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的水流声一直不曾间断,山鸟欢快的啾啾声从水屏的缝隙处悄悄传进来,让这个隐藏在瀑布之后的洞穴更显幽静。
火堆早已熄灭,干柴的残骸还堆积在灰烬中,可以隐约看出昨晚熊熊燃烧过的痕迹。
一旁,齐小腿高的白色花团中央正躺着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体,男人的手臂紧紧圈住怀里的柔软身体,双目紧闭,嘴角含笑,而女人则双手贴在他的胸膛上,娇媚的脸上依然残留着泪珠逗留过的痕迹,睫毛似在微微颤抖。
“嗯——”丁彦妮缓缓醒过来,感觉浑身酸痛,不由轻声呻吟。
身边的玄剑立即蓦地睁开清冽的双眼,自眼底闪过一抹温暖的笑意。
她慵懒地睁开眼,便看见了他荡漾着笑意的眸子。
“师傅早。”每早的例行问候从她嘴里懒懒地飘出。
“……”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还疼吗?”
呃?
她立刻回想起了他们昨夜那桩以往一直没有进行的事,刷地一下脸红到了脖子根,微有些嗔怒,嗫嚅着道:“还不都是你干的,还好意思问。”
呵呵……
他心情大好地轻笑起来,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额,轻柔地捋了捋有些凌乱的留海,然后,在那光洁的额上轻轻印上一吻,嘴唇在她肌肤上一张一合:“对不起,弄疼你了。”
“……”她红着脸享受着他的宠溺,伸出手环住他的腰,撅起嘴巴道:“那也不能完全怪你啦,笨蛋师傅。”
他一愣,随即释然一笑,玉指滑上她的小翘鼻,轻轻一勾:“越来越喜欢胡说了,明明还喊着师傅,还敢骂为师笨蛋。”
“哼——”她皱起小鼻子顶向他的手指,娇哼着说:“我说你是你就是,笨蛋师傅,笨蛋师傅,笨蛋师傅……”
“好,好,好。”他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接过她无理取闹的话,宠溺地笑道:“我是我是,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全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她挂上一抹小人得志的奸诈笑容,然后装作高傲地扬扬脑袋,装腔作势地指指火堆边上的树杈说:“那现在我要穿衣服了,相公去拿过来吧。”
“相公”这个词一落进他的耳朵,顿时把他乐得晕头转向,笑得合不拢嘴,直直就向火堆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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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许看!”刚微微掀开盖在身上的长褂,见他还没有离开,她立即又抓过来裹上,呲牙咧嘴地嚷道。
他不动,勾起嘴角邪邪地一笑:“都被我看光了。”
“……”她顿时窘迫地抬不起头来,心中又羞又恼,红着脸撅起嘴巴,忽然又拿起衣服直接就往他头上盖去,顿时惹起一连串闷笑声,“不许看啦!”
谁知那人更加厚颜无耻地弯腰俯身靠上来,一把扯下脑袋上带着香味的衣服,然后把脸继续往臊得不行的她贴近,指指被她抛弃的衣服,故作无辜地眨眨眼睛撇撇嘴:“娘子啊,这衣服你丢给为夫了,是不是不想穿了呢?”
“啊?当然不是!”她瞪大了眼睛,手一伸就欲把那衣服抓回。
可是,半途却被一只爪子给挡住了去路。
呵呵……
他笑出声,然后轻佻地挑挑眉,眼睛直直盯住她:“我看,你就是不想穿了。”
“你……你胡说!”她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在他手里使劲抽着自己的手腕,急忙回道。
“彦儿……”他却突然凑近她滚烫的脸颊,往她脸上喷吐着气息,深情款款地望着她的双眼:“我可不想你穿呢,你衣服上好香……你身上更香……”
说着,已经将鼻子缓缓贴上她的脖颈贪婪地嗅了起来。
这举动顿时让她僵在那里,清咳了几声,迅速装作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师傅,该吃早点了。”
“我的早点就是你……”闷闷的嗓音从脖根处传来。
“……”额上瞬间滴下一颗硕大的冷汗,她吞了吞唾沫,换作关切的口吻继续努力:“呃,师傅,你起得真早啊,不累吗?”
这话一出,他顿了顿,随即用诱惑的声音笑着问道:“想知道我昨晚累不累?”
“啊?”她顿时只想抽自己一巴掌,结结巴巴地道:“师傅,我……我肚子饿,想……想吃东西了。”
抓着她的手腕,在她的呼声中一把将她推倒,勾唇邪笑道:“运动过后能吃得更多。”
“啊!不要……唔……”她刚张嘴放声大吼,就被某人封住了唇,吞下了所有欲转移话题的理由……
嘿嘿,真是一个春意盎然的清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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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撅着红唇,揉揉自己使用过度的腰杆子,不满地瞅向那个心情极好的忙于生火的某人,气嘟嘟地哼了一声。
“什么嘛,你不累,我可累死了。一大早就要吃人家……”小声嘟囔着。
“……”那人淡淡地笑了笑,手中的活没有停止,微启唇瓣,话语直接飘向她:“也不知道是谁那天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可是觊觎师傅好久了。’”
“……”她顿时瞪大了眼睛,拜托,她声音那幺小,他怎么还是听到了啊?
暴汗……
看来她以后还是在心里YY吧,免得说他坏话的时候也被听见。
照今天这种架势,要是被他听见她说的坏话,一定会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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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留言:抱歉,最近忙得焦头烂额,还生病,今天暂时更了这些,小舞要去打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