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风笑天感到身处熔炉中,不断受着烈火灸烤,情绪焦躁中变得狂热不已。脑袋中只剩下一个“杀”字,仿佛自己是来自于天地间的杀神,身处火焰炎浆之中,狂热地迸射出火箭,要将前方所有阻挡自己的一切摧毁。风笑天正式陷入迷狂状态。
白虎的狂吼声也不能叫醒风笑天,只有咬咬牙再次向飞虎刃度入灵魂之力。灵魂之力是白虎灵魂本源,为了压制及炼化邪龙劲已经消耗不少,而且还有四成邪龙劲需要它来封住,所能度入的量本就不多,对于六成邪龙劲狂燥血气,只是杯水车薪。
风笑天心神只是稍感清凉,便再次沉入狂暴之心中。他如一头疯癫了的野兽,要将胸中的躁狂化为暴烈的攻击手段将眼前的一切摧毁。在这种极端心态的驱使下,整个飞虎刃变得极不稳定,整个刃身在不断的膨胀,已从原来的手指大小涨成婴儿手臂那么大,并且从里面溢出的金色、火红色斗气在气源内不断撕斗,整个气源空间也变得混乱不堪。
白虎知道如果任由此下去,飞虎刃极可能自爆,迸射而出的金属性斗气会首先将整个气源空间射穿成筛子。邪龙劲为基的火属性斗气则会焚烧一切千疮百孔的气源,直至气源空间被烧成虚无。那样的话,风笑天是断不可能有存活的可能性,除非自断一臂。而那样的话,自己的兽魂将不可能在风笑天体内逗留,将会重新回到魂器中,等待下任宿主,那可能又将是万年的寂寞。
白虎急得失了神,这还是当年除邪龙劲入体已来第二次毫无办法,似乎只能祈求上天。它不停对着风笑天的心神怒吼,但陷入狂乱中的风笑天听耳不闻。在现实中盘腿而坐的风笑天全身发烫发热,汗水如侵袭过的狂风暴雨,它的右臂虎头纹忽尔暴出金光,忽尔暴出红光,忽尔两种色彩交错混杂。眉宇间露出狂热而又痛苦的神色。
就在白虎没有丝毫办法,风笑天也无力摆脱狂乱之时,在他身边的包裹内隐透出一片光华,如老蚌吐珠,光耀整间杂物间。
“当……”的一声,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清脆的声响,如磬石相击,又如晨钟暮鼓敲打在正自狂乱,又在苦苦挣扎的风笑天心神上。风笑天心神陡得一惊,如遭电击,又如遭醍醐灌顶,灵神顿时一清,倏尔便意识到自己走火入魔了。
风笑天趁着清醒的一刻赶忙收敛心神,强行拉回混乱的意识。但狂乱的邪龙劲血气似乎并不想放过它,拼命揪住不放,想要继续侵占他完整的内心。刚恢复清明心神的风笑天痛苦的挣扎,想要凭借自身来压下狂躁的血气有些力不从心,刚脱离的狂乱似乎又要随着血气融入进他的心神。就在此刻,磬石之音再次传来,如石投湖面,一圈圈的波汶将再次包围住心神的血气荡开。
如此二三次,血气竟然在清脆的当当声中慢慢减少。连白虎都有些讶异,这种清心之音居然会有震散狂乱血气的功效。不过眼下可不是考虑此情况的时候,应该抓住机遇消除血气影响,建构副脉。
白虎紧跟清心之音间隙,利用灵魂之力继续对狂乱的血气进行打击。一种是清心之音,一种是静神之能量,两种力量相互配合,狂乱的血气再也不能逞凶。没有一会,便在两种力量的作用下完全消散。
血气消散后,风笑天包裹内的光华渐渐消弭,清心之音也就此停寂。白虎继续催出灵魂之力润泽飞虎刃,将附着在上面的血气残留完全洗静。当飞虎刃恢复原状,转速也开始平稳后,白虎才暗暗吐了口气。
“首先构建的是拇指脉,此脉是五脉之中力量最大的,所以脉宽也较其它四脉为宽。以二分之一宽飞虎刃气劲从主脉延拇指骨攀延而上,直达指端。”
沉下心神的风笑天心神一动,从飞虎刃上爆出一道金光,一道跟飞虎刃一模一样的造型的金色幻影,直穿主脉。由于身型较小,所以并没有撕破主脉。
这道飞虎刃型的斗气抵达主脉顶端迅速转向,延大拇指骨攀附而上,其间多有皮层、脂肪阻碍,不过都很容易被切开。切开后,此斗气身上落下金色的粉状物质开始搭建副脉管道。很快一条副脉便建成了。
接着是食指脉、中指脉、无名指脉、小指脉,除了中指脉风笑天连发出两道斗气外,其它的都只用一道斗气就已建成。副脉建的这么容易让风笑天都有些奇怪,其实只有白虎知道刚才为了建构副脉,充实风笑天的斗气,他冒险向气源再次打入一成邪龙劲,差点被邪龙劲血气控制了心神。但也正由于此,而使风笑天的斗气量增加了,飞虎刃也长大了一些,故副脉的建立显得比较容易。
构建好副脉,风笑天收回心神,从打坐状态中清醒过来。此时,他身上那件长袍早就湿如水洗,身周一圈的青丝草也显出枯萎状态,仿佛曾被烈火灸烤。他脱下长袍,从包裹里取出另一件刚买的换上。简单的运动也让风笑天感到身体的不同,轻松了许多,右臂似乎拥有爆炸性的力量,时刻都想使用出来。
“你终于成功了!”白虎有些感慨,风笑天在修炼虎神霸裂决的道路上,根本算不上一帆风顺,可以说得上是坎坷不断。体质差不说,还饱受邪龙劲折磨,有好几次意外,如果不是走了****运,早就见马克思去了。
白虎突然想起了刚才解救了风笑天的清心之音,刚才在建脉阶段,没有时间烦这个神。现在一主五副六道气脉都已建成,应该把这个事弄清楚。
白虎向风笑天提起这事,风笑天想了想,确实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刻如果不是那数下馨石之音,自已肯定完蛋了。是什么发出的呢?应该就在自己附近。
“应该就在你包裹里。”白虎说道:“我感到了它的光华。”
“什么?在包裹里?”风笑天很意外,那里的东西都是自己熟悉的,应该不会有这种能发出清心之音的存在。
“然道?”风笑天突然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