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好酒见了底, 芳婆也歪倒在饭桌上,伸手朝栎容递去,嘴里含糊着,“阿容, 扶婆子去房里…”
绮罗摇头走近, 蹙眉看着芳婆的醉态,扛起她瘫软的身子就往寝屋去, “少夫人身子精贵,辛苦我伺候你。%し”绮罗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看薛灿, 薛灿酒量不错, 但这会儿也面颊潮红显出几分醉态, 绮罗看着喝的精光的酒坛咂舌道:“小殿下一向自制…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跟着他这么久还没见他喝过这么多。”
绮罗冲栎容扮了个鬼脸, “醉汉不好弄,少夫人小心些。”
栎容起身想拾掇饭桌, 薛灿按住她的手背,神色微醺,“陪我回屋歇着, 去你自小住的地方。”
栎容去扶薛灿, 垂眸道:“我屋里那床小的很, 一个人都张不开身,小侯爷还是去城里歇着舒坦些。”
“我就要睡阿容的旧床,夫人省亲,哪有出去住的道理?”薛灿嘴里呼出酒气, 微热的额头抵向栎容,“床小,抱得紧些就是。”
栎容噗哧笑出,拖着薛灿的手往自己屋里去了。
绮罗说的不错,薛灿自小稳重自持,与人吃酒也有自己的分寸,但不知怎么的,今天的薛灿在栎氏义庄放开了酒量,和一个婆子畅快喝酒,能进阳城固然欢喜,但和人把酒言欢,靠的却是心底深处的投缘。
薛灿想细细回味芳婆酒桌上的话语,但今晚真的是喝的有些多,一沾上床就睁不开眼,忽的就一头睡倒过去,发出均匀的低喘。
另一个屋里,绮罗也是受够了这婆子。
人一喝多就跟滩烂泥,绮罗在女子里也算是强悍,但还是被芳婆折腾的粗气大喘,好不容易才扛到了床上,这婆子居然还拉着自己的手,说要用甘泉水洗个澡才睡。
“让我绮罗给你洗澡?”绮罗叉腰大笑,“美得你。”
芳婆醉着也想着干净体面,恍惚着伸手去脱罩衣,罩衣脱去,又摸向了中衣的领口,绮罗“咿呀”一声背过身,想着这婆子也真没羞没臊,自己人还在屋里,都开始剥衣裳了。
绮罗急急窜出屋把门死死关紧,晃了晃累酸的胳膊小跑了出去。
寝屋里,睡去的芳婆已经扯开自己的半截中衣,伏在了褥上沉沉睡去,不输少女的柔滑肩背上,朱砂蝶样栩栩如生…
薛灿闷头睡下,横七竖八占了大半张床,栎容恼火的摸着肚子,口中埋怨嘀咕,“瞧瞧,这就是你爹,才不管我们娘儿俩。”
嘴里怨着,心里还是想夫君睡的舒坦些,栎容爬上床,脱去薛灿的里外衣裳,自己洗了洗也翻了上去,覆在了他宽实的胸膛上,听着夫君有力的心跳,栎容涌出无比的踏实。
睡梦里的薛灿面容释开,俊朗的脸上满是惬意的柔和,唇角微扬似乎还含着笑容,栎容玩心起来,指尖轻轻点弄着他的鼻梁,又滑落在他的的嘴唇上。
那指尖没有停下,又柔柔掠过他滚动的喉结,起伏的胸口,坚实的小腹…直到…栎容每次看见都会燥热的那处。
既然床被人霸占着,自己睡不得,也只有弄弄他解解气,栎容给自己的找了个理由,索性托着腮帮子凑近薛灿的小兄弟,手心迟疑着覆了上去,醉酒的小兄弟也不像平日里一下子就昂起头来,那里柔柔软软,倒也可爱羞涩。
见薛灿睡着没有反应,栎容胆子也愈发大,男人床上凶悍,可喝了酒的男人似乎就没了锐气,栎容想好,等明天薛灿醒了,可得好好笑他一笑,让他平日在床榻上总是欺负自己。
栎容两手蹭弄着,只见小兄弟居然在自己的逗弄下慢慢挺立,栎容看傻眼,莫非男子睡着也行?栎容好奇起来,捏了捏竟也是硬邦邦,栎容收回手,脸颊泛起燥红。
自从知道自己怀了身孕,欲求难满的薛灿也克制住自己的渴望,每晚就是搂着自己睡觉,实在熬不住了就去冲把凉水泄泄火。栎容也是心疼他,试探着说要不轻些试试,可薛灿就是不肯答应,非要做满十个月和尚,碰都舍不得碰栎容一下。
栎容是不好意思说,有些日子没做,自己心里也是想的。这会儿见薛灿有了反应,栎容忽的起了鬼心思,不如…
栎容戳了戳薛灿的肩,薛灿动也不动,呼吸均匀平缓,看来真是睡熟过去,栎容轻手轻脚脱下中衣,跨坐在薛灿腿上,这个姿势,俩人之前也试过,力道速度都在自己身上…栎容抬起身对向薛灿的小兄弟,才要缓缓坐下,忽的想到什么,又坐到了薛灿的腿上。
——要是薛灿明早起来发现了什么?
不要紧,就说是他喝多了自己弄的。栎容吁出口气又抬起身,才触上那处又沮丧的坐回。
——要是做到一半把他给折腾醒了?
