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明天小舞有事,所以今晚先发了明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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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玄剑朝她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跟过来。
“师傅,你确定我们非得从这里下去?”丁彦妮一扫师傅身前地面上那个黑乎乎的洞口,小心翼翼地穿过那些断壁颓垣,来到他身后。
“这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散发着灵力,我们下去看看。”玄剑斜眼一瞥腰上颤动不止的玉佩,开口说道。
“用这个云珠吧,师傅。”她兴致勃勃地提议道,随即从衣衫里掏出一个内部正流动着浅色光线的珠子。
“你怎么会有这个?”玄剑的眉头稍皱。
“海心给的啊,我跟她说那幻宫的走廊太黑了,她就把这个云珠给我照明,还真是管用呢。”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珠子,女生爱漂亮东西的本质还真是没法改变呢,嘿嘿。
“……”抿紧了唇,脸色有些沉,他从她手中拿过那珠子,自食指送了一丝纯白光芒入内,然后举至眼前端详起来。
果然。
柳无殷他……
眉头越蹙越紧,握着那云珠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看得丁彦妮心中一慌,赶忙迎了上来,焦急问道:“师傅,这云珠有问题吗?我也是检查了很久才敢用的,要不,我不用了?”
“……无妨,这云珠对你只有好处,并无坏处,先收着吧。”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然后,将那云珠抛至半空,任其悬浮在面前,随即狠狠拽过她的手,惹起她一阵痛呼。
“跟紧我,走。”脸上依旧冰冻三尺,不理会她莫名其妙的眼神,对着空气恨恨吐出几个字,然后欺身入洞。
“……”搞什么?难道是海心在云珠上动了什么手脚?怎么会呢?那云珠没啥可疑的地方啊。
心中暗忖着,脚下却丝毫不停顿,紧紧跟着师傅的步子,在高低不平的山石和泥土中穿梭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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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走了半个时辰,云珠却依旧在二人头顶大放光芒。
嗖——
玄剑微抬右手,玉指一挥,那云珠便收了光亮,迅速返回他手心。
“前面有光。”伸出双手挡了挡突然降临的黑暗,丁彦妮努力睁大眼睛瞅向前头隐隐射来的光线。
“……”他冷冷斜瞟了她一眼,没有搭话。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她啦,虽然这里很黑,但是她还是看明白了他的眼神!
他那明摆着就在说她不守妇道!
靠!她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居然说她不守妇道!不过就收了海心一个破珠子嘛。
哼!师傅最小心眼。
她在心里极度不满地嘟囔着,那人已经抓起她的手重新向前迈步而去。
嘁,有什么事就跟她好好说嘛。
这样摆脸色给谁看啊!
火辣辣的视线一直聚焦在他的后脑勺,她忙着数落他的不是,却没注意到前方竟是愈发明亮起来。
终于走到洞口尽头。
哇——
豁然开朗的天地让她忍不住移开了视线看向外面……
神呐!
这,这,这……是仙境?
四周环绕的峭壁似乎将这一方净土同外界隔了开来。
小小的谷里长满了绒绒、软软的白色球状花团,远远望去,那竟似一张华丽的纯白毛绒地毯!
不远处,一条银练自山头飞流直下,身边萦绕着团团水气凝结成的雾气,在宛如碧玉的清潭中砸起一片片晶莹剔透的水珠。
而潭边更是遍布着畅开着的鲜花和极尽妖娆的垂柳。
“哇!这里真美。”她暂时忘却了烦恼和牢骚,沉醉在眼前的美景之中。
玄剑淡淡地扫她一眼,牵起她的手向潭边走去。
……
站在这条声势浩大的瀑布面前,丁彦妮不禁开始YY,这瀑布后面也会有孙猴子的水帘洞吗?
