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药谷的东山和西山不同,西边全是石山,矿藏丰富,而东山,却是泥土岭,山上的泥土黑油油的,十分适合种植山草药和茶果树。
两人爬到山坡上,看见山的另一面,长着一大片桑椹林,此刻正是春天,绿油油的桑叶上,爬满了刚孵出来的小蚕儿,这就是天蚕,等长大成熟后,它们就会吐出蚕丝,结成蚕茧。
冬梅刚跟方磊学背诗,只懂得两句,一时心血来潮,便背了出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方磊笑道:“这就叫做临阵磨刀,不快亦光啊!”
桑林的南面,还有一大片山地尚未开发,上面生长着一人多高的杂草,方磊叹道:“这一大片肥沃的山地,荒弃了多么可惜啊!”
冬梅说道:“仙药谷四面环山,延绵几十里,谷里人能开垦得了多少?”
“也是啊!但这片山地十分肥沃,是种植山草药的好地方,有朝一日,我要带领谷民们,把这块地开垦出来,种植山草药,让谷民们的药膳种类更加丰富!”
方磊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象谷主一样,胸襟开阔,什么时候都是以谷民的利益为重,把谷民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两人顺着山坡小路往北走,又看见一大片茶林,翠绿的叶子下面,开着一朵朵雪白的茶泡,好看极了,冬梅介绍道:“咱们食用的茶籽油,就是这一片茶树结的果实,油坊里榨的,还是去年存放下来的茶籽呢!”
原来,油坊里不是把采摘回来的荼籽一次性榨完,而是食用多少榨多少,这样才能保证榨出来的油料新鲜,食用起来卫生健康。
再走一段路,下面是一大片竹林,这些成年竹有三四丈高,大碗口粗细,颜色灰白,叶子翠绿,窄而细长,方磊从没见过这种大竹,感觉新鲜,于是问道:“冬梅!这叫什么竹?长得可高大啊!”
“这叫膳竹,竹笋可以作为膳食,挖回去后,切成一片片,用清水煮过后,捞起来加上茶油爆炒,又嫩又脆,十分爽口,老竹还可以用来造纸,前段时间用来学写字的纸张,就是这种竹制成的!”
方磊走下几步,看见笋尖刚露出地面,就好象女子刚刚开始发育的前胸,那时候,还没有制造出胸罩,女孩子们只能在里面加穿一件薄薄的半截衣衫,凹凸之间,可清晰地分辨出来,如果是发育成熟的女子,显山露水,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他上来时,冬梅开始撒娇了,嗲声嗲气地说道:“少谷主!人家走不动了,你就背我回去吧!”
方磊开玩笑地说道:“人家走不动关你什么事?只要你能走得动就好!”
冬梅趋前几步,软绵绵的双臂从后面缠上了他的脖子,方磊只得半蹲着下半身,让她趴在背上,一步一步地顺着山路向前走。
冬梅长得娇小玲珑,整个人伏在方磊结实的背上,也不觉得很沉,但正在发育中的女孩子,撩得方磊心里直痒痒,血液往上涌,真有点把持不住了,如果不是怜香惜玉,因为年纪尚小,他真想要了她。
方磊一时兴起,涎着脸说道:“冬梅!几个月来,你的体重也增加了三分之一,背起来感觉沉了好多!”
冬梅伏在背上,把嘴对着方磊的耳朵,柔声说道:“还好说,人家被你坚实的两个肩胛骨,直顶得生痛呢?”
方磊的奇特之处:就是能在关键时刻紧急刹车,适可而止,不使时态扩大,说实话,如果这个时候他想要,冬梅亦会毫不犹豫地奉献给他,但他却忍住了,这就是他的定力。
他背着冬梅来到山坳口,冬梅说道:“咱们顺着下山的路回去吧!”
“顺着这道山梁过去,前面又是什么地方?”方磊好奇地问道。
冬梅惊恐地说道:“前面就是令人谈虎色变的食人灌林!”
“咱们过去看看如何?”方磊提议道。
“不要啊!如果被食人灌的触丝缠住,那就没命了,你千万不要去冒这个险啊!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如何向谷主和夫人交代?”她紧紧地搂住方磊的脖子,身子也在瑟瑟发抖。
“不是说,活人只有灌了‘迷魂汤’,食人灌的触须才缠上身体的吗?”
“那是指在谷中生活的人,对于从谷外闯进来的人,那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这些事情,冬梅都是听祖父说的,谷中人曾经把死了的人抬到食人灌林里去进行“无影葬”,那触须也确实只是缠在死人的身上,对抬死尸去的人却是秋毫无犯,连衣衫也没有碰过。
这些危险的地方,冬梅从小到大都没有去过,那里知道其中缘故?谷中人送葬的队伍,也只是送到山脚下,便转身回去了,只有几个抬尸体的人,才一直抬到灌林中,把尸体放在地上,然后再离开,所以她知之甚少。
方磊说道:“我背着你只在远远地看一眼,了解一下那些树叶和触须是长得怎样的,好吗?”
冬梅也不敢太逆方磊的意,知道他是个脾气倔强,有个性的人,敢于冒险,就好象闯谷口,第一次是被艾德骗了进去不假,但第二次,第三次呢?他还不是一样去冒险?这就是那一种常说的,不屈不挠的精神吧!
她知道:方磊认定了的事,他就一定要去做,即使十二头牛也拉不回来,你越阻挠他就越要去做。
于是点了点头,说道:“你只能远远地观看,不能进入食人灌触须够得着的范围之内,要不这一生就真的玩完了!”
方磊背着冬梅,顺着山间小路来到了那片食人灌林,相距三四丈远时,冬梅便说道:“少谷主!不要再往前了,危险啊!”
举目望去,食人灌树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象一棵棵比人高出半个头的吊丝榕树,只是叶子比吊丝榕树大几倍,墨绿墨绿的,长得十分茂盛,那是食了人和野兽的营养所致,那手指粗的根须,从树杈上吊下来,懒懒散散地摆在地上,也和吊丝榕树的根须一模一样。
吊丝榕树他见过,大学的校园里到处都是,这些根须植入泥土后,吸收了养份,就会慢慢地长大,学校里的一棵老榕树,根须已长到了碗口粗,方磊经常从根须爬上去,又从上面滑下来,算是煅炼身体。
他把冬梅放下来,说道:“这不过是变异了的吊丝榕树嘛!有什么可怕的?说它会食人,真是打死我也不信!”
说时,突然撇开冬梅,直向前跑去,边跑边大声喊道:“冬梅!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要哀伤,回去告诉谷主,是我自己要去寻死的,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俗话说: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方磊却要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揭开食人灌树之秘,他是不是疯啦!到底性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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