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有成酒量真不咋样,杨景行随便糊弄了几分钟后,这家伙居然开始打鼾了,叫都叫不醒。
杨景行也没办法了,伸手拿了康有成的包包,找到他的电话,打给“父亲”,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声音:“儿子”是康有成的父亲,感觉挺慈爱的。
杨景行连忙表明:“叔叔,我是康有成的朋友,他刚刚喝多了点,我问问您家的具体地址,我送他回去。”
康有成父亲很严重:“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太不好意思了我,你们,你们在哪,我去接他,我快!”
杨景行说:“那也好,那边我真不熟,麻烦您了”
半个多小时后,康有成的父亲从出租车上下来了,跟着的还有一个中等身材的女人,看起来近五十岁了,穿着气质像宿管阿姨,梳着一个十分怀旧的劳动光荣发型,神情显得担忧焦急,边到处看边打电话,边急着朝停车场这边走。
杨景行挥手大声:“康叔叔,我们在这边。”
两个人快步过来,康有成父亲很快看清楚想起来了:“小杨。”好像有点不自然。
中年妇女挺激烈:“小杨,谢谢你谢谢你,太感谢你了我好像没见过你。”
杨景行指:“康有成在车上,睡着了,我们叫不醒。”
康有成父亲连忙去开车门:“有成,有成,醒醒!”伸手了,还拿出点严厉。
看中年妇女的神情,应该就是康有成的母亲,虽然她注意力全在看不见的车内,但还是和杨景行说话:“真的不好意思,耽误你的时间,向你道歉”
杨景行笑:“您言重了,我们是朋友。”
中年妇女是批评又心疼:“怎么喝这么多,给你们找麻烦,明天还要上班,太不应该了。康有成平时有分寸的哟,你们应该了解他,一般不这样,今天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杨景行说:“就好久没见了,我不是他同事,就我们两个人。”
中年妇女松一大口气:“哦,哦”连忙去帮丈夫了,并且想交换工作:“你谢谢小杨啊,你们认识。”
康有成父亲更关心儿子。
可是康有成是怎么也叫不醒的样子,两位长辈各种语气感情都尝试了一下,行不通,只好让当父亲的来背了。
杨景行说:“我送您们,之前是不知道怎么走”
两位长辈坚决不容易,而且看得出来老当益壮,居然连拉带扯就把康有成弄出来了,而且当父亲的背起儿子来好像也不是很吃力。
杨景行帮忙拦出租,可这会还真不好说要多久,康有成的母亲继续感谢杨景行,而且心细:“那是你结的账啊?”
杨景行笑:“没,他坚持到结账了。”
当母亲的怎么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烟来要杨景行拿着抽,而且没得商量,必须得收下。
杨景行也不太多推辞:“谢谢您。”
运气好,这就有车了,康有成母亲抓紧再次感谢杨景行,隆重再见,叮咛嘱咐有时间一定要去家里玩,一定要!
回到住处后,杨景行给齐清诺打电话:“我晚上把康有成灌醉了。”
齐清诺真没意思:“你没这习惯,他也没那么爽快。”
杨景行哈:“往时不同今日其实是他自己求醉,说了醉话,意思就是,他会一直守护等待晴儿,那怕晴儿和别人结婚,生了别人的孩子。”
安静了两秒,电话里传来齐清诺的呵一声,有点像冷笑,似乎也无赖,或者是感叹,没看见表情挺难确认,但是接下来接是明显的怀疑:“这就是他目的?”
杨景行说:“应该不是明天酒醒了估计会后悔。”
齐清诺说:“没必要后悔,我不会跟晴儿说。”
杨景行没意见地嗯一声:“我见他妈了,看样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
齐清诺好奇得有点责怪:“什么情况?”
杨景行说一下:“不过看样子也能想到另一面,有什么极端点的性格也不奇怪。”
齐清诺不会轻易评价别人父母,说:“你觉得呢?我应该告诉晴儿?”
杨景行说:“没,我就跟你说一下。”
齐清诺不信:“别说这就你很一男单独喝酒的目的想跟我打电话,随便什么借口啊。”呵呵几声。
杨景行说:“我也是好奇吧,觉得康有成还有态度,晴儿不算亏康有成说,他欠年晴太多,还不了。”
“有意义吗?!”齐清诺简直冒火:“有什么态度?他做什么了哦,是,知道他欠晴儿的,还不了,说几句完全没有意义的屁话就能还了?觉得自己多伟大是不是?”
杨景行理亏了:“我还以为,你会欣慰一点呢”
“可能吗?”齐清诺真来火气:“不可笑吗?什么,和别人结婚生孩子,守护他自己欠晴儿的,还想晴儿帮他换,让他心里能好过点,是不是这意思欣慰?我真他妈欣慰!”