不要紧,他反正都喝多了,还是能说是他自己憋忍不住…
栎容的身子越来越热,蜜地也渐渐湿润,真是有些想要,几下,就弄几下,栎容定下心神对准蜜地,身子缓慢沉下,感受着自己被慢慢填满,喉咙里情不自禁呻、吟了声。
栎容不敢完全让薛灿进入,进了一半就又赶忙抬起,在缓缓低沉,如此轮回了七八下,身子渐渐舒展,动作也快了些。
见身下的薛灿还是没个反应,栎容胆子也放大了些,动作继续着不说,口中的低唤也一声接着一声,更是低伏在薛灿裸开的胸脯上,舌尖还舔了舔他的腹沟。
——“阿容?”
薛灿低哑难耐的声音惊到了正在上下摆动的栎容,她低叫了声就要抽出身,小兄弟的顶端才要离开她的身体,薛灿忽的一个挺腰又戳进去半截,大手环抱住栎容的腰身,不准她离开自己。
——“你什么时候醒的?”栎容又惊又气。
薛灿半眯着眼睛摇头道:“傻女人,行军打仗哪有敢睡死的?你才爬上来我就已经醒了,就是想看你到底想做什么。”
栎容撇过脸去,“不做了。”
“那不行。”薛灿抱着她的腰身就是不放,“你惹起了我的火气,憋下去可是会伤身的。”
“会伤了孩子。”栎容倔强道。
“你刚刚就做的很好。”薛灿眯眼露出好看的笑容,“缓进慢出,别有滋味,我还要。”
“你要,我偏不给。”栎容翻身就要起。
薛灿稳稳扶住她的身,窄腰开始缓慢的律动,一上一上动作收敛,栎容蜜地早已经湿湿漉漉,进出发出让人羞涩的水声,栎容脸红心燥,气的只想捶薛灿几拳头。
——“你想的很。”薛灿声音带着诱人的情/欲,“是不是。”
要再说不想,就是睁眼说瞎话了。栎容咬住红唇,狠狠点头道:“想,想的很。”
“我们轻些,不会伤了孩子。”薛灿也想一贯到底来个畅快,他滚动着喉结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不敢多深入半分。
这般挺弄了几十下,薛灿脑中闪出一个姿势,那样既能从容进出,又不会压到栎容和孩子。如此看来,还是要多谢小杨牧给自己捎来的画册…
薛灿扶着栎容侧身躺下,抽出身含吻住她半张的唇,沙声哄道:“阿容,你背过身去。”
“额?”栎容顿悟他要做什么,做到这一步,俩人心里都是**辣的渴望,栎容顺从的背过身,薛灿一手搭上她的酥肩,一手扶住自己慢慢从她的背后进入。
栎容轻轻咬住薛灿的手腕,控制着不让自己舒爽出声,虽然知道芳婆已经睡死,可庄子外还有不少守卫的军士,要是自己喊得太大声传了出去…那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薛灿有力挺动着,每每以为他会弄到最深,但他总能在关键的时候收住力度,轻柔捣弄着生出奇特的舒服之感。
这种姿势,可以让两个人紧紧贴合,湿润的皮肤揉蹭着彼此,让浑身都产生酥麻的神奇感觉,一下下进出着,让人欲罢不能。
“快些出来吧。”栎容昧着良心低劝了声。
“还不想出来。”薛灿撑起侧身好让自己进的少许再深些,“我这样很舒服。”
“我也舒服。”栎容低咛了几声,“我怕你最后几下动静太大,要是谢君桓他们吓得闯进来…”
“他们不敢。”薛灿闷声用了些力气。
说话间,薛灿好像有些要到的意思,进出的速度也开始加快,他有着惊人的克制力,到了这个关头仍然控制着没有全部进入,只是在速度上越来越快。
——“阿容…”薛灿低低吼着,“我快到了。”
栎容扣住薛灿的十指,两只汗湿的手心紧紧握在了一起,栎容跟着薛灿的频率蠕动着撩人的身姿,突如其来的绞动让薛灿愈发激动,他死死贴住栎容滑润的后背,嘶吼着最后一挺,滚热的激流冲进栎容的深处,也许是有些日子忍着,这一次,薛灿爆发了很久,直到动作停下,热流还是不断冲出,全部灌入了栎容的身体。
结束完很久,薛灿还没有抽出的意思,那处好像眷恋着栎容,怎么也不肯出来。栎容扭头看了眼薛灿,只见他早已经靠在自己背上睡了过去。
这样也好,小床也能容下两个人,栎容把薛灿的手掌贴在自己心上,俩人连结在一处沉沉入睡。
义庄外的山坡上,谢君桓和绮罗背靠着坐了整宿。谢君桓注视着坡下幽暗的庄子,许久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他听见树丛里夜猫一声声的低叫,和七年前自己耳边听到的一模一样,他感受着呼呼的风声,划过自己和绮罗的脸颊,他闻见一股说不出的气息,混杂着草木的清香,还有尸体**的气味,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当年的重现,一幕一幕,恍如昨天。
——“就是这里。”绮罗也有和他一样的感觉,“当年我们几个就是在这里,被栎老三带去湘南。”
“栎氏义庄,是咱们重生的地方。”谢君桓眼神坚毅,“今天我们重归这里,姜国必将复兴,大仇定当得报。”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