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陆铭的不满意,笑着接回了龙纹匕首,说道:“法器之物在于缘分,你与此宝并无缘分。”
陆铭轻轻颔首,“多谢,劳烦了。”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说道:“无妨的。如果小兄弟想要找到合适的法器不如去通流巷碰碰运气。”
“通流巷?那是什么地方?”陆铭请教道。
“出门左转,直走,再左转,第三个路口右转,第四个路口再左转就是通流巷。几百年来,来到龙虎山的道士们都是在通流巷交流心得,置换手中闲置的法器、秘籍等等,算是一个交流之地。或许你能在那里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中年男子指引道。
陆铭点了点头,道谢着:“多谢大哥指点,再见。”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再见!小兄弟慢走!有什么需要再过来。”
陆铭颔首转身离开了这个易宝阁,按照中年男子所指的方向朝通流巷而去。
中年男子指的很清楚,陆铭按照路线很快就找到了通流巷,其实,在这龙虎山脚下居住的居民都是知道这里的,只要你来到这里,随便一打听就找得到。
通流巷是个实实在在的巷子,全长也就一百多米,通道狭窄,一面是高高的石墙,足有两个成年人的高度,一面则是不同的店铺,从巷子这边看去,整个巷子里应该有十几家的店铺。而店铺前最多的幌子则是写有大大的茶字的帷幔。
中年男子店家说这里是五湖四海的道士交流之地,那么他们就应该是在这些茶楼之中,这一点倒是延续了古时候的茶肆传统。
陆铭走在巷子里,路过茶肆,就能听到里面熙熙攘攘的声音。看来茶肆的生意可是蛮好的,陆铭没有在第一家茶肆进去,而是一直走到里面,他想看看哪家茶肆人更多一些。不过一直走到巷子深处,没有了茶肆,陆铭才发现,这里的茶肆生意都是火爆的,看来每天来龙虎山的人可是多的超乎自己的想象。陆铭虽说是冥司探员,但是对玄学领域的事情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他所了解的一半来自书上,一半的一半来自毛小天,剩下的则是来自诸葛家。
既然人都这么多,初来乍到的,那就随便进一家吧!陆铭抬头看到面前就有一家,一块长匾,上书“广源茶楼”四个金色大字,旁边还有几个小字“百年老店”,末尾还有书写的年份和人物名讳。
陆铭自语道“就这家吧!先看看再说!”随后便抬腿走了进去。
茶楼已经基本快要满座,但是奇怪的是每个方桌位置都刚好坐了三个人,只有零散的两个桌子坐有两个人。陆铭没有看到无人坐的桌子,正打算叫服务员,就看到一名穿着古时候店小二打扮的,手提长嘴铜壶,肩膀还搭着一块白抹布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笑着对陆铭说道:“客官面生的很,头次来?”
陆铭点了点头,笑着回道:“是,第一次来。”
店小二也不意外,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客官这边请。”
随后带着陆铭向两个人坐的方桌走去,两个人所坐的位置正好分数西、南两个方向。
店小二上前,拿起搭在肩膀上的白抹布在北向的长条椅子上象征性的擦了擦,说道:“客官就坐这里吧!茶楼的规矩是你可以随意坐,只要有空位,不满三人你就可以坐,进了茶楼就要守茶楼的规矩。这是茶楼的单子,您先看看。有事您叫我。”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张小册子交个了陆铭,转身又应声去给其他的桌子上添水去了。
陆铭看向桌子的其他二人,这才发现,这二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感觉意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陆铭笑着向二人点了点头,二人也礼貌的回应。
陆铭打开店小二给的小册子,上面除了第一页写的是茶单以外,其他的都是茶楼的规矩。虽然第一次听说客人还要守茶楼的规矩,但是陆铭还是随意翻了翻小册子。随后叫来店小二,点了一壶西湖龙井。本打算将小册子还给店小二,可是店小二却说,这是给客人的,小册子常年不变,无论新老顾客都有一个小册子。
虽然陆铭不了解为什么,但是入乡随俗,收了起来。陆铭饮着茶杯中的西湖龙井,仔细观察着茶楼的装潢、人员、客人。这才发现了另外一个奇怪的事情。
茶楼中每个方桌上都有三人,当然除去有两个人的那个。其他方桌,包括自己所坐的桌子,每桌的三个客人所坐的位置都是相同的,分数三个方向,均是南、西、北,唯独东向没有人坐。
陆铭心中疑惑,“难道这也是茶楼的规矩?”
于是放下茶杯,又拿出小册子,仔细看了看,果然在小册子中有这么一条规矩,“本茶楼方桌四位,留东位于交易主顾,其他三位随意坐之。”
陆铭虽然不清楚这规矩是怎么回事,但是既然来了,等下看看也许会有发现,初来乍到的,什么都不懂,只能效仿他人用与己身,以免惹了麻烦。
茶楼中道士打扮的还占少数,不过中山装打扮的多些,剩下的就是如陆铭这般打扮随意的。但是如陆铭这般打扮的,多是一些如他一样的年轻人,以陆铭的推测,这些年轻人十有八九是旁边的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老者的徒弟之类的。
陆铭不断的饮着茶,同桌的二人也相互交流着,说的都是自身的经历,陆铭并不感兴趣。许是那二人看着陆铭太过年轻,也没觉得他是玄学之人,或许是来凑热闹的,也就没搭理他。这茶楼之中,藏龙卧虎,高人皆是,自然都不会在意陆铭这半大小子。
陆铭耳力惊人,故而,他可以认真的听着整个茶楼的声音,如同同桌饮茶的二人一般说些不太有用的信息,陆铭就直接过滤掉了,多少还有人谈到修炼内力的方法。而如他所推测的那般,坐着的那些年轻人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都是静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