“按照小说情节的发展,这出路不是在这潭里,就是在这瀑布后面。”她嘀咕着,手指摩挲着下巴,眼珠子在这两个地方来回滴溜。
“……”依然沉默着,他却揪起眉头思索起来。
说不定,这瀑布后面还真是另有一番天地……
“在这等我。”古井无波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让她忍不住翻了几个白眼。
一听到这种死气沉沉的声音,她就知道他一定还在生闷气。
到底是什么事让他生气啦?
噘起嘴对着他的背影咕哝几句,她的视线却还是没法从他身上挪开。
快点……
回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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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潭水真清啊。
她欣喜地鞠起一捧潭水往自己脸上浇去,瞬间浇湿了额前的碎发和两鬓飞扬的发丝。
呵呵……真舒服。
索性脱了鞋袜,抡起裤脚,坐在潭边的大石上,将自己的脚浸入清凉的潭水。
啪哒啪哒……
她轻笑着在潭水中踩踏起来,踢得清水四溅,也弄湿了自己的衣衫……
当玄剑钻出瀑布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在阳光里笑得花枝乱颤的她,满脸尽是晶莹闪烁的水珠和粘在肌肤上的黑发,而她的衣衫经过潭水的洗礼已经死死贴紧在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躯上……
一瞬间,玄剑有些呆愣。
过了半晌,看到她转过来的不解视线,他竟然有那么一点不知所措。
咳咳咳……
他掩饰性地咳嗽几声,欲遮住自己脸上突然泛起的烧热。
在他的生命里,绝无仅有的几次脸红居然都因她而起,他都难以想象,自己居然像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一般害羞起来……
丁彦妮有点疑惑,也有那么一点点得意……
师傅那个样子,是不是叫做害羞?
她低头瞅瞅自己的身体,还好啦,没有曝光,只是有点像紧身衣。
恶作剧的兴致突起,她邪恶地一笑,后脚跟一拱,从大石上滑了下来,然后,拎起一旁的鞋,掂着光脚朝他鬼鬼祟祟地靠近。
不对。
灵光一闪,玄剑终于醒悟过来。
他为何要害羞?
她是他拜过堂成过亲的结发妻子,她的身子理所当然是可以给他看的。
眉头一蹙,不满自己的幼稚举动,抬起冷却下来的眼睛,看向逐渐接近的她。
视线一扫她光洁的脚丫子,眉间的纠结更甚,冷声说道:“为什么不穿鞋?”
呃?
她当场木掉,看着他丢过来的不冷不热的视线,听着他冷冰冰的声音,她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她现在穿着湿嗒嗒的衣服,光着两只脚丫子,一手拎着一只鞋,这个样子是不是十分滑稽?
滑稽到师傅都忍不住跟她开这种冷冰冰的玩笑?
“呵呵……”她忍住鼻头酸酸的感觉,憨笑着说:“好玩嘛。”
“……胡闹。”他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踱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住她,说:“这瀑布后有个山洞,天色不早了,我们今晚在此过夜。”
“噢。”她嘟着嘴应了声,却又马上换做惊呼!
哇呀——
她慌忙将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手里的鞋也不知何时被转移到了他手里。
……
终于安定下来。
她不由轻轻吐出一口气。
呼——
师傅多久没这么粗鲁了?连个横抱都能搞得这么一惊一乍的,真是——
她偷偷瞄了眼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鼻子不满地皱了一下,紧跟着就被突如其来的流水冲了个措手不及!
“啊呸!啊呸——”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她来不及去掀开遮住自己视线的湿发,开始猛吐窜进口里的水。
“在这里歇着,我去找东西来吃。”斜瞟一眼她皱成一团的小脸,淡淡道。
“噢。”她应了声,然后挣扎着蹦下他的宽臂,一把抓过他手里的鞋,头也不回地朝里走去。
她是不是也该生生闷气?
干什么没事就跟她玩冷淡?
切——
玄剑死死盯住她的背影,然后犹豫了一下,终是转身离了洞穴。
……
抽抽鼻子,她扭过头看向那个已经空了的洞口,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为什么为了一颗珠子就弄成这样?
难道那珠子真是有什么古怪吗?
他还没有把那珠子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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