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笑天大惊,通常一个人的身体速度非常快,他带起的空气流动也会足够强劲,但楚人完全异于常规。他木刀已经临头,风笑天才感到一小股微风,仿佛他整个人已经融入空气中一般。
风笑天立刻侧身一个翻滚,还未站起,木刀横扫他的左脸。木刀未至,刀锋竟有黄光闪现,风笑天立刻双脚蹬地,风系斗气冲地而出,身体前置如导弹般闪至圆圈顶端。在空中他已取箭上弓,向楚人连发三箭。三箭分品字型,箭尾都加了小型风旋阵,使得箭矢螺旋向前。
这种“螺旋箭”是“风速箭”里的一种技巧,一旦被其射中,将会向钻头一般钻进人的身体,使人必死。不过即使是这种布包头的箭矢,一旦射中也不会很好受。
楚人并没有回头,木刀反的挥出,一道火光闪过,三枚箭矢瞬间被烧成焦炭落了地。楚人一连三招,分别展现出风系、金系、火系三种斗气力量,风笑天心中暗惊不已。因为他知道在21世纪,楚人再怎么是顶尖杀手,在黑暗世纪也不可能厉害如斯。
三系的铠斗士,那真是风毛麟角,经过这么多国家的风笑天也从来没见过。显然北军的军官都知道楚人的厉害,尤其是那个铁头张这个时候欢呼起来。嬴朕看着楚人微笑着连连点头。
楚人显然并不想给风笑天机会,趁着风笑天愣神的档口,木刀如狂风暴雨般向风笑天袭去。刀光中夹杂着金系与火系斗气,招式或快如闪电,或慢如微风,这招式显然比他在21世纪向金刚狼使出的那套刀法高明多了。
风笑天只有将风系斗气加之在身,在木刀的狂风暴雨中左支右荡。这让风笑天想起当时楚人与金刚狼的一战,只不过金刚狼换成了自己,但眼下楚人的实力无疑提高了许多。
虽然他的实力提高许多,但深入其骨髓的刀法还是没有太多变化。在异常痛苦的躲闪中,风笑天灵机一动,他开始模拟起当时金刚狼躲闪此种刀法的闪避身姿。幸亏有着之前的记忆,所以对这套刀法的路数风笑天心里还是有数的,不然仅凭着六阶风系的实力,早就给劈中了。
楚人看着风笑天突然换了一种闪避方式,这种闪避身姿似曾相识。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眼神陡缩,手中木刀一慢,风笑天脱出了刀流。
他并没有紧跟而上,而是用一种疑惑而冷峻的眼神望着风笑天。风笑天知道在此时无法说出真相,飞速地从箭袋中抽出五支箭,大声喝道:“流星赶月!”,顿时五支箭一根接一根射出,最后一支射出的箭撞向第四根加快了其速度落下,第四根撞过第三根落下,以此类推一直到第一根,所有四根箭矢的速度与力量全部加在了这根箭矢上,端得速度异常快,力量也足,空气已被击出了音爆。
此箭一出,周围买风笑天嬴的纷纷叫好,连几位将军也不由微微颔首。楚人神色一紧,全身爆出一股狂放的斗气,头发与衣服下摆全部被气流震荡飞扬,他举起手中木刀瞬间迎上这根箭矢砍下,木刀化作一阵火焰残影,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得热浪滚滚。
“嘭!”的一声,两件武器相交产生了爆破,气流将周边的几案也震出数米,原本围好的圆圈大了小半圈。
就在众人被一招硬拼目迷而赞叹时,风笑天用束声术向楚人传递了几个字。楚人听了这几个字抬头看了风笑天一眼。
“陛下,此次交技是我北军嬴了!”这时突然在北军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风笑天向那人看去,是一个脸色发灰,嘴唇樱红的中年人,他与楚人一样面无表情,如果说楚人给人是一种冰块的感觉,他就是一种阴毒而危险的生物。
嬴朕细眯着眼看着那个人道:“邪厉,你倒说说看,为何是你们嬴了。”
“刚才大家说规则时说得很清楚,斗气不可爆出圆圈范围,而现在……”邪厉向那些几案一指道:“我想大家都看得很清楚。”
这个时候南军的烈冲冒了出来:“我说邪老兄,刚才分明是你的手下用刀与箭硬碰硬才产生的冲击波,怎么可以赖在我们身上。”
邪厉不紧不慢说道:“风速箭第七重‘流星赶月’,五箭前后连发,以后箭撞击前箭输送速度与力量,至第一箭时速度与力量可以突破音障。我想刚才各位应该已经看到,也听到此箭突破音障的声音。”
周围众人频频点头。
邪厉瞧了一眼烈冲道:“即已突破音障,斗气与空气互相挤压产生的音爆便已经出了这个圆圈,我想刚才在这圈外附近的同僚都应该感受到气流的涌动。”
“不错,刚才我的衣服下摆已经被这气劲吹皱。”这时一名西军的军官开了口。虽然刚才他们输得惨,但为了突显是因为侍刀厉害,所以在心底宁愿他嬴。
烈冲暴躁地冲到那人面前,眼瞪若铜铃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衣服被吹皱了,我一直在旁边为什么感受不到?”那人深知烈冲的脾气,立刻后退不作辩解。
这时,西军的玄宁站了出来拍了拍烈冲道:“烈老弟,不要冲动,事实如何我们请皇上定夺吧!”
嬴朕看到这个局面,心里清楚如果按规则风笑天确实有违规之嫌,但在今天这么好的氛围中判定输嬴确实不太好,容易引起臣下间的纠纷,更何况是烈冲这个暴脾气。心里有了计较,嬴朕缓缓道:“今天是庆功宴,原本就是为了一个欢乐的气氛,没必要计较输嬴。更何况是我大秦帝国的两位后起之将,今天这最后一场我判平局,众爱卿觉得如何?”
嬴朕话才出口,东军邵观正立刻站出道:“皇上英明!”其他几将也都纷纷出来致礼。
风笑天一边向嬴朕行礼,一边想道:“刚才楚人一刀伤了西军军官时,他还说殿前交技也要有搏杀之血性,现在又说不要伤了欢乐的气氛,果然是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行。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根本不可能有人反驳他。
因为这场判平局,所以各人都将钱收回。欢宴再进行了一段,期间那个坐在秦翦对面的那名老者一直看着自己,不时露出笑意,风笑天不知道他是谁,也不敢造次。
他一直熬到宴会结束,方才放松了心情,因为他刚才在与楚人的交技时,已经用束声术发出了单独见面的邀请。虽然楚人曾想要他的命,但在这个时代,见到他还是有一种见到亲人般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