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的嘀咕让张骠的内心一下冰凉,只认为他是嫌钱少了,哭丧着肥脸哀求道:“大,大哥,其实我也没多少身家了啊。”
“没有多少是多少?”徐风问。
“就,就四、五十万而已。”张骠的声音很小,不知是担心徐风生气,还是羞于让朋友们知道了自己是个穷光蛋?
徐风一笑,指着一旁仍战战兢兢的江海问张骠道:“若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赚到的钱大部分都孝敬他以及他家老子了吧?”
张骠瞄了江海一眼后默默点头,徐风忽又严肃问道:“那你可有证据证明呢?”
表面上张骠被震呆当场,脑子里却在飞速权衡形势,盘算利弊,忽闻徐风幽幽问道:“张老板,你可听说过‘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句话呢?”
张骠茫然点头,徐风又问:“你是还不太明白我这话的意思是吧?”
“嗯嗯。”张骠点头应道。
徐风扭头问钟雅丽:“你应该明白吧?”
“嗯,大概明白,是......”钟雅丽点头道。
徐风轻拍着她的大腿笑说:“那就由你来替张老板解惑啰。”
钟雅丽红着脸“嗯”了一声,接着先把徐风是县委徐副书记公子的身份抖露了出来,然后对张骠说:“老板,两位领导和公子就好比神仙,而我们......”
张骠很聪明,明白过来后立刻抢着接话,说自己这些人就是小鬼,所以就别在这场“战事”中掺合了,更别耍什幺小心眼,只要听话就是了,然后对徐风说有证据有证据,他愿意交出来给徐少。
“你......”江海惊得目瞪口呆,显然没有想到在自己面前一向服服帖帖的张骠竟然会留下这么一手,顿时给气的接不上气来,只能用颤抖的手指着张骠哆嗦着嘴皮。
徐风一脚把江海踹飞,然后探身拍着张骠的肩膀赞好样的,让他这就去把证据拿过来,张骠应是起身,忽闻同学们疾呼不可,提醒徐风别让张骠去报警了啊。
徐风暂未表态,张骠却反应强烈了,情绪异常激动的说同学们侮辱了他的人格,然后跪倒在地捋起衣袖指天发誓,说若是出去报警的话自己将不得好死,儿子没......
就在这时徐风出言阻止:“好了,到此为止,记住,不管怎样,都别拿孩子说事。”
没想到徐风这话竟然无意间说到张骠的软肋,因为他实在是太爱自己的孩子了,把他感动的不得了,一个劲的向徐风说谢谢,眼神中纯粹的恐惧也变成了敬畏。
徐风忽然对原来的收购计划有所改变,让张骠先起来去拿证据,张骠起身说证据材料就在夜总会他的办公室里,很快就回来,请徐少稍等片刻,然后转身离去。
徐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取了一支叼上,钟雅丽忙从茶几上取来打火机为他点上,深吸几口徐风对万鹏他们说:“你们还站着干啥,坐呀。”
“呃,是是。”同学们一阵慌乱,目光不时瞄向仍在地上躺着的江海一伙,显然是害怕遭报复的担心未消。
徐风也没宽慰他们,指着茶几上的烟让他们抽,钟雅丽立刻分发给他们,他们纷纷向她说谢谢,或许在他们心里认为,此女今后就是风哥的女人了,得尊重。
张骠果真很快回来了,其手中的证据不仅有本本,而且还有移动盘,他说本本上记着送给江氏父子的每一笔账,移动盘里有一些在夜总会包厢里送礼时的录像,徐风问可有江大江的录像,张骠说有两段,徐风笑说好的很,江海却是尖叫一声昏厥过去。
徐风将证据收妥,让张骠先在一旁坐会,然后冲其他狐朋狗友嘿嘿笑问:“你们可有证据,本少全部收购,多多益善,报酬是把你们的脚治好。”
有了张骠为榜样,而且徐少手中也有了江海父子的违法违纪证据,两大县委领导之间较量的胜负几成定局,这些人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一些手中确有证据的人纷纷举手说有,还急着把证据内容说出,徐风说话算话,全都要了,治好他们的腿让去拿来。
这拨人走后,剩下的人因没有实物证据甚是苦闷,徐风说没关系,只要他们听话,自己还是会宽恕他们的,这些人忙不迭点头说会听话。
徐风遂把江海弄醒,然后让这些人一一去扇其耳光,踹他“鸡.鸡”或屁股,末了还要往江大少爷的脸上吐口水,手段之卑鄙直看的旁人不寒而栗。
被如此折磨江海早已没有了脾气,而且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被羞辱没了,也完全失去了所谓的自信,神情恍惚就像神经有问题般。
徐风最终放过了他,却也不忘交代其回去好生提醒他家老子,安分些,老实点,否则有他的苦日子过,然后让两个狐朋狗友送江海去医院,他才懒得替其治伤呢。
那拨去拿证据的人也陆续回来了,徐风很满意,表扬了他们一番后召集所有人开会,专门研究重整“星光璀璨”夜总会股权事宜。
最终的研究结果是,夜总会折算估价两百八十万,徐风占股一半,张骠占股两成,其他人瓜分剩余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其中也包括钟雅丽和那些躲到洗手间的小.姐们,入股是她们自愿的,可见“星光璀璨”夜总会确实很赚钱。
因为张骠表现不错,徐风没有亏待他,不仅保留了其夜总会总经理的职位,而且自己该出的钱也如数转给了他,不占其便宜,其他人的投资有的也在今晚转账,有的则得等到明天才行,反正绝不会亏了他,可把张骠感动的不得了,当众发誓一定好好干,让大家都赚到大钱。
至于钟雅丽,徐风提拔她为夜总会的副总经理,管着财务,让她误以为徐少收纳她了,在随后的娱乐中一直傍着他,并不时暗示今晚就可以陪他的意思,虽然他在其身上过足了手瘾嘴瘾,但要玩“那个”就别提了。
玩着玩着时间就过了凌晨一点,貌似大伙儿都玩累了,也该撤退啦,忽然有另一个包厢的同学急匆匆过来问周飞周老板在不在这边,万鹏他们说没有呀,那位同学顿时惊呼:“不会吧,难道周飞真的跑了吗?”
万鹏说:“不可能吧,说好今晚他买单的呀?”但表情和语气显示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问问总台不就知道了吗,我来给总台打电话。”说话的是张骠,只见他取来手机立刻拨打,接通问过几句,不用他回复,同学们都知道周飞真的没结账就逃跑了,总台的服.务员都说看见他离开的呢。(跪求月票!)