼,心道,我是人我叫一声,你连人都不是,你叫个毛?话说回来,神仙的胆子这幺小?
被方天这么一看,土地公也是一脸的尴尬,倒不是他怕鬼,主要是冷不丁的被方天一喊,吓了一大跳,身体条件反射的就跟着方天跳了过来。只能厚着老脸,呵呵一笑。
“诶,你这电筒别对人脸照啊。”刚才说话的人又不满的说道。
方天通过手电的光,看清了,后面是一个老大爷,,此时正拿手遮在眼睛上面,嘴里不满的说着。
“吓死我了大爷,你这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外面瞎溜达什么?话说你走路没声音啊?”方天拍着胸口,一脸抱怨之色。
“你这年轻人,才吓我一跳。老头子我好心提醒你,你倒好,突然鬼叫一声。老头子我要是被你吓出个好歹,你就满意了。”随着方天手电筒的光速下移,那老爷子也是放下了手臂。
“我说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我刚才在路口看你鬼鬼祟祟的,我就跟了过来。你要偷也挑一个有钱小区偷啊,就这破小区,哪有钱给你偷?”那大爷没等方天回答,就已经一个大帽子给扣了下来。因为土地公现在是隐身状态,所以只有方天一人可以看见,那大爷是看不到的。
见那大爷一个小偷帽子直接扣在自己头上,方天也是气的直翻白眼,“你说我是小偷?你刚才跟我过来的,你有见过小偷穿西装,开六七十万的车来偷东西的?够不够油费?”
那大爷听了方天的话也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既然你说你不是小偷,那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我找人行不?”方天也是服了这个大爷了,好奇心真重。
“找人也不要这样鬼鬼祟祟的啊?”
“我找一个朋友,怕被她父母看见,这个解释你满不满意?”见着老头子一直纠缠不清,方天也是上了火气,扔下这句话,就转身往左边走去,不再理睬。
“吃着太监的饭,操着皇帝的心。”方天低声骂了一句。
那大爷见方天发火了,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身就往回走,嘴里还低语:“这左边就一幢楼,没有年轻女孩子住里面啊?唯一一个,也在前段时间死了啊。难道是刚租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由于刚才的小插曲,方天一直绷着的神经,也没刚才那么紧张了。快步通过小径,发现前面只有一幢楼。
“这里面?”方天转身问土地公。
土地公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楼道,点点头。
方天心道,你有病吧?好歹一个神仙,吓成这样?
楼房是那种六层高的,楼道的墙上,盖满了各种广告的印章,扶手上面因为缺乏物业的有效维护,已经落了一层灰尘,一楼楼梯下面塞满了杂物。
方天打着手电,一步一步慢慢往上走着,由于设施老旧,楼道口的灯泡已经不亮了。楼道内,空气中除了溅起灰尘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些纸钱燃烧后遗留的味道。方天身子尽量贴着墙壁,手电筒已经换到了左手,右手之上一把短刀抓在手心里,短刀刀刃上面,附着着一丝仙气流转。这次可以调动出来的仙气,已经比上次粗了不少。
啪
啪
啪
整个楼道内,只有方天轻微的脚步声。二楼没有,方天看了一眼身后的土地公,只见他整个身子蜷缩在方天身后,看见方天回头,轻轻点头,表示还在这楼里。
要不是还要依靠这老小子的雷达能力,方天早就想一脚把他给蹬下去了。
啪
啪
啪
三楼没有,只有从一侧大门内传出一丝电视机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方天现在一心只盼着这鬼早点出现,这种气氛太折磨人了。这种神经一直紧绷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啪
啪
啪
四楼依旧没有。
啪
啪
啪
当方天的脚步刚刚踏上五楼楼梯拐弯处的时候,不由整个人都大吸了一口冷气。后面的土地公,已经死死抓住方天的外套下摆。这种老式楼房一层只有两户,此刻紧靠向下楼梯口的那户人家,大门敞开,屋内灯火通明,一声声女人低声哭泣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还有男人低声劝说的声音隐隐伴随。大门外面的台阶上,一堆还冒着火星的纸钱,刚刚燃烧完毕,浓浓的纸钱味道,弥漫整个楼梯口。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女人,双手抱胸,蹲在门口,似乎在哭泣,身体不停上下颤抖,一袭长发,从背上直接拖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