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你主人那里来讲,我也算是你的小主人之一吧——即使那是我不愿承认的。”
“塞缪尔少爷知道小少爷!塞缪尔少爷是为了小少爷而来的!”克利切的眼睛立刻湿润起来,在塞缪尔的阻止下放弃了尖叫——但是塞缪尔能感觉到他更想拿脑袋去撞墙。
“你要冷静,克利切。”他试图安慰这个激动的小精灵,“这件事是秘密的,必须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即使是你的主人也不能。否则,雷古勒斯少爷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是的是的。”克利切拼命点头,“克利切知道。只要主人不问,克利切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请这边来,塞缪尔少爷。”家养小精灵走向二楼里面的一间房,脚步明显比刚刚快了不少——塞缪尔猜测,那应该是激动所致吧。
在克利切的帮助下,塞缪尔很快就找到了这次的目标物——斯莱特林吊坠盒,并且许诺一定会当克利切的面毁灭吊坠盒——却在后者转身离开的一刹那用自己最大的魔力施了一个遗忘咒,并一再确认克利切已经把今晚的事情忘记后才放心让他离去——当然,还顺便给他一段虚假的记忆暗示。
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好。
搞定一切的塞缪尔心情舒畅的去泡个热水澡,却在出来时看到自家哥哥状似尴尬的坐在床上——已经换好了睡袍,于是不动声色的停住脚步。
“嗨,塞缪尔,我有点儿话想跟你说——我是说,今晚我们可以睡一起么?”
长时间的注视——哈利被眼前人突然展开的笑颜晃花了眼——从来不知道,原来塞缪尔的笑容可以这么,生动。
“好啊。我还以为——”塞缪尔笑道:“我的救世主哥哥已经要抛弃他这个邪恶的斯莱特林弟弟了呢!”
熄灯躺下,对于床上突然多出来的重量,说不介意绝对是假的。但是,身边这个,目前对于他来说,却是绝对无害的。
“塞缪尔,”哈利冲着背对着他的兄弟说道:“我想问你个问题。”
“……问吧。”果然忍不住了——塞缪尔冷笑。
“今天你说的话,是不是,是不是与你失踪的事情有关?”
“……”
“是不是,你失踪的事情与伏地魔或是食死徒都没有关系——是,是”,身后的声音突然哽咽,渐渐沉寂。
塞缪尔无奈的转过身,让两个人脸对着脸,伸手抹去双生哥哥眼角悬而未出的泪水,慢慢描绘着男孩儿的脸型——这个男孩儿,在此世之前,于他,不过是一个故事人物。但是,他们曾经难以想象的亲近贴合过,是身体里流淌着同样血脉的至亲——至少是个同他一样渴望感情的笨蛋。只不过他更钟情于抢来的东西——而不是别人施舍的——这个男孩儿却来者不拒。
“只要你不妨碍我,”塞缪尔认真的许下诺言:“我就不会伤害你。但也仅此而已。”
“塞缪尔——”
“那些事,”塞缪尔突然觉得心酸酸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何必现在纠结呢?睡吧。”
第二天一早,四个人对于晚餐上的不愉快出奇一致的闭口不提。他们开始收拾房间,当然少不了克利切的骂骂咧咧。小天狼星乐此不疲的带着哈利在他家里探险,晚上的时候会指导塞缪尔关于阿尼玛格斯的技巧。哈利对此也非常感兴趣,有时也会加入塞缪尔的小班课程。但是显然他在变形方面准备的还不够,只能听懂一部分。
卢平除了偶尔也会帮助准备食物,一般都是在一旁温和的看着他们嬉闹——如果忽视他眼里时不时隐去的担忧。
“你要尽量控制魔力遍布于身体表面,要均匀的分布,充分发挥你的想象。”由于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塞缪尔两天之后就能让身上某部分变化,但也只是部分。小天狼星声称这是很危险的情况,但幸好有他这个专家在场——同时也对塞缪尔的天分赞不绝口。
“不愧是詹姆士的儿子。”他如是说——引得房间里突然寂静一片,而后打个哈哈糊弄过去。
“那么,”塞缪尔突然脑中闪过一道光,却还是没有抓住:“这个咒语是不需要魔杖和咒语的!”
“当然。”小天狼星奇怪的答道:“你看到哪个动物挥舞着魔杖念咒语的?”哈利被他的所描述的场景逗乐了,但是显然对于塞缪尔来说,他从这句话里得到了某种启示。
“这其实就是一种无杖魔法,也是无声咒!”塞缪尔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桌子前来回走:“将魔力均匀的分布在身体表面——对啊,其它的魔法也可以这么用,为什么我一直没发现呢。魔法魔法,到底什么是魔法呢?”
