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想了想似乎没有印象,然后指着万鹏说:“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看来你也多少有点斤两,说吧,你大人是谁?”
“江少,我父亲是,是文化局的副,副局长万敬堂。”听得出万鹏说出父亲来很不情愿。
“哦,原来你是老万的儿子,这就难怪了,你爸几天前还来过我家呢。”江少笑说。
“是是,我听我爸说过。”万鹏忙应道,然后向其拱手说:“江少,既然大家都认识,还望您海涵,原谅兄弟们的无心之过吧。”
“小万啊,其实这也不是不可以滴......”江少双臂环抱胸前,右手刮着下巴拖着语调说,万鹏心中“咯噔”一跳,因为这是江少敲诈勒索的招牌动作,正等着对方主动说出条件呢。
他俩这段对话也让几位同学终于知道了这位江少的身份,顿时也惊愕了,敢情他就是本县县委书记江大江的宝贝儿子江海呢,此子不仅很会借用父亲的名头和影响敛财,而且吃喝嫖赌无所不来,更为甚者,其人骄纵跋扈,蛮横霸道,仗势欺人,强取豪夺,岚云群众给他取了个绰号:混世魔王。
虽然这些年徐风因为上大学的缘故不常在家,即便放假回来也基本上窝在家里或去姥爷家,对江海的情况知道的不太清楚,却也有所耳闻,若是“前身”恐怕此时也已吓出尿来了。
而这次过年回来,徐风多少也听老妈抱怨过江大江不地道,老爸刚来岚云他就暗中给其正常工作使绊子,说着就顺带牵扯出了江海的“事迹”,可谓是劣迹斑斑,人神共愤啊。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江海竟然会在这种场合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吃飞醋”,颐指气使,全然不顾及自己是堂堂县委书记公子的身份,不是他无知就是太嚣张,横行无忌,而观其状态却非无知之人,可见他对自己的行为已经放任到何程度了啊。
徐风相信,有这样的儿子,其父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便其父的品行与儿子不一样,那也有管教失职、甚至纵容的责任,任由儿子借用自己的名头和影响敛财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像江大江这样的人做县委书记对于岚云的老百姓来说,简直就是悲哀,再加之这家伙竟然敢给自己的老爸使绊子,主动发起挑衅,徐风顿时就对其厌恶至极了。
恨屋及乌,对于眼前这个狂妄的“混世魔王”,徐风想给他点颜色瞧瞧,也给其父一个警告,于是决定主动挑起事端。
在万鹏为难该不该补偿、补偿多少的时候,徐风起身走过去将他拉到身后,然后反过来指着江海的鼻梁嗤声道:“你是哪来的野狗,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立马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三字徐风用了点力道,直震得江海心口一阵疼痛,呼吸困难,大脑短暂性缺血,眼前突然间天旋地转,“啊”的一声惊叫就摔倒在地。
万鹏等人随之一声惊呼,忙上前欲将江海扶起,却被徐风阻止了。
接着他再上前一步,用脚尖点踩着江海的头讥讽道:“这点言语刺激就能让你气的岔气摔倒,你也太不中用了吧,还混世魔王呢,我看你得改名‘阴沟老鼠’才对,哈哈哈哈,胆小鬼,这个女人你不配拥有。”
狂笑间,徐风一把将钟雅丽揽入怀中,.......。
虽然江海不会在乎一个风尘女子,可他之前曾口口声声说过钟雅丽是他的女人,而徐风却当着他的面轻薄她,这是对他赤果果的羞辱,绝对是故意的,而且女人还配合他,呻.吟。
昏啊!
这对于江海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此仇不报恨意难消,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甚至被这一阴影折磨了,他怒喝一声“混蛋,我要弄死你”就想起来,却被徐风在头顶上一按,“啪嗒”一声又匍匐在地,实打实的五体投地状。
“啊!”
“徐风,不能这样!”
“风哥,他是县委书记的公子啊。”
“快,快让江少起来呀,风哥,别踩他的头了。”
同学们吓坏了,面如土色,一时间手足无措,只知道劝说。
“徐老板,别这,这样,你闯大祸了,快,快走吧,赶快离开岚云。”钟雅丽竟然也担心起徐风来了,她是江海的女人,此时却帮着外人,估计是她平日里没少被江海欺辱过而一直怨恨在心吧,只是她就不怕过后遭到江海的报复吗?
徐风显然没有想到在钟雅丽会在这个时候“反水”,一愣间也对她心生好感,是很正常的那种好感,男对男也能用上的那种,遂看着她笑问道:“那你说说看,我怎就闯大祸了?”
数条“黑线”瞬间出现在钟雅丽的额头,然后苦笑道:“你不也知道他是混世魔王吗?还有,他还有很多朋友在天字号包厢里玩着,哦,就是你们先定的那个包厢,那些人中不乏在社会中混的。另外,这‘星光璀璨’的老板跟他的关系很好,所以这里的保安也会听他的。”
“嘿嘿,混蛋,你听清楚了吗,你就等着在病床.上度过以后的日子吧,哈哈哈哈。”地上的江海狂妄叫嚣着,吓得其他人胆颤心惊,钟雅丽再次劝徐风赶紧走,并有推他出去的动作。
“哦,我说谁那么没有素质把我们的定下的包厢抢走了呢,敢情就是这家伙及其狐朋狗友啊。”说话间徐风松开钟雅丽,弯身下去一把捏着江海的脖子,如拎鸭子般将其提起,面对面讥讽道:“看来你很拽是不是?我偏偏不走,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我今后在病床.上度过?”
全身发麻无法动弹的江海蓦然一惊,恍然明白可能遇上传说中的高人了,而传说这类高人从不按常理出牌,谁也无法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顿时就吓坏了,身体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哀求道:“不敢不敢,我,我是乱说的,大,大哥,饶了我吧。”
“饶你,这也不是不可以滴。”说完,徐风随手将他扔到沙发上,然后盯着他嘿嘿笑说:“江大少爷,现在你自由了,可以走了,你走呀,走呀。”
徐风的笑声听的江海浑身一个激灵,再与他的目光一触,顿觉一股冰冷瞬间入体直达心底,紧接着一团更冷的寒意陡然从尾椎处冒起,沿着脊柱向上直达大脑,给他造成了濒临死亡的恐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