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此计说与了铁肩会在啻火国的分会会长,并让其尽快动用关系联络啻火****层。
因为没有得到乔会长的命令,此地的分会会长还是很犹豫,但当风笑天出示了臭九交与他的金牌后才稍稍打消了疑虑。
为了安全起见,他提出让风笑天一起去见啻火国的军层。风笑天思考再三,勉强答应。毕竟他现在的身份特殊。但考虑到此计的凶险,也就不考虑那么多了。
因为要联系军层需要时日,风笑天只好留在粮铺等待,留在啻火国的这段日子里,他充满了焦虑,并且非常关注两国间的秦军动向,因为如果秦军采纳了他的方案的话,一定会想办法悄悄地派人进入两国间的空隙,试图挖渠将沧浪河水改道。
在等待的七日时间里,他天天潜到两国间隙地带探查,但却看不到秦军一个人。他不由奇怪,如果按照风笑天的设想,现在就应该在挖掘了。毕竟两国间的距离虽然不长,也不算太短,而且还有高低差等因素。
他想不通为何看不到秦军,难道秦军未采纳自己的方案。想到这,风笑天就不由一阵焦虑,但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方案都胜过他这个方案。
第八日,啻火国铁肩会分会会长通知他中午时分,啻火国北军统领要见他。考虑到风笑天的身份与北军统领的安全,见面的地点选在了一处民居的地下暗室。
风笑天带着兜帽披风跟随分会会长一起来到此地下暗室。
啻火国北军统领是一个留有白色长须的老将,他看着风笑天道:“把兜帽揭开吧,这里的人不会说出去。”
风笑天看密室中除了北军统领外,还有站在他身后的两名面容冷峻的军士,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是北军统领的护卫,也一定是心腹。
风笑天将兜帽揭下向啻火国北国统领拱手一礼道:“我是铁肩会暗插在秦军的卧底,至于相貌与名都是保密的,还望统领你原谅。”
“你能将真实身份报出,足见你的诚意,你的真名与相貌我也不需要知道。”北国统领看来是一个非常通情达理之人。他看着风笑天道:“我一直知道铁肩会致力于各方势力的平衡,所以今天才会见你,因为我知道此刻铁肩会必定站在我们这边。”
“统领明察。”
“你所汇报的秦军以沧浪河水倒灌我国的诡计,我听后实在很是震惊,这是我军没有想到的。所以在这段时间,我加强了对两国之间腹地地秘密侦查。但经过一个星期,我手下人连一个秦军都未见到。本来我已不想见你,但想到此事事关重大,我还是决定见你一面,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答。”
风笑天想了想道:“此计千真万确,绝无虚假。至于统领您所说的情况,我也有些疑惑。”他停了一下问道:“不知最近秦军军事动向如何?”
北军统领捊了一下胡须道:“南军罴虎烈冲本人以骁勇善战著称,一向攻城如巨兽碾城。所以又有”碾城兽”之称。他的手下几乎清一色以金系、火系铠斗士为主,攻城一向猛打猛冲,不善以谋取胜。最近三日,秦军的攻城更加猛烈,与预期的实属一致。”
对于烈冲的性格与攻城手法,风笑天还是清楚的,但是此刻他知道烈冲已不在营中。四名万夫长被下达以一月之期攻下两国,如果不是有绝对把握,他们不可能轻易攻城。而这三日却突然以猛攻手法攻城,实不寻常。
风笑天脑中突然如醍醐灌顶,他立刻向北军统领道:“统领可知烈冲此刻并不在营中?”
“哦?”北军统领眼中一亮,转而道:“烈冲虽然不在营中,但他的手下攻城手法应该与其如出一辙,并无好奇怪的。”
“但统领可知烈冲下达一月攻下两国之说?”
“一个月?”北军统领愣了一下道:“再是如何厉害之将,也不可能说是一个月将泽漫与我啻火攻下吧!”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秦军再傻也应该知道如此蛮攻,一个月不要说两国,就算贵国也不可能拿下,更何况它需要分兵对付泽漫。”风笑天的疑问恰到好处,他让北军统领自己考虑。
北军统领捊须低头沉思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强攻实为惑我军之计?”
“正是如此!”风笑天道。
“恩,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话,那我确实要慎重考虑。”北方统领继续道:“我会继续派人留意两国间的腹地,而且我会将你之言上达到大统帅那里,希望能集啻火全军之智想出其中的原因。”
风笑天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松了口气道:“祝啻火能大破秦军。”
北方统领哈哈大笑道:“我们还要感谢你,也希望你能经常将秦军的军情传递过来。”
风笑天应道:“如果有最新军情自然会不遗余力。”
拜别啻火国北方统领后,风笑天随着铁肩分会会长回到粮铺。他现在唯一的疑虑就是秦军为何没有派人来挖灌城之河道。按照一月之期来算的话,再不挖就来不及了。不过他已成功说动了啻火北方统领,自然会主动留意此方向。
想着想着风笑天不知不觉进入了睡眠。
第二日一早风笑天就已醒来,他内心依旧有些不放心,主动潜到沧浪河以东,啻火国以西的腹地到处探查。
从早上至晚上,风笑天在这里驻留了一天一夜,见到许多啻火国的斥候在此一带活动,但秦军却一人都没有。
回到粮铺后,风笑天思索了半天,突然打了自己一嘴巴。猜不透不能问吗?自己至少身份还没有暴露。可以以深入敌后的斥候身份问清原因。
他立刻书信一封,写到自己深入啻火已十多天,还未见有我军挖河道动向,非常心焦,所以急件一封问明情况。为了将此信传回南军主营的斥候营,他请北方统领开放了领空,让其用信鸽将此信带走。北方统领自然非常愿意,因为这也是获得秦军动向的一个机会。
信鸽飞了七天时间,依旧没有回音。离烈冲的一月之期也只有七天时间。啻火国的军层传来消息显示上面从紧张情绪慢慢又松驰下来,毕竟风笑天所说的情况没有发生。连风笑天自己也在怀疑秦军是否还采用自己的策略。
在连攻了七天城后,秦军突然停了下来,前方战区连一丁点声音都听不到。一切似乎又开始风平浪静起来。但就在还剩一个星期的夜晚,整个啻火城传来惊恐的惨叫,并伴随着洪水的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