因为突然萌生的想法,塞缪尔提前告别了三人,回到SOHO的家里去了——并且在临走前提醒了哈利,他貌似还没有完成他的暑假作业——于是后者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陷入某种抓狂的状态。
时间的小齿轮转啊转,于是不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有多么不愿意,但是九月一日还是来到了。
同以往一样,塞缪尔早早的就登上了霍格沃兹特快。并且在列车尾部包厢找到了先一步上车的赫敏。
“你怎么了,塞缪尔,你看上去不太好。”不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对于这个在麻瓜界的“名人”,她曾经的偶像,赫敏总是带着某种崇敬。
“不,事实上,我很好。”下意识的揉揉眼睛,塞缪尔笑道:“没有比现在更好的了。简直比得知我能够竞逐诺贝尔奖时还要好。”
“哦?”赫敏产生了兴趣:“是产生了什么新的研究成果么?
“算是吧。”塞缪尔道:“不过,这不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赫敏,我注意到,除了那次的签名,你很少找过我——我是说,在麻瓜界。”
“呃,”赫敏尴尬的搔搔头,“因为,呃,你知道,我父亲说——”
“我明白。”塞缪尔叹了一口气。“赫敏你大概还不明白那里是个怎样的地方。当然,如果不是非常紧急的事情,我期望你一辈子都不要踏入那里。赫敏,我想要说的是,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什么吗?”
七年级
赫敏沉默了一会儿,塞缪尔继续提醒:“还记得那张纸条么?”
“赫敏,”塞缪尔叹口气,“我想你大概还不明白那个地址的含义。”
“不,”赫敏在短暂的慌乱后直视塞缪尔的眼睛:“正是因为弄明白了,塞缪尔——我才不想麻烦你。我那次要完签名,也是后来才想起,举办演唱会的地方,就是你给我的地址。我不明白,塞缪尔,你已经取得那样的成就——为什么还在那种地方生活?”
“赫敏,”塞缪尔微笑:“我不是在强迫你什么。我当然知道人们对于SOHO的惧怕和向往。我只是想让你明白,那个地址依然有效——你大概不知道,今年是我在霍格沃兹的最后一学年,可能会很忙。”
“什么?”赫敏惊讶的问道:“最后一年?天啊,难道,你又——”
“不错。”塞缪尔点头,接着无限遐想的望向窗外——其实只是零零散散来上学的小巫师们。“我要面对终极巫师等级考试。而且今年还有其它的事会发生。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你们。”
“关注我们?”来不及为塞缪尔的消息震惊,赫敏对这个产生了疑问:“你是说,你一直在关注我们?等等,让我想想……”赫敏眼中光芒闪烁:“尼可勒梅、哈利的扫帚、密室、还有那晚的卢平教授——天啊,为什么我没有注意到呢,塞缪尔——可是为什么你对哈利那么,那么冷淡呢?”
“他太过于格兰芬多了,”满意于赫敏的上道,塞缪尔忧伤的说道:“我又是在斯莱特林,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的伏地魔。我只是不想他受到伤害。”
“对不起,塞缪尔,我一直都没注意到——”赫敏低声说道。
“这样反而好,”塞缪尔安慰着愧疚的少女,“我们都安全。但是,今年不一样——我可能会很忙,所以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我希望你能够主动联系我。这个承诺,持续的时间将会很长,很长。但是,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么?我不信任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校长他——”
“赫敏,在你心里,是哈利这个朋友重要还是邓布利多校长重要呢?如果有一天,他们站在对立面,你的选择是什么?”
“……”
“我不逼你,”塞缪尔叹气:“关键是,请记住,如果有一天你们走投无路,我还能提供一点点帮助。”
列车运行一半的时候,外面开始下起了雨。等到学生们下车的时候,前往霍格沃兹的路途变的非常艰难,可怜的一年级们不得不冒着雨坐船——相比之下,高年级们至少能有个挡雨的代步工具。只不过到了大门口的时候,路已经变的闲荡泥泞,塞缪尔自然早早的对着自己施了一个防水咒,德拉克等人也有样学样,倒是没有太凄惨——反观某些人,可就是狼狈至极了。
进入大厅的时候,学生们敏感的发现教师席多出的位置。但是这些已经无法让饥饿的他们产生额外的好奇——在经过了狼哭鬼嚎的分院帽之歌和枯燥的分院后,他们终于能够开始晚宴——在这之后,邓布利多例行每年的饭后讲一讲。
让大多数人感到失望的是,今年他们将失去魁地奇比赛——因为一项将持续很长时间的赛事取代了原本的运动——
然后,在邓布利多即将宣布的时候,大门被突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