杨景行怯懦了:“应该不是这个思路,至少他知道是自己亏欠,有这个心意”
齐清诺都不等别人说完:“你也口口声声是自己不好,是你对不起我,有意义吗不是针对你,打个比方。”最后几个字似乎完全冷静甚至温柔下来了。
这么一说杨景行就可以领会了:“我大概理解你的意思了。”
齐清诺也不在意,继续冷静:“她爸妈没问你?”
杨景行说:“刚开始不知道是我,见面了他爸爸有点尴尬,我说了一下,没让他们多想。”
齐清诺突然又冷笑了一声。
杨景行心惊胆颤的:“又怎么了?”
过了两秒,齐清诺才无奈得有点唏嘘,或者像恨铁不成钢:“到底是那么多年感情,他们真想到一块去了我估计晴儿,也有当后妈的决心,至少目前。”
杨景行也想了好一会:“如果都这么想,万一真是这种结果,你跟我到时候,会不会有”
齐清诺明白地否定:“没有万一,他们这种自我安慰没有任何价值,看起来感天动地其实禁不住一点风春雨打。你想当中间人,万分之九九九九是罪人,省点心吧。”
杨景行认怂:“也是不过如果他们自己能克服,可能不一样。”
齐清诺想了一下:“可能吧不管怎么样,都不用你我操心,关心就好。”
杨景行嗯:“你说的是,是我多管闲事。”
齐清诺说明:“我没这意思。”
杨景行想起来:“哦,安馨说给你们介绍几个好吃好玩的。”十二号,三零六就要去安华搞高雅艺术了,去安华交通大学和电子科技大学,来回要三天呢。
齐清诺欢迎:“正好,到时候问她你们那个聚会日子定没?”
杨景行说:“计划是下下个星期六,十五号,还没最后确定。”
齐清诺笑:“怎么报名啊,赵程迪好像有几个方案,来点内幕。”
杨景行说:“写评论,得赞同多的就来,一百个名额,明天开始。你和贝贝熊不用,内定了。”
齐清诺咯咯:“指不定还有谁,我劝你自己别去,身份混乱。”
杨景行不要脸:“不会,到辉煌了只有一个身份。”
齐清诺呵呵:“你到三零六还是阿怪也,好消息多分享,开心的事也别藏着,别看她们一个一个,其实都为你得意,怕我穿小鞋,我没那幺小气啊。”
杨景行说:“行,我先记一下,今天和诺诺打电话了。”
齐清诺无语:“算了,不说了,丁老那还没去吧?”
杨景行嗯:“明天去疗养院。”
齐清诺说:“那就这,挂了。”
到晚上十二点多,王蕊又跟杨景行打电话了,先声明,睡不着绝对不是因为什么爱情相关的,但是连续两天的和异性见面,弄得心里有点乱糟糟的,王蕊并不喜欢这个状态,觉得应该冷却一下了,下星期就不见面了闺蜜什么意见?
闺蜜难当,杨景行要回忆自己对王蕊的第一印象,又要表述在他看来什么才是真实的自我,爱情的要素有什么
新的一周开始了,杨景行满浦海地忙着,基本上没什么闲暇时间,童伊纯的音乐会都开始开筹备会了,杨景行被任命音乐总监。但是甘凯呈还是得赶回国,因为安卓的新专辑还是得他来当制作人,杨景行还是个副的,这次不叫制作人助理了。
宏星也要有喜事了,安卓准备年内完婚,安卓其实是不想大操大办,私生活方面向来十分低调,但是也传统,所以要给未来老婆一个美好的婚礼,所以邀请一些挚友亲朋,杨景行名列其中。
戴清也来参加自己的年末工作筹备会议,还打听起杨景行的房子来,评价也还不错啊,虽然她自己买的是更好的过千万的高档货,首付四百多万,其实她是想一次性付款的,只是家里再等不得一年半年的时间。
其实杨景行也沾光戴清,虽然井底之蛙没赚多少钱,但是清风可真不少,比死去活来还多了点,因为有好些翻唱什么的也给钱了,这个也充分说明,不是只有口水歌才能赚钱的。
星期三早上,乐弦给杨景行电话汇报情况,刚刚结束的大调钢琴协奏曲第二次排练被搞了个突然袭击,不光耶罗米尔和克里夫到场了,还有二十个抽选乐迷。喻昕婷真不错,居然正常发挥,乐弦很佩服,她自己可是都紧张了的。
结果虽然要等明天,但是乐弦是比较有信心,因为那些喜欢很明显,简直超过第一交响曲。
让乐享好笑的是,喻昕婷排练的时候稳扎稳打,排练结束之后,明明看到了那些明显的反应,这姑娘却又开始超级忐忑忧心,简直是觉得一定不会被通过,乐弦建议杨景行:“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我叫她给你打,他这不敢那不敢,特好玩,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杨景行却说:“我还是等等吧,免得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