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昂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打架的人,他平日里为人低调,凡事能忍则忍,能让则让。
来到这个世界后,不是自己瞎练,就是调教阿诺,其余的时间也大都花费在了生意上,也没来得及聘请实战丰富的老师,可以说,这次和苏菲小姐比试,是他第一次正经的实战。
张昂横刀在前,放声道:“来吧,我就这武器,不管你信是不信。”
“那好,接招!”
苏菲小姐上前一步,娇喝一身,就是一剑刺出。
苏菲小姐的剑是很典型的欧式刺剑,剑身细长,呈棱状,剑柄有玫瑰型的护手,看上去十分漂亮。
这漂亮的剑使出的剑招却十分凌厉迅捷。
还好张昂现在眼力卓绝,反应也跟得上。
他手腕一转,再一挥,精钢菜刀的刀面就拍在了递过来的剑身上,将剑拍到了一边。
然后又往前一步,菜刀就毫不怜惜的向苏菲小姐砍了过去。
苏菲小姐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她收剑回防,又是凌厉的一击。
只听见“啪”的一声,细长的刺剑就击中了张昂的手腕。
张昂手腕上一疼,五指不由的张开,菜刀就“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苏菲小姐收剑入鞘,骄傲的像只孔雀:“我也只用了正式武士的水平,怎么,你一招都接不下么?”
张昂不禁有些气恼,他揉了揉生疼的手腕,捡起菜刀,道:“再来!”
这次张昂抢先进攻,他运起内力,照着《庖丁解牛刀法》上记载的招式,直直的向苏菲小姐娇嫩的粉颈砍去。
苏菲小姐只是简单向旁边迈了一步,张昂的攻击就落到了空处。
张昂不气馁,又是一个斜劈,这次砍向的是苏菲小姐娇柔的腰肢。
苏菲小姐后退一步,躲过这一招,拔出了剑来。
又是一个前冲,剑刃就搭在了张昂的脖子上。
张昂喉头耸动了一下,无奈道:“好吧,我认输。”
苏菲小姐却没想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你招式还算不错,但进攻的时候也不知道防守对方,一看就没什么实战经验。不过没关系,我们继续。”
然后两人就对练了一上午。
哦,是张昂单方面被虐了一上午:最好的成绩也只是撑了三招。
张昂看了看看日头,建议道:“这快到中午了,我们先吃饭吧。”
“那你去做好了,我要吃昨天那个烤鸡腿,还有水里面的那种鱼片。”苏菲小姐吩咐道。
无奈之下,张昂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伯爵府的厨房。
好容易给伯爵一家整治了一桌丰富的菜肴,张昂正要告辞,玛索伯爵却先开口了:“李昂你也一起吃吧,我们家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想我以前,总是孤零零一个人吃饭,还好苏菲回来了,李昂你又这么会做菜。算是有个家的感觉了。”
张昂无语,只好拘谨的坐下,一起吃了起来。
没有旁人,苏菲小姐的吃相就不太雅观了,她一手抓着个大包子,一手抓着个烤鸡腿,吃得满嘴是油。对张昂的厨艺连连称赞。
玛索伯爵也只是一脸的慈爱的看着苏菲,没有任何责备。
好容易吃完了饭,张昂站起来正要告辞。又被苏菲小姐打断了:“先歇一会,我们下午继续。”
张昂吓了一跳:“继续?继续什么?”
“当然是继续指导你武艺啦,你这么弱,以后要是上了战场,我不得守寡么。”苏菲小姐感到很奇怪。
“我觉得没必要麻烦苏菲小姐,我会聘请一位经验丰富的武者做老师,会刻苦学习的!”张昂保证道。
“那些庸才能教出什么来,照他们的教法,你永远是个废物,总之,以后每天下午你都过来,我亲自指导你。”苏菲小姐意志坚决。
“好吧。”张昂只好无奈答应,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
照理说,同样是被指导习武,面对个大美女总比面对个大老爷们强。
但被虐了大半天,张昂也十分清楚了苏菲小姐的教育方法:那就是通过不停的打败你,让你在失败中汲取养料。
这种教育方法十分的蛮横,没有对招式的指点,没有对技巧的应用,更没有传授实战的诀窍,全靠自己感受体悟,是典型的斯巴达教育。
这样的教育方法,对象要是个抖M,必然欣喜若狂,乐不思蜀,实力也必然一日千里。
张昂是个正常的男人,懂得苦,知道累,会灰心,会沮丧,实在是不想接受这样的教育。
但生活就像强健,如果不能反抗,那就需要学会去享受。
很明显,张昂现在根本无法反抗,于是一下午的“享受”就开始了。
“你反手无力,正手不精,脚步松散,反应迟钝,没有一个动作像样,凭借这样的招式,就想要攻击到我,简直是痴人说梦!”苏菲小姐一声娇叱,剑影纷飞。
“当啷”一声,张昂手中的精钢菜刀再次被击飞。张昂单膝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地。
他前胸后背都已经湿透,双手也是火辣辣的疼,他已经不清楚被打败了多少次,刀又是第几次被击飞,只是机械般的去捡回刀,再一次发起了进攻。
再一次被打倒后,张昂躺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苏菲小姐看着如同一条死狗的张昂,宣布道:“看样子是差不多了,今天先就这样吧。”
她弯下腰,将软瘫在地的张昂扶了起来,扶进了屋子里。
张昂此时四肢发软,浑身无力,也根本没心情去细细体会苏菲小姐身上的柔软与弹性。
苏菲小姐细心的脱掉张昂的衣服,拿出一个小盒子来,打开小盒子,里面是白色的膏状物。
她剜出一些,细心的涂抹在张昂手臂的关节处,又细细的将药膏抹匀化开。
张昂直觉的四肢关节一片清凉,原本的酸痛肿胀消失的干干净净,不禁发问:这是什么药,怎么效果这么好。”
苏菲小姐解释道:“这可是教廷的疗伤秘药,都是他们自用的,并不外卖,还好我在圣母院有个好朋友,才弄到一些。现在都便宜你了。”
抹完药膏,又休息了一会,张昂才感觉好了一些,告别苏菲小姐,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