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竹剑兰屋内走出,风笑天像丢了魂似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惆怅,是因为竹剑兰的那个背影?还是被她发现自己隐瞒的事实?还是她最后说的那句话?
——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呢?
当他缓过神来,不知不觉已走到了东街。此时已是傍晚,夕阳西下,光辉铺散在街道上将风笑天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从没有感觉如此孤独过,即使是他最穷困潦倒,找不到工作被小店大妈羞辱时。他心情压抑下看到路旁有一家小酒店,门面不大,径直走了进去。
店内只有酒桌七、八张,风笑天找了一张靠墙的坐了下来。
“小二,给我上最烈的酒,先拿两坛。”风笑天喊道。
“好勒!”
酒是那种劣质的烈酒,入喉辛辣刺鼻。风笑天一杯接着一杯,眼前慢慢开始晕眩。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乘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
风笑天一边喝酒,一边吟诗,将他脑中所有有关愁与酒的诗一股脑儿倾吐而出。只有吟出这些诗,风笑天才好受些,因为这些作者无不是在非常痛苦的时候写下了这此经典的诗词,非常契合风笑天的心境。
“好诗,好诗。”突然风笑天眼前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风笑天的对面。
他拿起桌上的空酒杯,向风笑天嘻说道:“一人喝酒寂寞,让我来陪你吧!”
风笑天用模糊的眼睛仔细打量,竟发现是老乞丐。那个拿着三本九阶斗技来骗自己的老乞丐。
“老乞丐,怎么,上次打你不服气,想来报仇是不是?”风笑天带着酒腔说道。
“是啊!我是想报仇,所以今天打算在酒桌上灭了你。”老乞丐眨巴眨巴嘴道。
“好啊!正好一人喝酒嫌闷,小二,再给我来两坛。”
“小二,这种劣质酒就不要上了,来两坛‘烈火炎流’,这种啻火国的烈酒才能配得上老弟此时此刻的心境吗。”
“对,要烈的,越烈越好。”
“可这种酒价格不菲……”小二弱弱地说道。他见老乞丐一身破烂装,肯定是没钱的主。那个喝酒的也一副简单装束,也不知有没有钱。
“******,说老子没钱,相不相信明天老子就把你们店买下来,让你打包袱走人?”风笑天立刻从身上掏出几枚联合币,这些都是从沙帮的小头目身上抢来的,一直没用。
小二眼尖,立刻看到其中有一枚是联合金币,他立刻跑去拿酒。
“这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一看到老子有钱,立刻就跟狗似的在后面哈巴。”风笑天将眼前那杯劣质酒一口而尽。
“人情世故我老头可比你看得多了,说来说去就那样,有啥好谈的,来,喝酒才是王道。”老乞丐也不客气,从旁边酒桌上拿来一只碗,端起酒坛就给自己斟上。
“酒杯喝起来没意思,用碗才够豪爽。”
“好,用碗。”风笑天将酒杯直接扔掉,也拿起一只碗倒满。
老乞丐用碗与风笑天碰了一下,说道:“我跟小兄弟缘份非浅,这碗就敬我俩能在兵城再次碰面。”说完一口干掉。
“干。”风笑天也不二话。
“烈火炎流”上桌时,两坛劣质酒已被两人干完。
老乞丐欣喜地捧着一坛“烈火炎流”,就像捧着自己的孩子,他对风笑天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何喜欢这种酒?”
风笑天头更晃了,他摇了摇头问:“为何?”
“因为这种酒够劲,能让我回味过去。”
“哦,您老有什么过去值得回味?然道曾是丐帮帮主?”风笑天打趣道。
“小子,别小看我老头,想当年我也曾屹立于万人之巅,受人敬仰。”
“那现在为何这副德性,还想骗我混酒钱?”
“哈哈,人生万种,为何独独只享一种,多点体验你不觉得有意思吗?”
“我只想体验高高在上,你这种低低在下有什么好体验的,狗屁。”
“哈哈,小伙子你活得时间太短了,现在谈这些意思,来,继续喝。”说完老乞丐便拍开了封泥,酒香顿时蔓延开来。
“烈火炎流的酒香也烈,闻闻,是不是?”
