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黑时分,方磊走出寨前空地,纵身跃上半空,直向端州城隐去,一瞬间,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当他降落在地上,整了整衣衫,走进衙门时,钟知府正和张师爷,冯捕头在一起议事,看见方磊进来,三个人都觉得十分兴奋。
钟知府欣喜地说道:“方公子!你过来就好了,瞿公公派人传来话说,皇上知道咱们在端州守军的协助下,剿灭了盘踞在清溪镇的千余贼匪,使得端州地区社会秩序良好,百姓安居乐业,心中欣慰,决定嘉奖有功之人,我们正商量着,要不要把你的名字报上去呢?”
“本公子早就说过,只要你们不泄露我的身份,要怎样帮助你们都行,所谓伴君如伴虎,一旦你们说出我的本事,皇帝老儿必定要将我留在身边,保护他的个人安全,到时我被捆住了手脚,还有谁来帮助你们排忧解难?”方磊问道。
三个人一听,也是啊!那岂不是好心做了坏事?
钟知府歉意地说道:“但是!次次都是你竭尽全地去拼命,功劳却是我们的,本府于心何忍?”
“本公子知道,我就是一条辛苦的命,说是以天下为己任,那是过了,只是看见社会上的邪恶人物,为非作歹,祸害百姓,心中忿忿不平,要将他们除之而后快,当初仙师教我绝世仙功,也许就是看中了我的这一点,才愿意收我为徒!”方磊真诚地说道。
冯捕头这才想起办案的事情,说道:“是了!寒山县缉捕房送来救急公文,近日屡屡发生盗婴事件,他们却是毫无头绪,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我想约你一同前去,此案不破,如何对得住丢了孩子的家长?”
“冯兄上任端州府缉捕司以来,有没有接到过什么棘手的大案?”方磊却问道。
冯捕头说道:“这个到没有,端州城中,一些鸡鸣狗盗之徒,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倒是常有发生,抓上几个拷问一番,作为首犯的,关上一年半载了事!”
“这就对了,清溪镇一战,贼人们早已变成了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那里还敢公开犯案?杀人越货的事,更是不敢涉足,你就留在端州,继续带领着捕快们,狠狠地打击一切犯罪活动,寒山县的这件盗婴案,就由我带人去破获,凭我的直觉,这件事情不简单,说不定会拔出萝卜带出泥呢!”方磊说道。
冯捕头真挚地说道:“那就有劳三弟了!”
“兄弟之间还客气啥!”方磊毫不在乎地说道。
钟知府说道:“方公子!咱们吩咐衙门食堂弄些小菜过来,饮几杯后再走,如何?”
对于方磊来说,离开时叫走,那是口误了,应该说是飞,那才中肯呢!
方磊说道:“不用啦!我在清风寨饮了才过来,现在还溢着酒气,等我破了盗婴案,再回来和三位大人饮庆功酒!”
说时,走出衙门,纵身跃上半空,瞬间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回到清风寨时,才二更时分,易寨主,副寨主和几个年轻人,还在饮茶。
易寨主问道:“方公子!又要去破什么大案啦!”
“寒山县发生了盗婴案,明天本公子就带领几个年轻人去会会这些贼人,看看他们盗走人家的孩子,到底是贩卖赚钱还是自己养?”
这也是他必须要先弄清楚的问题,如果是卖给别人,就要先弄清楚卖买交易市场,到底一个婴儿能卖多少银两,如果是自己养或作其他用途,就另当别论了。
易寨主骂道:“世间上竟有如此泯灭人性的恶徒?”
第二天出发时,易副寨主给方磊套了一辆马车,说道:“方公子!这次要你亲自驾车了!”
“还是我来吧?虽然我的技术不好,但也只是慢些罢了,绝对安全!”传长明说着便要来取赶马鞭。
方磊忙说道:“传公子!上一次你从百家寨赶车回来,也够辛苦的了,这次我来当车把式,太长时间不赶车,也会生疏的!”
“传公子!你的那辆帮主专用马车,等下我就吩咐弟子们送回去!”易副寨主说道。
传长明真挚地说道:“那就多谢易副寨主了,到时顺便告知一声帮主,我和方公子已奔赴寒山县,破盗婴案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让他老人家多担待些!”
“此话在下一定帮你带到,傅公子请放心!”副寨主对一行挥了挥手。
方磊一甩马鞭,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匹高头大马撒起四蹄,直向前奔去,传长明觉得方公子赶马车也比自己快,心中十分羡慕。
几个人晓行夜宿,一路奔波,终于在中午时分来到了寒山县城,住进了城北客栈,方磊和两位姑娘在清剿马志飞的秘密组织时,曾住在这里,后来又跟随钟大人巡察,也住在这里,都是老熟客了,老板特别热情,首先吩咐伙计把马车安顿好,把马牵到后院的马槽旁,用最好的饲料喂养。
方磊看见时间尚早,趁着登记住宿的空档,和客栈老板聊了起来,问道:“店家!听说县城这里出现了十多宗盗婴案,弄得街民们人心惶惶,有的晚上都不敢歇息,一家大小守在婴儿旁,一直到天亮才敢歇息,是否有这样的事情?”
“这是真的,特别是那些被人盗走婴儿的母亲,更是悲催,老夫隔壁这里就有一家人,这十多天来,那女人一想起孩子,就心如刀绞,继而大哭一场,旁人听见,也是悲叹不已!”客栈老板同情地说道。
方磊骂道:“这些泯灭人性的畜生,难道他们就没有后代?”
“怎知呢?可能他们就是那些断子绝孙的孤独佬!”客栈老板也是愤愤不平。
方磊问道:“是了,他们一般都是盗走多大的孩子?”
“说起这事可就怪了,他们盗走的,都是六至八个月大的婴儿,其他一律都不要!”客栈老板说道。
方磊听得老板如此说,心里可就更加迷茫了,难道六至八个月的婴儿,能卖得个好价钱?难道这个时段的婴儿,戒了奶也能养活?那一岁左右的孩子,不是更好养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