“不错,好酒。”
两人快速的各倒一碗,一起仰脖子干掉。此酒入口初始烈如火焰,入喉后又热情似火,一直流入腹内如熊熊烈火般不停燃烧,心中情不**豪迈万千,这种酒非常适合久经沙场的人。因为它会让人怀念起金戈铁马的时代。
酒劲迅速在两人脸上显现出一片红晕,两人都在慢慢回味此酒之性情。
“喝此酒,不划拳简直是暴殄天物啊!”老乞丐双眼迷离道。
“划拳?怎么划?”
老乞丐将规划讲了一遍,这根现世的划拳规则大同小异,风笑天一听就懂。
“六个六啊,五魁手啊……”
“来来,你输了,喝!”
“来,继续!”
“你老小子耍诈。”
“我哪而诈了。”
“当我喝醉了是吧,出这么慢。”
“是你出太快了。”
……
划拳喝酒,酒下得特别快。没有一会,两坛已经见了底。
“小二,再来两坛。”
……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笑天被人摇醒。
“客倌,我们小店要打烊了。”
风笑天摇了摇头疼欲裂的脑袋,靠在椅子的后背上躺了一下,然后看了看眼前及地上一堆酒坛问道:“多少钱?”
“一共57枚联合银币。”
风笑天付完帐,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店。此时,东街人烟稀少,也不知是几时。风笑天突然想起老乞丐,刚才不在店内,估计已经走了。
“这老家伙,我终究是被他骗了一顿酒。”风笑天苦笑道。
“你小子运气好。”白虎突然出了声。
风笑天疑问道:“什么运气好。”
“你碰见的那个老乞丐是圣阶铠斗士。”
“什……什么?”风笑天立刻被吓醒了。
“你喝醉后,他与我聊了会。”
“他与你聊了会?这怎么可能?”
“当铠斗士达到圣阶时,便有了感受我存在的能力。要想与我交流,必须超过圣3阶,所以说这老乞丐实力非浅啊!”
“他跟你说了什么?”
“这老乞丐应该是我在这世见过实力最强的,我跟他谈了一些有关战神图纹的事情,据他说目前战神图纹只剩下的三十六件。不少上古时期的战神图纹都已被人带走了。”
“被人带走?”
“他说在千年前天宇外来了一个人,机缘巧合下与他做了朋友,这个人告诉他他是来这个星球寻找万年前失落在这里的魂灵战甲。”
“魂灵战甲?千年前,这老乞丐活了这么长?千年老妖?”
“恩,当你跨越圣3阶也可以活过千年,这没什么奇怪的。魂灵战甲也就是战神图纹。通过他的讲述,我想这个人应该是万年前双神之一派来的。”
“这……有些太玄了吧!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不来,过了几千来才来寻找遗失在此的战神图纹。”
“这个老乞丐也不清楚,只说此人已找到了百件,留下三十六件作为礼物。对此,老乞丐有些不解,即然他说来寻找战神图纹,为何不一起带走。他说以后你会懂的,并将其中一件给了老乞丐,并交待了他一个任务。”
“任务?什么任务?”
“这个他倒没有说,只是说千年来他都在世界各地寻找三十六件战神图纹的宿主,目前除了他自己已找到了十几个人。在兵城运气好找到了三个。”
“三个?不就是我、纳兰若云与月儿吗?”
“恩,这个他没有说,不过他告诉了我一个对你非常有用的消息。”
“什么消息?一个可以寻找到其他五件套件的消息。”
“你……你是说六神寰宇战甲,我们可以凑成一套了?”风笑天愣了一下说道。
“他只告诉我青龙战甲在冷月国,朱雀战甲在羽霁国、玄武战甲在魔沼国、而七星北斗钉与日月轮在大秦帝国。”
“分得这么广,详细地址都没有,还不把人找死。”原本有些小激动的风笑天听完白虎的这个答案,如泄了气的气球。
“所以要看你的运气,不过总好过没有线索。”
“这倒是。”
不知不觉风笑天走到了黑水帮后门口的巷子,他拍了拍脑袋,心想: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就在他准备回头时,他突然在黑水帮后门发现了一辆车影。
咦?这么晚,谁会上门,而且还是后门。风笑天的神志立刻被激得清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